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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七零年代 - 212.第二百一十二章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孫秀花歪了歪嘴:「兒女都成家后就分家,不也是咱們這的規矩。」

    許老頭被噎住了,瞪著眼想罵,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壓著火氣道:「你這樣讓別人怎麼說老大?別人會怎麼想?」

    「你壓著不分家的時候不也沒想過別人會怎麼想嘛,怎麼這會兒就考慮這一茬了。」孫秀花懟回去。

    許老頭氣得胸口發悶。

    要不是場合不對,六叔公和許來發都想笑,這可不是遭報應了,孫秀花的決定不符合規矩,可本來就是許來根自己先壞的規矩。

    見老頭子被噎得差點翻白眼,孫秀花嘆了一口氣:「你也別擔心外人會說什麼,到時候我就說是我不放心孩子,華子離婚了,我這當媽過去幫他帶孩子也說得過去。都是自家人,我就說句實話,我覺得老大家的太刻薄,我還老教訓她,我怕我老了,落得個鄭寡婦的下場。」

    說起鄭寡婦,在場三人都心下一寒。

    「那都是豐收沒用,連個婆娘都轄制不住。」回過神來的許老頭怒道。

    孫秀花靜默了一瞬:「老大要是能轄制住劉紅珍,她能幹出這些混賬事來。」

    許老頭無言以對,他能說那是老大沒認真管嗎?只能鐵青著臉拍桌子:「我不同意,你要這樣,這家就別分了。」

    孫秀花沒理拍桌子瞪眼的許老頭,這老頭越來越糊塗了,滿腦子的小算盤,扣著她,不就是打量著許向華不可能丟下她不管。可從今天起,誰不知道老頭偏心不講理,他說的話沒人會在乎了,所以他答不答應分家,真不是什麼事兒。孫秀花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定了定神,孫秀花看著六叔公和許來發,把自己和兒子們商量好的結果說了:「這房子是靠著老二老四才造起來的。」

    兩人點頭,老許家這小院子,四間坐北朝南的正屋,東西再兩間,可是村裡獨一份。

    「論理該是一家兩間,不過老二老四那份都給老頭子,就當是孝敬他的,畢竟老大家孩子多住不開。老三條件差,那兩間房得折成錢給他。」繼續住一塊,就劉紅珍這德行,還是沒法清凈,索性破財消災,還能落個好名聲。

    聽到這裡,許老頭安靜下來,神色變幻不定地看著孫秀花。

    孫秀花接著道:「至於這家裡其他東西,各房自己置辦的東西歸自己。公中的東西,除了糧食得按著人頭分下去,要不沒法過日子,其他也都給老頭子。」

    「還有就是這些年攢下來的錢,老頭子你那有多少錢?」孫秀花問許老頭,家裡的錢兩部分,許向軍和許向華交的錢她收著。許向國交的錢,還有年底工分折算成現金后,去掉分下來的口糧款,一般也能剩個幾十塊,畢竟家裡幹活的人少,領糧食的人卻多,這些錢是許老頭收著的。有時候許老頭管她要煙酒錢,她也會給個五塊十塊。

    許老頭悶聲道:「沒錢。」

    六叔公和許來發無奈對視一眼,都認為他想把錢昧了。

    孫秀花卻猜測就算還有,也估計沒多少錢,她知道老頭子三五不時地私下貼補老大一家,許向國和許家文都是花錢厲害的。

    「我那還有五百四十多塊錢。」

    許老頭抬頭,狐疑地盯著孫秀花,只差沒說騙人。許向軍和許向華每個月交的錢加起來可有五十。

    孫秀花冷笑:「家裡的花費都是從我這走的。阿文上一次醫院就是好幾十,這幾年不去醫院了,可每個月的奶粉麥乳精就沒斷過,這不是錢。

    阿文在縣城上高中,你說得吃好點穿好點才不會被人小瞧了,在這上頭一年一百都打不住。老大和阿文手上那兩塊表加起來就兩百八了,老大那輛自行車一百五……」

    一筆一筆賬算的許老頭臉色越來越難看,聽得六叔公和許來發咋舌不已,還真不是自己掙得錢花著一點都不心疼。怪不得許老頭明知道外面說的難聽也不肯分家了。

    就是孫秀花自己都越說越糟心,單看著還好,加起來一算,才覺恐怖。

    「再說吃的,一大家子十幾口人,你知道每天要吃掉多少糧食。咱們家還時不時吃點細糧,每年分到每個人手上也就二三十斤,想多吃就得去跟人換跟人買,不要錢嘛?

