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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七零年代 - 216.第二百一十六章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孫秀花黑了臉,咬著牙道:「這個殺千刀的東西,你等著,待會兒媽就教訓她,以後不許她碰飯勺。」又軟了語氣,「你大嫂她就是個糊塗蛋,你還不知道,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怎麼不知道,自打她進了門,咱們家就沒清凈過。三五不時的說說酸話,搞點小動作,都不是大事,可膈應人啊!您罵也罵了,打都打了,可她還不是老樣子。」許向華笑了笑,「慧如沒少被她氣哭,我就安慰她,等芬芳結婚就好了。可芬芳出門四年了,按理,咱們家四年前就該分家,可爸死活不願意,說在一塊熱鬧。可不是熱鬧了,今兒一出,明兒一出的,唱大戲呢。

    我給慧如買塊手錶,她能陰陽怪氣好幾天。我給嘉嘉做身新衣裳,她一會兒嚷嚷阿文身體虛要進補,一會兒又全子褲腳短了。合著我自己掙的錢,我不能給我媳婦姑娘用,都得緊著她家先來,是不是?」

    孫秀花張了張嘴:「她,她……」

    「媽,你讓我說完,這些話我憋在心裡頭很久了。」許向華擼了一把臉,「養家我多出點,我認,誰叫我有工作呢,總不能兄弟吃糠咽菜,我倒吃香喝辣。可不能一邊要我出大頭,一邊還要我受窩囊氣吧。媽,你們心疼大哥不容易,也心疼心疼我啊。」

    孫秀花被他說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這些年她知道小兒子不容易,養這麼一大家子人。

    瞧著他們家進項多,可許向國交上來的那點錢養一個許家文都不夠。

    許向軍郵回來的錢,她只動一半當兒子孝敬他們的,其他都給許家康攢著。爹沒良心後娘狠,她得替孫子將來考慮。

    這麼算下來,這家裡吃的用的大半是許向華的工資。她也知道這對小兒子不公平,所以兒媳婦里她高看秦慧如,孫輩中最疼許清嘉姐弟。

    可她真沒想到小兒子心裡頭這麼委屈,孫秀花抹了一把眼淚:「華子,媽知道你委屈。媽給你保證,你大嫂以後但凡敢胡來,我抽她大嘴巴子。」

    「媽,我信您,可我不信大嫂。她這人記吃不記打,要不也不能混到現在。這麼一大家子都要您操心,您總有個顧不著的地方。慧如又不在,我一出門就是十天半月。我真不敢把嘉嘉和陽陽留在她眼皮子底下,您看,今天一個沒注意,嘉嘉陽陽連口飽飯都吃不著。

    當時我看見嘉嘉那碗,媽,我差點就想砸大嫂臉上去,她怎麼做得出來。阿文幾個身上穿的都是我弄來的,沒要公中一毛錢,也沒要他們家一分錢,可她怎麼對我孩子的。」

    許向華眼神透著冷意。

    「你的好,你大哥你侄子他們都記著,劉紅珍那就是個棒槌,不值當為她生氣。華子啊,你消消火,回頭我和你大哥說,讓他好好和劉紅珍說道說道,要是她再犯渾,我讓她滾回娘家去。」孫秀花發狠,都是這攪家精,攪得家都要散了。

    「她能願意走,就算她要走,她替咱老許家生了四個孫子,爸和大哥能狠得下心,侄子們能捨得。」許向華扯了扯嘴角,劉紅珍敢這麼混,可不就是自持為老許家生了四個帶把的,這一輩一半男丁都是從她肚皮里出來,是老許家的大功臣。

    「媽,這牙齒都有咬到舌頭的時候,這麼多人住在一塊免不了磕磕絆絆。再這麼住下去,剩下那點情分早晚得磨光了。分了家,各過各的,遠香近臭,關係還能比現在好一些。」許向華點了煙。

    孫秀花被他說得心頭髮涼,情分磨光這一點她聽進去了,看許向華這模樣就知道,他和老大家那點情分已經被劉紅珍磨得差不多了。這兒子向來主意正,要是再強壓著不許分家,只怕他得徹底寒了心。

