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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園醫女:病夫寵上天 - 第二十三章 張羅婚宴字體大小: A+
     

    曹氏手腳冰涼,短短几句的功夫,丁氏就要被活剮了。

    抑制不住的恐懼,瑟瑟發抖。

    她看著余秀蘭的眼神也帶著異樣,丁氏對她掏心掏肺,余秀蘭不想死,甚至為了討好蘇景年,讓自個的親娘活剮!

    這種自私自利,狠毒至極的女人,怎會不讓人膽寒?

    曹氏第一次認識余秀蘭一般,她急急與余秀蘭保持距離,不想讓蘇景年誤會她和余秀蘭是一夥的!

    不然太過冤枉,她如果沒有洗刷冤屈,被活剮的就是她!

    曹氏心裡恨透了余秀蘭。

    「貴人,我是冤枉的,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請您明察!」

    曹氏欲哭無淚,她悔斷腸子了。她是鬼迷心竅,才會和顧芸娘作對!

    細算起來,顧芸娘只有幾畝旱地,一間破屋子,又沒有男人給她做主,哪裡能與她爭鋒?

    她……她咋就和顧芸娘針對上了?

    曹氏怔忪地望著顧芸娘美艷的面容,是了,因為余青林覬覦她。

    她咽下滿肚子的苦水。

    顧芸娘如今有這麼一個靠山,為了護住自己的小命,她是再不敢動歪心思。

    曹氏是個機敏的人,她看著顧芸娘與蘇景年親密的姿態,咽了咽口水道:「貴人,弟……芸娘是余家的媳婦,娘如今不在了,俗話是長嫂如母。她的婚事,可以我來做主!」

    顧芸娘眼睫微微顫動,斜睨曹氏一眼。

    曹氏討好的朝顧芸娘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余秀蘭眼中難掩憤怒,曹氏竟然答應讓顧芸娘嫁給蘇景年!

    她怎麼敢?

    這個節骨眼上,無論她再怎麼憤怒難當,也不敢吱聲。

    蘇景年倒是看了曹氏一眼。

    顧芸娘捏了捏他的手指。

    余秀蘭看著顧芸娘的小動作,她忍了忍,開口道:「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娘對二嫂心懷怨恨,如果二嫂當時肚皮爭氣,一舉得中懷有身孕,我娘興許就不會這般仇視二嫂。如今誤會已經解除,二嫂身子虛弱,我們就不叨擾了?」

    說話間,余秀蘭一直觀察蘇景年,他眉眼之間的冷意讓人心生膽怯,余秀蘭咬緊牙根,硬扛著沒有退怯。

    「我……我們就先走了。」

    余秀蘭已經上了眼藥,屋子裡太過沉悶壓抑,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見蘇景年沒有開口,她心存僥倖,抬腳就要離開。

    蘇景年玩味道:「你與丁氏母女情深,就去送她一程。」

    余秀蘭怔愣住,似乎沒有明白過來,蘇景年話中的意思。

    站在門口的侍衛進來,拖著余秀蘭去觀刑。

    曹氏驚恐的站在一邊,她脊背發涼,不禁慶幸起來,她的識時務!

    余秀蘭反應過來,臉上的血色盡褪,眼中湧現恐懼。她尖聲叫喊道:「不!不要!你們放開我……唔唔……」

    侍衛捂著余秀蘭的嘴巴,拖到行刑的屋子裡。

    濃郁的血腥氣沖鼻,余秀蘭險些吐出來。

    侍衛將她甩在地上,余秀蘭倒在地上,滴滴鮮血墜在地上,蜿蜒流在她的腳邊,浸染她的裙擺。

    她瞪大眼睛,脖子僵硬的抬起頭,就看見丁氏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布團,鋒利的刀刃從她身上片下的肉,薄如蠶翼。

    劊子手似乎在向她展示自己的刀工,扭頭朝余秀蘭露齒一笑,那張俊美的面容顯得格外陰森,「如果不是爺嫌吵,不堵著她的嘴,那感覺才爽。」

    害怕余秀蘭不相信,他拔掉丁氏的布團,凄厲的慘叫聲,令人寒毛倒豎。

    余秀蘭毛骨悚然,頭皮都要炸裂。

    無邊的恐懼宛如藤蔓席捲而來,緊緊束縛住她的四肢,無法動彈,就連脖子也像被扼住一般,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緊緊閉上眼睛,捂著耳朵。不敢去看,不敢去聽。只要不看不聽,就能夠減輕心裡的罪惡感!

    丁氏自願的,如果她不願意,自己也無法去強迫她!

