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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七零年代 - 19.第十九章字體大小: A+
     

    一行人若無其事地去老屋搬東西,這會兒就看出許向華的人緣來了,走到老屋的時候,幾個人的隊伍已經變成十來個,都是來幫忙搬家的。

    許向華也不客氣,道了一聲謝之後就指揮人搬床的搬床,搬柜子搬柜子。

    許清嘉也沒閑著,收拾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正把鞋子裝起來,就聽見從院子里傳來的聲音:「三叔。」

    走到門口一看,只見許老頭板著臉踱進院子,身後跟著同樣臉色不渝的許向國。

    許老頭和許向國望著院子里熱火朝天的景象,腳步一頓,臉色陰的能滴下水來。

    眾人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手上的動作,目光在許向華和許老頭許向國之間來回打轉,不會又要吵起來吧。

    許老頭恨不得拿著煙桿上去抽死許向華,這混賬玩意兒。然他硬生生忍住了,還破天荒地軟和了聲音對走出來的許向華道:「就是要搬也不差這一兩天的,沒兩天就過年了,過完年再走吧,就當是咱們家最後一個團圓年。」

    頭髮花白的老頭對著兒子低下頭,這一幕任誰見了都不能無動於衷。大多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許向華吐出一口濁氣,不搬走,他這一天的大戲可不就白唱了,還能撕擼乾淨?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走過去,語氣中透著淡淡的疲憊:「我真不想跟你們吵了,老大,你要是再攛掇著老爺子生事,我就去給姚書記拜個年,怎麼樣?我說得出肯定做得到。」他們公社這書記出了名的見錢眼開,許向國能用錢打通這條路,同樣他也能拿著錢堵上這條路。

    許向國這隊長位置,還有許家文正在做爭取的那個工農兵大學生名額,都是在姚書記那做的文章。

    許老頭氣得一口氣險些上不來,掄著煙桿就要揮過來:「你!」

    「別罵,罵一句我立馬就去。」

    迎著許向華冷冰冰的目光,許老頭硬是髒話給咽了回去,氣得心口一陣一陣發疼。

    許向國臉有一瞬間的猙獰,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老四,你真要做得這麼絕。」

    「只要你們不逼我,我也不想做絕了,」許向華平靜地看著他:「嫌棄名聲不好聽,那就別再惹事,時間久了,大家也就忘了。要是三五不時的鬧一場,別人想忘也忘不了,是不是?」

    「算你狠!」許向國一字一頓擠出三個字。

    許向華扯了扯嘴角,一個娘胎出來,打小一塊長大的,難道他想這麼做,可誰讓他們蹬鼻子上臉。

    許清嘉仰頭看著走回來的許向華,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能把許老頭和許向國氣成那個模樣,像是要吃人。

    許向華摸摸女兒頭頂:「趕緊收拾東西。」

    許清嘉哦了一聲。

    人多,東西一次就搬完了。

    許向華拿著這趟出差帶回來的海鮮乾貨給每人抓了一大把,之前情急之下他扔在了路上,有人給他原模原樣帶著自行車送了回來。

    「這是我在寧波買的特產,大伙兒拿回去嘗嘗。」

    拿到海鮮的喜笑顏開,沒想到搭把手還能得到這樣的好東西,這下年夜飯能多一個好菜了。

    他們高興,許向華心情也不錯。他們村絕大多數人都挺好,淳樸又善良,偏他們家有好幾個讓人一言難盡,也是奇了怪了。

    送走來幫忙的,許向華拿著油紙包了幾份,打算給六叔公和二伯送去。今天兩位老人家幫他說了不少公道話,有些話,他們能說,他這個當兒子卻不好說。

    「我出去一趟。」

    「去吧,早點回來,馬上就要吃飯了。」孫秀花叮囑一句,剛剛她和再春媳婦做了好幾個海鮮,老太太糟糕的心情在一堆食物面前不翼而飛,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許向華先去了六叔公家,感謝老人家,順便不著痕地倒了一肚子苦水。

    六叔公嘆氣:「哎,你也不容易,你老子跟你家老大真是。算了,不說了,反正你已經分出來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吧。他們要是再去鬧你,來找我,風氣不能被他們這麼帶壞了,要不都有樣學樣,還了得。」

