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的劍，鋒利，速度很快。

趕過來的小龍女、楊過、孫婆婆，見到李莫愁突然向陳彥至進攻，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陳彥至沒有理會李莫愁的劍。

他就這樣平靜地站著。

小龍女喊道：「陳先生，小心。」

師姐的武功，比自己厲害，她奇怪，為什麼陳先生不閃避。難道被師姐的劍法嚇傻了？

可是陳先生的武功那麼高明，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啊。

劍尖抵達陳彥至面前三寸的距離，就再也刺不進去，好像被無形的力量擋住。

陳彥至的先天罡氣，連歐陽鋒的力量都能硬抗，李莫愁再厲害，也比不過歐陽鋒。

叮叮叮！

李莫愁連續刺了三劍，都是無功而返。

「你敢對我出手，勇氣可嘉。」陳彥至說道，「你殺惡人，我不理，可是你為了折磨陸展元一家，殺了不少無辜的人。錢家商行押送貨物的那些夥計，就是死在你的劍下。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只是覺得你是個被愛情蒙蔽了心智的小姑娘，還有救。可是我錯了，你已經殺人殺上癮，無藥可救。」

陳彥至隨手一揮，打出一道罡氣，直接將李莫愁的丹田摧毀。

嘭。

李莫愁被罡氣震飛，掉在地上大口吐血。

「我的丹田……我的真氣……」李莫愁一臉絕望，她發現體內的真氣正在消散，力量正在流失。

李莫愁的力量，九成都是來自於真氣，沒有了真氣，她就是個懂點武學理論的普通人。

若是像陳彥至和李哲那樣，修鍊了橫練功夫，筋骨力量強大，就算沒有了真氣，依然可以靠筋骨肌肉的力量，成為強者。

可惜李莫愁不是橫練武者。

陳彥至說道：「李莫愁，你現在不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赤練仙子。你就是一個弱者。失去了武功，你終於能體會到那種無助和絕望了吧。你殺人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同樣會被人所殺？」

小龍女看著李莫愁，喊道：「師姐……」

楊過覺得和孫婆婆都覺得陳彥至太狠了。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武功比生命更加重要。

最狠的殺人手段，莫過於誅心。

陳彥至廢了李莫愁的武功，就相當於斷了她的一切希望。

陳彥至對小龍女說道：「龍姑娘，我下手有分寸，你師姐沒有性命之危。你師姐手裡有先天功，古墓派有玉女心經。若是你師姐能將這兩門武功真正練成，她的丹田不但能修復，還能成為當世的最頂尖的高手。就算達到你祖師婆婆和王重陽那樣的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有的人，絕望之後，大徹大悟，找到那一線生機，脫胎換骨，一飛衝天。

有的人，只能一直絕望下去，頹廢到死。

李莫愁沒有了武功，對他人就沒有了威脅，她是願意心平氣和地修鍊先天功，感悟赤子之心，還是要一直頹廢下去？就看她自己的選擇。

李莫愁的心底深處，到底還有沒有一絲善良仁義？陳彥至不清楚。

他來活死人墓的事情已經辦完，準備離開的時候，對楊過說道：「楊過，你天資不錯，別糟蹋了。你在我的學堂里讀過書，學過養生導引術。有了時間，把導引術好好練練，對你有好處。我這一身武功，都是來自養生導引術。你拜入古墓派的事情，回去之後，我會告訴你郭伯伯和郭伯母。你好自為之。」

陳彥至離開了古墓派。

小龍女問道：「過兒，陳先生傳授過你武功？你怎麼沒有說起過。」

楊過低著頭，心中暗道：「我當時認為陳先生是沽名釣譽，哪裡知道養生導引術真的是一門了不起的功法。不過，以後是要好好練習一下養生導引術。」

楊過說道：「姑姑，我當時不知道養生導引術的厲害。稍後我就將這門武功告訴你。」

小龍女搖頭道：「還是不要了。陳先生的獨門絕學，可不要隨意亂傳。要是惹惱了陳先生，就不好了。」

楊過說道：「姑姑，養生導引術可不是什麼獨門武功，陳家私塾學堂里的學生，都在練。按照陳先生的意思，學這門功法的人，越多越好。姑姑若是練了養生導引術，陳先生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小龍女說道：「過兒，功法的事情，稍後再說。你和孫婆婆將師姐扶回古墓，讓她好好養傷吧。」

楊過道：「是，姑姑。」

孫婆婆點頭說道：「好的，姑娘。老婆子這就帶大小姐回去。」

……………………

趙志敬是全真教的三代弟子，他不敢隨意進入禁地。

全真七子正在閉關修鍊，趙志敬和甄志丙不敢到古墓派去要人。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楊過已經拜入到了古墓派的門下。

趙志敬打算等師父出關了，才去古墓派將楊過那小子要回來，然後再慢慢炮製楊過那個小畜生。

楊過將趙志敬折騰得夠嗆，趙志敬咽不下這口惡氣。

…………………

時間如流水。

不知不覺，公孫綠萼已經十八歲。

這些年，陳彥至一直在外面跑，經常不見人影。一旦陳彥至不在私塾，想要見他一面，可就不容易了。

公孫綠萼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等陳彥至回來。她的課業全部完成，養生導引術練得很純熟，在學私塾的學生里，她的修為是數一數二的。

「小姐，小姐。」小環激動地跑到公孫綠萼面前，「陳先生回來了。」

公孫綠萼眼睛一亮，高興道：「先生真的回來了？小環姐，你可不要騙我。前幾次你為了哄我開心，就騙了我。」

小環說道：「這次絕不騙你。陳先生剛到家。」

公孫綠萼說道：「我現在就去見先生。」

進了小院。

公孫綠萼見到了陳彥至。

「先生。」公孫綠萼激動道，「你終於回來了。」

陳彥至點頭道：「回來了。郭大俠和黃幫主要在襄陽召開武林大會，不回來不行。綠萼，你的課業完成得很好。若是朝廷允許女子參加科舉，你肯定能拿到殿試的前三甲。你的武功，同樣沒有落下，闖蕩江湖，都已經足夠。不說能橫行江湖，但至少能保護自己。好，很好啊。」

郭靖和黃蓉有了陳彥至的資助，要錢有錢，他們決定，將武林大會的地點，放在襄陽。

蒙古經過這些年的發展，軍力越發強大，郭靖決定，招來武林大會，希望更多江湖同道來一起抵抗蒙古鐵騎的入侵。

公孫綠萼說道：「先生，我好多年沒有回絕情谷了。我現在課業已經完成，我打算回家一趟，我想娘了。」

陳彥至點頭道：「綠萼，你是絕情谷的唯一繼承人，是該回去看看。離武林大會的召開，還有一段時間，我明天送你回絕情谷。」

公孫綠萼要是繼承了絕情谷，陳彥至就可以到絕情谷蓋個小屋常住。絕情谷的靈氣，比外面要濃郁很多，是個絕佳的修行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