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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七零年代 - 287.第二百八十七章字體大小: A+
     

    小西西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一方面是小姑娘生龍活虎丁點不像腦震蕩疑似患者,嘟嘟囔囔要回家。另一方面則是住院的消息不脛而走,病房裡絡繹不絕的訪客,這哪是給人休息的。

    韓東青和許清嘉合計了下,乾脆出院回家。

    腦袋上見了紅,還包著紗布,襯得小姑娘楚楚可憐,許清嘉母愛和愧疚心爆棚,打算和幼兒園老師請幾天假,免得小娃娃們不知道輕重,玩鬧間碰到傷口。

    奈何西西小朋友是個愛上學的好孩子,別人家沒病還得裝病就是為了不上幼兒園。小姑娘反其道而行之,頂著一頭紗布也堅決要去幼兒園。

    一聽許清嘉不讓她去幼兒園,小姑娘瞬間眼淚汪汪,失學兒童一般。

    韓東青敗下陣來,幫著求情,「傷口其實不深,已經結痂,上學不要緊,我明天送他們上學的時候,再請老師多照顧下。」

    小西西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媽媽,我不會讓他們碰我頭的。」

    南南北北附和,「不給碰,不給碰。」

    許清嘉無奈,只能蹲下身跟兒子們道,「西西受傷了,你們是男子漢,要在幼兒園要照顧她,知道嗎?」

    南南點頭如啄米。

    小北北雙手組成L型,一本正經地說,「媽媽,我會薩姆光線,打倒想欺負西西的小怪獸。」

    「是沙庫修姆光線。」西西反駁。

    小北北不依,堅定,「薩姆光線。」

    西西大聲喊,「沙庫修姆光線。」

    兩人齊齊扭頭看南南,找他當裁判。

    南南撓撓臉,他忘了,「看電視上怎麼說。」

    三個小傢伙拉著許清嘉給他們放愛迪奧特曼的碟片。

    放了碟片,三個小傢伙排排坐在沙發上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視機,許清嘉覺得他們已經忘了有關那個絕招到底叫什麼的爭論。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看動畫片。」許清嘉嚴肅地對韓東青道,「套路太深,還打上配合了。」

    韓東青忍俊不禁,「這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三個小傢伙看動畫片的時間被許清嘉嚴格限制。

    許清嘉搖頭輕嘆,「現在的孩子哦。」

    許清嘉在感慨,梁母也在感慨現在的孩子怎麼跟他們當時一點都不像,結婚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說不結就不結了。

    那天在如意酒家,許家人一走了之,梁母越想越不安,再去庭院,已經不見許家寶身影,打電話打不通。

    梁母一顆心直往下墜,想了想直接帶著梁紅英去了許家,同去的還有梁父,梁老大一家,在路上樑母以玩具和零食為誘惑,千叮嚀萬囑咐孫子到時候乖乖道歉。

    牛牛挨了一巴掌,受到不小的驚嚇,這會兒梁母說什麼都應什麼。

    到了許家門前,按了門鈴沒反應。

    梁父不悅,「故意不開門是不是。」不過是孩子淘氣,至於這麼小題大做的。

    梁母扯了他一下,「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梁紅英悶聲道,「可能是去醫院了。」

    「那就等等吧。」梁母說。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小時,許向黨一家回來的時候,梁家人已經很不耐煩了。

    見到梁家人,許清熙悄悄地翻了個白眼兒。

    許向黨和周翠翠頭疼了一下。

    一上來梁母就道歉,又問西西如何。

    許向黨回了句,住院觀察。

    梁家人慌了慌,怎麼就住院了?

    「在哪個醫院,我們明天去看下。」梁紅英連聲問,一臉急切。

    許向黨,「不用了,孩子要靜養。」

    梁母臉色僵了僵,「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牛牛不曉得輕重,這孩子我們已經教訓過了。」

    許向黨不置可否。

    梁父向前一步,「許老弟,你看今兒這事誰都不想的,幸好,孩子沒什麼大事。你看是重新辦個訂婚禮,還是怎麼著?其實不辦也行,就算咱們辦過了。」

    不管怎麼樣,這婚還是要結的,這一點梁家上下保持一致。

    許向黨瞅一眼自說自話的梁父,「今天算是給你們接風的。」定什麼婚,他都不想結婚了,幸好還沒領證,不過到底是許家寶的終身大事,他得和兒子商量下再和梁家人攤牌。

    梁父笑容凝滯了下,「那以後找個好日子再辦一次,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許向黨含糊了下,「今天大家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我們就不請你們進去坐坐了。」。

