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著高高的馬尾辮,臉頰上的每一根秀髮都被髮夾給夾-在了一起,使全上看起來十分乾淨光潔,臉上的肌膚吹氣可破,白裡透紅,青春靚麗,穿著很是隨意,緊身牛仔褲上一件淺藍色T恤,將修長柔美的軀體勾勒的更加曲線起伏,婀娜多姿。
三叔公沒有說錯,陳若蘭絕對是一個大美女!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青春的氣氛,蛾眉淡掃,嘴角微微上翹,特別是目光掃到馮剛的時候眼睛里流過的一絲不屑,就讓馮剛認定:這是個高傲的女人!
有傲氣!有傲骨!絲毫不會把普通男人放在眼裡,特別是馮剛這種鄉野農民,她更是不會放在眼裡!
草,牛叉個屁啊,驕傲個球啊,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搞過呢?一個給別人做小-蜜的賤女人,竟還敢瞧不起老子?尼瑪,你看不起我,難道我還要看得起你不成。女人不都是上下兩張-嘴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草!
看著陳若蘭那副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表情,馮剛心裡很不爽,心裡哼哼兩聲,直接不拿正眼瞧他,自顧自的與陳勇、趙懷東、三叔公抽煙喝茶。
「飯都沒熟,叫我出來幹嗎?」
陳若蘭擰著眉頭,埋怨地說道。
陳勇道:「你舅舅都在撿桌子了,怎麼飯沒熟?」
陳若蘭撇了撇嘴:「小姨呢?」
「出去了,你去叫她吃飯。」陳勇道。
陳若蘭直接走了出去。
趙懷東看了看,笑道:「這丫頭長大啦,不好管了吧?」
陳勇道:「可不是嗎?越來越不聽話了。」
趙懷東道:「趁早把她給嫁出去,省心省事還省力少操心。」
陳勇道:「她啊,挑的很呢,不知道給她介紹了多少男孩子呢,不是嫌人家沒車就是嫌人家沒房,有車有房的又嫌人家長相不好,唉,可讓我傷了不少心啊。」
趙懷東點了點頭:「那是那是,現在年輕的姑娘都是這樣子,不像我們那個時代啊。啥都沒有,還能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誰叫國內年輕男女比例失調那麼嚴重呢?若蘭有的挑,就讓她挑一挑,你還怕她嫁不出去啊?」
挑!挑!挑!挑你媽-個球啊!
馮剛聽的一陣火大,老子就是終生不娶,也堅決不娶這種拜金的爛-貨!還要求男人有車有房呢,媽的,你還是個處嗎?一個爛貨也好意思給男人提那麼多要求?
馮剛對陳若蘭只有無盡的鄙視,至於三叔公所說的那些話,馮剛更是拋到九霄雲外。
馮剛故意地看了看三叔公一眼,後者明顯有些尷尬,站了起來,道:「我去拿碗筷!」
說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老東西!
擺好圓桌,拉好凳子,端上一桌子精美的菜肴,馮剛他們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陳勇的兒子、林志的兒女都要上學,沒在家裡,加上馮剛,剛好一桌子坐了十個人。
馮剛坐在桌上,發現人家都是好端端的一家人,自己竟然還跑到這裡來坐著,實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好在林志和三叔公都知道馮剛是紫荊村裡年輕有力的人,在桌上不住的勸馮剛喝酒,倒也不至於讓馮剛太過於冷落到一邊,也讓馮剛的那一絲介懷蕩然無存。
三叔公這一家的男人都是好酒的純爺們兒,除了趙懷東喝的稍微少一些,其他的一個個都堪稱「海量」也不為過。
可馮剛是何許人物?怎麼可能醉酒?七八瓶自家釀的苞谷酒喝完,趙懷東、陳勇、林志、三叔公全部都趴下了,只有馮剛眼色自如,悠哉游哉的喝著酒,吃著菜,好像剛剛喝下去的不是烈酒,而是白開水。
「馮剛,你小子好酒量啊。」林小茹笑吟吟地看著他說道,手裡端著個茶杯。
馮剛訕訕笑著,不敢看林小茹那聳-立的胸脯,道:「這也是練出來的,沒辦法。再說我們年輕,身體撐的住。」
陳若蘭這時嘀咕道:「再灌你兩人杯你就趴下了,還在這裡吹,有什麼了不起的。」
聲音細不可聞,饒是坐在她旁邊的林萍都沒有聽到,可是馮剛卻聽的清清楚楚。
尼瑪,看不起老子是吧?嗬,老子就喝給你看!
馮剛拍了拍一旁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三叔一眼,道:「三叔公,咱倆繼續喝啊!今天你可是壽星啊,怎麼著都得喝好啊,可別趴下啊。來,我先干三杯!然後我們繼續喝!」
說罷,馮剛舉直杯子,喝水般將酒倒進肚子裡面,一連三杯,面不改色,涓滴不剩,全部喝進肚子裡面,然後又平平靜靜的吃起菜來。
一旁的陳若蘭也愣住了,看馮剛的眼神也變的怪異起來,見過喝酒厲害的,還沒見過這樣喝酒的!