    還有這座房子,前前後後花了八百。這麼多孩子學費書本費也要錢。這也就是這幾年老二老四工資高了,才能存下一點來,前些年,每個月一分都剩不下。」

    許老頭悶不吭聲低下頭。

    孫秀花換了一口氣:「這筆錢里拿兩百算是折給老三的房錢。剩下的我和你還有兒子們平分,老二老四那份也不要了,都給你。」

    「至於以後的孝敬就按你說的來,老二每月給你十塊,老三每年給你五十斤糧食,我這邊也這麼來。老大和老四一個養爹一個養娘,不用額外再給。六叔,二哥,你們看這樣成嗎?」

    六叔公和許來發點點頭,這分法佔便宜的還是許向國。不過許向國養著老人,條件也的確比其他兄弟差一些,所以占點便宜在情理上也說得過去,只要各家心甘情願就行。

    「我不同意。」四十塊錢塊錢一百斤糧食變成了十塊錢五十斤糧,許老頭能同意才怪了,十塊錢能幹啥:「這麼大的事,等老大回來再說。」

    許老頭已經被逼得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回來不回來都這樣。你要願意分,就按照剛才說好的來。你要不願意,連十塊錢五十斤糧食都沒了。」孫秀花抿了抿唇,不能因為沒占夠便宜就覺得自己吃虧了,這些年便宜佔得夠多了。

    許老頭突然兇狠地瞪向孫秀花,舉手甩過去:「你是我婆娘,你不跟我過,你想幹啥!」

    六叔公一拐杖揮過去擋住許老頭的巴掌,老頭兒氣得鬍子都飛起來了:「一大把年紀了,還要打媳婦,你可真能耐。」

    孫秀花眼睛都紅了,許老頭脾氣不好,年輕的時候,她沒少挨打。隨著兒子們慢慢長大,動手的次數才越來越少,這十年更是一次都沒有。孫秀花知道,那是因為她兒子出息了,老頭子不敢再打她。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孫秀花指著許老頭破口大罵:「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老頭子,仗著年紀大輩分高就耍無賴。我告訴你,這家必須分,就得這麼分。不答應,一毛錢都不給你,你喝西北風去吧。」

    「你敢!」許老頭目眥欲裂。

    孫秀花梗著脖子:「我為啥不敢,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老娘就要跟你拆夥,老娘不跟你過了。」吼完孫秀花扭頭就走,糟心玩意兒,看一眼就敗興。

    許老頭氣得渾身直打擺子。

    ~

    許清嘉完全不知道孫秀花把許老頭給一腳踹了,她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許向華從衣櫃里摸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裡面是一疊大團結。

    之前商量怎麼分家產的時候,許清嘉也在邊上,許向華留意到女兒小眉頭皺著,顯得憂心忡忡,以為她是在為家裡以後的日子擔心。

    他小時候受過窮,所以知道那是個什麼滋味,可不想女兒也遭這個罪。

    許清嘉的確是在為家裡擔心,許向華可是凈身出戶,這些年他工資大半給家裡花了,剩下的估計也沒多少。他是個手面寬的,從來不吝嗇給老婆孩子買好東西。

    許清嘉覺得許向華就算有點錢,肯定也不多,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還沒房子,這日子可咋過啊,危機感就這麼涌了上來。

    「嘉嘉別擔心,爸爸有錢,肯定不會讓你們受苦。」敢凈身出戶,那是他有倚仗,所以不去爭那點蠅頭小利。不如姿態擺高一點,讓人說不出一句不好,以後他們想賴上來,也有話堵。

    許清嘉不由自主地拿過來數了數,八百九,在這個普通工人才二三十塊工資的年代,無疑是一筆巨款:「哪來這麼多錢?」

    「這些年存的。」許向華笑眯眯地摸摸女兒腦袋,顯然被她這震驚的小模樣給取悅了。

    像他們這些開貨車,尤其是跑長途的,工資只是收入的小頭,大頭都在外快上。運輸避免不了空車的問題,空著多浪費,那就帶點私貨唄。只要膽子夠大心夠細,一趟下來,賺得比工資都高。

    這筆錢就是這一趟去寧波賺的,送完貨他們就在當地收了一些海鮮乾貨。這東西在內陸供不應求,尤其是臨近年關,價格更高。這一趟賺的趕得上之前好幾趟。

    許清嘉狐疑,以許向華這開銷,能存下這麼大一筆錢?