    梁父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梁紅英眼見父親眼角抽了抽,拉了把梁父,「那我們走了,叔叔阿姨清熙你們好好休息。」

    進了電梯,梁父就嚷開了,「拽什麼,以為他家兒子是寶貝疙瘩,我們上趕著要嫁給他兒子,大不了退婚,咱們家紅英長得好又是大學生,還怕找不到好人家。」

    沒人回應梁父的話,事實就是梁家上趕著嫁女兒,光那筆彩禮就足夠叫梁家不敢退婚。這婚結不成,小兒子的婚事也得黃了。

    第二天,梁家人乘坐當晚的火車回津市,都得上班上學。賦閑的梁母則留了下來,住進了桃源小區。

    四十平大裝修好的一居室,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就女兒一個人住著。梁母這個當親媽也得說許家寶對女兒體貼周到。

    不管是從梁家的角度還是女兒的角度來說,梁母都不想婚事出岔子。這會兒,梁母追悔莫及,早知如此,牛牛淘氣的時候下狠手管一管,不然就沒後面這些事了,這會兒她就該高高興興回家,只等著女兒出嫁,以後女兒就能穿金戴銀的過富貴日子,他們這些娘家人也能沾點光。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梁母只能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哄好許家寶一家,不管是許家寶還是他父母的態度都讓梁母深深的不安。

    幾日後,這份不安化作現實。

    許家寶正式和梁紅英提了分手,這一陣的經歷讓許家寶明白,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花前月下,還有兩家人的雞毛蒜皮。許向黨和周翠翠又苦口婆心的勸,就連老太太都勸許家寶。

    許家寶性格中的綿軟,讓他無法拒絕梁家人的非分之求,同樣他也不可能無視家人的意見。

    「要退婚的是咱們,彩禮我們就不要他們家退了,還有之前給的見面禮,也都算了。」許向黨不是不心疼,前前後後加起來給了梁家七萬多。可誰讓自家兒子不爭氣,還沒結婚就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雖然現如今不像他們那會兒那麼保守,可姑娘家到底吃虧。那筆錢就當做是他們補償小梁的,也是買個心安。

    況且,就算他們想要回來,人梁家能輕易還給他們,到時候鬧起來,面上都不好看。所以,罷了,罷了。

    周翠翠心抽抽了下,不過許向黨的意見,她慣來不會反對的。只想著下次兒子再領姑娘上門,絕對不像這回似的,沒把人家裡摸透就下聘,這次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

    坐在對面的許家寶嘴角顫了顫,心情複雜,難過愧疚不舍紛紛而來,還有一絲難言的釋然,「爸媽,我知道了。」頓了頓低下頭,「對不起。」

    第二天,許家寶就找梁紅英提出了分手。

    梁紅英哭的稀里嘩啦,拉著許家寶的手苦苦哀求。

    許家寶跟著紅了眼,卻是沒有收回自己的話。哪怕後來梁母找過許家寶兩次,面容憔悴的老太太放下身段說和,許家寶心裡不落忍,卻是咬著牙沒動搖。

    分手之後,許家寶頗為鬱郁,工作上出了個不大不小的紕漏。許清嘉知道之後,給許家寶打了個電話,他的工作需要全神貫注,心不在焉很容易出錯。

    「放個假出去散散心吧,要不去海島那邊,冬天去那裡旅遊最好。」正好離梁家人遠一點,她都聽說了,梁紅英和梁母去研發中心找過許家寶好幾次,就是許向黨和周翠翠都被梁母找過。

    電話那頭許家寶漲紅了臉,他知道自己最近工作狀態不好,訥訥應了一聲。掛上電話,搓了把臉,去向領導請假,出去散散心也好。

    離開前,許家寶過來先老太太說一聲。

    老太太贊同,笑眯眯道,「那邊大冬天也跟春天似的,舒服。」以前在鵬城待著的時候,她去玩過,那會兒腿腳還利落呢。

    出去走一圈,眼界開闊,心情也就好了,孫子強顏歡笑,老太太是看在眼裡愁在心頭。

    過了一天,許家寶便坐上了前往海島的航班。

    沒幾天,許文詩也過來向老太太辭行,放寒假了,她要和洪成才回一趟他河北老家見見洪家人。

    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被梁家這一鬧,許文詩頗為擔心自己遇上和許家寶一樣的煩惱。