    余秀蘭不斷的自我催眠,她怕自己會崩潰。

    可當侍衛大力掐著她的下頷,扳轉過去,迫使她看著丁氏被行刑完,余秀蘭涕淚橫流,滿面潰亂之色,深深陷入恐懼當中,嘴裡喃喃道:「對……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她已經失去言語的能力。

    劊子手落下最後一刀,舉著手裡帶血的刀刃,蹲在余秀蘭面前,「我的技術不錯吧?每一片厚薄一致。這裡還是第一次動刑呢,這套刀具很鋒利,我會保存好,等著你進來給我練手。」

    余秀蘭嚇得肝膽俱裂,拚命的掙扎,連滾帶爬衝出屋子。腳尖絆著門檻,踉蹌的栽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她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整個人彷彿活了過來一樣,嚎啕大哭。

    丁氏的眼神,丁氏的喊叫,丁氏凄慘的畫面,交替在余秀蘭腦中翻湧。

    她雙手緊緊用力地按著自己的腦袋,彷彿不這麼做的話,她會被逼瘋了。

    吱呀一聲,劊子手與侍衛出來,她聞到血腥氣味。

    余秀蘭捂著肚子乾嘔。

    蘇景年這比活剮她,還叫她備受折磨。

    她真真切切見識到蘇景年的手段,余秀蘭對他再無思慕與旖旎幻想,有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恐懼。

    「小娘子,你摔倒了?需要我扶著你起來嗎?」劊子手嬉皮笑臉的問。

    余秀蘭利索的爬起來,像有惡鬼在後面追。衝出蘇府大門的一瞬,她渾身的力氣被抽空,癱軟在地上。

    劊子手看到余秀蘭慌不擇路的逃跑,哈哈大笑,肚子都要笑疼了。

    心思陰毒,就這點膽兒,嘖!

    「衛冥,你又嚇唬人了。」管家話里雖有責備,臉上卻帶著笑,顯然也覺得他幹得不錯。

    衛冥撇了撇嘴,寬大的袍子鬆鬆垮垮穿在身上,露出小半胸膛,袍子上半滴血都不曾沾染。

    「主子不是說要積福?今兒怎得又發威了?」衛冥一雙狐狸眼睛,微微上翹,十分好奇,「傳言是真的?」

    他出去辦事,今日回來,還沒喘上一口氣,就被抓來當壯丁了。

    管家笑得高深莫測,「你自個去主子院子里就知道了。」

    衛冥輕哼一聲,腳步一轉,去了正院。

    蘇景年將曹氏打發了,顧芸娘喊渴,蘇景年倒一杯溫水喂她喝下。

    「今日後,就住在這裡?東西不必收拾,我已經給你重置了。」蘇景年看似與顧芸娘商量,語氣卻不容置喙。

    顧芸娘點了點頭,「曹氏如果答應的話,我們就能名正言順……」

    「你本來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蘇景年打斷顧芸娘的話。

    顧芸娘面頰緋紅,眸光晶瑩,「我如今不是文曲顏。」她幽怨地說道:「當初我們成親,你並沒有親自迎娶我,說起來我們都沒有拜堂。新婚之夜,你也未曾出現,將我一個人丟在新房裡。不,我住的地方,都算不上新房。」說到這裡,顧芸娘心裡有一些委屈。

    每個女子最重要的時刻,便是大婚。

    而她那冷清的婚宴,真真是傷人心。

    當初她只覺得難堪和難過。

    如今回想起來,何嘗不是遺憾?

    蘇景年又如何不悔恨?

    當初他即期待這門親事,又知道不該答應。私心裡,他想要迎娶文曲顏。可她心裡裝的是蘇易,他便拒絕這門親事。何氏一意孤行,訂下這門婚約,為防生變,婚期也十分倉促。

    他能夠阻止的,最後一刻,他隨心而為,並沒有去阻止,甚至心裡有一絲期盼,或許她對蘇易的感情淡了,婚後他們能夠培養感情。

    直到他看見她腰間佩戴著那塊玉佩,便知他到底是妄想了。

    那場婚宴便未曾出席,他給文曲顏留一條退路。

    留下的遺憾不止這一樁,太多太多。

    幸好上天眷顧,還有機會彌補。

    蘇景年緊緊抱著顧芸娘,彷彿要將她勒進骨血里。

    顧芸娘被他勒得生疼,微微蹙眉,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抬手抱著他的腰。

    「這輩子你不風風光光將我娶回去,我是不會答應嫁給你的!」

    顧芸娘只是嘴上說一說,她是一個寡婦,就算要辦酒席,也不過是簡單辦幾桌,請親朋好友參加,舉行一場儀式罷了。

    「好!」蘇景年掌心拂過她的面頰,望著她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我會風風光光將你娶回家。」

    顧芸娘鼻子一酸,眼眶濕熱,悶頭扎進蘇景年的胸膛里。

    她心裡是期待的。

    就算沒有,有他這一句話,足夠了!