酒喝多了,尿就多,馮剛感覺有些漲,站了起來,道:「我去上個茅廁!」
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陳若蘭臉上的驚訝瞬間就變成了鄙夷:「我就知道你不行了嘛,去廁所吐了吧你?哼,最見不得你這種男人,沒本事逞啥強嘛。哼,沒用的男人!」
馮剛很快就回來了,面色自然,沒有半分的不適。
見在場的女人都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馮剛不由一笑:「你們怎麼都不吃啦?還有一桌子的菜呢?」
林萍輕聲問道:「剛子,你沒事吧?」
「沒事啊,好的很呢,再喝兩瓶都沒問題。」馮剛扭頭看了看三叔公他們爺兒四個,嘆息一聲,「想不到他們的酒量這麼差啊,這麼快就趴下了。」
馮剛又坐了下來,歡快的吃了兩大碗白米飯,這才抹了嘴,坐到一邊。
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瞧陳若蘭一眼,倒是林小茹的成熟丰韻吸引了他,與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說說笑笑,不亦樂乎。
這時,林小茹嘀咕道:「本想一起打麻將的,想不到都喝醉了,現在哪裡還有人打麻將嘛。」
馮剛笑道:「小茹嬸子想打麻將啊,那我陪你打。」
「你會打麻將?」林小茹雪亮的眼睛看著他道。
「不怎麼會,但是我會輸錢嘛。」馮剛哈哈笑道。
林小茹喜道:「那我們倆也打不成,我叫我姐和嫂子來,剛好四個,湊上一桌。」
林小茹扯著嗓子叫林萍過來打麻將,結果林萍說要幫媽洗碗收拾,讓她叫陳若蘭一起打。
林小茹無奈,轉身叫陳若蘭:「若蘭,你媽不打,你過來陪小姨搓兩把。」
陳若蘭本想打麻將的,但是見著有馮剛要加入,對他滿是鄙夷,扭頭道:「我不打!」
「你咱不打?」
「不想打唄。」陳若蘭淡淡地道。
林小茹走到跟前拉著陳若蘭的胳膊好說歹說的勸了半天,最後陳若蘭無奈,只得坐上桌子。
叫上林志媳婦,四個人坐在桌上開始搓起麻將來。
林小茹坐馮剛的下家,後者本就看慣她的這副德行,從來不拿正眼瞧他一下,並且每次都把她的牌算的死死的,打牌的時候極有分寸,愣是讓陳若蘭一顆子都吃不到,不由讓陳若蘭大是生氣。
看著陳若蘭重重打麻將的模樣,馮剛有一副小人得志的心態,歡樂之極。
跟我斗,你還嫰了點兒,小樣兒。
林小茹不虧是麻將中的老手,幾圈下來,幾乎都是她在贏錢,馮剛和陳若蘭都是一把都沒有胡。
馮剛倒是不放在心上,存心對付陳若蘭,胡不胡牌倒也無所謂,只要能惹的陳若蘭生氣,其他的都不重要。
目的已經達到,輸多少錢也無所謂。
牌桌上,馮剛的娛樂活動可不只對付陳若蘭,還時不時的看一看林小茹那雪-白的胸部以及深深的溝-壑,摸麻將打麻將的時候不時觸碰一下她的嫩手,樂不可支。
而林小茹對他看似不經意間的冒犯也不拒絕,甚至還顯得有些主動,不時的故意挑-逗著馮剛,弄得馮剛眼熱心跳,心旌搖曳。
又幾圈下來,馮剛和陳若蘭依然一把都沒有胡。
陳若蘭實在是受不了馮剛和小姨談笑,見媽過來,把麻將一丟,不耐煩地道:「媽,你來打,我打不下去了!」
說完就打開凳子站了起來離開了。
林萍只是笑了笑,坐了下來,繼續著女兒的牌打。
陳若蘭這一走,馮剛就像得勝的將軍似的,心裏面那個樂啊,比小人得志還要小人得志。
不用死防下家,馮剛的牌也打的順了一些,不時能胡上一把清一色、七小對什麼的,半天下來,倒也打了個平手,不輸也不贏,反倒是最開始最大的贏大林小茹一個人輸了三百多塊錢。
得聞結果,陳若蘭更是憤怒,知道馮剛是故意針對自己,氣的銀牙直咬,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扭過頭企圖用目光把馮剛大卸八塊的時候,卻發現依然陪著自己的「嘎爺」(俗語:外公)談笑自若,根本就不看自己一樣。
馮剛的這種對她無視的舉動,更是讓陳若蘭暴跳如雷,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對自己這麼無視,甚至那麼無視自己存在的!
陳若蘭因為自己過人的姿色,向來都極招男孩子的親近,大凡只要她走到哪裡,不說百分百的回頭率,但百分之八九十還是有的,因為自己的美貌,所以她自傲,對男朋友的也挑剔的很,一般的凡夫俗子她還從來不放在眼裡。
她很喜歡男人看自己時露出一副色相的那種感覺,至少說明自己是漂亮的。不說別的,就是再傻的傻子,看著自己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可眼前這個叫馮剛的傢伙從進「嘎爺」家門那一刻,就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並且還處處跟自己做對,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你至於這樣對我嗎?你擺明就是故意的嘛。我可是美女呢,美女就不應該有某些方面的特殊待遇嗎?
馮剛對自己的冷漠和無視讓陳若蘭很生氣很生氣,銀牙緊咬,生氣轉化為憤恨,對馮剛的怨懟越來越深。
而馮剛卻渾然未覺,在他眼裡,陳若蘭是一個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草過的爛-貨,破貨,裝清高,裝-逼的賤貨,他小剛哥懶得把這種賤-貨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