    「華子,嘉嘉。」孫秀花推了推門,推不開,開始敲門。

    許向華剛打開門,餘光就見許向國步履匆匆地跨進院門,嘴角勾了勾。

    「向國啊,你可回來了。」劉紅珍如見救星,哭喊著從屋子裡撲出去。之前她見勢不妙躲進了屋,眼見著事情越鬧越大。劉紅珍腸子都悔青了,要知道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她肯定不會打那兩個小崽子。

    陰著臉的許向國迎面就是一巴掌,這一路已經有人把事情都告訴他,他恨不得打死劉紅珍,她怎麼敢!

    劉紅珍眼冒金星,錯眼間瞥見許向華,踉蹌著衝過去直接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眼淚地哭訴:「他四叔,我知道錯了,我就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氣不過,你打我罵我都成啊。」現在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分家啊,分了家以後他們咋辦?許向國一定會打死她的。

    許向華氣笑了:「我想分個家還得過五關斬六將是不是,待會兒幾個大侄子是不是也要一個一個上來哭訴。大哥,你就這麼干看著,指望著她連哭帶鬧讓我改變主意。你好歹也是個男人,別什麼事都躲在女人後面。」

    許向國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又心驚於老四這態度,他這是打算撕破臉了,頓感棘手。

    聞聲出來的許老頭正好聽見這話,見許向華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撅老大面子,氣了一個倒仰:「你個兔崽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他四叔,我真知道錯了,都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打我都成,可你別再氣老爺子了,要是把老爺子氣壞了可就是不孝啊!」劉紅珍目光閃了閃:「這要是傳到你領導那,影響多不好。」

    許向華臉色驟沉,森森地盯著劉紅珍:「威脅我是吧,你去鬧啊,最好鬧得人盡皆知。我倒要看看,到時候是我先丟了工作,還是老大先丟了大隊長這個位置。今天我把話撩在這了,他娘的我就是不要這份工作,我也不繼續當這冤大頭。」

    他故意把事情往大里鬧,還把老大家那點狗屁倒灶的事情攤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是在這裡防著,最丟人的那個可不是他,不定多少人同情他呢。

    「好你個劉紅珍!」氣得三屍暴跳七竊生煙的孫秀花掄起拐杖就打:「我先打死你,打死了你,我就去自首!」

    院子里頓時一陣雞飛狗跳,劉紅珍慘叫連連,兔子似的躥進屋子裡,才避免了被打成豬頭的下場。

    孫秀花怒氣沖沖地對著房門呸了一聲:「王八羔子!」

    許清嘉咽了一口唾沫,老太太威武!

    六叔公看一眼兩手發抖的許老頭,再看一眼臉黑的像墨汁的許向國,涼絲絲道:「想在這兒吵,還是回屋吵?」

    許向國當然不想在院子里丟人現眼,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已經察覺到村民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變了,甚至還有人對著他指指點點,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他不就是去開了個會,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一干人又進了屋,村民繼續聚在老許家院子里不肯走,農閑時節沒事幹,這麼大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說來他們也好奇,這老許家最後能不能分家,又是個怎麼分法。

    不一會兒屋子裡就傳出爭吵聲,有人忍不住想靠近一點細聽。對上許清嘉清清亮亮的目光,對方乾咳一聲,默默把挪上前的腳又縮了回來。

    大約十幾分鐘之後,堂屋的門開了。

    許清嘉看得出來許向華心情不錯,不由心喜,看來成了。

    「那咱們這就去村委把戶口辦了。」許向國面色平靜。

    老四油鹽不進,半步都不肯退,他媽和老二老三都站在老四那邊,他能怎麼辦。就連輿論都偏向老四,若死活不鬆口,錢沒了不說,名聲就真的要臭不可聞了。他想去公社,阿文想上工農兵大學,風評都不能太差了。