    「你爸他不會同意的。」孫秀花心亂如麻。

    許向華笑了笑:「我每個月給您和我爸二十塊錢。」養爹媽是他的義務,侄子不是他的責任,至於爹媽想補貼誰,他管不著。

    這筆錢加上老兩口每年能分到的口糧,還有其他兄弟的孝敬,足夠過得很好。

    之前許向華每個月交三十塊家用,少了十塊錢。不過一旦分了家,就不用養這麼多人了,這麼看著分攤下來反而只多不少。

    可事實上不能這麼算,一旦分了家,許向華時不時帶回來的糧食肉油也沒了。還有布料,他在棉紡廠上班,老許家就沒缺過布,老頭子恐怕不會答應。

    孫秀花心裡亂的不行,一會兒是小兒子,一會兒又是大兒子,忽然想起來:「分了家,誰照顧嘉嘉陽陽,你這時不時就要出門?」

    「我是想您和我爸跟著我,我給你們養老,我沒什麼大本事,可讓你們吃飽穿暖還是辦得到的。不過我爸肯定不樂意,您看您願不願意,您要願意,您就幫我照顧下孩子。您要不願意,我就把孩子接到縣城去,反正有食堂,餓不著。」

    他早就想好對策,能和和氣氣分了家最好,頂好老娘跟著他。不行,他就把孩子們接到縣城去,橫豎不能繼續這麼過日子了。

    「去了縣城,你們住哪兒?」許向華沒分到房子,所以每天得騎一個小時的自行車上下班。

    許向華道:「先租房子住著。」

    「那可得花不少錢。」孫秀花先給心疼上了。

    「所以,您跟著我得了,我給您起個敞亮的新房子。」許向華哄。

    孫秀花默了默:「你盤算很久了吧?」起房子,租房子,聽著就不像是一天兩天能琢磨出來的。

    許向華笑了笑,沒說話。

    「你爸不會答應的。」孫秀花嘴裡發苦。

    許向華用力抽了一口煙,要笑不笑的模樣,「腳長在我身上,我爸還能管得了我去哪。」

    三年前縣城局勢亂,他不敢把老婆孩子接進城,可今時不同往日。老頭子要是死活不同意分家,他就把自己這一房單方面分出去,也許還要帶上康子,他走了,這小子留下怕是不好過。

    孫秀花嘴唇顫了顫,她聽明白了,要是他們不同意,他就帶著孩子搬出去。跟老二似的,不就等同於分出去了。

    「你就一定要分家?」

    「一定!」許向華語氣堅決。

    孫秀花難受得慌,清晰的意識到這家真的要散了:「你先別跟你爸說,我緩緩跟他說,等過了年再提,讓你爸過個好年。」

    許向華應了,這事一兩天掰扯不清,他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的確沒充足的時間處理。何況他本來就打算年後說的。

    ~

    回頭,孫秀花就把劉紅珍叫了進來,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要不是這攪家精,許向華怎麼會想分家。

    劉紅珍低著頭,唯唯諾諾,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可孫秀花知道,劉紅珍只是在敷衍她,這些話她壓根就沒往心裡去,這人就是老油條,臉皮比城牆還厚。不對,劉紅珍壓根就沒臉沒皮,但凡要點臉皮,她能混了這麼十幾年。老許家前世造了什麼孽啊,娶了這麼個媳婦。

    罵了半響,劉紅珍不痛不癢,倒是孫秀花自己把自己氣得不輕,想揍,她下不了床。劉紅珍也乖覺,死活不肯靠前。

    孫秀花冷笑:「你以為我躺下了不能把你怎麼著,所以膽子肥了是不是,回頭我就告訴老大,讓老大捶你。你個敗家娘們兒,咱們老許家就是散在你手裡的。」真等老四分出去了,有她後悔的。

    劉紅珍沒聽出她話里機鋒,只記著讓許向國揍她這一句了,她男人向來聽這個老不死的,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又恨得不行,精貴的大米合該給男孫吃,她為老許家生了四個孫子,難道還不能多吃兩口米了。

