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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園醫女:病夫寵上天 - 第二百七十七章 入獄,截殺字體大小: A+
     

    華敏公主臉色驟然一變,神色莫測。

    如果之前是猜測,那麼這一刻,她確定秦家也參與其中,否則為何這個節骨眼上,突然丁憂呢?

    元晉帝因為華敏公主的一席話,心中對秦家興起猜疑之心,如今聽聞秦景凌進宮要上奏丁憂,心裡卻是一松。無人比他知曉秦家的忠心,不會背叛大周國,但若是為了兵權,而挑撥兩國之間的關係與戰爭,便不得不讓他起堤防之心。

    他並不希望,今日之事,秦家參與其中。

    「宣。」

    片刻,秦景凌邁步而來。

    他看到乾清殿前的情況,不禁皺緊眉心。

    元晉帝自秦景凌進來,便一直觀察著他,一絲細微的表情也未曾錯過,自然沒有忽略他略微詫異的神情,而正是這個表情,讓他打消對秦家的猜忌,看來是華敏公主的片面之詞,誣陷秦家!

    秦景凌並未開口,而是等元晉帝處理好眼下的事情,再上奏丁母憂。

    元晉帝心中覺得秦家是被冤枉的,便指著刺客,開口道:「秦愛卿,你看看這名刺客脖頸上的傷,是何人的刀法所致?」

    華敏公主冷笑一聲,「皇上,您這般詢問秦將軍,未免有失公允?這刀法,想必秦將軍不會錯認了,這京城有誰,能有秦家軍這等兵不刃血的本領?」

    秦景凌卻是笑了,「公主此言便是孤陋寡聞了,大周國能人異士頗多,這種刀法,即便是童子軍,都能達到這種程度,何況是五城兵馬司,守護皇城治安的人,對他們來說更是小兒科。」

    這一番話,奚落華敏公主,東胡的人,做不到,並非大周的人做不到。大周不但做得到,而是這種能人,隨處可見。華敏公主說的這種話,顯見的是少見多怪了。

    華敏公主麵皮青白交錯,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那便請將軍讓我開開眼界。」

    秦景凌看向元晉帝。

    元晉帝見秦景凌顧惜他的臉面,並未被華敏公主三言兩語,挑動的十分囂狂,目中無人,他心中甚慰。

    「既然華敏公主虛心請教,你便讓她長長見識。」元晉帝咳嗽幾聲,吩咐秦景凌。

    秦景凌並沒有動,而是隨意指著一個禁衛軍,讓他動手。

    華敏公主唇角翕動,正要開口說話。

    秦景凌道:「公主剛才說只有秦家軍才能製造成這種傷口,其他人沒有達到這種修為,本將軍隨意欽點一個禁衛軍。公主若有意見,可以直言,我們可以換人。」

    華敏公主臉色冰冷,她竟不知秦景凌這般能說會道,她如果要換人,就是無理取鬧了!

    畢竟她的確說過,這種刀法只有秦家軍會。

    「沒有意見。」華敏公主冷聲道。

    秦景凌讓人將稻草人拿過來。

    華敏公主眉心一皺。

    秦景凌道:「深諳刀法的人,看刀口便知深淺。」

    華敏公主冷哼一聲。

    禁衛軍手握短刀,氣勢凌厲,欺身而上,手起刀落,劃過稻草人的脖子,稻草人紋絲不動。

    華敏公主忍不住往前走一步,看著稻草人完好無損的模樣,嘴角忍不住上揚。

    下一刻,稻草人的頭顱滾落下來。

    華敏公主嘴角的笑容僵滯。

    禁衛軍將稻草人腦袋撿回來,遞給華敏公主。

    華敏公主望著切口,刀鋒凌厲,刀口整齊。

    很不錯的刀法。

    元晉帝乾瘦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來,轉向華敏公主時,目光凌厲,充滿威嚴,「華敏公主,你命令屬下刺殺朝廷命官,視為謀逆犯上,按律當斬。你雖是東胡公主,觸犯大周律例,一視同仁。朕會修書給可汗問罪!」

