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爺!求您放過犬子吧!他年紀尚小,什麼都不懂,才會釀此大錯!求您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他一馬吧!!」
他顫抖著身子匍匐在地上,一改方才的囂張,卑微的好似一隻螻蟻。
閻君並未應聲,而是不慌不忙的回頭,深若寒潭的黑眸,睥睨著跟前被扣押住的趙崇彬。
「你的父親,求我放了你。」語調微揚,卻冷如冰窖。
閻君的話,恍若一把鋒利的冰箭,直插趙崇彬的心底!
他瞳仁驟然的縮緊,卻並不示弱,冷聲嘲諷,「那麼,你又憑什麼抓我?」
估摸著心腸歹毒的人記憶力都不怎麼好,記不得自己都做過什麼壞事,文濤將警方查獲的一切都在趙崇彬的面前複述了一遍,方才道,「就這些,不光只是抓你,就算是在抓捕你的途中,遭遇反抗,現場槍決都可以。」
「不!你們不可以!君少爺,求您放過彬兒吧!」趙雄跪地不起,哭的老淚縱橫。
再怎麼樣,這也是他唯一的兒子啊,他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斷送了性命?
文濤回頭看他一眼,無奈的哼了一句,「行了,別嚎了,說什麼年紀尚小?三十好幾了,難道還是個寶寶嗎?」
「……」趙雄雙眼含淚,懇切的望向閻君,只希望閻君能夠高抬貴手。
可惜,他卻不知道,趙崇彬自始至終所做的這一切,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原諒的。
趙崇彬看著父親這樣,不僅沒有半點心疼,反而覺得丟臉,怒喝道,「爸!你起來!跪著幹什麼?不嫌磕磣嗎?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多花點錢找個頂級的律師來保釋我!」
「律師?」趙雄一愣,恍然回神。
「還有堂堂議長,竟然私藏軍隊,還放火燒了咱們家的藥廠,這些事兒,也該讓外面的人知曉知曉了!」趙崇彬陰狠一笑,他可不怕去警察局,反正很多事情他都沒有親自經手,有了陸逸鳴那個替罪羊背黑鍋,他這頂多就是被帶到警局去走走過場罷了!
趙雄徹底啞巴了。
因為眼前的這個唇邊掛著陰損至極笑容的人,和他印象中的兒子,完全不同……
他傻了,忽然不知道,到底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他的兒子了。
那個從小就品學兼優,從不讓他操心的孝順兒子,去哪裡了?
這兩天他還和妻子商量著,兒子大了,也該是時候找個好女孩成家了。他們還在討論,究竟是找個什麼樣的女孩,兒子才會喜歡……
他們甚至都在想著明年也許就能抱上大孫子了……
但這一切,就在這一夜之間,全毀了。
他的兒子和那麼多案子扯上了關係,而且還是閻君親自來的……
反觀閻君,他靜靜的打量著趙崇彬的表演,俊朗的面龐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只掀了薄唇,扔出了兩個字,「帶走。」
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活捉趙崇彬。
既然人已經捉到了,也無需在多浪費唇舌。
而且估摸著時間,阿瑾也該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