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海嵩一看沒人吭聲,先是一愣,隨後就大大咧咧的甩了袍子,各種鄙夷和譏笑,「都是些膽小鼠輩!!帶槍來能怎麼樣?我就不信今個兒誰還能在這裡堂而皇之的殺人!」
包海嵩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主要還是因為他知道夏瑾柒即便是帶人過來了,也不過就是嚇唬嚇唬他們。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身居要職,豈能是她一個主席說殺就殺的?
然而等包海嵩把這句話說完的瞬間,夏瑾柒已經回頭看了一眼立在包海嵩身後的保鏢。
保鏢立馬會意,兩步上前,一槍抵在了包海嵩的腦袋上。
後腦勺上一陣冰涼和生硬傳來,瞬間讓包海嵩僵住了身體,臉上的血色也開始慢慢消散。
心底,終於有了恐懼。
包海嵩這才慌了,斜眼去看夏瑾柒,因為他此刻連腦袋都不敢動一下,「主席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要殺了我?!」
底下的人,一個個的全都看傻了。
這是……難道要來真的了嗎?
謝祖三和楊長林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誰也沒動。
這兩都是有心機的,剛才包海嵩說了那麼多不要命的話,也沒見他兩攔一下。
這會兒見包海嵩被扣下,也都全部選擇緘默。
大家都在等,等夏瑾柒這一槍,是否能下去。
要是能下去,包海嵩死了,謝祖三和楊長林就能瓜分原本該包海嵩管理的賭場。
要是下不去,那就證明這個新主席不過就是嚇唬嚇唬他們,那可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至於趙葆,他已經開始擰著早已濕透了的帕子,伴君如伴虎啊,這些人就繼續作死吧!
夏瑾柒沒有錯過謝祖三和楊長林各自的心懷鬼胎,不過她沒有當中揭穿,而是繼續和包海嵩斡旋。
「包老闆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你身居要職,殺了你,就沒人管理賭場?底下的人誰也不敢再盡忠?」夏瑾柒挑眉,把包海嵩心裡想的都給猜了個遍。
「……」包海嵩沒吭聲,因為這些的確是他所想,而且腦袋後面的槍管,是真真實實的啊。
他還不想死。
然而沒等他回答,夏瑾柒又繼續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不殺你,如何立足?估摸著下面的人都會以為我是只紙老虎……」
嘲諷了他一句,又道,「你死了,你的賭場我可以分給謝老闆和楊老闆,你們不是好友嗎?交給他們管理,你應該也能放心吧?
哦,對了,爺爺曾經教過我,斬草要除根,以免春風吹又生,你的家人,子孫,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道最後這句,夏瑾柒又順著大圓桌,繞了起來。
第一次放這樣的狠話,緊張的手心都在冒著冷汗。
不過話還是要繼續說下去的,清冽的嗓音不斷,滿是威嚴,「瞧著我年歲小,你們都是前輩,該不會就想私底下結黨營私,想要脫離樂高單踩吧?」
空靈的聲音,在這偌大的廳內,聽起來居然還有些迴音。
包海嵩這下才是真的急了,他沒想到這小小年紀的少年,竟然是這樣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