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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七零年代 - 252.第二百五十二章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許向華剛進院子就聽見小兒子樂呵呵地嚷嚷著過年,不覺笑起來。

    「吃飯了。」孫秀花一聲吆喝。

    許家陽拉著許清嘉就往外跑,這年頭,啥都能耽擱,唯獨吃不能,就是個五歲的娃娃都明白。

    毫無防備的許清嘉被拉了一個踉蹌。

    ~

    堂屋中間擺了一張八仙桌,正中央放著一大盆蘑菇燉雞,蘑菇多,湯多,雞少。邊上擺著冬筍炒雞蛋,清炒蘿蔔絲,水煮大白菜,梅乾菜,再是一盆地瓜粥。

    這菜相當不錯了,尤其是那盆蘑菇燉雞,別說小孩,就是大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許家大大小小十五口人,擠一擠挨一挨,桌上勉強能坐下十二個,剩下三個小的不能上桌,許清嘉運氣好,卡在最末,坐在許向華旁邊。

    「今天沾了嘉嘉的福,要不哪能吃上雞啊!」劉紅珍酸溜溜地開了腔。把個丫頭片子當寶貝,老太太簡直缺心眼兒,養的再好,還不是別人家的。

    「可不是,這雞是燉給孩子們補身體用的,待會兒你可別跟他們爭這一口吃的。」孫秀花涼涼地瞥了大兒媳婦一眼。

    噎得劉紅珍歪了歪臉,憑什麼啊,這火可是她生的。

    孫秀花眼皮一翻,開始分雞肉,不分還不得搶起來。

    「我要吃雞腿。」許家全髒兮兮的手直接伸向湯盆。

    孫秀花一筷子打在他手背上,板著臉呵斥:「還有沒有規矩了!」

    許家全嗷的一嗓子叫起來,十分熟練的往地上一躺,打著滾哭嚎:「我要吃雞腿,媽,我要吃雞腿!」

    他爹許向國落了臉,氣道:「起來!」

    蹬著腿的許家全繼續哭喊。

    許家全越嚎越大聲,許向國臉色就越來越難看,唰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我看你是皮癢了。」

    劉紅珍彈簧式地蹦起來,護小兒子:「你幹嘛呢,小孩子哪有不嘴饞的。」她生了四個兒子,許家全最小,自然多疼一些。

    許向國指了指她,怒道:「你就繼續慣,看被你慣成什麼樣了。」其他人都好好的,就他兒子在這撒潑打滾,許向國深覺丟人。

    劉紅珍縮了縮脖子:「他不還小嘛!」說話時,拿眼瞧著孫秀花,又看了看湯盆,意思不言而喻。

    孫秀花狠瞪一眼劉紅珍,這孫子被慣得越來越不像話了,一不如意就哭就鬧。

    「讓他哭,甭管他。」孫秀花夾起雞腿放到許清嘉碗里:「嘉嘉吃。」

    許家全頓時哭得更大聲,那個撕心裂肺。

    許清嘉被小孩尖而高的哭聲震得耳朵疼:「奶奶,給全子吃吧。」

    「慣得他!」孫秀花可不慣著許家全這臭脾氣,板下臉:「這雞就是給你殺的,你不吃,奶要生氣了。」

    許清嘉頓了下,端起了飯碗。

    孫秀花這才笑開了:「乖!」聲音那叫一個慈愛。

    劉紅珍氣歪了臉,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娘,又見孫秀花把雞翅膀夾到大兒子許家文碗里,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阿文讀書辛苦,得補補。」孫秀花嚴格貫徹著『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命根子』這一方針。兒子裡面最喜歡許向華,愛屋及烏許清嘉和許家陽。孫子里最疼許家文,尤其大孫子成績好,明年還有可能爭取上工農兵大學。老太太就更稀罕了,要是他們老許家能出一個大學生,那可是大大的光宗耀祖。

    「謝謝奶!」許家文斯斯文文地笑。

    孫秀花笑彎了眼。若無其事地在許家全驚天動地的哭聲里給孫子們分了雞肉,許家全也沒拉下。最後夾了一塊雞胸肉給許老頭,就沒再繼續分,其實也就只剩下點邊角料了,攏共就燒了半隻雞,剩下半隻明天還能再燉一鍋雞湯。

