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然一馬當先,美艷女人郁冰緊跟其手,手裡依然握著一本隨時記載的筆記本,再後面就是那個寸步不離左右的保鏢。
李青川聽聞馬曉然晚上在這裡落榻,他趕忙到後院叫媳婦,讓她把家裡最好的床單和被套拿出來,但轉念一樣,這位馬副縣長不喜歡奢華,還是盡量檢朴一些好,他又折返回去,把正在衣櫃里翻騰著的宋玉婷拉了下來,給他講了一通,宋玉婷愣了愣,被搞的莫名其妙,欲要再說話時,男人已經跑出去了。
堂屋裡,杜楚平把馮剛拉到一邊,有些鬼鬼祟祟地問:「你家裡有多餘的床鋪不?」
「有啊,我有四張床榻呢。」
「晚上我們就在你家裡住。」
馮剛微微一愣,旋即點了點頭,心想為什麼不住村長這裡呢,這時杜楚平說道:「現在你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我們全部在你那住,你家裡有幾個人?」
「我媽去我『嘎嘎』那裡去了,就我一個人在家。」
「夠睡不?」
「夠夠,完全夠。」
「那正好,你趕快回去把床鋪好,晚上我們就全部住在你那裡。」他看了看村長家的房頂,「我覺得,住在這裡不安全。」
馮剛得令,二話不說,點了點頭,就回到了家裡。
將屋裡屋外再收拾了一遍,然後在一張空了許久的床榻上鋪了草席,拿了新枕頭,把一切都準備的妥妥的。
「那叫郁冰的小美人今天晚上也要住在我的家裡,嘿嘿,真是好啊妙啊,到時候要衝澡吧?嘿嘿……」
他又去沖涼房裡仔細地檢查一下,確實自己在外面偷窺不會被發現之後,這才心滿意足。
時間已經不早,去豬欄里提了個簍子,牽著自己的家牛往河邊走去。
馬曉然他們一行人此時正在河邊看風景,河邊楊柳依依,千絛萬縷,青山綠水,的確是個休閑舒適的好地方。
馮剛找了一片草地把牛系好后,轉身去了自家的紅薯地里割了一簍子的豬草,剛剛回來,卻看到三叔公走了過來。
「三叔公,好啊。」馮剛當先打著招呼。
三叔公點頭示意,上前低聲道:「昨天晚點的你說想找未開過的雛兒是吧?」
馮剛嘻嘻一笑:「三叔公你還記得啊。」
「你小子,這說的啥話,我當然記得啦。」三叔公雙眼一瞪,喝道。
「怎麼啦?有眉目?」馮剛滿臉希冀地看著他道。
「嗯。」三叔公點了點頭。
「誰家的姑娘?」
「我外孫女。」
馮剛的眼皮下意識的跳了兩下:「三叔公,你沒開玩笑吧?」
「開啥玩笑?」
「你把你外孫女給我糟蹋?」
三叔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十分怪異地道:「咱倆什麼關係嘛?還在乎這點兒?一個小丫頭片子嘛,有什麼打緊的?我外孫女也有二十歲了,你應該見過吧?長的咱樣,自然不用我說,明天我生,我女兒他們一家人都會過來,到時候你也過去吃頓飯,跟我外孫女好好的認識認識,拉一拉關係,你能不把把她弄到床-上去,那就得靠你的本事啦。」
馮剛認真地看著他,有些不信地道:「三叔公,你沒騙我吧?」
「我為什麼要騙你?你小子咱得了便宜還賣乖呢?我好心好意的想讓你做我的外孫女婿,你丫的還不相信我,你什麼意思?」
尼瑪,老子還真是賤啊,別人願意把外孫女兒送給我草,我難道不想要嗎?他外孫女兒長的很不錯呢,老子草了再說,希望早日把我的「斗破蒼穹」修練成功,以後做不做你的外孫女婿再看。
「好吧好吧,這條紅線三叔公你可得好好的搓和搓和哦。」馮剛笑著說道,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又問:「你說你外孫女兒多少歲?」
「二十啊。」
「還在讀書嗎?」
「早沒了,初中畢業讀了個中專,學了幾年計算機,現在在一有大家大公司做經理助理呢。」三叔公一提以這個外孫女頗有幾分得意,「我告訴你啊,我這個外孫女可有出息啦,現在一個月的工資都有四五千,比那些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們都要強一些呢,如果不是關係鐵,我才不捨得把她給你糟蹋呢。」
經理助理?呃……挺專業的話,哄鄉下人吧,尼瑪,什麼狗屁的經理助理,說白了,就是個秘書,小秘嘛!
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這不就是那些做經理的座右銘嗎?
草,敢情又是一隻破鞋爛鞋,不知道被多少經理、主管草的皮開肉綻的破鞋,竟還好意思告訴我是雛兒?
