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閻君目露讚賞,大手輕撫著鈺寒的後腦勺,諄諄教誨,「寒兒,還有一句你也需記著,有國才有家。」
這些話,著實不是一個五歲孩童能懂的。
不過閻君卻是要教的,他的兒子,閻家紀家日後的繼承人,一步,都不能走錯。
閻鈺寒似懂非懂的點頭,沉默片刻之後,他又偏頭看向閻君,「爹地,舅舅出什麼事了嗎?」
「小事。」閻君沒瞞著他,也沒說個具體,只粗粗略過,「爹地會處理,不用擔心。」
聞言,閻鈺寒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什麼。
他的性子和閻君如出一轍,有時候父子兩都不用多說什麼,就能將對方的心思猜出個一二。
聽著窗外的雨聲漸漸的小了,閻君才道,「夜深了,回去睡吧。」
「爹地也早點休息。」閻鈺寒說完之後,才聽話的回去了。
屋內再一次陷入沉寂。
閻君起身走到窗外,看了眼那迷濛的黑夜,轉身回了卧室。
洗漱之後,手腳都放的很輕,剛掀開被子躺上去,大床另外一側的人兒便動了動,連眼都未曾睜開,便下意識的朝著他摸索而來。
黑暗中,他薄唇微勾,大手一探,將她整個人撈進懷中,又細心為她捏好被角,才擁著她一同安眠。
這兩年來,夏瑾柒為他照顧父母和一雙兒女,將閻家上下打理的井然有序,甚至連樂高的許多事情都不再管理。
還有她捐的那些錢為他收來的人心,他都記掛在心上的。
紀雲憬又為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如今紀雲憬出了事兒,他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
別國總統的私生子,倒也不是完全動不得。
凌晨時分,這場雨便停了。
但驟降的溫度,卻是一去不復返。
葉清歡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屋子裡冷的有些刺骨。
搓了搓手臂,她忙將被子多蓋了一些在清洲身上。
當初來租這屋子的時候,還是夏天,也不會覺得冷,只是有些悶熱,倒是不知道到了冬天,這兒會這樣的寒冷。
她突然想起來昨夜紀雲憬說要她和弟弟搬家的話,心中不免感動起來。
而且,清洲也大了,他們雖說是姐弟,但一直住在一起,也不好。
看來她得想辦法多打一份工,給弟弟換個好一些的地方了。
才想著,紀雲憬的電話就進來了。
「先生?」葉清歡極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興奮,接通了電話。
紀雲憬的聲音很快傳至耳邊,「起來了?」
「恩。」葉清歡點點頭,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多。
今兒周六,清洲不用去學校,她上午也沒課,所以多睡了一會兒。
只是沒想到,紀雲憬也起的這麼早嗎?
「我十分鐘之後到,你們收拾一下。」
「……好的。」葉清歡回答的有些發怔,隨後就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
她放下手機,趕緊叫醒了弟弟,剛剛洗漱完畢,紀雲憬就到了。
所幸姐弟兩的行禮實在是不多,昨晚就收拾好了,這會兒才不至於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