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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七零年代 - 56.第五十六章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寒冬臘月,難得的農閑,三家村家家戶戶都窩在屋子裡頭貓冬,可村東的老許家卻是鬧做一團。

    孫秀花拍著大腿把兩個兒子罵的抬不起頭來,一氣下來都不帶喘的,罵累了,她端起手邊的搪瓷缸子灌了一大口白開水,接著來:「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媽嘛,離婚這麼大的事兒都不給我吱個聲。」

    「尤其是你,老大,向華不懂事,你這做大哥的,心裡也沒個數兒。」孫秀花火力集中到大兒子許向國身上。

    她回娘家走了趟親戚,也就三天功夫,好傢夥,回來一看,小兒媳婦不見啦。

    一問才知道,小兒子兩口子竟然離了婚,那證明還是許向國幫著開的,他是大隊長。

    可把孫秀花氣得不輕,差一點就想拿把柴刀,把兩兄弟腦袋劈開看看裡頭是不是裝了牛糞,一個賽一個的缺心眼兒。

    在人前頗有威嚴的許向國這會兒只有低著頭挨罵的份,他在背後戳了戳許向華的腰。之前可是說好了的,老太太發火,他負責滅火。

    「媽,這事兒跟大哥沒關係,是我逼著他給我開了證明。」許向華賠著笑臉:「慧如家裡求爺爺告奶奶的才弄來這麼個名額,總不能放著不用。等她在城裡安頓下來,我們就復婚。」

    秦慧如早年響應『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號召上山下鄉,被分配到三家村生產大隊。

    原以為下來是幫助農民、造福農民,結果到了地頭就是讓他們和農民一樣插秧幹活賺工分,理想和現實差了十萬八千里。沒一個月就後悔了,吃不飽穿不暖,住得還是髒兮兮的土胚房,幾個刺頭兒吵著鬧著要回城,可下來容易回去難。

    鬧了幾場沒有效果不說還被減了口糧,知青們終於消停下來,可日子還是不好過。城裡娃哪會做農活,乾死幹活頂天也沒幾個工分。

    那會兒秦慧如常常躲在山坡上哭,一來二去就給許向華撞見了。

    秦慧如模樣生的好,白皮膚,鵝蛋臉,大眼睛,後面梳著兩根黑汪汪的大辮子。一到三家村,村裡大小夥子就注意上了,許向華也不例外。

    見狀許向華哪能不上前安慰,一來二去,兩人便熟悉起來。

    後來,一色膽包天的革委會幹事想欺負秦慧如,幸好許向華及時趕到,才沒出事。

    這事之後,兩人正式處了對象。半年後結婚,婚後生了一兒一女,小日子過得不賴。

    不防一月初秦家突然來信,道是求來一個招工名額,但是有條件限制——單身。這不,就有了這一出,

    「我呸!」孫秀花一個箭步躥過去,用力戳許向華的腦袋,口沫橫飛:「你是不是傻,復婚,你做夢呢!回了北京,她還能記得你們爺三,我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凳子坐。這兩年咱們公社走的知青,哪個還記得家裡人。」

    她娘家孫家屯大隊長的兒媳婦就是知青,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麼一回城就把男人和公婆都接進城享福。可結果呢,人一走就成了斷了線風箏。她男人找過去,還被打了出來。這種事,這兩年還少了!