    華敏公主臉色陡然一變,「皇上,你不能因為這些刺客是東胡人,便認定是受本宮的指使!」幾乎在一瞬間,她就想要交代出李玉珩,是他動的手,因為朱淳手臂上的刀傷,的確是東胡人的刀法造成,而除了她之外,李玉珩手裡是有東胡暗衛,都是他這些年培育出來。

    可是她沒有辦法說出口,即便李玉珩恨不得殺了她,華敏公主依舊無法去恨李玉珩。

    「華敏公主,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劉通道。

    華敏公主面色陰沉,她若是有證據證明清白,何至於糾纏這般久?

    「帶下去!」元晉帝厲聲道。

    禁衛軍將華敏公主給扣押下去。

    「大膽!本宮是東胡公主,並未派人刺殺朝廷命官,誰敢抓我?皇上,你是想要與東胡為敵,再次挑動戰爭嗎?」華敏公主氣急,怒道。

    元晉帝冷笑一聲,「東胡若要戰,大周奉陪!」

    華敏公主氣惱不已,胸口劇烈起伏,就聽見元晉帝道:「朕若姑息你,便讓大周臣子寒心。帶下去!」大手一揮,讓人將華敏公主給拖下去。

    華敏公主面色漲紫,目光緊緊盯著氣定神閑的秦景凌,忽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振臂,揮開禁衛軍的鉗制,冷冷看一眼乾清殿,顧自朝大獄而去。

    曹少卿讓人將刺客抬下去,便立即告退,安排華敏公主一事。

    朱淳與賀岱、江鶴齊齊叩首謝恩。

    等他們一走,秦景凌便請辭,為秦老夫人守孝。

    元晉帝挽留一番,「秦愛卿,你們秦家都是鐵骨錚錚的熱血男兒,立下汗馬功勞,大周的盛世清平,你們秦家功不可沒。你此番請辭,東胡那邊只怕又要興起動蕩。」

    秦景凌道:「皇上謬讚,微臣愧不敢當!家母病逝,微臣為人子未能回來守孝奔喪,已經是大不孝。如今邊關戰事平息,又有邱將軍鎮守,請皇上准許微臣回家為母守孝。」

    秦景凌從袖袋中將奏摺與虎符一併呈遞上去。

    元晉帝望著那能號令三軍的虎符,眸光微微一閃,「秦愛卿,天地君親師,先忠君愛國,再孝親順長、尊師重教。朕需要秦家,大周也離不開秦家。秦老夫人在天有靈,也希望秦家兒郎忠君報國,你著素服治事,她自會體諒,你將奏摺帶回去。」

    「皇上,請您體恤微臣一番孝心。大周與皇上需要微臣,微臣定當鞠躬盡瘁,為您效力!」秦景凌極力請辭。

    元晉帝長嘆一聲,方才將批准秦景凌辭官。

    秦景凌磕謝皇恩,退出乾清殿。

    元晉帝把玩著手中的虎符,眼中神色變幻不定,他對一旁的劉通道:「你說這秦家,是何意思?若要丁憂,回京也有數日,卻在鬧出刺客丁憂,此事當真與秦家無關?」

    如果與秦家有關,不得不提防!

    劉通卻是說起另一件事,「秦二將軍挂帥去支援,在死亡谷遭遇埋伏,他以身為餌將刺客引走,讓副將順利帶著將士趕赴邊關,方才扭轉戰局。」劉通低垂著頭道:「皇上,秦二將軍為了大周國,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只這一份精神,便值得人敬仰。」