    說得老太太也犯愁,嘴上說道,「你瞎想什麼,在小洪面前,你可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不至於這麼倒霉吧,接二連三的出岔子,老太太決定,明兒去燒燒香,保佑大孫女順順利利,最好家寶還能在旅行的時候,遇上個好姑娘,那就齊活了。

    許文詩,「我又不傻。」

    老太太看了看她,「反正你把禮數做足了,到了別人家裡勤快點,眼裡得有活,別大小姐似的坐著讓人伺候你。」說著說著老太太不再擔心洪家人不好相處,開始自家孫女被人挑錯了,這丫頭懶散性子又急。

    許文詩不高興,她又不是去應聘保姆的,心裡這麼想,老太太怎麼說她就怎麼聽,至於怎麼做就是她的事了。

    末了,老太太道,「記得邀請小洪他媽他哥年後上來坐坐。」人還是得自己親自接觸下才有譜。

    許文詩應好。

    第二天她就跟著洪成才坐上火車去了邢市,佩佩並沒有跟著去。

    四天後,許文詩回來,洪成才留在家裡過年,年後帶著老母親和兄長上京。

    第二天,許文詩帶著佩佩和從邢市帶回來的特產來了四合院。

    許清嘉也帶著三胞胎回家蹭飯,見許文詩笑容滿面的進來,就知道她這一趟應該還算順利。

    一看她這狀態,老太太心也踏實了一半。

    「這高粱酒是他們那的特產,我拿來給四叔嘗嘗,」許文詩對許清嘉道,「這是給南南爸的。」

    許清嘉替韓東青道謝,今天他加班沒過來。

    許文詩,「這個大棗,是他們家自己種自己曬的,干吃煲湯都不錯。」拆開一包分給小傢伙們吃。

    「這個棗子好甜哦。」小北北幸福的說道。

    佩佩邀請小表弟,「我家還有好多,你可以去我家吃。」

    「好啊。」小北北被一顆棗子騙走了。

    許清嘉好笑地揉了下他的腦袋,「你們吃的時候,注意把核吐出來,知道嗎?」

    小傢伙們點頭。

    許清嘉挨個抓了三顆給他們,把他們打發到院子里去玩。

    老太太就問了,「你覺得怎麼樣?」

    許文詩,「還行吧。」

    「還行是什麼意思?」老太太不滿意。

    「還行就是還行啊。」見老太太眼睛瞪過來了,許文詩訕訕,「他媽挺客氣的,他大哥姐姐妹妹我覺得還行吧,初十他們上來,到時候奶奶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覺得還行,反正又不住在一塊,過得去就行。

    老太太一想也是,反正離初十也沒多遠了。

    一晃眼就到了大年三十,今年輪到許向黨家做東,以前許家的年夜飯是挨家吃過去,一年得吃三頓團圓飯,後來改成了一家一年,吃一整天。

    許向黨把年夜飯擺在農莊里,市區禁止燃放煙火,不放炮仗煙花過年有個什麼意思。而且農村的土灶頭做出來的大菜更香,更有年味兒。

    中午,許清嘉一家也在這邊吃飯,晚上去韓家那邊。

    入鄉隨俗,到了北方,大年夜怎麼能沒有餃子。

    一群人圍在桌子前包餃子,跑進來喝水的小西西被白白的麵糰吸引了注意力,摔摔炮都不玩了,衝過來要玩。

    許清嘉趕她去洗手,然後分給她一塊巴掌大的麵糰,不一會兒佩佩進來找西西,也加入了玩麵糰的隊伍中。

    兩個小姑娘捏起了小人。

    西西,「這是我媽媽。」

    佩佩,「這個是我媽媽。」

    「你媽媽肚子好大。」西西指了指肚子特別大的面人。

    佩佩開心道,「因為我媽媽的肚子本來就大。」

    許清嘉眼神偏了偏飄向許文詩的腹部,並不只有她,其他人視線都歪了過去。

    許文詩惱羞成怒,「哪裡大了,不就是肉多了點。」熊孩子會不會說話,要不是為了生你,她會胖嗎,沒懷孕之前,她巔峰體重100。

    許文詩吸了吸腹,低頭一看,哪裡大了,這一年她已經瘦了很多了好不好,現在她只有117斤,只是微胖,微胖而已,難道骨瘦如柴才好看。

    佩佩雙手比劃了下,實力坑媽,「這麼大。」

    「亂說。」許文詩氣得伸手要戳佩佩的臉。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護曾孫女,「你多大了,跟孩子計較幹嘛!」