    劉紅珍悻悻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問,而是殷勤道:「吃飯了沒?給你們留了飯。」

    兄弟倆在外頭吃了碗面,只吃了三分飽,國營飯店一碗面兩毛錢還得搭上三兩糧票,哪捨得敞開了吃。到現在,面早消化完了,兩人餓得前胸貼後背。

    劉紅珍便拉著周翠翠進廚房,怕孩子們偷吃,所以中午盛出來的粥鎖在櫥櫃里。

    周翠翠從口袋裡翻出鑰匙,劉紅珍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中午她朝周翠翠要鑰匙,這憨貨居然不給她,還搬出老太太來壓她,拿把鑰匙就以為自己是這家女主人了,美死她。

    她是長媳婦,等老兩口蹬腿去了,這家還不是她的。

    櫥櫃一開,劉紅珍眼尖地發現一碗肉,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了一塊塞嘴裡,也不顧肉還是冷的,三兩下就咽了下去。想起那麼大一袋子肉兒子們卻一口都沒吃著,劉紅珍咀嚼得更用力,泄憤似的。

    動作快的周翠翠都沒反應過來,見她還要伸手拿,周翠翠急了,一把抓住劉紅珍:「這是媽的肉。」這肉是孫秀花中午剩下的。

    論力氣劉紅珍還真不是周翠翠的對手。

    在娘家劉紅珍也是干慣農活的,可她嫁進許家沒多久就懷孕,懷相還很不好,所以整個孕期都沒下過地,家裡有口吃都緊著她先來。

    劉紅珍才知道原來人還能有這樣的活法,等許家文出生,早產體弱。家裡但凡紅糖雞蛋都進了劉紅珍的嘴裡,有營養才能下奶嘛!

    旁人家的孩子三五個月就斷奶了,許家文愣是吃奶吃到了兩歲。要不是懷了許家武,劉紅珍還想繼續喂下去。

    之後幾年,劉紅珍一茬接著一茬的生孩子,加上要照顧體弱多病的許家文。因而劉紅珍除了農忙時上工。平時就和孫秀花一塊在家照顧孩子做家務,再干點自留地里的輕省活。

    直到許家文十歲,劉紅珍才被孫秀花趕出去掙工分。恰逢許向國當上副隊長,順理成章的,她混了個輕鬆的活,三五不時的偷懶,旁人看在許向國面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三年後,許向國成了大隊長,有恃無恐的劉紅珍幹活更是出工不出力。

    劉紅珍可不就被養嬌了了,哪裡及得上做慣農活的周翠翠。

    力氣不夠,劉紅珍轉換策略,賠笑:「你看向國和你家向黨辛辛苦苦在外面跑了一天,可不得吃點肉補一補,咱們夾兩塊肉上去,媽肯定願意,那可是她親兒子。」

    周翠翠不為所動,她雖然也想自家男人吃口肉,可想起老太太就歇了心思,悶聲悶氣道:「你去問媽?」

    劉紅珍被噎得翻了一個白眼,嘿,變聰明了,恨恨地瞪了兩眼,沒好氣地往回抽手:「手腳快點,想餓死人啊!」

    一回頭就見門口杵著許向黨,長年累月在地里幹活,使得他看起來特別黑。黑黝粗糙的臉上面無表情,直勾勾的看著劉紅珍。

    看得劉紅珍心裡發毛,她敢罵周翠翠,卻是不敢招惹家裡男人的。

    「你怎麼進來了,餓了?」周翠翠問自家男人。

    許向黨悶聲道:「口渴。」

    「我去送水。」可算是找著借口的劉紅珍提起地上鐵皮熱水壺就往外跑,老二那模樣怪瘮人的。

    周翠翠倒了一碗熱水遞給許向黨。

    許向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他嘴笨舌拙,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來端。」說著接過碗喝光水,端起櫥櫃里的兩碗冷粥就往外走。

    堂屋裡,許老頭和許家三兄弟都在,許向黨悶頭喝粥,許老頭和許向國唉聲嘆氣,這可怎麼向公社交代。

    「老四啊,你認識的人多,你看看能不能託人在上海找找。」許老頭吧嗒一口旱煙,雖然給上海那邊拍了電報,可他也知道希望不大,逃回去的那些人可會躲了。

    許向華一本正經地應了,卻沒當回事。找回來給馬大柱當沙包,雖然何瀟瀟不是好東西,但是馬大柱更不是東西。

    近年來逃跑的知青不少,幾乎每個大隊都有,大哥別笑二哥,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他爸和他大哥都是官迷,但凡能影響他大哥工作的都是大事,許向華懶得說。