    元晉帝皺眉,一個為家國能夠拋棄自己的性命的人,是不會隨意的破壞兩國關係,重新引發戰爭,何況秦景驍還重傷昏迷……

    元晉帝恍悟,秦景凌定是因為秦景驍一事,便耽誤辭官一事。

    劉通見元晉帝眉頭舒展,心裡鬆一口氣,他只需要從側面提出來秦家的忠貞,不能為秦家開脫,更不能為秦景凌說話,否則會引起元晉帝的猜忌,甚至認為他也被秦家給收買。

    「秦家辭官,倒真是可惜了,也不知誰能夠暫代他們的位置。」元晉帝心中生出感嘆。

    劉通頭顱更加低垂,聖心難測。

    攙扶著元晉帝躺在床上,便聽元晉帝道:「著人修書給可汗。」

    「是。」

    ——

    華敏公主刺殺朝廷命官一事,傳遍京城。

    商枝心裡鬆一口氣,只要她被抓進去,那麼寧雅暫時是安全的了。若無意外,華敏公主想要被放出來,必定要等東胡可汗那邊的書信過來,與元晉帝達成某一種共識才行。

    蘇易沉聲說道:「或者元晉帝將華敏公主抓進去,是做給秦家看,也是為了安撫受到驚擾的大臣。就怕可汗提出幾個條件作為補償,就會將華敏公主放出來。」

    商枝如何不知道?畢竟除了朱淳,誰也沒有傷著。死的都是罪大惡極,壞事做盡的人。

    「也讓我們喘一口氣,先把人給轉移了。」商枝淺笑道:「大哥,辛苦你了。」

    蘇易抬手摸摸商枝的腦袋,「這都是大哥應該做的,只怕做的還不夠好。」

    商枝把他的手給拿開,「頭髮都散了。」

    「蘇越說你欺負他。」蘇易眼底蘊含著笑意。

    商枝摸摸自己的頭髮,不滿道:「他居然找你告狀!」

    蘇易笑,想說你別和他計較。

    商枝瞪著他,「所以你欺負我,給他報仇嗎?」

    蘇易臉上的笑容綳不住了。

    商枝看著蘇易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不由得偷笑,「逗你的呢。」

    「調皮。」蘇易又抬手摸摸她的腦袋。

    商枝捂著腦袋跑開了,就看見沈秋拿著一封信進來,「小姐,這是在門口撿到的一封信。」

    商枝看著信封上寫著她輕啟,準備打開。

    蘇易拿過去,將信拆開,從裡面抽出一張信紙。商枝湊過去,這封信是華敏公主寫的,信中的內容說的是朱淳告訴她,朱靜婉活著的消息,並且讓她將消息傳遞給元晉帝。

    商枝愣住了,思索著華敏公主為何要將消息告訴她。

    「今日進宮告御狀的人,朱淳也在其中。」蘇易略微沉吟,便知華敏公主的動機,「朱淳告訴她,寧雅縣主活著的消息,華敏公主因此對縣主動手,卻反遭陷害,她心中恨朱淳,將消息告訴我們,為的是讓我們除掉他。」

    商枝冷笑一聲,他們知道這個消息,當然不可能再留朱淳,他就是一個禍根。

    只怕華敏公主事出,朱淳已經知道華敏公主並未將消息告訴元晉帝,就怕等他們出手,朱淳已經將消息泄露出來。

    「來不及了。」蘇易與商枝異口同聲道。

    兄妹兩對視一眼,蘇易在商枝開口之前,連忙說道:「這件事你不用插手,留給李伯父。」

    李玉珩布的局,李玉珩的恩怨,就由他親自處理。

    商枝也不打算折騰,今日事出從急,而且她也是鎮守在後方,並不用露面。

    她只管好好養胎就好了。

    「我送你回去。」蘇易道。

    「送我和娘一起回去吧。」商枝決定,事情既然快要瞞不住了,她也不放心將寧雅一個人留在醫館里。

    「好。」

    兩個人一起進入後院,寧雅站在門口,心裡焦急的望著院門,見到商枝與蘇易進來,她上前道:「怎麼樣了?」

    「都解決好了。」商枝放寬寧雅的心,「娘,朱淳打算將您的消息告訴元晉帝,他進不了宮,才將消息告訴華敏公主讓她轉達,才招來今日的禍事。醫館里已經不安全,您跟我回松石巷,一旦消息傳開了,您和爹一起回李宅,宅子里已經修葺好,只管住進去就行。」

