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沒參與霍庭他們的討論,轉身正準備再聯繫一下以前饒城道上的朋友,想讓他們幫忙找找小鈺寒,可這一回頭,卻見閻君從飛機上走了下來,氣勢洶洶的樣子。
急忙跟了上去,還沒開口,就聽閻君問道,「陸逸鳴在哪兒?」
「……」李傑一頓,抬眸見閻君面色陰沉,才道,「在車裡。」
「帶路。」冷然啟唇,閻君回頭看了一眼李傑。
李傑於是不再多說,快步走在了前面。
彼時陸逸鳴雙手被反銬在身後的鐵籠子里,整個人跌坐在車廂底,臉色蒼白,淤青的嘴角還掛著已經乾涸的血跡。
他迷迷糊糊的閉著眼,身體狀態極其的差。
直到一盆冰水迎面朝他潑來!
「嘩啦!」
刺骨的寒意從四面八方奔涌而來,一下子鑽進他的毛孔里,心肺里!
不自覺的渾身一哆嗦,猛然醒了過來!
他用力的深呼吸,感受著渾身濕噠噠的冰冷,腦子裡陡然間無比的清醒!
等他好不容易緩過心神,才看清楚此刻坐在他跟前的人,是閻君……
之前發生的一切,悉數奔湧進了腦海中。
他瞪著眼,像看著仇敵一樣的盯著閻君,真恨不能扒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兒子在哪裡。」閻君眯眼看他,無視他眼底滔天的憤怒,冷聲問道。
陸逸鳴舔了舔唇邊的血水,含到嘴裡,再一口吐掉,「呸!」
顯然他什麼都沒打算說。
李傑在旁邊看著,正準備上前給他點顏色瞧瞧,麵包車的門呼啦一下就被扯開了。
方紹安跳上了車,先是看向閻君,「二少,你怎麼不叫我?這種事情,我可是很拿手的!」
言罷,方紹安直接走到了陸逸鳴的跟前蹲下,右手摳住陸逸鳴左肩上已經結痂的傷口,驀地用力!
「啊!!」陸逸鳴倏地慘叫起來!!
傷口再一次被生生撕裂,被蹂躪至血/肉、模糊,所有神經末梢都在這個時候活躍起來!
閻君冷漠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並未上前阻止。
對於方紹安來說,即便是剁了陸逸鳴,他也有千萬個理由!
更別提現在只是小小的折磨他一下。
方紹安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冷靜狠辣的嚇人!
他綳著臉,右手淡定從容的加力,「疼嗎?這是替我父母還你的。」
殺父殺母之仇,他早就想報了!!
「你!你……」陸逸鳴想還嘴,可是劇烈的疼痛感折磨著他的每一條神經,他根本無法措辭,也根本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還有你欠我的……」方紹安呢喃著,手上繼續加力。
直到陸逸鳴痛的暈厥,又再次用冰水潑醒,他才肯收手,用乾淨的帕子擦乾淨自己手上的血跡。
那是陸逸鳴的血,他嫌臟!
「呵呵呵!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方紹安,我真替你悲哀!從頭到尾,你不過就是閻君手下的一條狗!」陸逸鳴被冰水潑的更加清醒,他死死的盯著方紹安,放肆的大笑起來。
想起之前方紹安對他的欺騙,他更覺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