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回到七零年代» 37.第三十七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回到七零年代 - 37.第三十七章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少年哆哆嗦嗦地搖了搖頭,凍得話都說不出來。

    瞧他這可憐樣,許清嘉摘了手套遞給他:「捂捂臉,不是走親戚的?」

    少年拿手套使勁擦著臉,只能顫顫巍巍地點頭。

    許清嘉就對許家康道:「先送咱家吧。」

    許家康納悶,不走親戚跑他們村來幹嘛?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把這一身濕衣服脫了,否則一準生病。也不顧他身上濕噠噠的,許家康脫掉他吸飽水的羽絨服,然後脫了自己的棉襖給他裹上,一手拎著濕衣服,一手拉著他就跑。

    許清嘉則牽著許家陽,拎著魚簍跟在後面。

    少年是被許家康拖著跑回去的,他都快凍成冰疙瘩了,跑都跑不動,虧得許家康力氣大,把人半拖半拽地拉回家。

    劉紅珍正在屋裡頭吃肉包子,騎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她又餓了。回來一看人都不在,就連最不喜歡出門的許家文也不在。劉紅珍便回屋吃了自己的肉包子,沒忍住又吃了一個。冷了沒熱的口感好,可到底是白面兒做的,一口下去油汪汪,照樣好吃。

    劉紅珍意猶未盡地舔舔嘴,拿著第三個肉包子劇烈掙扎,忽然聽見院里傳來動靜,以為是兒子回來了。出門一看,只見許家康拖著一個人心急火燎地跑進院子,定睛一看,那人身上還在淌水。

    準是這個野小子闖禍了,劉紅珍立刻走了出去:「康子,你幹啥呢!」

    許家康沒理她,拉著少年就往屋裡頭奔。

    被無視了的劉紅珍氣結,就要跟進去:「你把人怎麼了?」

    「砰」許家康隨手甩上門還給落了門閥。

    險些被撞到鼻子的劉紅珍捂著心肝拍門:「康子,你幹嘛呢!你可別把床禍禍了,晚上讓阿武蓋啥。」許家康和她二兒子許家武一個屋。

    「別吵,再吵,我告訴大伯你欺負我。」許家康回了一句,麻利地開始剝少年衣服褲子。

    門外的劉紅珍氣了個倒仰,愣是不敢再敲門了,她現在身上還疼著呢。

    劉紅珍恨恨地朝門啐了一口,心裡暗罵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狗崽子,怪不得親爹都不惜搭理你。

    「幹嘛!」面無血色的少年下意識抓著褲子,哆哆嗦嗦地問。

    許家康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脫衣服啊,你想和衣服凍在一塊。」

    少年訕訕地鬆開手。

    脫了衣褲,許家康拿了一條幹毛巾讓他擦身體,一擦乾,那少年就僵著臉鑽進了被窩,蜷在被窩裡才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不好意思地撓撓臉,少年開口:「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我叫江一白,你呢?」

    「許家康,」許家康瞅瞅他:「你怎麼會來我們這兒?」

    「來接我爸,」江一白不自在地在被窩裡動了動,光溜溜的感覺有點兒羞恥:「我爸幾年前下放到這兒來,現在平反了,我和我哥來接他回家。」

    他爺爺是老革命,在那場大動亂里被打成了反動派,幾個兒女也遭了殃,自殺的自殺,坐牢的坐牢,下放的下放。他爸和他媽離了婚,才保全了他。

    現在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雖然老爺子還沒官復原職,但是江家人好歹自由了。江一白一刻都不願意等,鬧著要來接他爸,江老爺子拗不過孫子,也是不放心,就讓外孫韓東青陪他一塊來。

    父子見面,熱淚盈眶自不必說。哭得鼻頭紅彤彤的江一白害臊,趁著江平業和白學林道別的時候,隨便找了個借口跑開,也是想看看父親這些年生活的地方,哪想這麼寸,差點被凍成冰棍。

    ~

    且說許清嘉,把人和魚送回去之後,她就去報信。來了外鄉人,以村民的好奇心,一問准能找到。

    一路找過去,遠遠的就見一人走在大榕樹下,細碎的陽光穿過樹葉灑下來,照耀的少年格外英俊。

    怪不得邊上小姐姐們都看紅了臉,就是許清嘉都要忍不住多看幾眼。板寸頭最挑臉,長得好顯得特別帥,長不好就是監獄犯,這人顯然是前者。

    韓東青是出來找江一白的,也不知這小子野哪兒去了,正想去下一個地方找,就見一小姑娘笑盈盈走過來。

    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又乖又可愛,韓東青不禁想起了家裡差不多大的小堂妹。

    「你好,請問你認識一個穿藍色外套黑褲子的人嗎?」許清嘉暗道失策,忘記問落湯雞大名了。

    「高高瘦瘦,臉挺白?」韓東青反問。

    許清嘉點點頭,是挺白的,凍了凍就更白了:「他掉河裡了,人沒事,就是衣服都濕了,現在在我家。」

    「謝謝你們,」韓東青忙道,「我去拿套衣服,小妹妹,你在這兒等等我。」跨出一步,想起自己口袋裡還有幾顆江一白塞進來的奶糖,當即掏出來塞進小姑娘手裡。

    被塞了一手大白兔的許清嘉看一眼大步離開的韓東青,再回頭就見之前只敢在遠處探頭探腦的小姐姐們都跑過來了。

    許清嘉趕緊把奶糖往兜里一塞,沒辦法,她還有一個弟弟呢。現在的大白兔奶糖號稱七顆奶糖等於一杯牛奶,被視為營養品,供銷社裡一擺出來就會被人搶購一空。她剛剛掃了一眼,一共就七顆,根本不夠分。