    許家全終於不再哭了,大約明白哭了也白哭。劉紅珍又給他夾一大塊炒雞蛋和蘑菇,端著碗哄他:「快吃,冷了就不好吃。」

    許家全一骨碌坐起來,熟練地拿袖子一抹臉上的鼻涕眼淚,接過飯碗坐在小凳子上開始吃飯。

    許清嘉默默扭過頭。

    風捲雲殘一般,不一會兒桌上的菜就去了一半,尤其那盆蘑菇燉雞,到最後,就連雞湯都被舀的一乾二淨。

    許清嘉深刻體會到了這年頭物資的貧乏,許家條件還算不錯的都這樣,不敢想那些貧困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吃完飯,天還沒黑透。村裡沒通電,不想摸瞎就得趁著天亮把活幹完。

    男人坐在堂屋裡聊天,聊得是隊里什麼時候殺豬,這不快過年了嗎?

    幾個小的野了出去,小男孩火力旺,一點都不怕冷。

    孫秀花拉著許清嘉進了廚房,讓她坐在灶頭後面添柴,那兒暖和。

    一邊往鍋里添水,孫秀花一邊道:「奶燒水給你擦擦身子,等你好透了再洗澡。」吃飯的時候,她就留意到小孫女扭了好幾次,才想到孫女該是身上不舒服,算算也好幾天沒洗澡了。

    本來吧,這大冬天的一個月不洗澡都是常見的,可誰叫她小兒媳婦講究多!雖然有時候嫌棄這兒媳婦不會過日子,可講究也有講究的好。把孫女養得乾淨又漂亮,帶出去倍兒有面子,一點都不比城裡丫頭差。

    正糾結著怎麼開口的許清嘉聞言,從灶頭後面探出腦袋,朝著孫秀花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謝謝奶奶。」

    瞅著孫女被火烤得紅彤彤的小臉蛋,孫秀花笑眯了眼。

    蹲在井邊,雙手插在袖裡的劉紅珍朝廚房那邊努了努嘴,小聲道:「媽可真偏心,老四家的就算是個丫頭,也是寶貝。」

    三兒媳婦周翠翠把洗好的碗放在旁邊的竹籃上瀝水:「家裡就一個女娃,媽疼點也正常。」

    「再疼也沒越過孫子的理啊。」劉紅珍不忿:「丫頭片子能吃雞腿,咱們兒子倒只能啃骨頭。全子都哭成那樣了,她都寧肯給丫頭吃也不給全子,偏心眼兒。」

    周翠翠頭也不抬,一邊洗碗一邊道:「嘉嘉這不是病剛好!」

    劉紅珍低低地啐了一聲:「病了就要吃雞,可真是個金貴人!」

    周翠翠低頭洗碗,這話說的虧心,孫子們病了,婆婆都會倒騰點好東西給孩子甜甜嘴。那會兒雞少,捨不得殺,一般是讓許向華割點肉回來。不過農村娃壯實,一年到頭都難得生一回病,倒是許家文,一年能病個五六回,家裡好東西都緊著他來。

    劉紅珍習慣了這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妯娌,沒人捧哏,她照樣說得高興:「再金貴也是別人家的,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以後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嫂子別這麼說,叫媽聽見了,媽要生氣。」周翠翠小聲勸道。

    劉紅珍小眼睛一瞪:「你不說,媽咋知道。」

    周翠翠瑟縮了下。

    劉紅珍得意地一撇嘴。

    冷不防前頭突然傳來一道尖利的哭聲,周翠翠還在發愣,劉紅珍已經一個箭步竄出去了過去:「怎麼回事兒啊?」

    在劉紅珍的惶惶不安中,許向國和許向黨回來了,許向國陰沉著臉,顯然人沒追到。

    衝上來追問的劉紅珍撞到槍口上,被許向國罵了一句。

    劉紅珍悻悻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問,而是殷勤道:「吃飯了沒?給你們留了飯。」

    兄弟倆在外頭吃了碗面,只吃了三分飽,國營飯店一碗面兩毛錢還得搭上三兩糧票,哪捨得敞開了吃。到現在,面早消化完了,兩人餓得前胸貼後背。

    劉紅珍便拉著周翠翠進廚房,怕孩子們偷吃,所以中午盛出來的粥鎖在櫥櫃里。

    周翠翠從口袋裡翻出鑰匙,劉紅珍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中午她朝周翠翠要鑰匙,這憨貨居然不給她,還搬出老太太來壓她,拿把鑰匙就以為自己是這家女主人了,美死她。