    寧雅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緊張地問道:「朱徹已經知道了?」

    「快了。」

    寧雅臉色蒼白,雙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

    商枝握著她的冰涼的手,「娘,不會再有事,我們都在您的身邊,沒有人再敢傷害你。元晉帝不過是苟延殘喘,他活不長的,不能再傷害你。您更別擔心慎之,他現在也有能力獨當一面,不是您想象的那般不堪一擊!」

    寧雅渾身冰寒,商枝手心的溫度,讓她內心有一點安定。強自壓下心中的恐懼,寧雅輕輕地點頭。

    她不可能永遠困在這一方小院里不出去,她渴望恢復正常的生活,她不再孤零一個人,有父母,有愛人,有兒子媳婦,他們的堅定給她力量,能夠克服元晉帝深深烙進骨子裡的恐懼。

    「枝枝,我跟你走。」寧雅覺得身邊的人,都在為她而努力,她不能自己退卻,龜縮,不能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人前。錯的並不是他們,而是高位上的那一個人。

    她又為何要躲著他?!

    商枝見寧雅願意跟著她走,心裡很高興。

    「娘,我們隨便將東西收拾一下帶走。」商枝幫著寧雅將日常要用的東西給收拾起來,「我明天派人去李宅,打掃乾淨,準備隨時住進去。」

    「好。」商枝給足寧雅勇氣。

    商枝秘密帶著寧雅住進松石巷,雖然做好隨時公開的準備,但是她知道寧雅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在事情徹底爆發出來之前,她還是盡量遮掩寧雅的身份,讓她漸漸去適應,做好充分的準備。

    而的確如商枝與蘇易的猜想,等秦景凌丁憂出宮,朱淳便重新回到乾清宮,求見元晉帝。

    元晉帝很詫異,「朱淳不是出宮了?朕記得嘉郡王銷掉他的宮籍,他入不了宮。」

    劉通道:「朱大人並未出宮,他一直在宮中等著,想必是有要事奏聞。」

    元晉帝擺了擺手,「讓他進來。」

    劉通將朱淳請進來,朱淳連忙跪在地上道:「皇上,微臣重要的事情稟報您!還請您赦免微臣無罪!」

    元晉帝看不懂朱淳演的這一齣戲。

    「你直言就是,朕酌情處置。」

    朱淳心裡『咯噔』一下,事到如今,他馬上就要離京赴任,並不想放過李玉珩,讓他與朱靜婉逍遙自在。

    他咬一咬牙,跪伏在地上道:「皇上,微臣發現舍妹靜婉與妹婿李玉珩,他們都還活著,並沒有死!」

    『啪』地一聲,元晉帝手一哆嗦,茶杯掉落在地上。

    「你說什麼?」

    元晉帝的聲音拔高,帶著顫音,不知是克制著怒意,還是失而復得寧雅的消息心中激動。

    朱淳已經說出寧雅與李玉珩還活著的消息,心裡變得輕鬆起來,也就不再那麼難以說出口。

    「皇上,微臣發現朱靜婉與李玉珩都還活著,就住在杏林醫館!昨日便想要告訴您,但是微臣進不了宮,只得委託華敏公主告訴您,誰知今日便發生刺客事件。微臣不知道,這一件事與刺客,有沒有關聯。」

    元晉帝眼底墨色洶湧,他以為這輩子到死,也得不到寧雅的消息!

    如今,他不但得到了,而且還得知李玉珩也沒有死!

    他……怎麼就這般命硬呢?

    元晉帝不確定地問道:「消息確定無誤?」

    「微臣親眼所見,而且也從父王口中得到驗證!」朱淳連忙說道。

    元晉帝靠在床頭,神色變幻不定,許久沒有聲響。

    劉通卻是雙手緊握,心中大驚,寧雅的身份暴露出來,他們會有危險嗎?

    他忍不住看向元晉帝,陰暗的光影打在他的臉上,面部輪廓十分幽微詭譎。

    「朕知道了,你下去。」

    良久,元晉帝擺了擺手,示意朱淳離開。

    朱淳驚異地看向元晉帝,就這樣?