    孫秀花真是恨鐵不成鋼啊,一下一下戳著許向華:「平日里挺機靈一個人,怎麼這事上就犯了傻,你怎麼能和她離婚,你怎麼能讓她走呢?」

    孫秀花捶著手心,一巴掌拍在許向華背上:「你說你讓兩個小怎麼辦?」

    孫秀花做慣農活的人,憤怒之下這一巴掌力道可不輕,許向華嘶了一聲,兩道濃眉擠在一塊:「媽,慧如不是這樣的人,你別瞎想。」

    眼見兒子執迷不悟,孫秀花氣了個倒仰,還要再罵。

    「夠了,你還有完沒完!」一直沒吭聲的許老頭拿著旱煙管敲桌子,掃一眼擰著眉頭的許向華:「該是咱家的,跑不了,不是咱家的,留不住!」

    孫秀花潑辣,可對上老頭子,也辣不起來,憋了一肚子火,瞧著兩兒子就來氣,丟下一句:「糟心玩意兒。」抬腳出了屋。

    ~

    許清嘉剛睡醒,腦袋還有些迷糊,茫然地盯著灰撲撲的屋頂。

    「姐姐!」一小腦袋出現在她上方,咧嘴笑,露出八顆小白牙,忽然扭頭扯著嗓子喊起來:「奶,我姐醒了!」

    望著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許清嘉用力眨了眨眼,原來真的不是在做夢。

    她真的回到了四十年前,還成了一個十歲的農村小姑娘。唯一聊可告慰的是繼承了小姑娘的記憶,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因為潮水般湧來的記憶她還迷糊了兩天。

    許清嘉按按太陽穴,內心是崩潰的,她明明在睡覺,在睡覺啊,為什麼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小男孩眨巴眨巴大眼睛,伸手摸許清嘉的額頭,憂心忡忡:「姐姐,你還難受不?」

    許清嘉握住他的手,摸起來肉乎乎的,可見這小男孩被養的不錯。

    老許家的條件在這村裡頭倒也算得上頭一份。老大許向國是大隊長,老二許向軍在新疆當兵,老三許向黨在家務農,老四許向華在縣城棉紡廠運輸隊上班,小女兒許芬芳則是嫁到了縣城。

    「不難受了。」許清嘉對小男孩,也就是她這具身子的親弟弟許家陽笑了笑,這兩天,這小傢伙就沒離開過。

    許家陽高興,放心大膽地摟住許清嘉的脖子撒嬌:「你可算是好了。」

    許清嘉僵了下,才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

    「陽陽,別壓著你姐。」孫秀花端著一碗水蒸蛋進屋,把碗往小桌子上一擱,伸手在孫女額上探溫度,笑起來:「不熱了。」

    見許清嘉直愣愣的看著她,孫秀花心裡咯噔一下,提高了聲音:「嘉嘉!」可別燒出毛病來了,西邊國良家的三丫可不就是發燒給燒傻了。

    想到這兒,孫秀花臉色大變,又恨離開的秦慧如。許清嘉之所以會生病,那都是因為追秦慧如摔進雪堆里給鬧得,就是這樣,她這個當娘的都沒停下來看一眼。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啊!

    「奶奶。」許清嘉下意識喚了一聲。

    見她眼神靈動起來,孫秀花一顆心塞回肚子里,扶著她坐起來:「還難受不?」

    許清嘉搖搖頭。

    「餓了吧,奶給你做了水蒸蛋,滴了幾滴麻油可香了。」孫秀花樂呵呵的舀起一勺雞蛋。

    金黃色的雞蛋上面澆了點醬油和麻油,散發著咸香味。許清嘉還真的餓了,不過她沒好意思讓孫秀花喂,自己接過碗勺。餘光瞥見許家陽在咽口水,習慣性勺子一拐,遞到許家陽嘴邊。

    「中午我吃過了。」許家陽往後仰,摸了摸小肚子,雙手比劃:「我吃了那麼大一碗。」

    孫秀花也道:「中午他吃了不少。」以前家裡不敢多養雞,怕被人說成『新富農』拉出去批/斗,前幾年那個亂啊,做啥都小心翼翼的。直到去年形勢好轉,公社鼓勵大伙兒養雞養鴨才敢多養。現在家裡養著二十來只雞鴨,下的蛋足夠幾個小的補身體。

    不過許清嘉還是餵了許家陽幾口,實在那小眼神讓她沒法心安理得的吃獨食。孫秀花見姐弟倆一個喂得高興,一個吃得高興,也沒說啥,反正馬上就要吃晚飯,她做了好東西給孫女補身子,不差這幾口蛋。