    許向華一疊聲道謝。

    等從許來發家出來,許向華又去了馬國梁家。

    馬國梁正在院子裡面劈柴,見了他就問:「要看宅基地?」

    「不著急,過了年再看。」反正也不能開工,寒冬臘月土都凍上了。

    許向華把手上的油紙包遞過去,笑著道:「嘉嘉跟我說了,下午要不是嫂子來得快,她還得遭罪。」

    馬國梁看他一眼,目光耐人尋味:「金花,你出來一下。」

    「幹嘛呢。」正在廚房做飯的阮金花急匆匆走出來,見了許向華不由詫異。

    許向華又說了一遍,把油紙包塞她手裡:「多謝嫂子了!不是什麼好東西,給孩子們嘗個鮮。」

    阮金花透過縫隙看見一隻干蝦,嘴角翹了起來,笑容頓時熱情好幾分:「嘿,當時那情況,我哪能不過去啊,我這人最見不得人欺負小娃娃了,嘉嘉陽陽沒事吧?」

    「沒事,幸虧嫂子來得快。」許向華笑著道。

    兩人十分開心地聊了兩句,阮金花還想留許向華吃飯。

    許向華搖頭:「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得陪陪老太太和孩子。」

    「對,對,對,」阮金花連連點頭:「那你有空來坐坐啊。」

    許向華笑眯眯地應了。

    他人一走,阮金花便迫不及待打開油紙包,看清楚裡面的東西之後,喜動於色:「雷雷幾個有口福了,許向華倒是有良心的,其實我也就嚷了一嗓子,沒幹啥。」

    「沒良心的,能養兄弟這麼多年。」不過他覺得許向華不單是為了這件事,恐怕也有金花擠兌許向國那些話讓他心裡高興了,那些話他這個做兄弟的可不方便說,看來這兄弟倆還真是撕破臉了。

    馬國梁心情大好。

    「這下子劉紅珍還不得悔斷了腸子,叫她橫,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阮金花愛惜地摸了摸蝦干,要是她不胡來,這會兒可不就吃上了,想想又不平:「就是太便宜他們了,那麼好的房子都給了他們。」瞧瞧自家這破屋子,再看看老許家的,阮金花不由泛酸。

    馬國梁嘿嘿一笑:「便宜是這麼好占的。許老四這個養家的啥都沒分到,東西都便宜了許向國,誰不得說許老四一個好,幾百塊錢對他來說又不是什麼大數目,買個好名聲,值了。可許向國呢,大傢伙指不定怎麼編排他呢,你是沒見許向國那張臉,跟拿著燙手山芋似的。房子存款東西都孝敬老頭了,老頭要是再找許老四要錢,唾沫星子能淹死他。」

    細想想,阮金花笑容更燦爛,忙問:「那你說都鬧成這樣了,許向國這個大隊長還能當下去?」

    馬國梁眯了眯眼:「誰知道啊。」話鋒一轉:「不過不管怎麼樣,許向國那名聲是臭了,以後他說話可就不怎麼管用咯。」大隊長不頂用了,可不就得副隊長頂上。

    被他念叨著的許向國,此刻正立著眉,拿著皮帶,陰森森地瞪著劉紅珍。

    鼻青臉腫的劉紅珍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點,好完全躲在許家文身後。

    「爸,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就是把我媽打死了也沒用啊。」許家文硬著頭皮求情。

    今天一早他就出門去了同學家,他這個同學被推薦上了工農兵大學,原本去年秋天就該去報到,不過政策一變又變,最近才正式定下三月開學。

    那人便請他們過去吃飯,其實就是炫耀,許家文吃了一肚子火,不想一回到家就被告知一個驚天噩耗。

    家分了,爺爺只拿到了每個月十塊的生活費。難以言說的恐慌襲上心頭,往後的日子他們家要怎麼過,十塊錢夠幹嘛,在黑市上只能買到二十五斤大米,十斤肉都買不到。

    許家文也怨劉紅珍,可再怨,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爸打死他媽啊!

