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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七零年代 - 46.第四十六章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

    脫離桎梏的劉紅珍被人從水裡拉出來,離了水,她驚天動地開始咳嗽。

    聽她還能咳,許再春就知道她沒事,便放了心。再看許向華,眼裡帶著不自知的怵意。

    他只比許向華小了一個月,兩人穿開襠褲那會兒就混在一塊玩。可他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許向華,面無表情卻看得人腿肚子發軟。

    方才許向華冷著臉把劉紅珍往水裡摁的模樣,真是把他們嚇到了。要不三個大男人怎麼著也不可能拉不開他一個,那是被他給震得手軟了。

    許再春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變了:「先帶孩子去我那擦點葯。」兩男孩看著還好,只是不知道看不見的地方有沒有受傷。還有許清嘉,臉上那幾道指甲印委實刺眼,姑娘家臉上可不能留疤。

    許向華點點頭,一邊捲起打濕的袖口,一邊陰沉沉地盯著抖如糠篩的劉紅珍。

    被他一看,爛泥一樣癱在河灘上的劉紅珍抖得更厲害了,只覺這兩道目光跟冰稜子似的,比剛剛被按在水裡還冷。

    「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你再敢碰嘉嘉陽陽一根手指頭試試。」許向華語氣很平靜。

    所謂記吃不記打,那都是因為打得不夠疼。這一次他要不把劉紅珍弄怕了,動過一次手之後,她就敢再動第二次。

    鑽心的冰寒,窒息的痛苦,死亡的恐懼鋪天蓋地襲上心頭,劉紅珍全身骨頭都在顫抖,連連搖頭:「不敢了,不敢了。」

    許向華再不看她,上岸。

    村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見過打架的,可真沒見過二話不說把人往水裡摁的。在他們印象里,許向華一直都是孝順顧家、樂於助人的形象,萬萬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來。不過倒不覺得他不對,但凡有點血性的都不能讓自家孩子被這麼欺負,就是他們頂多是把劉紅珍揍一頓。

    一見許向華,許家陽就撲了過去,依戀地抱著許向華的脖子。他年紀小,還不大懂,只知道爸爸幫他報仇了。

    許清嘉卻是真的被許向華的行為給震住了,她這便宜老爸好像有點猛!

    瞧著女兒蒼白的臉,許向華這才有點後悔,不後悔這個事,只後悔嚇到女兒了。

    許向華走過去,用另一隻手抱起許清嘉,放柔了聲音哄:「嘉嘉別怕,爸爸在這。」

    望著他充滿擔憂和自責的眼睛,許清嘉搖搖頭:「我不怕。」這是一個真把兒女放在心尖子上疼的父親。

    她掙了掙,小聲道:「我自己走就行。」她可不習慣叫人這麼抱著,渾身不自在。

    「爸爸抱得動。」許向華只當女兒心疼他:「咱們先去你再春叔家擦藥。」

    許再春從別人那接過小聲抽泣的許家寶:「乖,小寶不哭了,去叔家裡吃米糕好不好?」

    「誒呦,紅珍啊,你咋尿褲子了!」有人盯著劉紅珍的褲襠大驚小怪地叫。

    幾聲悶笑響了起來。

    許清嘉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劉紅珍在村民指指點點之下狼狽離開。許家全也跟著他媽跑了。

    三天前那樁事,加上今天這樁,分家勢在必行,輿論也都會偏向他們這邊。許清嘉摸了摸臉,才覺得不那麼疼了。

    「嘉嘉,陽陽,小寶!」孫秀花焦急萬分地跑來,看清幾個孩子模樣之後,當即心抽抽了一下,怒聲道:「劉紅珍呢,這混蛋在哪?」

    老太太抓緊了拐杖,三天不打就出幺蛾子,她咋那麼行啊!