    等許清嘉吃完了,孫秀花拿著碗站起來,叮囑許家陽:「陪你姐說說話,別讓她睡了,晚上要睡不著的。」

    許家陽挺著小胸脯,點頭如小雞啄米。

    ~

    許家兄弟從正屋出來,兩人額頭泛紅,是許老頭拿旱煙槍打的,許向華摸了摸,疼得一撮牙花,老爺子這是氣得狠了。

    覺得遭了無妄之災的許向國沒好氣的瞪著許向華,自打他結了婚,可就再沒挨過打。

    被瞪的許向華賠笑:「大哥你等一下。」說著鑽到自己屋裡頭,很快又出來,拋過去兩包東西。

    許向國下意識接住,定睛一看,頓時喜上眉梢,又趕緊往下壓了壓嘴角:「算你小子有良心。」臉上到底綳不住笑,『大前門』可是好東西,三毛九一包還得煙票,比他平時抽的煙可好多了。

    把香煙往兜里一塞,許向國看了許向華半響:「能復婚?」他現在都開始後悔,當時就不該被老四說動了。

    許向華分了許向國一支煙,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支。

    「恩,能。」許向華吐出一口煙來,煙霧繚繞中,許向國看不清他的表情。

    許向華扯了扯嘴角,離婚的時候,他們說好了,等她在那邊安頓下來,就復婚。

    可就算復婚了,照樣得兩地分居。他不可能丟掉這邊的工作帶著孩子們去北京,沒戶口,吃住,工作,上學都是問題。

    分居的情況短時間內根本沒法解決,城裡戶口哪那麼好弄,何況是首都,要不然還能有那麼多知青留在農村回不去。

    時間久了,中間會發生什麼變故,誰知道。

    許向華煩躁地撣了撣煙灰:「我去看看嘉嘉。」

    「小同志,是你救了我兒子?」江平業笑眯眯地看著許清嘉。心想許向華這糙漢子居然還能生出這麼水靈靈的女兒。

    許清嘉搖了搖頭,把許嘉康推上前:「是我哥哥把人從水裡拉上來的。」

    沒見許向國、兩個副隊長還有會計態度都恭恭敬敬,就連向來心高氣傲的許家文,笑容里也帶著熱情。

    人群里還有他們公社姚書記,他的站位排在好幾個生面孔後面,可見這幾人身份更高。

    這一群人神情中多多少少透著點下級接待上級的鄭重與殷勤,說話這人身份肯定不低,讓許家康露個臉總不是壞事。

    江平業笑容深了深,主動抓著許家康的手握了握:「小同志,真是太謝謝你了。」

    這陣仗,說實話許家康有點慌,他強自鎮定道:「沒什麼,就是搭把手的事。」

    「爸。」穿好衣服的江一白聽到動靜跑了出來。

    江平業見兒子依舊生龍活虎,才算是徹底放了心:「還不過來謝謝這位小同志,」江平業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許家康的名字:「小同志怎麼稱呼?」

    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許清嘉把許家文拉到了一邊。

    許家文不悅,許向國特意讓許家全回來叫他過去陪著招待人,就是想讓他在領導們面前露個面。

    江平業什麼身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縣革委會瞿主任都想討好他。他要是能給領導們留下好印象,說不定今年他就能被推薦上工農兵大學。

    這節骨眼上,許清嘉給他添亂,他能樂意嘛,要不是礙著人前,許家文早甩開她了。

    許清嘉只當沒看見許家文臉上的不耐煩,你媽做的糟心事,還是為你做的,你不收拾爛攤子誰收拾?