    佩佩無辜地睜大了眼睛。

    許文詩一撇嘴。

    許清嘉好笑,岔開話題,問許文詩,「書店準備的怎麼樣了?」

    許文詩回道,「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初八開業。」

    自打懷孕辭了圖書館的工作之後,這六年許文詩就沒上過一天班,不是在帶孩子就是帶著孩子上興趣班。

    她自己覺得挺好的,反正每個月的各項租金加起來,她有兩千出頭的收入,抵得上三四個人的工資,夠她和佩佩用的。

    可許向軍看不過眼,年紀輕輕的不工作,除了接送孩子就是待在家裡看電視看閑書,像什麼樣子。

    知道女兒閑散慣了,還得接送外孫女上幼兒園上興趣班,許向軍就想讓她自己開個店,好歹有份工作不至於和社會脫節,再雇個人,時間上自由。

    許文詩聽著還行,卻不知道要開什麼店,家裡人替她出謀劃策,最後定下開一家書店。她之前在圖書館做過,勉強有點相關經驗和人脈。而且開書店相對其他生意更簡單,算得上一件文雅的事,說出去也好聽。

    正好她手上一間店面的租戶因為個人原因不續租了,位置不錯,附近有一所初中還有一所高中,許文詩就接過來自己用,籌備了小半年,只等初八開門。

    許清嘉就笑,「那到時候我給你送兩個花籃來。」

    許文詩笑笑,「那我先謝謝你了。」

    話音剛落,一道手機鈴聲響起來。

    坐在旁邊凳子上剝豆子的許家寶探頭看了看茶几上的手機,嘴角往下抿了抿。

    見他不接,許文詩隨口說了一句,「家寶怎麼不接電話?」

    許清嘉心裡一動,就她所知,許家寶旅遊回來之後,梁紅英還是去找過他。

    許家寶按掉電話,「打錯了。」這是梁家樓下電話亭的號碼。

    許文詩哦了一聲,眼神卻不大信。

    這時候,電話再一次響起來,同一個號碼。

    許家寶抓起手機走了出去。

    許文詩轉了下眼睛,「那邊那位?不是分手了嗎?余情未了?」

    無人能答,老太太不大高興地捏了個餃子,「胡說什麼。」

    許文詩聳聳肩。

    許清嘉透過玻璃看著站在外頭的許家寶,忽見許家寶勃然色變,沖了出去。

    「他幹嘛去?」

    許家寶又跑了回來。

    老太太拔高聲音,「小寶,怎麼了?」

    許家寶充耳不聞徑直衝上了樓。

    巨大的動靜引得在另一個屋裡和兄弟們說話的許向黨走了出去,皺著眉頭看著急赤白臉的許家寶,「你這急急忙忙的幹什麼?」

    抓著錢包的許家寶抖著聲音道,「紅英割腕,在搶救。」

    許向黨驚得瞪圓了眼睛,怎,怎麼會?

    「爸,對不起。」許家寶急促地說了一句,一陣風似地颳了出去。

    「家寶,別開摩托車。」許清嘉喊了一聲,就他這狀態,開著摩托車在雪地里走,非得出事了。

    「我送他去車站。」許家康說了一句,拿了外套跟上。前女友生死未卜,不讓人過去,的確不近人情。尤其兩人是因為家人分開而不是沒有感情才分手。

    許向黨也沒出聲制止,就算人留下了,也是魂不守舍。何況要是有個萬一,只怕後半輩子都不踏實。

    別說許家寶,就是許向黨這會兒心裡都踏實不下來,小梁為什麼自殺,是不是因為分手的事?

    引擎轟鳴聲逐漸遠去,屋子裡靜悄悄的。

    老太太看了看一桌子白白胖胖的水餃,方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這叫什麼事啊!