    「嘉嘉,你認識他?」

    許清嘉搖頭,簡單的把河邊的事情說了一遍,努力忽視投在她口袋上的目光,這是許家陽的口糧。萬萬想不到她居然會有這麼小氣的一天!

    不一會兒,韓東青就回來了,剛剛還圍在身邊的小姐姐們頓時鳥獸人散。

    許清嘉:「……」妹子好靦腆。

    一手拎著牛皮箱子,一手拿著棉衣的韓東青微笑道:「小妹妹,麻煩你帶個路。」

    許清嘉對他甜甜一笑,領著他往家走。

    韓東青也笑了笑,這小姑娘倒是挺大膽。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小姑娘普通話說得不錯。

    韓東青進屋時,江一白正趴在被窩裡捧著搪瓷杯子喝熱水,一見韓東青,立馬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哥。」

    只一眼,韓東青就知道他好得很,頓時放了心,有心笑話他:「你可真行,還能掉河裡去。」

    江一白炸毛,激動地撐起身子:「還有沒有兄弟情了,我都掉——嗷!」撐到一半的江一白飛快趴了回去,目瞪口呆地看著門口的許清嘉。

    許清嘉一臉無辜和納悶。

    瞪圓了眼睛的江一白與她面面相覷,一張臉忽青忽紅,他裡面可沒穿衣服。

    韓東青踢了踢腳邊箱子:「我給你帶衣服來了。」

    許清嘉十分乖覺地走了出去,許家康也跟著出來了。

    許清嘉掏出奶糖給許家康。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和陽陽吃。」許家康不屑一顧。

    許清嘉忍俊不禁,直接剝了一顆塞他嘴裡,十五歲,充什麼大人。

    屋裡頭,韓東青打開皮箱,將衣服一股腦扔給江一白。

    江一白躲在被窩裡悉悉索索地穿衣服,一邊看著他哥把一罐大白兔奶糖,四個肉罐頭還有四個水果罐頭放在牆角的桌子上。

    這些東西是他們買來以備不時之需的,一路下來也送的差不多了。

    江一白還嫌棄:「哥,你也太小氣了,人家可是救了你弟弟我一條命誒,你弟弟我就值這點東西。」

    韓東青頭也不回:「我裝一箱子東西,然後你光腚穿棉襖。」

    江一白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下那個畫面,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韓東青嗤笑一聲,把濕衣服裝進去:「你羽絨服呢?」

    「不在屋裡?」江一白反問了一句,努力回想了下:「應該掉路上了。」他都快凍傻了哪還記得細節,只記得那衣服重的像鐵,掉了也正常。

    韓東青也就沒再問,過來的路上,許清嘉順手給他指了江一白掉下去的地方。一路走來,都沒看見衣服,許是被人撿走了。

    院子里嚼著奶糖的許家康突然左顧右盼,發現自己隨手扔在地上的外套不見了。盯著斜對面緊閉的房門,許家康冷笑一聲,村裡村坊的,院子里的東西除了自家人誰會撿。自家人撿了怎麼著也會問一聲,會不聲不響拿走的也就她了。

    許清嘉循著許家康的目光看過去,那是許向國和劉紅珍的房間。

    「怎麼了?」

    「之前我把江一白的外套扔這兒了。」許家康指了指左邊的空地,

    許清嘉瞬間瞭然:「她在?」這還真是劉紅珍做得出來的事。

    許家康哼了一聲,猛地站了起來,難怪外頭這麼大動靜,都不見她出來,她不是最愛看熱鬧的。

    許清嘉忽然拉住許家康,示意他看外面。

    村道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老許家走來。

    「全子,這家裡東西都是你們家的,這話你聽誰說的?」孫秀花問坐在地上的許家全。

    她就躺在堂屋隔壁,那麼大的聲音,又不是聾子,她全都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許家全下意識看向劉紅珍。

    白著臉的劉紅珍快速搖頭:「不是我,我怎麼會跟他說這種話呢,阮金花,肯定是阮金花教他的,全子一小孩子,他懂什麼。」

    「小孩子是不懂,可你懂啊。」孫秀花咬著牙冷笑:「我知道你愛佔小便宜,整天惦記著老二老四那點工資。可我真沒想到,你臉皮能這麼厚,竟然覺得整個家都該是你們這房的,誰給你的底氣?老頭子,老大,還是我?」

    「你說什麼糊塗話!」許老頭皺起眉頭,越說越不像話了。

    「我是糊塗啊,我要不糊塗,能把她慣成這德行。」孫秀花掄起拐杖就揍,一邊打一邊罵:「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要沒你幾個小叔子,你能吃得飽穿得暖,還住著這麼好的房子。