    許家文忍著怒氣隨著許清嘉走到邊上:「嘉嘉別鬧,有什麼待會兒再說。」

    他壓著火,許清嘉還不高興呢,原本還想說得委婉點,照顧下許家文的面子,可望著許家文這張臭臉,許清嘉直接道:「江一白扔在院子里的外套不見了,麻煩大哥去問問大伯娘有沒有看見。要不待會兒人家問起來,咱們家可不好交代。」

    許家文臉色一僵,繼而青了,終於正眼看向許清嘉。

    許清嘉一點都不怵的回望他,她就是懷疑劉紅珍偷了。換成五歲的許家陽估計都能猜到這一點,劉紅珍那德行,誰不知道。

    好心救人,反倒背了個小偷的罪名,許清嘉可不吃這虧,太噁心人了。

    在許清嘉清清亮亮的目光下,許家文麵皮發臊,還得放柔了語氣低聲安撫:「應該是我媽拿去洗了,嘉嘉別急,我先去問問。」

    「我不急,我怕他們急。」許清嘉甜甜一笑,知道這衣服肯定能找回來了。

    擱平日,許家文頂多嘴上應兩聲,實際行動未必有。就像之前劉紅珍為了他的利益撒潑打滾的鬧,他會懂事地站出來勸,可也就是勸而已,從不耽擱他享受好處。然而今天情況特殊,他正想討好人家,哪能昧了人家衣服,多損形象啊!

    許家文臉上肌肉微微一抽,再待不下去,連忙離開。

    「進屋渴口水。」那邊許向國熱情邀請江平業進屋坐坐。

    本來江平業是想儘快離開的,不想司機小程跑來說兒子掉水裡被人救了。

    他這個當爸的當然要親自道謝,一問,小程摸著腦袋憨笑:「東子忘問人家名字了,只說是個十歲左右,圓臉大眼睛,很可愛的小姑娘,好像叫佳佳。」

    站在旁邊的許向國就笑了:「那應該是我侄女。」

    江平業不得不感慨他和許向華的緣分,於是一群人轉道老許家。

    既然來了,哪能不進去坐坐,一群人把老許家的堂屋給坐滿了。

    滿臉堆笑的許向國見沒人來倒水,忍著心頭不悅對跟進來湊熱鬧的許家全道:「去找找你媽。」這婆娘肯定又跑哪家說閑話去了。

    許家全老大樂意,跟了一路,他嘴裡兜里都是糖,他還想再要一些,哪捨得離開。

    許向國眼珠子一瞪。

    「爸,我媽去河邊洗衣服了。」許家文提著熱水壺走進來道,「我媽在院子里撿到一件濕衣服,是江小同志的吧?」

    江一白連忙道:「不用洗,不用洗,已經很麻煩你們了,怎麼好再麻煩你們。」

    許家康翻了個白眼,剛翻完就見韓東青看著他,許家康不自在地別過眼。

    韓東青笑了笑。

    「不就一件衣服,哪裡麻煩了。」許向國爽朗一笑。

    江平業雖然不想麻煩人家,可也沒辦法去把衣服搶回來,只能道謝。

    院子外的許清嘉撇撇嘴,不愧是能做大隊長的人。劉紅珍打的什麼主意,她就不信許向國這個做丈夫猜不著。

    再看許家文無比乖巧懂事地給眾人倒水,許清嘉輕輕嘖了一聲。要知道這位可是真正的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大少爺,這家裡就算是小孩子多多少少會幫著干點活,農家孩子哪這麼嬌貴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許家文,人家不是身體不好嗎?

    小時候倒是真的不好,可十幾年下來,早調養的差不多了,就是體質比普通人略微差一點。

    然時至今日,許家文依舊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重病號的待遇。十七歲的少年,活不用干,吃的卻是家裡最好的。

    不一會兒,劉紅珍端著木盆回來了,一幅賢妻良母的風範。

    江一白迎出來,忙不迭道謝。

    「沒事,就一件衣裳,又不費事兒。」這麼好的衣服沒了,劉紅珍心都在滴血,可許家文說了,這些人都是領導。要是哄得他們高興了,別說他上大學的事,就是許向國想調進公社都是一句話的事。因此劉紅珍只能忍痛割愛,等他男人做了公社幹部,兒子成了大學生,她看老四神氣什麼,不就是個工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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