    顧不得手上的麵粉,捻了捻佛珠,默念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平平安安,不然這個坎讓小寶怎麼過。

    且說梁家,梁母已經哭得坐不住了,全靠梁大嫂撐著。她是疼兒子勝過女兒,為了彩禮一再逼迫女兒,可女兒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辛辛苦苦養大這麼大,還供她上了大學,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疼的。

    吃早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一點都沒看出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躲在屋子割了手腕。

    要不是牛牛說臭臭,他們仔細聞了聞覺得不對勁,再晚一點只怕人都要涼了。

    許家寶趕到的時候,梁紅英已經從搶救室出來,人卻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昏迷不醒的被送到監護病房。

    一見到許家寶,梁家兄弟的拳頭就揮了上來,「王八蛋,要是小英有個什麼,我跟你沒完。」

    許家康把許家寶往後一拉躲開拳頭,立眉冷斥,「鬧到今天這一步,到底誰才是主要原因,你們心裡沒數,別把屎盆子往我弟弟身上扣。」

    到了車站,許家康想了想,他還是跟了過來,防的就是這個局面,梁紅英自殺,他表示遺憾,但是沒道理讓自家堂弟給梁家人當泄憤的沙包。

    就算梁紅英是為了分手的事自殺,梁家人也得承擔最大的責任。

    事實上,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確來自於梁家人,最能傷害你的往往是你最在乎的人。

    大年三十的早上,牛牛穿上了嶄新的衣裳,梁家有錢了,虧待誰也不會虧待了獨孫子。

    今年牛牛一個人就買了三套新衣服,從裡到外就連內褲都是新的。

    牛牛被眾星捧月的圍在中間,所有人都笑盈盈的,他們還說著明年過年就要多一口人,趙家姑娘要進門了,還讓弟弟爭氣點,最好明年過年時能讓他們抱上小孫子。

    如此和諧美好的一幕,卻是深深的刺痛了梁紅英的眼睛。

    她和許家寶分手了,因為他們分手了,可難過的人只有她一個,他們除了最開始幾天安慰她替她可惜,沒幾天就拋之腦後,為了白得的彩禮興高采烈。

    許家不用他們還彩禮,弟弟的房子聘金喜宴錢保住了,婚事也保住了,大哥的四大件保住了,大嫂的金項鏈金鐲子金耳環也保住了。

    所以她能不能嫁給許家寶對他們說只是錦上添花的事,不能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爸還說再給她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再找一個,再要一次彩禮。

    他以為還找得到嗎?他們家早已名聲在外,這一次退婚,更是說什麼的都有,願意娶她的,只怕不是鰥夫就是有缺陷的。出得起彩禮的話,他們也許真的會把她嫁了。

    梁紅英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明白,她對他們那麼好,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把工資省下來交給他們,為了他們,問家寶要那麼高的彩禮。

    她對他們這麼好,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她,還能沒事人一樣的嘻嘻哈哈。

    還有家寶,他們這麼久的感情,他說放棄就放棄了,任她苦苦哀求都無動於衷。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她,想不明白的梁紅英回到房裡,拿起削眉筆的刀在左手腕上劃了一刀又一刀。

    幸好她手法業餘,又是冬天,血液凝固的快,梁家人又發現的及時,所以堪堪撿回了一條命。

    大年初一的下午,梁紅英悠悠轉醒,耳邊傳來高高低低的哭聲。

    「你就是她的命啊,算是阿姨求你了,阿姨給你跪下了,你別跟她分手……你這是要她的命啊……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這次是小英運氣好,要是再晚一點,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家寶啊,你行行好,阿姨求你,求你救救我家小英,小英不能沒有你。」這是梁母的聲音。

    梁大嫂在旁邊幫腔。

    ……

    梁紅英使勁睜開猶如千斤重的眼皮,看清鬍子拉碴的許家寶,淚如雨下。

    梁母嗚咽一聲,「你這丫頭,是要嚇死我是不是,你怎麼這麼傻,」覷了許家寶一眼,「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偏要想不開做傻事。」