馮剛心裏面已經有了主意,雖然想馬上拒絕,但是瞧三叔公一副自得自意的模樣,馮剛不忍打破他的幻想,看來明天見著那「小蜜書」之後,趁早把這事兒破壞了完事,免得吊在心上又傷神又傷肺的……
馮剛以一種十分曖昧的眼神看了三叔公一眼,悄聲問道:「三叔公,你那外孫女還從來沒有過男朋友?」
「不有,絕對沒有!」三叔公信誓旦旦地道。
媽的,就算是有,她會告訴你嗎?就算她親爹親媽,只怕也不會告訴吧?
馮剛又悄聲問:「哪你咱知道她沒有開過呢?她畢竟都是已經二十歲的大姑娘了,各個方面都發育成熟了。」
三叔公道:「剛子,這個你儘管放心,絕對的從未開過的,如是你有本事,弄上-床的時候你就會明白。」
呸,老子信了你的邪!
馮剛點頭道:「好好好好,三叔公,謝謝你啦。明天我一定去見識見識你那寶貝外孫女。」
三叔公點頭道:「行。你小子可得善待我外孫女哦。」
馮剛點了點頭,又給三叔公遞了一根香煙,說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正在豬欄里剁豬草,外面突然響起一個極其清脆悅耳的呼喚聲:「馮剛!馮剛!」
馮剛偏過頭趕忙應道:「在這裡。」
放下刀,正準備站起來,豬欄門口就出現了一道纖細的倩影,正是馬曉然身邊的極品尤物女秘書郁冰。
一身職業裝的郁冰渾身上下都散著一股成熟的魅力,臉上就像千年不化的冰川一樣,永遠看不到半點兒陽光,饒是如此,她身上的那股子迷人的魅力,卻能殺死一大片的男人。
馮剛的腦海里突然跳出這麼個念頭:「這女人要是被男人搞了那可真是可惜啊。」
「郁秘書啊,有什麼事嗎?」馮剛站了起來,笑容滿面地問道,眼睛特意的在她鼓鼓的胸部上面停留了兩秒鐘。
郁冰道:「你家的牛脫了,縣長讓我過來告訴你。」
「啊?」馮剛一驚,「好端端的,怎麼會脫呢?」
說著他拔腿便跑了出去,經過郁冰邊上的時候,聞著她身上飄出一股淡淡的蘭花清香。
紫荊村的家家戶戶喂的都是水牛,這牛力氣大,幹活賣力,馮剛家裡是一頭公牛,戰鬥力最為旺盛的大公牛。
這牛要一脫繩,遇上了誰家的公牛,只怕非得給戰的一方掛球才肯定罷休的。
前些年有兩人頭公牛打架,最後就有一頭牛直接給牛角頂的開瞠破肚;近些年還不時地傳出公牛傷人的事情,所以現在養公水牛的並不多。
但是馮剛的老子馮東雲本是個粗野的漢子,膽子海了去,也不怕死,所以就養了一頭公水牛。
一來公水牛犁地幹活速度快,另一個呢,村裡的母牛要配種,總得找公牛吧,像馮東雲每次把公水牛拉出去配一次種都能賺幾十塊錢呢。
村子里的公水牛有三四頭,一般都照顧的極好,從來不會脫繩,而且公水牛之間很少照面。
自家的公水牛一脫,馮剛心跳當即加速,緊張了起來。
剛剛衝出去,迎面就見著一個村民急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剛子,不好啦不好啦,你家的牛跟蠻子家的牛打起來了。」
媽的,倒霉!
「在哪裡啊?」馮剛急的滿頭大汗。
「打穀場上,東邊的打穀場上。」
馮剛二話不說,直奔向東邊的打穀場。
此時東邊的打穀場上已經熱火朝天,許多人都遠遠的圍觀著,不時的喧鬧聲傳來。
馮剛繞過一個彎一看,但見打穀場的四周,都站了許多的村頭,隔那打穀場足足有十來米遠,都不敢近身。
打穀場上,兩頭大公牛正死拼的抵在一起,牛頭對著牛頭,互不相當的抵擠著。
已經有好些年沒有這樣的牛打架的事情發生了,像這樣的事情,都讓村民不怎麼敢近身。
牛的力氣何等之大?加上有兩個牛角,這時候去拉,不可能拉開這兩人頭牛,弄不好,還會惹毛了牛,反過來犁你呢?那時候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就算近身牛不犁你,但兩牛打架,隨隨便便撞在人的身上,只怕就會把人撞飛十幾米遠,要是有個牛角刺進身體里,又是死路一條。
所以,在農村,兩頭公牛打架是極其危險的事情,誰也不敢近身。
以前這樣的事情都是馮剛的老爹馮東雲做的,他膽子大一些,而今馮東雲去了城裡打工,誰也不敢近牛的身,把牛拉開。
李青川、杜楚平、馬曉然都在遠處觀看,李青川知道現在是在領導面前表現的時刻,走上前來,大聲喊道:「快,快,快給我抓幾把稻草過來。」
這時馬上就有人抓了一大把稻草走了過來交給了李青川。
這時打穀場上,兩頭公牛拼盡全力的用頭角抵著對方,牛腳已經將地面的泥土都掀翻,出現了一條條的深溝……
兩頭牛誰也不讓誰,誰也得不到好處,一副死拼到底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