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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七零年代 - 192.第一百九十二章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櫥櫃一開,劉紅珍眼尖地發現一碗肉,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了一塊塞嘴裡,也不顧肉還是冷的,三兩下就咽了下去。想起那麼大一袋子肉兒子們卻一口都沒吃著,劉紅珍咀嚼得更用力,泄憤似的。

    動作快的周翠翠都沒反應過來,見她還要伸手拿,周翠翠急了,一把抓住劉紅珍:「這是媽的肉。」這肉是孫秀花中午剩下的。

    論力氣劉紅珍還真不是周翠翠的對手。

    在娘家劉紅珍也是干慣農活的,可她嫁進許家沒多久就懷孕,懷相還很不好,所以整個孕期都沒下過地,家裡有口吃都緊著她先來。

    劉紅珍才知道原來人還能有這樣的活法,等許家文出生,早產體弱。家裡但凡紅糖雞蛋都進了劉紅珍的嘴裡,有營養才能下奶嘛!

    旁人家的孩子三五個月就斷奶了,許家文愣是吃奶吃到了兩歲。要不是懷了許家武,劉紅珍還想繼續喂下去。

    之後幾年,劉紅珍一茬接著一茬的生孩子,加上要照顧體弱多病的許家文。因而劉紅珍除了農忙時上工。平時就和孫秀花一塊在家照顧孩子做家務,再干點自留地里的輕省活。

    直到許家文十歲,劉紅珍才被孫秀花趕出去掙工分。恰逢許向國當上副隊長,順理成章的,她混了個輕鬆的活,三五不時的偷懶,旁人看在許向國面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三年後,許向國成了大隊長,有恃無恐的劉紅珍幹活更是出工不出力。

    劉紅珍可不就被養嬌了了,哪裡及得上做慣農活的周翠翠。

    力氣不夠,劉紅珍轉換策略,賠笑:「你看向國和你家向黨辛辛苦苦在外面跑了一天,可不得吃點肉補一補,咱們夾兩塊肉上去,媽肯定願意,那可是她親兒子。」

    周翠翠不為所動,她雖然也想自家男人吃口肉,可想起老太太就歇了心思,悶聲悶氣道:「你去問媽?」

    劉紅珍被噎得翻了一個白眼,嘿,變聰明了,恨恨地瞪了兩眼,沒好氣地往回抽手:「手腳快點,想餓死人啊!」

    一回頭就見門口杵著許向黨,長年累月在地里幹活,使得他看起來特別黑。黑黝粗糙的臉上面無表情,直勾勾的看著劉紅珍。

    看得劉紅珍心裡發毛,她敢罵周翠翠,卻是不敢招惹家裡男人的。

    「你怎麼進來了,餓了?」周翠翠問自家男人。

    許向黨悶聲道:「口渴。」

    「我去送水。」可算是找著借口的劉紅珍提起地上鐵皮熱水壺就往外跑,老二那模樣怪瘮人的。

    周翠翠倒了一碗熱水遞給許向黨。

    許向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他嘴笨舌拙,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來端。」說著接過碗喝光水,端起櫥櫃里的兩碗冷粥就往外走。

    堂屋裡,許老頭和許家三兄弟都在,許向黨悶頭喝粥,許老頭和許向國唉聲嘆氣,這可怎麼向公社交代。

    「老四啊,你認識的人多,你看看能不能託人在上海找找。」許老頭吧嗒一口旱煙,雖然給上海那邊拍了電報,可他也知道希望不大,逃回去的那些人可會躲了。

    許向華一本正經地應了,卻沒當回事。找回來給馬大柱當沙包,雖然何瀟瀟不是好東西,但是馬大柱更不是東西。

    近年來逃跑的知青不少,幾乎每個大隊都有,大哥別笑二哥,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他爸和他大哥都是官迷,但凡能影響他大哥工作的都是大事,許向華懶得說。