    她是長媳婦,等老兩口蹬腿去了,這家還不是她的。

    櫥櫃一開,劉紅珍眼尖地發現一碗肉,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了一塊塞嘴裡,也不顧肉還是冷的,三兩下就咽了下去。想起那麼大一袋子肉兒子們卻一口都沒吃著,劉紅珍咀嚼得更用力,泄憤似的。

    動作快的周翠翠都沒反應過來,見她還要伸手拿,周翠翠急了,一把抓住劉紅珍:「這是媽的肉。」這肉是孫秀花中午剩下的。

    論力氣劉紅珍還真不是周翠翠的對手。

    在娘家劉紅珍也是干慣農活的,可她嫁進許家沒多久就懷孕,懷相還很不好,所以整個孕期都沒下過地,家裡有口吃都緊著她先來。

    劉紅珍才知道原來人還能有這樣的活法,等許家文出生,早產體弱。家裡但凡紅糖雞蛋都進了劉紅珍的嘴裡,有營養才能下奶嘛!

    旁人家的孩子三五個月就斷奶了,許家文愣是吃奶吃到了兩歲。要不是懷了許家武,劉紅珍還想繼續喂下去。

    之後幾年,劉紅珍一茬接著一茬的生孩子,加上要照顧體弱多病的許家文。因而劉紅珍除了農忙時上工。平時就和孫秀花一塊在家照顧孩子做家務,再干點自留地里的輕省活。

    直到許家文十歲,劉紅珍才被孫秀花趕出去掙工分。恰逢許向國當上副隊長,順理成章的,她混了個輕鬆的活,三五不時的偷懶,旁人看在許向國面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三年後,許向國成了大隊長,有恃無恐的劉紅珍幹活更是出工不出力。

    劉紅珍可不就被養嬌了了,哪裡及得上做慣農活的周翠翠。

    力氣不夠,劉紅珍轉換策略,賠笑:「你看向國和你家向黨辛辛苦苦在外面跑了一天,可不得吃點肉補一補,咱們夾兩塊肉上去,媽肯定願意,那可是她親兒子。」

    周翠翠不為所動,她雖然也想自家男人吃口肉,可想起老太太就歇了心思,悶聲悶氣道:「你去問媽?」

    劉紅珍被噎得翻了一個白眼,嘿,變聰明了,恨恨地瞪了兩眼,沒好氣地往回抽手:「手腳快點,想餓死人啊!」

    一回頭就見門口杵著許向黨,長年累月在地里幹活,使得他看起來特別黑。黑黝粗糙的臉上面無表情,直勾勾的看著劉紅珍。

    看得劉紅珍心裡發毛,她敢罵周翠翠,卻是不敢招惹家裡男人的。

    「你怎麼進來了,餓了?」周翠翠問自家男人。

    許向黨悶聲道:「口渴。」

    「我去送水。」可算是找著借口的劉紅珍提起地上鐵皮熱水壺就往外跑,老二那模樣怪瘮人的。

    周翠翠倒了一碗熱水遞給許向黨。

    許向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他嘴笨舌拙,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來端。」說著接過碗喝光水,端起櫥櫃里的兩碗冷粥就往外走。

    堂屋裡,許老頭和許家三兄弟都在,許向黨悶頭喝粥,許老頭和許向國唉聲嘆氣,這可怎麼向公社交代。

    「老四啊,你認識的人多,你看看能不能託人在上海找找。」許老頭吧嗒一口旱煙,雖然給上海那邊拍了電報,可他也知道希望不大,逃回去的那些人可會躲了。

    許向華一本正經地應了,卻沒當回事。找回來給馬大柱當沙包,雖然何瀟瀟不是好東西,但是馬大柱更不是東西。

    近年來逃跑的知青不少,幾乎每個大隊都有,大哥別笑二哥,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他爸和他大哥都是官迷,但凡能影響他大哥工作的都是大事,許向華懶得說。