    「到底怎麼回事?」許老頭擰著眉頭看許向華,不滿道:「聽說你把你大嫂打了,你怎麼能……」說到一半,就感許向華冷冰冰的目光射過來,帶著倒刺。

    許老頭心臟縮了縮,剩下的字眼被凍成冰坨,墜了回去。

    「媽,沒事了。」許向華說了一句,抱著兒女繼續走,孫秀花連忙跟上。

    許老頭愣在原地,眼前還在回放許向華那一眼,沒來由的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竄了上來。

    阮金花眼珠子一轉,見不少新趕來的人茫然地追問經過,當下滿腔義憤地開了口。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許家全如何蠻橫霸道地搶堂弟的糖,許清嘉保護弟弟,卻被懷恨在心的劉紅珍以大欺小,彷佛身臨其境。

    「你們是沒看見,劉紅珍下手多狠,」阮金花拍著大腿,痛心疾首:「陽陽多點大孩子,她就那麼一腳把人踢出去了,虧得沒出事,要出事可就大了。還有嘉嘉,小姑娘頭髮都被她扯了下來,臉上還被劃了好幾道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多標緻一丫頭,要是留了疤可咋辦!」

    隨著阮金花的話,許老頭臉色變了又變。

    「叔啊,不是我說,紅珍也太不像話了,咋樣都不能打孩子啊!」有村民看見許老頭,忍不住了。自己孩子你怎麼打是你的事,別人家孩子輪得著你動手嗎?尤其許向華,幫她減輕了多少負擔。

    要他們有這麼個小叔子幫襯著,還不得把侄子侄女當親生的來疼。

    至於許向華把劉紅珍摁水裡這一茬,大家有志一同忽略了。

    許老頭臉色難看,胸口一陣一陣的發悶,當年老大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蠢婆娘。

    許老頭皺緊眉頭,喊了一個侄子,讓他去找在公社開會的許向國。叮囑完他滿臉愁苦地背著手往家裡走。

    說話那村民瞪直了眼:「他就不去看看孩子?」那可是他親孫子孫女。

    「來根叔眼裡就他家老大那一房,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人撇著嘴道。

    許來根那顆心早就偏到咯吱窩裡去了,要不能小女兒出嫁這麼多年了,還壓著不分家。

    這倒真不是許老頭不想去看看受傷的孫子孫女,而是他不敢面對氣頭上的許向華,忍不住做了鴕鳥。

    只想著時間長一點,許向華氣也能多消一點。再讓許向國教訓劉紅珍一頓,給他賠個不是,許向華的氣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許再春把三個孩子檢查了一遍,許家寶沒事,就是嚇到了,這會兒還縮在周翠翠懷裡抽抽噎噎哭。

    許向黨和周翠翠兩口子在山上砍柴火,被人急急忙忙喊下來。小聲抽泣的許家寶見了爹娘,頓時放聲大哭,哭得周翠翠眼眶也紅了。半響許家寶哭聲才低了下去。

    許家陽略微嚴重一些,手掌磨破了皮,大腿外側也青了,被劉紅珍踢的。虧得沒踢到肚子上,要不依這力道,說不定內髒得出問題。這話,許再春沒敢說出來,沒見許向華手背上的筋都浮起來了。