    許向華掀了掀嘴角:「好啊!」要不是為了遷戶口,他也不會跟他們在這磨半天皮子。

    「你們家真要分了?」有人不敢置信的追問。

    許向國:「我負擔重,爸媽心疼我,兄弟可憐我,一直幫著我,我心裡都記著,一直也要孩子們記著,告訴他們大了一定要報恩。可紅珍實在……」許向國搖了搖頭:「我沒用管不住婆娘,沒臉再拖累兄弟了。」

    許向華瞥一眼滿臉沉痛的許向國,環視一圈,發現不少村民的目光溫和許多,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

    老大打小就會來事,就是心思沒用對地方,要不也不至於鬧到這般地步。

    許老頭動作一僵,轉身瞪著許向華,怒喝:「你說什麼?」

    許向華一扯嘴角:「不打了,也是,這可是您最得意的兒媳婦,哪捨得打死了。既然打不死那咱們就來說說分家的事。」

    許老頭一口氣險些上不來,抓緊掃帚:「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老子。讓我打死她,你想讓我去坐牢是不是,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兒子。」

    「您怎麼可能捨得打死她,她要是死了,誰來幫我大哥衝鋒陷陣搶好處。」許向華冷笑,老頭子和許向國那點心思,真當他看不穿,一個□□臉一個唱白臉,把一家子當傻子糊弄。殊不知,誰不心裡門清,只是看在老兩口份上裝傻罷了。可劉紅珍越來越過分,早些年還有點心虛,這些年越發理所當然,好像另外幾房欠他們,活該給他們當牛做馬。

    許老頭氣得渾身發抖,尤其是交頭接耳的村民,只覺得他們都在笑話他,登時怒火中燒,舉著掃帚衝過去要打許向華。

    「叔,咱好好說話,別動手啊。」許再春和幾個本家兄弟上來攔住惱羞成怒的許老頭。

    「放開我,我打死這個兔崽子,翅膀硬了,不把我這個老子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孫秀花看一眼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老頭子,再看一眼冷著臉的小兒子,突然間悲從中來,這還是父子倆嘛!

    再鬧下去真要反目成仇了,以前她都是幫著老頭子,這回不能再要求兒子讓步了。

    「夠了,」孫秀花重重一拄拐杖,先教訓許向華:「怎麼跟你爸說話的。」教訓完又扭頭看著暴怒的許老頭:「你也別怪華子語氣沖,嘉嘉陽陽被劉紅珍打成那樣,別說華子,就是我都想揍死她。」

    許老頭順著台階往下爬,看一眼臉色緊繃的許向華,嘆氣:「老大家的的確不像樣,不過你打也打了,我也教訓過了,回頭再讓你大哥教訓一頓,她以後肯定不敢了。」

    許向華嘴角浮起譏諷的弧度:「所以這事就這麼完了,讓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得繼續給老大一家當牛做馬,讓他們拿著我的血汗錢吃好穿好,閑的沒事幹就欺負我孩子。」許向華扯了扯衣襟,盯著許老頭:「我們幾個裡,是不是就老大是你親生的,其他都是撿來的,所以活該給老大一家當長工使。」

    聽到長工兩個字,許老頭又驚又怒,厲喝:「閉嘴,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是長工,他們成什麼了。

    「我胡說?乾的最少,得到的最多,還丁點都不覺虧心,只覺得理所當然,盡想著怎麼榨乾我們身上最後一點油水,沒佔到便宜就陰陽怪氣擠兌人,今兒都動上手了,難道還不是地主做派。」

    跟著來看熱鬧的村民一聽,竟然覺得許向華說得很有道理。

    這劉紅珍可不是地主婆似的,自己上工敷衍了事,別人偷個懶,她還要吆喝兩聲。不像來幹活,倒像來監工的。

    還有許家文,十七歲的少年,擱旁人家都是主要勞動力了。他身體瞧著也沒差到一點活都不能幹的地步,可愣是一天活都沒幹過。說是要讀書,可村裡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高中生,別人放假不照樣下地幹活掙工分。手錶戴著,皮鞋穿著,還真就是個少爺做派。