    視線一掃,掃到了悶頭喝粥的許向黨,許向華挑了挑嘴角。

    喝完粥,許向黨去了後頭劈柴,他是個閑不住的,也是覺得在這家裡自己最沒用,要是不多幹活,他心裡不踏實。

    周翠翠也是差不多的心思,所以兩口子都是眼裡有活的,一天到晚沒個休息。

    許向華溜溜達達地走了過去,許向黨奇怪地看他一眼。

    許向華遞了一根煙過去,許向黨也抽煙,不過他從來不捨得買。偶爾許向華給他一包,他也是留著敬人用或者過年時送人。

    許向黨黝黑的面容上露出一個笑容,許向華湊過去給他點煙,留意到他粗糙的面孔,頭頂的白髮,最後落在他皸裂的手上。

    一瞬間,許向華心裡很不是滋味,許向黨只比他大了三歲,可看起來兩人差了十歲不止,比許向國還顯老。

    這家裡,老爺子喜歡許向國,老太太偏疼他和許芬芳。中間的許向軍和許向黨不上不下,不過許向軍精明,吃不了虧。所以家裡最可憐的就是憨厚的許向黨,娶了個媳婦也是老實懦弱的。

    撿了一截木頭當凳子,許向華咬了咬煙蒂,開門見山:「三哥,你想過分家嗎?」

    許向黨手抖了一下,差點拿不住煙:「你說啥?」

    見他這反應,許向華笑了:「分家啊。」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今兒天氣不錯。

    許向黨整個人都懵住了。

    許向華摸了摸下巴:「論理咱們家早該分了。你是我親哥,我跟你說句實在話,我是不耐煩繼續住在一塊了,吵吵鬧鬧沒個消停的時候。我想過點清清靜靜的日子。」

    這話可說到了許向黨心坎里,他想起了方才廚房裡那一幕。

    劉紅珍呵斥周翠翠的情形,三天兩頭在家裡發生。明明她應該乾的活,卻推給翠翠,幹了也沒落一個好。媳婦被這麼呼來喝去,他心裡怎麼可能不難受。

    分家的念頭,不是沒冒出來過,就算分了以後,吃用沒現在好。可他們夫妻倆有手有腳也肯干,肯定餓不死。哪怕苦一點,可心裡頭鬆快,不用欠著人也不用受氣。

    可妹子出嫁第二年,許向華才起了個頭,就被老爺子罵了個狗血淋頭,老爺子差點出事,還說想分家等他死了再說。

    所以這幾年,許向黨也只敢想想。

    許向華循循善誘:「分家以後,你和三嫂養些雞鴨,再養幾頭豬,年底賣了,都是錢,養得好了,也有好幾百。小寶七歲了,你也該開始替他攢家底了。」

    倘若不分家,養這些家禽牲畜的主力肯定是許向黨兩口子,錢兩人卻是摸不著的,但是他和許向國掙的錢卻有一半是私房。

    許向黨臉色一僵,他手裡攏共有十八塊七毛五分,是這些年孫秀花塞給他應急,他存下來的。

    侄子們都有他兄弟攢的家底,可小寶有什麼,只有十八塊七毛五分。

    許向黨一下子被戳中了軟肋,他自己怎麼樣沒關係,可兒子是他命根子。

    見他臉色輾轉變幻,許向華誠懇道:「三哥,你就是不為自個兒,也得替小寶考慮考慮。」

    許向黨咬了咬牙:「你想我幹嘛?」

    「我年後就跟爸媽提分家,你到時候表個態,堅決點。」分家這事,老爺子十有八/九不會同意。自己把自己分出去那是下下策,他的情況到底和許向軍不同,難免要被人戳脊梁骨。他自己不在乎,可女兒要嫁人,兒子要娶媳婦,名聲這東西還是要的,所以他來找同盟了。

    ~

    這一天晚上,好幾個人沒睡好。

    躺在床上的許向黨腦子裡亂轟轟的,各種念頭在裡頭打架。

    他翻來覆去,弄得周翠翠也睡不好,就連睡在周翠翠邊上的許家寶也在睡夢中哼哼唧唧噘嘴,似是不悅。

    周翠翠輕輕拍著兒子的背安撫,壓低了聲音問:「怎麼了,睡不著?」

    黑暗中,許向黨橫了橫心,把下午兄弟倆的對話大致說了一遍,咽了口唾沫,問:「你怎麼想?」

    周翠翠半天沒說話。

    許向黨耐心的等著,心跳不由加速,撲通撲通,不只他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周翠翠的。