    許清嘉看起來最狼狽,臉上兩道指甲痕,所幸不深,許再春擦了點藥水,叮囑她別碰水,別吃發物。其他地方倒沒事。

    一聽不會留疤,許清嘉懸起來的心落回原位。

    孫秀花又氣又心疼:「劉紅珍這個王八蛋,黑了心肝的混球,她怎麼下得去手。」

    「麥子,去把六叔公和二大爺請去我家。」許向華喊許再春大兒子許麥。

    許麥也不問為啥,一溜煙跑了出去。許向華和許再春關係好,他們這些侄子沒少得他好吃的,所以格外聽他話。

    許再春驚疑不定地看著許向華:「你想幹嘛?」六叔公是他家老頭子和許老頭的親叔叔,也是他們這一支輩分最高的長輩。二大爺許來發則是許向華親二伯。

    許向華笑了笑,笑容發冷:「分家啊,她都打我孩子了,難道還想讓我繼續供她吃供她喝,再幫她養兒子。」之前還想過完年再提分家,現在他一分鐘都不想等。

    說實話,許再春不驚訝許向華想分家,擱他也想啊。可他覺得沒那麼容易,來根叔能答應?還有老太太,許再春看向孫秀花。

    不想孫秀花拄了拄拐杖,咬著牙怒道:「分,必須分!」

    驚得許再春睜大了眼睛。

    就是許向華都感詫異,他走之前提那回,他媽還是反對來著,最後也沒答應,而是無奈妥協。

    孫秀花被他們看得不自在,乾咳一聲:「三天兩頭的鬧,這還是過日子嗎?」

    「奶,您跟著我們好不好,還有二哥,咱們一家人快快樂樂過日子。」許清嘉順勢拉著孫秀花的手搖了搖。

    許向華期待地看著老太太,他當然想老娘跟著他。

    孫秀花毫不猶豫地點頭。

    許向華喜出望外,對那邊的情分早就所剩無幾。可孫秀花要是跟著那邊,他難免束手束腳,現在他還怕什麼。

    許向華慣來雷厲風行,當即把孩子交給許再春媳婦照顧,帶著孫秀花和許向黨出了門。

    老許家那邊,劉紅珍又害臊又委屈更害怕,剛換好衣服,就見許老頭回來了,趕來跑出來哭訴。

    她自然著重講了許清嘉姐弟打許家全,許向華把她摁水裡想淹死她的經過,對自己打許清嘉姐弟的過程則是一句氣壞了帶過。

    可許老頭早從別人那知道事情經過,哪怕知道她被許向華摁在水裡淹,許老頭也不生氣,他只是心慌。許向華反應這麼大,可見他有多憤怒。

    前幾天,老太婆剛說過分家,他就懷疑是許向華跟她說過什麼,否則無端端老太婆怎麼可能說起分家。

    當下不祥的預感爭先恐後湧上心頭,氣得身體發抖的許老頭指著李紅珍喝道:「你個攪家精!」不經意間一抬眼,許老頭瞥見許向華一行大步走來,臉色驟變,一腳踹在劉紅珍肩頭。

    被踹倒在地的劉紅珍懵了,不敢置信地望著橫眉立目的許老頭。進門這麼多年,不管她做了什麼,許老頭頂多罵兩聲,不像孫秀花一個不如意,雞毛撣子就揮起來。

    「你個混賬玩意兒,竟然敢對孩子動手。」左右一看,瞥見旁邊的掃帚,許老頭掄起來就揮過去:「我打死你個混賬東西,看你以後敢不敢再打孩子。」

    許家全原本還指望著爺爺幫他和媽報仇,哪想爺爺打起他媽來了,嚇得縮到牆角嚎啕大哭。

    劉紅珍更是萬萬想不到,掙扎著爬起來要跑出去,被老頭子一掃帚打在腿上,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她只能縮成一團抱著腦袋聲嘶力竭的求饒。

    一干人等踏進院子就看見這雞飛狗跳的一幕,許向華諷刺地扯了扯嘴角。老頭子這是打給他看的,人都被打成這樣了,他要是再不依不饒,可就是不懂事了。

    打了好幾下,許老頭都沒等到人來勸,他心裡開始沒底,手上的動作不禁慢了下來。

    「打啊,打死算我的,這事就當結了。打不死就分家。」許向華冷冷道。

    方才還凶神惡煞的馬大柱一見許向國,立馬變了一張臉,賠笑:「哪能啊,隊長,我這不是氣上頭了嘛。我們這就走。」說著就要去拎地上的女人。

    女人動作比他快,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撲過去抱住許向國的大腿,痛哭流涕:「我要離婚,隊長,我要和馬大柱離婚。」

    馬大柱勃然色變,臉色陰沉地像是要吃人,一把拎起女人的后領子,咬牙切齒:「臭娘們,當年要不是我願意娶你,你早死了。現在用不著我了,就想一腳把我踹走,想得美!」

    女人死死抱著許向國不撒手,以致於許向國褲子險些被扯下來。

    劉紅珍過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臉都青了,衝上去就掰扯女人的手:「何瀟瀟,你還要不要臉了,拉男人褲子,你就這麼飢得荒。」

    扯著褲頭的許向國臉一黑,這婆娘怎麼說話的。

    前掰后拉,手指一根一根被掰開,何瀟瀟嚇得渾身都哆嗦起來,要是被馬大柱這麼帶回去了,她肯定會被打死的。

    「隊長,救救我,馬大柱要打死我。」何瀟瀟聲嘶力竭地哭起來。

    其中凄厲絕望聽得人心頭髮瘮,許向國皺著眉頭抽了抽腿:「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咱好好說。」

    這馬大柱一家的事就是一團亂麻。何瀟瀟是黑五類子女,是大隊接收的第一批知青,文.革前就來了。早幾批知青都是這種出身,他們下鄉是來接受勞動改造的。所以分配到的都是最臟最累的活,記得工分卻要打個折,招工、招生、入黨、參軍也沒他們的份。

    何瀟瀟挨不住,就嫁給了馬大柱,馬家往上數三代都是貧下中農,根正苗紅。只不過這馬大柱是個懶漢,懶得十里八鄉都有名,且又丑又矮,所以二十六七了都沒說上媳婦。要不也不會娶何瀟瀟,誰願意娶個地主出身的壞分子。