    華子幾個是怎麼對你們這房的,可你又是怎麼對他們幾家,尖酸刻薄,貪得無厭,整天就想著從他們身上撈好處。阮金花說的沒錯,你就是屬螞蟥的。」

    劉紅珍抱頭鼠竄到許家文身後。

    許家文張開手臂護住劉紅珍:「奶,我媽真沒那個意思,您……」

    「讓開!」孫秀花冷斥,擱以前許家文一求情,老太太總會給他幾分面子,畢竟是大孫子,可今兒她是氣得狠了。

    許家文沒動,哀求的看著孫秀花。

    「大哥,我知道你心疼大伯娘,畢竟大伯娘這麼疼你,但凡看見什麼好東西都會想方設法給你弄過來,可你也不能這麼昧著良心說話啊,」許家康扶住孫秀花,不贊同地看著許家文:「我們吃點好的用點好的,大伯娘就要翻白眼。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合著大伯娘覺得我們吃的用的都是她的東西,她當然不高興。」

    「你胡說什麼。」許家文怒道。

    許家康哼笑:「我是不是胡說,大哥心裡清楚,你可是高材生,這麼簡單的道理能不明白。」

    許家文漲紅了臉,忽然捂著嘴咳嗽起來,越咳越激烈,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一般。

    許家康用力翻了一個白眼,得,又犯病了,時機永遠掐的正好。

    「阿文,阿文。」劉紅珍大驚失色,撲過來扶許家文:「你咋樣了,可別嚇媽啊!」還不忘瞪許家康:「看你把你哥氣得,不知道你哥身體不好嗎?」

    「他身體不好,他就是祖宗,所有人都得供著他是不是,憑啥啊!你們要供自己去供,憑什麼要求我們都供著他,我們又不欠他。」許家康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他早就看不慣許家文了,整天在那裝模作樣的。

    「康子,怎麼說話的!」許老頭喝斥。

    劉紅珍自覺有了底氣,義憤填膺:「可不是,爸你看他把阿文氣得。」

    孫秀花一拐杖敲在她背上:「康子難道說的不是實話。」

    話音剛落,屋子裡靜了一瞬,便是不斷咳嗽的許家文都安靜下來。

    孫秀花定定的看著他,目光複雜。活到這把年紀,許家文那點小心思,她怎麼可能一點都沒發現,可到底是大孫子,讀書又好,她也就裝糊塗了。

    許家文顫了顫,又低頭咳起來。

    雙眼大睜的劉紅珍,不敢置信看著老太太,直覺不能再吵下去了,遂哭喊道:「阿文,快去床上躺著,你要是個什麼,媽也不活了。」

    被鬧得頭大的許老頭大聲喝道:「行了,都散了,回自己屋子去。」吼完,背著手往外走:「鬧鬧鬧,就知道鬧,過年都不消停。」

    「到底是誰開始鬧得。」孫秀花用力一拄拐杖,身子輕輕一晃。

    「奶奶,您別生氣,可彆氣壞了身子。」眼見著老太太氣得臉都青了,許清嘉著急,為了這些人把身體氣壞了,可不值當。

    許家康趕緊搬了一條凳子讓老太太坐:「奶,您消消氣。」

    孫秀花目光從滿臉擔憂的許清嘉臉上移到許家康這,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

    「分家吧。」孫秀花咬了咬牙,拔高聲音,「分家,必須分家!」

    走到門口的許老頭猛然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瞪著孫秀花:「你胡說個啥。」

    「我沒胡說。」孫秀花認真道:「你不是嫌棄鬧嘛,分了家不就不鬧了。早就該分了,這村裡哪家兒女都成家了,還擠在一塊兒住,就咱們一家。要是和和氣氣的也就罷了,可這些年過過幾天清靜日子,老大家的不是鬧這個,就是鬧那個,咱們家都成笑話了。」

    許老頭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額上隆起幾道深深的皺紋:「我不同意,要分等我死了再說。」

    孫秀花卻沒理他,扭頭看著難掩震驚之色的許向國:「老大,你覺得這家該分嗎?」

    許向國呼吸一滯,用力擼了一把臉:「媽,我知道,紅珍她不像話,我會管好她的,我保證她以後不鬧了。」

    「這話,你四天前剛跟我說過,你還記得嗎?」這些年更是說了不少。

    這一刻,孫秀花想起了自己對許向華的保證,她也向小兒子保證過的,可這些保證就跟放屁似的。

    許向華當時是個什麼心情,孫秀花一想,呼吸都難受起來。她口口聲聲說著疼小兒子,可到頭來卻一直在讓小兒子受委屈。

    他是掙得多,可那是他自己的本事。他們這兩個老不死的自己沒本事,養不起兒子孫子,就逼著他養兄弟養侄子。



    上一頁 ←    → 下一頁

    至尊毒妃:邪王滾一邊陰陽鬼術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極靈混沌決異能之紈?
    寧小閑御神錄蓋世帝尊海賊之最惡新星極品上門女婿我當道士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