傍時,馬桂蘭在廚房裡做飯。
堂屋裡。
「苗苗姐,你說沒有什麼葯能夠通人體經脈的啊?」馮剛好奇地問道。
「通經脈?通什麼經脈?」
「七經八脈啊。」
「你該不會是像武俠小說裡面練功夫吧?」
馮剛搔了搔頭:「不管是不是,你說有沒有這樣的藥物?」
葉苗苗搖了搖頭。
馮剛心裡涼了半截。
難道自己就真的不能修練神功了嗎?
外面雨勢更猛,天昏地暗,屋裡亮著燈。
突然間,天空一個驚雷,燈滅了,陷里的光線暗了許多。
「停電了?」
馮剛嘀咕了一句。
這時廚房裡傳來老媽的叫喚聲:「剛子,快到柜子里給我拿根蠟燭過來。」
馮剛應了一聲,先進屋拿了手電筒,然後去拿了兩根大紅蠟燭出來,擺在廚房的灶台上。
「幸好我說早點兒做飯,要是晚了,等會兒還得摸黑做飯呢。」
「媽,你看的見不?」
「嗯,沒事,你把堂屋桌上也點一根,把桌子收好,馬上吃飯。」
「好嘞。」
馮剛應了一聲,就去堂屋收桌子吃飯了。
端好菜,擺好碗,添好飯,一根蠟燭,三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吃著粗陋的飯菜。
「剛子,你幫我個忙。」
「啥事你直說,別說什麼幫不幫的,也太見外了些。」
葉苗苗夾了根芹菜放在碗里:「昨天我只請了一天的假,現在我手機又丟了,你能不能幫我給到我公司的電話,我想給我經理請個假,免得他們算我曠工,扣我工資。」
「你們那叫什麼公司?」
「長平鎮的遠揚電子廠。」
「遠揚電子廠。」馮剛點了點頭,「等會兒我打電話請人幫你查一查。」
「嗯。謝了啊。」
「苗苗姐,我叫你不要跟我這麼客氣的,你還是要這樣,真是的。」
葉苗苗淺淺而笑。
她突然間發現,自已自從到了這裡之後,自己的心情就開朗了許多,也許是受馮剛那無拘無束,瀟洒自然的性格所同化,以前的陰霾和不悅蕩然無存,完全沒有以前跟祁浩宇在一起的鬱悶和平淡。
吃罷了飯,馮剛走到一邊打了幾個電話,很快便找到長平鎮的遠揚電子廠的電話,讓葉苗苗明天一早打到遠揚公司的內部去給他們老總請假。
葉苗苗在公司里是文職工作,去了也沒有幾天,加上也沒有什麼心思放在工作上面,所以連公司的電話都不記得。
沒有電,電視也看不成,屋裡的光線又暗,他們只有快些洗完澡躺到床榻上去休息了。
葉苗苗今天沒怎麼幹活,由馬桂蘭端了一碗溫水進到房屋裡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身子,而馮剛則去沖涼房摸著黑沖洗一番,然後就那樣穿了一條大褲衩出來,把換洗的臟衣服全部丟在桶里留著老媽第二天洗。
馬桂蘭進去洗澡后,馮剛徑直來到葉苗苗的房屋。
房屋裡就點了一根蠟燭,葉苗苗倚靠牆上獨自發獃。
「苗苗姐,你還沒有休息啊?」馮剛探頭進來,笑嘻嘻地問道。
「嗯,想想問題,等會兒就睡。」
葉苗苗偏過頭袋,恰好看到馮剛只穿了一條小褲衩不由俏臉一紅,趕忙把眼睛別到屋子裡的幽暗處。
馮剛道:「你又在想他了啊?」
葉苗苗嘆息一聲,怔怔地道:「我倒是想把他給忘了,可是我做不到。」
她搖了搖頭,眼眶又禁不住的濕潤:「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他付出了多少嗎?我將我的全部都給了他,換回來的卻是他的背叛和無情拋棄,你知道有多痛嗎?馮剛,你有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
馮剛想了想,重重地一點頭:「有,我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
馮剛情不自禁的想到以前自己深愛的女孩,因為被她傷過,所以馮剛能夠深刻的體會葉苗苗心中的那股疼痛!