    這一結婚,何瀟瀟成分被中和,好歹也是半個自己人,於是換了輕鬆點的工作,工分也社員一樣的演算法。

    哪想好日子沒過一個月,馬大柱就原形畢露,他愛打老婆,高興不高興,抬手就打,提腳就踹。

    莊稼漢子打老婆不少見,可也沒馬大柱這麼打法的,大伙兒哪能不勸。勸一勸,馬大柱好一陣,然後再打,再勸……

    後來大伙兒不管了,不是麻木,而是何瀟瀟她打女兒。馬大柱打她,她就打女兒出氣,馬大柱也不管。看不過眼的村民上前攔,還要被她罵多管閑事。

    天可見憐,八歲的丫頭還沒五歲的娃娃大,皮包骨頭跟個骷髏似的,最後還是馬大柱他大哥鐵柱實在看不下去,領到自己家裡養了,要不早被這殺千刀的父母打死了。

    所以眼看著馬大柱打何瀟瀟,大伙兒才會袖手旁觀。就是許向國也膩歪的很,可他是大隊長,不能不管。

    「你放手啊!」劉紅珍見何瀟瀟死抱著自己男人不撒手,氣得掐她胳膊上嫩肉。這群知青為了一張回城證明都瘋了,前兒她就撞上一個女知青朝許衛國拋媚眼兒,現在她看女知青,就像看狐狸精。

    何瀟瀟吃痛之下手一松,就被馬大柱捉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她發了瘋一樣胡踢亂蹬,馬大柱突然慘叫一聲,彎腰捂住兩腿間,面容扭曲地瞪著何瀟瀟:「臭娘們!」

    何瀟瀟一個激靈,十幾年來被痛揍的記憶湧上心頭,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逃跑的本能。她想也不想地沖著人群的缺口處跑。

    那缺口正對著許家大門,門口站著許清嘉,眼見著何瀟瀟不管不顧的衝過來。許清嘉下意識往旁邊退了一步,卻忘了後面的門檻,那門檻足有她小腿那麼高。

    失去重心的許清嘉一頭栽進屋裡頭,可把孫秀花嚇得,趕緊去拉孫女,結果和衝過來的何瀟瀟撞了個正著。

    孫秀花頓時被撞得一個趔趄,繼許清嘉之後,也被門檻絆了。

    「哎呦。」孫秀花慘叫一聲,摔在孫女旁邊,臉色慘白地捂著老腰:「我的腰誒!」

    許清嘉嚇了一跳,一骨碌爬起來:「奶奶。」

    站得近的趕緊過來幫忙,七手八腳要扶孫秀花。

    「別動,別動,這是扭著腰了。」跑過來看熱鬧的赤腳大夫許再春趕忙出聲制止,亂扶是要出事的。

    他問了兩聲后,才指揮著許家幾個兒子小心翼翼把老太太抬到床上。

    「嬸子,你忍著點,有點兒疼!」許再春提醒。

    孫秀花表示,她什麼罪沒遭過。

    結果當場被打臉,推拿的時候疼得她慘叫連連,罵道:「臭小子輕點,你要老嬸兒的命是不是?」許再春老子和許老頭是堂兄弟,許再春是她看著長大的,說話自然沒那麼多顧忌。

    「嬸子,我要是不用勁,往後你得疼十天半個月。」許再春嘿嘿一笑。

    推拿完,許再春叮囑許家人:「七天內最好別下床,躺在床上養養,七天後也別乾重活,過完年就差不多了。」

    許家眾人忙點頭。

    緩過勁來的孫秀花眼睛一眯:「何瀟瀟呢?」害她遭了這麼一通罪,幸好沒踩到她乖孫女,要不這事沒完。

    「被黃學武帶走了。」從外面進來的劉紅珍接過話茬,語氣很有幾分遺憾。

    不消人問,劉紅珍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之後的事情說了:「眼看著闖了禍,馬大柱掄起木棍就揍何瀟瀟。打了沒幾下,就被黃學武帶著人攔下。馬大柱就是個慫貨,見他們人多,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黃學武是知青頭頭,念在何瀟瀟同為知青的份上,不好袖手旁觀,所以帶著幾個男知青上前攔下馬大柱。何瀟瀟哭著求著不要跟馬大柱回去,哭得幾個女知青軟了心腸,於是帶著她回了知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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