    視線一掃,掃到了悶頭喝粥的許向黨,許向華挑了挑嘴角。

    喝完粥,許向黨去了後頭劈柴,他是個閑不住的,也是覺得在這家裡自己最沒用,要是不多幹活,他心裡不踏實。

    周翠翠也是差不多的心思,所以兩口子都是眼裡有活的,一天到晚沒個休息。

    許向華溜溜達達地走了過去,許向黨奇怪地看他一眼。

    許向華遞了一根煙過去,許向黨也抽煙,不過他從來不捨得買。偶爾許向華給他一包,他也是留著敬人用或者過年時送人。

    許向黨黝黑的面容上露出一個笑容,許向華湊過去給他點煙,留意到他粗糙的面孔,頭頂的白髮,最後落在他皸裂的手上。

    一瞬間,許向華心裡很不是滋味,許向黨只比他大了三歲,可看起來兩人差了十歲不止,比許向國還顯老。

    這家裡,老爺子喜歡許向國,老太太偏疼他和許芬芳。中間的許向軍和許向黨不上不下,不過許向軍精明,吃不了虧。所以家裡最可憐的就是憨厚的許向黨,娶了個媳婦也是老實懦弱的。

    撿了一截木頭當凳子,許向華咬了咬煙蒂,開門見山:「三哥,你想過分家嗎?」

    許向黨手抖了一下,差點拿不住煙:「你說啥?」

    見他這反應,許向華笑了:「分家啊。」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今兒天氣不錯。

    許向黨整個人都懵住了。

    許向華摸了摸下巴:「論理咱們家早該分了。你是我親哥,我跟你說句實在話,我是不耐煩繼續住在一塊了,吵吵鬧鬧沒個消停的時候。我想過點清清靜靜的日子。」

    這話可說到了許向黨心坎里,他想起了方才廚房裡那一幕。

    劉紅珍呵斥周翠翠的情形,三天兩頭在家裡發生。明明她應該乾的活,卻推給翠翠,幹了也沒落一個好。媳婦被這麼呼來喝去,他心裡怎麼可能不難受。

    分家的念頭,不是沒冒出來過,就算分了以後,吃用沒現在好。可他們夫妻倆有手有腳也肯干,肯定餓不死。哪怕苦一點,可心裡頭鬆快,不用欠著人也不用受氣。

    可妹子出嫁第二年,許向華才起了個頭,就被老爺子罵了個狗血淋頭,老爺子差點出事,還說想分家等他死了再說。

    所以這幾年,許向黨也只敢想想。

    許向華循循善誘:「分家以後,你和三嫂養些雞鴨,再養幾頭豬,年底賣了,都是錢,養得好了,也有好幾百。小寶七歲了,你也該開始替他攢家底了。」

    倘若不分家,養這些家禽牲畜的主力肯定是許向黨兩口子,錢兩人卻是摸不著的,但是他和許向國掙的錢卻有一半是私房。

    許向黨臉色一僵,他手裡攏共有十八塊七毛五分,是這些年孫秀花塞給他應急,他存下來的。

    侄子們都有他兄弟攢的家底,可小寶有什麼,只有十八塊七毛五分。

    許向黨一下子被戳中了軟肋,他自己怎麼樣沒關係,可兒子是他命根子。

    見他臉色輾轉變幻,許向華誠懇道:「三哥,你就是不為自個兒,也得替小寶考慮考慮。」

    許向黨咬了咬牙:「你想我幹嘛?」

    「我年後就跟爸媽提分家,你到時候表個態,堅決點。」分家這事,老爺子十有八/九不會同意。自己把自己分出去那是下下策,他的情況到底和許向軍不同,難免要被人戳脊梁骨。他自己不在乎,可女兒要嫁人,兒子要娶媳婦,名聲這東西還是要的,所以他來找同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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