「你有被傷過嗎?」葉苗苗詢問的聲音都在顫抖。
「有!」馮剛咬著牙重重地道,觸及心的最柔軟處,他的情緒變的猶其的激動。
「痛!刀割針刺一般的痛!可是痛又能怎麼樣?哭過折磨過又能怎麼樣,難道能喚回他的愛嗎?難道還能回到以前那樣嗎?所以,傷過之後,就應該振作起來,過自己的生活,就應該活的比以前更加的精彩,讓那個傷害自己的人再見到我們的時候,讓他感到後悔!」
「說的容易,做起來又豈會那麼容易?」
「只要有心,就沒有做不成的。苗苗姐,你應該聽我的,事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這樣的一顆心,一切都會很容易的!我敢說,我曾經受的傷不比你輕,我也很多愁善感,但我現在過的依然很快樂?這靠的真的是一顆決心!你為那種男人傷心,真的沒有那個必要,因為……不值得!」
馮剛一番肺腑之言說的連他自己都激動了。
一旁的葉苗苗停止了哭泣,抬起頭怔怔的看向了馮剛!
馮剛繼續道:「苗苗姐,該說的,能說的我都說了,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考慮考慮,為那樣的男人傷心難過,真的不值!」
「謝謝你的勸告,我會想的。」
兩行淚無聲無息的流淌了下來,葉苗苗在衣袖上擦拭了一下,幽幽嘆息一聲。
馮剛轉身出去了。
這時老媽嘀嘀咕咕地說道:「怎麼別人家裡都有電,就我們家裡沒電?」
「別人有電嗎?」
馮剛心中奇怪,走過去拉開了門,眺望遠處,在夜霧籠罩以及細密的雨絲下,果然看到不遠處的家戶都有電燈,唯獨自已這一排的三四戶人家沒電。
「是咧,別人都有電呢,就我們這幾家沒電,該不會是我們這條線出問題了吧?」馮剛奇怪地道。
「誰曉得呢?」
「明天白天得好好檢查檢查,肯定是我們這條線出了問題。睡吧睡吧,今天晚上肯定不會來電了。」
馮剛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點著一根蠟燭,抽了一根香煙。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師父,你到底在哪裡呢?」
……
此時此刻。
村長的後院里。
一曲高昂的曲調漸漸進入尾聲。
「師父,我……感覺靈魂都不屬於我自己的一樣,你的功力是不是又精進了一些?」
「小浪蹄子,師父這是檢查你這幾年修行的怎麼樣呢?看看你在外面有沒有偷懶呢。」
「徒兒這幾年可是日夜勤加修練,一刻鐘都沒落下哩。」
「是嗎?那我怎麼覺得你的功力沒有半點兒進展呢?還是停留剛出去時候的那個水準?」
「不會吧?」
「你糊弄不到我的。」李青川手順著她綢緞般的肌膚一路滑動,「不過你的這功夫倒是比以前精進了不少,功力薄弱的男人,還真的御服不了你,這幾年是不是時間都花在勾引男人上面了?」
「師父,瞧你說的呢,我有那麼壞嗎?」
「沒有嗎?」
「師父,我那樣還不都是為了快些修練,要不然我又何必這麼做賤我的身體,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我總得展示一點兒實力出來不讓師父失望嘛。」
「呵呵,那行,為師現在不跟你計較,希望你明天不要讓我失望。」
「師父,你就放心吧。」
女徒弟甜甜一笑,嬌軀輕輕扭動一下,然後在李青川的臉上親吻了一口,「師父,這次那個伍同德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他?」
想到伍同德,李青川的心裡生出一股忌憚,「他突然間消失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那不是很好嗎?這次就沒有人跟我們爭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順順利利的進去。」
李青川搖了搖頭:「那伍同德狡猾的很,他中了我的毒,理應在一個多月之前就死了的,可是我們在挖他的墳墓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他的屍體,他究竟是死是活,目前我也不清楚,保不准他明天晚上就會出現呢。」
「出來也不怕他,反正有師父你,這麼多年了,他哪次贏過你的?」
「這傢伙陰險的很,誰知道他今年會玩出個什麼把戲,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比較擔心。」
「什麼事?」
「如果明天晚上天氣不好,對這次的開啟會有一定的影響,我怕到時候會有一定的變數。」
「會這樣?」
「我聽我師父講,有一次也出現過這樣的事情,結果進去的人一直沒有出來,同樣是天氣不好。」
「師父,既然這麼危險,要不我們今年就不急著進去了吧?再等上五年,反正我們有時間,怕什麼?」
李青川道:「現在事情一切都說不清楚,明天晚上再看吧。
房間裡面,春意融融,美妙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