    寂靜的夜裡,清晰可聞

    許向黨嗓子眼有些干,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

    「咱們聽四弟的吧,四弟聰明,心好。」周翠翠聲音有些忐忑。老實不代表傻,周翠翠分得清這家裡誰真心對他們這一房。

    大哥話說得漂亮,實事兒卻沒見他干過多少。一直說著要給換個略微輕鬆點的活,可他們夫妻倆至今都干著重活。因為一家子都干輕鬆活的話,外人要說他這個大隊長不公正。

    可四弟會悄悄給紅糖、奶粉、麥乳精,讓他們補補身體,反倒讓他們不要說出去。

    許向黨點了點頭,又怕周翠翠看不見:「好。」聲音有一點點抖。

    這一晚兩口子都沒睡好,心頭熱乎乎的,越想越精神。

    另一邊許向國夫妻倆也沒睡著,許向國愁著何瀟瀟逃跑的事兒,輾轉反側。

    劉紅珍則是悄悄揉著肋骨,一回屋她就被許向國踹了一腳,喝罵一頓不說還被趕了出去。

    她哭著跑進了大兒子屋裡頭,許家文泡了一碗麥乳精給她喝,又勸慰了好半天。

    劉紅珍這才別彆扭扭地回來敲開房門,對許向國做了保證。

    她那些話,許向國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認錯求饒比誰都快,可要不了多久又要犯老毛病。你說她傻吧,精明的時候比誰都精明,可偏偏又老是做些上不得檯面的蠢事。明知道老四疼閨女,還要去刻薄許清嘉,真以為老四是個泥人性子。

    許向國餘光留意著許向華那屋,裡頭透著光,站在門口又訓了劉紅珍一頓,才讓她進來。

    揉了兩下,緩過來一些,冷不丁聽見許向國在嘆氣,劉紅珍眼珠子一轉,討好道:「要不明天咱們買點東西給姚書記送過去。」

    許向國翻了個身:「費這個錢幹嘛,也許過兩天人就遣送回來了。」

    劉紅珍心裡就有了數。

    暮色四合,天空昏沉沉的。

    院子里站了不少人,最中間的空地上,一四十來歲的乾瘦漢子正對著地上的女人拳打腳踢:「別說你家還沒平反,就算平反了,你也是我老婆。敢頂嘴,看我不打死你。」

    地上的女人蜷縮成一團,只剩下呻.吟的份,就這樣,馬大柱也沒罷手,瞥見邊上柴火堆,衝過去抄起一根碗口大的木柴就要接著打。

    「馬大柱,你給我住手!」許向國喝斥一聲,上前奪下馬大柱手裡的木柴:「你想幹嘛,想鬧出人命來?」

    方才還凶神惡煞的馬大柱一見許向國,立馬變了一張臉,賠笑:「哪能啊,隊長,我這不是氣上頭了嘛。我們這就走。」說著就要去拎地上的女人。

    女人動作比他快,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撲過去抱住許向國的大腿,痛哭流涕:「我要離婚,隊長,我要和馬大柱離婚。」

    馬大柱勃然色變,臉色陰沉地像是要吃人,一把拎起女人的后領子,咬牙切齒:「臭娘們,當年要不是我願意娶你,你早死了。現在用不著我了,就想一腳把我踹走,想得美!」

    女人死死抱著許向國不撒手,以致於許向國褲子險些被扯下來。

    劉紅珍過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臉都青了,衝上去就掰扯女人的手:「何瀟瀟,你還要不要臉了,拉男人褲子,你就這麼飢得荒。」

    扯著褲頭的許向國臉一黑,這婆娘怎麼說話的。

    前掰后拉,手指一根一根被掰開,何瀟瀟嚇得渾身都哆嗦起來,要是被馬大柱這麼帶回去了,她肯定會被打死的。

    「隊長,救救我,馬大柱要打死我。」何瀟瀟聲嘶力竭地哭起來。

    其中凄厲絕望聽得人心頭髮瘮,許向國皺著眉頭抽了抽腿:「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咱好好說。」