    這麼一想,大伙兒也不樂意了。活嘛不幹,糧食沒少分,那不就是大家白養著他們,真以為自己是地主了,地主都被打倒了。

    「大伯娘他們一家吃乾飯,讓我和哥哥弟弟喝米湯。」脆生生的童音突然冒出來。

    循聲一看,只見許清嘉氣憤地握著拳頭站在人群後面:「我奶受傷,我爸不在家的時候,大伯娘把粥里的米都舀走,只讓我們喝清湯。」

    那語氣那內容再配著她此時此刻可憐兮兮的模樣,村民們終於憋不住了,嗡一聲議論起來。再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了,要沒許向華他們能天天吃上精細糧,結果倒不讓人家孩子吃飽。

    之前還覺許向華有點兒咄咄逼人,這會兒也變了,這一出又一出的,劉紅珍簡直欺人太甚,再住在一起,還不定怎麼作踐人孩子呢。

    村民看過來的目光讓許老頭如芒刺在背,抖著手指許向華,又指指許清嘉:「反了天了,你們想氣死我是不是。」

    孫秀花抿了抿唇:「誰也別說了,分家吧,」對上許老頭怒睜的雙眼,孫秀花也想不明白了:「都說到這一步了,難道你以為還能沒事人似的繼續在一個鍋里吃飯。」

    許老頭心裡一緊,慌了神,推開許再春幾個往屋裡走:「想分家等我死了再說。」

    「老頭子,你別不講理。」孫秀花也怒了。

    「愛分不分,反正我以後不會再給家裡交一分錢。還有二哥,」許向華從口袋裡掏出電報:「這是二哥發來的,他也想分家,康子先跟著我過。不然,他以後也不會再給家裡匯錢。」出差前他給新疆的許向軍發了一封電報說分家的事,許向軍也同意。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養著手腳俱全的兄弟侄子,還得不到一句好。

    不講道理,行啊,那就都別講理,死活不分家不就是盯著他們那點工資嗎?

    走出幾步的許老頭猛地旋身,一張臉看起來竟是有些猙獰:「你敢威脅我,要知道你是這麼個玩意兒,我當初就該掐死你。」氣不過的許老頭衝過去:「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許再春無奈阻攔,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就不消停下。不過許向華也真夠絕的,連許向軍都拉攏了,可說到底鬧成這樣,還是來根叔過分了,沒這麼挖其他兒子的肉喂另一個的。

    「爸,你怎麼就光顧著生氣,不想想我們為什麼要怎麼做,但凡能忍得下去,我們願意這麼鬧,讓人看笑話。」許向華氣極反笑。

    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許向黨開了腔,悶聲道:「爸,就算分了家,我和翠翠還是會孝敬您和媽的。」就是不想再受窩囊氣了。

    不想悶葫蘆似的三兒子竟然也想分家,許老頭指著許向黨說不出話來,再看冷笑著的許向華。

    無能為力的挫敗感鋪天蓋地湧上來,許老頭捂著胸口往後倒:「氣死我了,你們想氣死我是不是,我怎麼生了你們這麼三個白眼狼。」

    許再春一拇指按在許老頭人中上,把閉上眼的許老頭硬生生掐醒了,暗暗搖頭,來根叔為了許向國一家可真夠豁得出去。

    許老頭瞪許再春。

    許再春無辜地笑了笑:「醒過來就沒事了,沒事了。」

    許向華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突然覺得老頭有點可憐了,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都沒活明白。

    想暈過去給他戴上不孝的帽子,逼得他不敢分家,那就看看最後誰沒臉見人。

    「今兒就是天塌了,我也得把話說明白。您別急著瞪眼睛罵我不孝,打我工作起,我就往家裡交工資。剛開始我一個月只拿二十三塊五毛,我知道大哥家孩子多還養著個病號,缺錢,所以我只留下吃飯錢,上交十五。後來我工資往上漲了,我往家裡交的錢也越來越多,這幾年我一個月往家裡交三十,還不包括時不時買回來的布料糧肉。這些年我掙的大半工資都給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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