    沒有勃然大怒,命人捉拿李玉珩,治他欺君之罪?

    朱淳唇角翕動,正要張口,劉通道:「朱大人,皇上疲乏,您請回。」

    劉通一語驚醒朱淳,他猛地回神,再次看一眼元晉帝,方才發現他不是沒有反應,而是平靜的面容之下,覆蓋著波濤洶湧的情緒,未曾表露出來而已。

    他心中暢快,元晉帝越是壓制,等爆發出來,便是雷霆之怒!

    也不知李玉珩能否承受?

    這般一想,朱淳便作揖退出來,快步出宮,回到暫住的客棧里,他對賀氏道:「快,箱籠都收拾好了嗎?我們儘快出城!」

    賀氏今日被突然衝進來的刺客嚇壞了,正躺在床上呢,額頭上敷著一塊濕毛巾,見朱淳風風火火的進來,嘴角往下一壓,「撞鬼了?這麼急著出城,逃難去?」

    「閉嘴!」賀氏的話,戳到了朱淳的禁忌,他沉著臉道:「不想死的話,你趕緊給我起來,將箱籠給收拾好!今夜出城去任上,就怕去遲了,咱們都得沒命!」

    朱淳出宮之後,才後知後覺感到害怕,李玉珩能夠將他帶進坑裡,證明李玉珩現在有點本事,弄死他輕而易舉。

    他將李玉珩與寧雅的消息告訴元晉帝,只怕瞞不住,明日這個消息就會走漏出來,李玉珩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賀氏沒有想到事情竟是這般嚴重,她連忙坐起身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到了要人命的地步!

    「李玉珩還活著,他回來找我報仇!我將他的事情告訴元晉帝,只怕明天他就知道了,我擔心今日不走,明天我們就走不掉了。」朱淳一邊回話,一邊將窗戶下的箱子移開,從地上摸出一個布包,裡面藏著幾張銀票。

    賀氏頓時咒罵朱淳,「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跟著你我就沒有享過一天福,一大把年紀,還得跟著你逃亡!」

    朱淳任由賀氏罵罵咧咧,他也想不明白,明明一手好牌,為何到最後,卻是打得稀巴爛。

    丟了爵位不說,還得背井離鄉。

    兩個人的東西並不多,之前已經收整過,立即搬上馬車,快速地朝城外跑去。

    賀氏與朱淳坐在車廂內,她挑開帘子,望著暮色四方的京城,心裡也虛得厲害,就怕被李玉珩給盯上了。

    「老爺,讓車夫再快一點!」賀氏催促道。

    朱淳心裡也不放心,只要離開京城,才會徹底安全。

    「我去趕車。」

    朱淳走出車廂,從車夫手裡搶過馬鞭,一鞭子甩在馬屁股上,馬車快速的朝城外疾馳而去。

    賀氏眼見京城越來越遠,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心底。

    這回他們安全了。

    朱淳警惕的四處掃兩眼,發現無人跟著他,心也給塞回肚子里,將馬鞭扔給車夫,重新坐回馬車裡。

    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朱淳這才感覺到手臂傷口疼痛,包紮好的傷口已經崩裂。

    「我來給你重新包紮。」賀氏心裡埋怨朱淳,可到底朱淳才是她的倚仗,不希望朱淳出事。

    翻找出傷葯,給朱淳包紮好。

    「你先睡一覺,我看你累了。」賀氏瞅著朱淳眼底的青影,翻出一張薄毯遞給朱淳。

    朱淳將薄毯蓋在身上,上下眼皮子一搭,困意來襲。

    突然間,馬車驟然停下來,朱淳和賀氏往馬車下甩去,兩個人緊緊抓著釘住的凳子,這才穩住身形!

    朱淳臉色陰沉,怒吼,「你怎麼趕車的……」掀開車帘子,看著外面的情況,瞳孔一縮,話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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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親們國慶節快樂,假期順心喲,么么~

    還有一更,估計要到凌晨一兩點去,親親們早上再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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