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格蘭塞堡城,烏雲密布,天氣有些陰沉。
格林別墅,某卧室內,衣物灑落滿地。
秦穆然起身,神情有些意外。
「格林大美女,昨晚的事情,真的不能怪我,我可是一名受害者呀!」
秦穆然厚著臉皮笑道。
有那麼一絲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味,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他的確是一名「受害者」。
「昨晚是我喝多了,放心,我不會怪你……」
格林睿芸半靠床頭,酒精的作用已經消散,不過昨晚的事情她還模糊記得。
昨晚,自己本來只是為了擺脫杜邦特的糾纏,讓秦穆然陪自己逢場作戲,沒想到最後,居然假戲真做了。
秦穆然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衣領,目光看向格林睿芸,內心有几絲隱隱內疚。
「華僑會還有些事務要處理,我得先回去了。」
秦穆然言道,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格林睿芸,所以找理由想要開溜。
格林睿芸眉頭一皺,面色淡然。
「隨便,不過,雖然昨晚是我喝多了,酒後失控,但你也有責任,所以,秦先生該不會是不打算負責任吧?」
格林睿芸淡然說道。
秦穆然神情一愣,苦苦一笑,有些不知該如何反駁。
「放心,我是那種人嗎?」
秦穆然回道。
言罷,秦穆然走到床頭,在格林睿芸額頭輕吻一下,算是安慰,轉身走出房間。
秦穆然離開格林別墅,上車啟動車子,徑直朝東方酒店的方向開去。
昨天他和李伯商定過,打算今晚在東方酒店,召開華僑會的堂會。
華僑會在秦穆然的帶領下,雖然實力已經壯大起來,但是高層人員結構還沒有定型,這嚴重影響華僑會的運行。
中午時分。
布朗家族某新搬的別墅大廳內,煥然一新,金人鳳師徒和布朗克正在商談事情。
布朗克坐在輪椅上,四肢還纏繞著繃帶。
「金老先生,姓秦那小子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我們還是向上面求援吧!」
布朗克語氣顫抖道。
雖然已經過去幾天了,但他一想起秦穆然身上所發出的力量,至今都有些心有餘悸。
金人鳳坐在沙發上,手持蛇頭拐杖,依舊滿臉憔悴。
「我已經向上面彙報了這裡的情況,明天就是西方大賽的日子,明晚,那兩名大人物將會親自蒞臨格蘭塞堡城,只要他們來了,姓秦的必死無疑。」
金人鳳惡狠狠說道。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我能問一下,那兩名大人物,究竟是什麼來路嗎?」
布朗克問道。
金人鳳眉頭一皺,目光冷冷看了眼金人鳳。
「我還是那句話,不該問最好別問,問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而且,老夫也不知道這兩位大人物的來路。」
金人鳳說道。
布朗克眉頭一皺,愈發驚奇。
連金人鳳都不知道來者的底細,可見來者的身份,恐怕要遠在金人鳳之上。
這時候,大廳外,一陣腳步聲響起后,布朗家的管家克雷爾走了進來。
「主人,剛才得到消息,華僑會今晚要在東方酒店辦堂會,華僑會的中高層將全部參加……」
克雷爾說道。
布朗克神情淡然,沒有絲毫表情,現在布朗家族兩大高手,一個躺在醫院,自己坐在輪椅上,現在,無論秦穆然做什麼,他們都管不著,而且也不敢管。
金人鳳眉頭一皺,目光中流露出几絲犀利。
「堂會?」
「真是天助老夫,看來,老夫給我的寶貝蛇報仇的機會來了。」
金人鳳冷聲說道,瞳孔凝聚,眼神中露出几絲陰險的目光。
「金先生,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
布朗克問道。
「老夫這個苗域聖手的稱號,那可不是白叫的,今晚,老夫要親自去東方酒店,讓姓秦的知道,老夫不是好惹的……」
金人鳳冷聲說道。
「金先生,姓秦的不好惹,我看咱們還是安心等上面援兵來了,再找姓秦的報仇……」
布朗克說道。
「哼哼……你真以為老夫是怕那個姓秦的嗎?」
「老夫上次之所以會敗給姓秦的,只是沒有準備好,這幾天,老夫已經精心準備了幾個小玩意兒,今晚,老夫要讓他知道,苗域聖手的厲害……」
金人鳳冷聲說道。
「金先生,按照姓秦的性格,萬一失手,恐怕,他可不會讓你安然無恙回來……」
布朗克擔心說道。
「放心,姓秦的不敢殺我,因為,我手裡還握著一張隱藏已久的底牌。」
金人鳳冷冷笑道。
言罷,金人鳳神情有些得意,同時,在金人鳳師徒四周,瀰漫出一股奇異的味道。
此刻,東方酒店。
李伯走進秦穆然房間,將一份華僑會的人員名單,放在了秦穆然面前。
「秦會長,這是咱們華僑會現有所有人員名單,今晚堂會的任命決定,我也有了初步方案,請你過目審批……」
李伯說道。
秦穆然坐在辦公椅上,划弄著手機。
「好,我知道了,小雷不在,今晚堂會的事情,你多留意一些。」
秦穆然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秦穆然手機忽然響動起來。
是霍爾頓打來的電話。
秦穆然看了眼李伯后,李伯心領神會,立刻轉身走出房間迴避。
秦穆然通電話。
「霍爾頓,是隱藏在冥王殿的內鬼被揪出來了嗎?」
秦穆然問道。
在上次離開冥王殿的時候,秦穆然和霍爾頓定下了引蛇出洞的計策,現在幾天過去了,應該有消息了。
「老大,不是這件事情,我是有別的情況想跟你彙報一下,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霍爾頓言道。
「少廢話,電話都打來了,直接說吧!」
秦穆然徑直問道。
「老大,我這幾天追查內鬼,發現霜姐有點兒反常,我甚至懷疑,霜姐是不是有問題……」
霍爾頓不自信說道。
秦霜是秦穆然的親小姑,而且在冥王殿內部,除了秦穆然,秦霜幾乎便是最高決策層了。
正因為如此,霍爾頓說話才如此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