    這馬大柱一家的事就是一團亂麻。何瀟瀟是黑五類子女,是大隊接收的第一批知青,文.革前就來了。早幾批知青都是這種出身,他們下鄉是來接受勞動改造的。所以分配到的都是最臟最累的活,記得工分卻要打個折,招工、招生、入黨、參軍也沒他們的份。

    何瀟瀟挨不住,就嫁給了馬大柱,馬家往上數三代都是貧下中農,根正苗紅。只不過這馬大柱是個懶漢,懶得十里八鄉都有名,且又丑又矮,所以二十六七了都沒說上媳婦。要不也不會娶何瀟瀟,誰願意娶個地主出身的壞分子。

    這一結婚,何瀟瀟成分被中和,好歹也是半個自己人,於是換了輕鬆點的工作,工分也社員一樣的演算法。

    哪想好日子沒過一個月,馬大柱就原形畢露,他愛打老婆,高興不高興,抬手就打,提腳就踹。

    莊稼漢子打老婆不少見,可也沒馬大柱這麼打法的,大伙兒哪能不勸。勸一勸,馬大柱好一陣,然後再打,再勸……

    後來大伙兒不管了,不是麻木,而是何瀟瀟她打女兒。馬大柱打她,她就打女兒出氣,馬大柱也不管。看不過眼的村民上前攔,還要被她罵多管閑事。

    天可見憐,八歲的丫頭還沒五歲的娃娃大,皮包骨頭跟個骷髏似的,最後還是馬大柱他大哥鐵柱實在看不下去,領到自己家裡養了,要不早被這殺千刀的父母打死了。

    所以眼看著馬大柱打何瀟瀟,大伙兒才會袖手旁觀。就是許向國也膩歪的很,可他是大隊長,不能不管。

    「你放手啊!」劉紅珍見何瀟瀟死抱著自己男人不撒手,氣得掐她胳膊上嫩肉。這群知青為了一張回城證明都瘋了,前兒她就撞上一個女知青朝許衛國拋媚眼兒,現在她看女知青,就像看狐狸精。

    何瀟瀟吃痛之下手一松,就被馬大柱捉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她發了瘋一樣胡踢亂蹬,馬大柱突然慘叫一聲,彎腰捂住兩腿間,面容扭曲地瞪著何瀟瀟:「臭娘們!」

    何瀟瀟一個激靈,十幾年來被痛揍的記憶湧上心頭,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逃跑的本能。她想也不想地沖著人群的缺口處跑。

    那缺口正對著許家大門,門口站著許清嘉,眼見著何瀟瀟不管不顧的衝過來。許清嘉下意識往旁邊退了一步,卻忘了後面的門檻,那門檻足有她小腿那麼高。

    失去重心的許清嘉一頭栽進屋裡頭,可把孫秀花嚇得,趕緊去拉孫女,結果和衝過來的何瀟瀟撞了個正著。

    孫秀花頓時被撞得一個趔趄,繼許清嘉之後,也被門檻絆了。

    「哎呦。」孫秀花慘叫一聲,摔在孫女旁邊,臉色慘白地捂著老腰:「我的腰誒!」

    許清嘉嚇了一跳,一骨碌爬起來:「奶奶。」

    站得近的趕緊過來幫忙,七手八腳要扶孫秀花。

    「別動,別動,這是扭著腰了。」跑過來看熱鬧的赤腳大夫許再春趕忙出聲制止,亂扶是要出事的。

    他問了兩聲后,才指揮著許家幾個兒子小心翼翼把老太太抬到床上。

    「嬸子,你忍著點,有點兒疼!」許再春提醒。

    孫秀花表示,她什麼罪沒遭過。

    結果當場被打臉,推拿的時候疼得她慘叫連連,罵道:「臭小子輕點,你要老嬸兒的命是不是?」許再春老子和許老頭是堂兄弟,許再春是她看著長大的,說話自然沒那麼多顧忌。

    「嬸子,我要是不用勁,往後你得疼十天半個月。」許再春嘿嘿一笑。

    推拿完,許再春叮囑許家人:「七天內最好別下床,躺在床上養養,七天後也別乾重活,過完年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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