    「呀呀呀!我的眼要瞎啦!」衛冥進來,看到你儂我儂的這一幕,嘖嘖道:「老年人的愛情,就像老房子著火,點著了一發不可收拾。大人,您可得悠著點兒,小娘子身子還虛著呢!可經不起你幾回折騰!」

    顧芸娘聽著他的葷話,臉上火燒一般,滾燙。

    蘇景年鬆開顧芸娘,拉著被子給她蓋上,冷眼看向大喇喇坐在羅漢床上的衛冥。

    衛冥看著蘇景年青黑的臉,翹著二郎腿,沒個正經,「你都二十五六了?小娘子才十四?還是十三?你不老么?」

    「還差一個月二十五。」蘇景年糾正衛冥。

    顧芸娘從被子里探出腦袋,解釋道:「我十八了。」

    衛冥挑了挑眉,「那也是老牛吃嫩草。」

    顧芸娘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比她原來是要小上兩三歲,「比我大七歲,是有一點……」最後的話,在蘇景年的注視下,咽了回去。小聲嘀咕道:「這樣正好,大一點,知道疼人。」

    衛冥哈哈哈大笑,眼尾都泛著水光,「真是個小可愛,你從哪兒挖來的活寶?」

    「滾!」

    蘇景年動怒。

    衛冥眼底的笑意濃郁,稍稍收斂了一番。正色道:「京城裡一切都好,周國夫人讓我給你捎一句話,她給你配的葯少了。醫學院里正忙著,她晚一個月過來一趟。」

    「舟車勞頓,你還要帶著兩個孩子,你不會將葯帶過來?」蘇景年提起商枝,臉色稍霽,想著兩個奶娃娃,眉眼柔和,「她一個人過來?」

    「裴首輔要退下來,薛慎之哪裡走得開?」衛冥冷嗤一聲。

    蘇景年沉吟道:「你回京,將葯帶回來。」

    不等衛冥開口,蘇景年冷聲道:「我的葯只夠半個月。」

    「不是可以支撐一個月?」衛冥話音方落,看著躺在床上的顧芸娘,立時明白過來,他臉色陰鬱,「你捨不得商枝舟車勞頓,可勁的奴役的我!」說罷,他起身離開,「等我睡醒了再說!」

    顧芸娘聽到郎中和蘇景年說幸好吃了解毒藥,那些解毒藥,是商枝特地給他配的?

    如今她吃了,他的就不夠用?

    「別擔心,我是不願枝枝來回奔波。她現在很忙,不但要管著各方面的生意,還要忙碌著給學生授課。她若是過來,只怕要擠出時間,不能在這兒停留太久,帶著孩子也不方便。衛冥若是知道這個原因,不會肯回京城一趟。」蘇景年讓顧芸娘放下心來,「是真的也不要緊,還有半個月。來回不用十天,來得及。」

    顧芸娘點了點頭,和蘇景年商量她的農家樂,「你現在用山上的溫泉眼,不如我們將這片山給買下來?到時候將溫泉引下來,建造幾個溫泉池,客人也能泡溫泉。」

    蘇景年自然說好,他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既然顧芸娘想做,他全力支持。

    今日鬧騰一陣,顧芸娘有一些乏了,她抱著蘇景年的手臂,「你讓管家幫我看著孩子,我先睡一下。」

    「睡吧,多味有人帶著。」蘇景年給她掖好被子,看著她恬靜的面容,心裡嘆息一聲。原來想將她儘快娶回府,以他的姓氏冠她之名,可今日顧芸娘的話,讓他只得將心思歇下來。

    風風光光娶回府,必然要人盡皆知,此後她是他的夫人。

    親朋好友,全都在京城,全都請來參加婚宴,只怕婚禮還需要細細規劃一番。

    蘇景年這般想著,等顧芸娘睡沉之後,他走出屋子,喚來管家去書房,讓他從現在開始張羅婚宴。

    管家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主子這是要娶顧娘子了?

    可……可他們才活剮了丁氏,余家能同意嗎?

    蘇景年陰森道:「他們會答應。」

    管家轉念一想,只要主子想乾的事情,余家還真不能抵抗。

    他放心的去張羅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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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發燒了,他睡了,小綾子才有時間碼字。明天更兩萬補上,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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