    視線一掃,掃到了悶頭喝粥的許向黨,許向華挑了挑嘴角。

    喝完粥,許向黨去了後頭劈柴,他是個閑不住的,也是覺得在這家裡自己最沒用,要是不多幹活,他心裡不踏實。

    周翠翠也是差不多的心思,所以兩口子都是眼裡有活的,一天到晚沒個休息。

    許向華溜溜達達地走了過去,許向黨奇怪地看他一眼。

    許向華遞了一根煙過去,許向黨也抽煙,不過他從來不捨得買。偶爾許向華給他一包,他也是留著敬人用或者過年時送人。

    許向黨黝黑的面容上露出一個笑容,許向華湊過去給他點煙,留意到他粗糙的面孔,頭頂的白髮,最後落在他皸裂的手上。

    一瞬間,許向華心裡很不是滋味,許向黨只比他大了三歲,可看起來兩人差了十歲不止,比許向國還顯老。

    這家裡,老爺子喜歡許向國,老太太偏疼他和許芬芳。中間的許向軍和許向黨不上不下,不過許向軍精明,吃不了虧。所以家裡最可憐的就是憨厚的許向黨,娶了個媳婦也是老實懦弱的。

    撿了一截木頭當凳子,許向華咬了咬煙蒂,開門見山:「三哥,你想過分家嗎?」

    許向黨手抖了一下,差點拿不住煙:「你說啥?」

    見他這反應,許向華笑了:「分家啊。」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今兒天氣不錯。

    許向黨整個人都懵住了。

    許向華摸了摸下巴:「論理咱們家早該分了。你是我親哥,我跟你說句實在話,我是不耐煩繼續住在一塊了,吵吵鬧鬧沒個消停的時候。我想過點清清靜靜的日子。」

    這話可說到了許向黨心坎里,他想起了方才廚房裡那一幕。

    劉紅珍呵斥周翠翠的情形,三天兩頭在家裡發生。明明她應該乾的活,卻推給翠翠,幹了也沒落一個好。媳婦被這麼呼來喝去,他心裡怎麼可能不難受。

    分家的念頭,不是沒冒出來過,就算分了以後,吃用沒現在好。可他們夫妻倆有手有腳也肯干,肯定餓不死。哪怕苦一點,可心裡頭鬆快,不用欠著人也不用受氣。

    可妹子出嫁第二年,許向華才起了個頭,就被老爺子罵了個狗血淋頭,老爺子差點出事,還說想分家等他死了再說。

    所以這幾年,許向黨也只敢想想。

    許向華循循善誘:「分家以後,你和三嫂養些雞鴨,再養幾頭豬,年底賣了,都是錢,養得好了,也有好幾百。小寶七歲了,你也該開始替他攢家底了。」

    倘若不分家,養這些家禽牲畜的主力肯定是許向黨兩口子,錢兩人卻是摸不著的,但是他和許向國掙的錢卻有一半是私房。

    許向黨臉色一僵,他手裡攏共有十八塊七毛五分,是這些年孫秀花塞給他應急,他存下來的。

    侄子們都有他兄弟攢的家底,可小寶有什麼,只有十八塊七毛五分。

    許向黨一下子被戳中了軟肋,他自己怎麼樣沒關係,可兒子是他命根子。

    見他臉色輾轉變幻,許向華誠懇道:「三哥,你就是不為自個兒,也得替小寶考慮考慮。」

    許向黨咬了咬牙:「你想我幹嘛?」

    「我年後就跟爸媽提分家,你到時候表個態,堅決點。」分家這事,老爺子十有八/九不會同意。自己把自己分出去那是下下策,他的情況到底和許向軍不同,難免要被人戳脊梁骨。他自己不在乎,可女兒要嫁人,兒子要娶媳婦,名聲這東西還是要的,所以他來找同盟了。

    ~

    這一天晚上,好幾個人沒睡好。

    躺在床上的許向黨腦子裡亂轟轟的,各種念頭在裡頭打架。

    他翻來覆去,弄得周翠翠也睡不好,就連睡在周翠翠邊上的許家寶也在睡夢中哼哼唧唧噘嘴,似是不悅。

    周翠翠輕輕拍著兒子的背安撫,壓低了聲音問:「怎麼了,睡不著?」

    黑暗中,許向黨橫了橫心,把下午兄弟倆的對話大致說了一遍,咽了口唾沫,問:「你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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