    許家寶驚喜。

    「家寶。」梁紅英哽咽。

    梁母拉著梁大嫂出了病房,整個人都敞亮不少,這一次,紅英是因禍得福了。

    此時此刻,許家康剛剛回到京城,從醫生處確認梁紅英沒有生命危險,梁家人最初的衝動勁也過去了,許家康便買了回來的火車票,大過年,他可不想在外面浪費時間。

    知道許向黨夫妻不放心,他特意親自過去了一趟,一些事還是當面說的好。兩口子愁的眉頭都快打結了。

    許家康同情,兒子的婚事一波三折,也是難為他們了。

    從許向黨家出來,許家康回到家。

    望著憔悴的丈夫,夏蓮心疼壞了,大過年的在外面跑了兩天。

    元寶和豆寶撲了上去,你一聲我一聲的問他出哪兒了。

    許家康歉然,過年都沒能陪著他們過,可誰讓他是老大,得照顧下面的弟弟妹妹。

    「二哥。」聽到動靜的許清嘉從對面過來,無奈一笑,「累壞了。」

    許家康捏了捏眉心,「是有點。」

    許清嘉,「小寶留在那照顧小梁?」

    許家康嗯了一聲,一扯嘴角,「也許得和好了。」

    許家康說這話,必然是他看出苗頭了,他的眼力,許清嘉還是信的,所以她輕輕一嘆,作為許家寶的堂姐,她是真心覺得小梁不是良配,尤其是在她自殺之後。

    「就看三伯三伯娘能不能說服家寶了。」作為父母,他們肯定是希望兒子好的。

    許家康吁出一口氣。

    一直到初五,許家寶才回來,是被許向黨和周翠翠叫回來的。一家人關上門來怎麼說的,許清嘉不得而知,只是從老太太那知道,許家寶沒說和好,但是又不像分手了。

    老太太氣呼呼的,「隨他去吧。」話是這麼說,可還是愁啊。分手就要自殺,那是不是一輩子都得捆在一塊兒,哪怕他們做的再過分,都得忍下去,除非等她願意放手,這不是欺負人嗎?

    幸好,洪家人的到來讓老太太暫時把許家寶的煩心事撇到一邊。

    許向軍在外面安排了一頓飯,把老太太也接了過去。

    大孫女已經離過一次婚,這一次,老太太恨不得拿著放大鏡把洪家人里裡外外看個透,洪成才在老太太那算是過關了,現在她就擔心洪家人好不好相處。別說洪家人待在河北妨礙不了許文詩,婆婆想為難兒媳婦,有的是手段。

    其實洪母也是這麼個心思,想好好看一眼這未來親家好不好相處,兒子已經離過一次婚,再離一次還怎麼見人。

    前頭的兒媳婦嫌貧愛富,背著自己兒子勾搭上了大老闆,甩了自家兒子,還把孫女帶走了。

    導致洪母對兒媳婦要求特別低,安分守己就行。去年兒子告訴她找到了一個對象,離婚帶女兒,大家一樣一樣誰也別嫌棄誰,女兒不是兒子不要緊。

    兒子又告訴她,姑娘爸爸是師長。

    洪母不知道師長是個什麼樣的官?

    兒子告訴她,比營長還厲害。

    洪母就知道了,他們村長的兒子是營長,村長說老厲害了。

    洪母一邊高興一邊愁,這大官家的閨女,脾氣肯定大,他們村長的孫女脾性就挺大。

    雖然兒子電話里說挺好,可洪母一直不放心,等啊等,等到了兒子把許文詩帶回家的那一天。

    比照片上好看,白白胖胖看著就好生養,嬌滴滴的幹不了活,兒子說了她家裡有保姆所以不會幹活。她懂,這就跟以前地主家的小姐似的,哪能指望小姐幹活。又不用下地做農活,嬌氣就嬌氣吧。

    大致上,洪母對許文詩這個未來兒媳婦還是滿意的。岳家有本事,兒子以後能輕鬆不少。

    一頓飯吃下來,老太太也頗為滿意,心裡石頭終於落地。洪家這老太太能講道理,洪成才的大哥也是個老實的,跟他家老三有點像。

    依著洪母的話,老家的房屋田地交給小洪的大哥,大兒子給她養老送終,小兒子每個月寄給她一百塊生活費。

    這麼個分家法,算得上公平,一方出錢一方出力。對於許文詩來說,省心省力。

    老太太心情明媚起來,可算是來了個好消息。

    洪家在京城過了元宵,老太太和許向黨嘀咕一回,兩家正式談婚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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