    許向國抓著皮帶的手背上青筋暴跳,鼓著眼睛怒視劉紅珍:「我他媽讓你消停點,讓你別刻薄老四家兩個孩子,我說過多少遍了。你他媽拿我的話當耳旁風,現在好了,家分了,我名聲也臭了。你高興了,你滿意了!」最後兩句是吼出來的。

    拽著許家文衣服的劉紅珍抖如糠帥,磕磕巴巴地認錯:「我錯了,我真錯了,向國,我這就去給老四認錯,我給他跪下,我給他磕頭。」

    說著劉紅珍就要跑出去。

    許向國一皮帶抽過去,劉紅珍慘嚎一聲,一個箭步躥到許家武身後,抖個不停。

    「你敢,你敢再去鬧,就給我滾出這個門,永遠都別回來。」再去鬧,老四真敢去找姚書記,已經這樣了,他不能再把隊長的位置丟了,要不他們一家怎麼過。

    嚇得劉紅珍一個激靈,忙不迭點頭,抖著聲保證:「我不去,我不去。」

    「好了,別鬧了,做飯吧。」一直悶不吭聲的許老頭愁眉苦臉地喊了一句。

    劉紅珍如蒙大赦,一邊留意著許向國,一邊踮著腳尖往外挪,幸好,許向國沒有再動手。

    出了門,劉紅珍一瘸一拐地跑向廚房,彷佛後頭有狼在追。

    許家雙默默地跟過去幫忙生火。

    許老頭苦悶地吐出一口煙,目光在許向國和三個孫子臉上一一劃過,怒的怒,懵地懵,怕的怕。突然間覺得煙都是苦的,一直苦到了心裡頭,這以後可咋辦?

    冷不丁的,許老頭想起了一樁事,眼底浮現希望:「阿文,你那大學怎麼說?」只要大孫子考上了大學,老大一房就能翻身了。老四才初中畢業都能賺那麼多錢,大學生還不得賺更多。

    許家文心頭跳了跳:「爺爺,我們老師說我希望很大。」

    許老頭終於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那就好。」為了這個名額,他的私房錢都砸進去了,可不能打了水漂。

    相較於老屋這邊的愁雲慘霧,許再春家可就快活了。

    許家康貢獻出兩瓶之前江平業送的好酒,配著許向華帶回來的蝦干,魷魚乾,魚膠,再炒了幾個菜,菜色豐盛完全不亞於過年。

    幾個孩子吃得滿嘴鼓鼓囊囊,唯獨許清嘉,她不能吃發物,所以在所有人吃的心滿意足的檔口,許清嘉只能悲憤地吃蘿蔔,心塞至極!

    吃了一肚子蘿蔔的許清嘉洗過澡就困了,迷迷糊糊之中聽見一點聲音,待聽清幾個字眼之後,睡意不翼而飛,連忙支起了耳朵。

    「這一千塊是我這些年存下的。」

    許向華知道老太太肯定藏了私房錢,但是真沒想到她能存下這多私房錢,笑了:「我的娘唉,您可真厲害,這麼多錢你怎麼攢出來的?」

    老太太得意地瞥他一眼:「這十幾二十年的,我東摳一點,西摳一點,可不就攢下來了。」加上老二回來也會給她塞點錢,有時老四幫家裡買了東西不拿錢,攢著攢著就有了這麼多。她一直沒敢告訴老頭子,就怕他知道后忍不住嚯嚯起來,幸虧沒告訴他。

    「這裡頭五百是我給康子攢的,康子那情況你也知道,媽要是不替他多考慮下,就沒人替他打算了。媽知道你受了委屈,房子和錢都沒得著,這四百給你。剩下那一百給老三,老三手裡那點錢造了房子就沒得剩了。」孫秀花的聲音帶著忐忑,就算這樣最吃虧的還是老四。

    許向華放柔了聲音道:「媽,我沒什麼委屈的,老爺子到底把我養大了,那些只當我還他的。」

    「唉唉,還了,以後你就不欠他了,他要是再敢上門跟你要,媽就把他打出去。」

    許向華笑了,他還真有點怕老太太放不下那邊,這樣他可就為難了。

    「這些錢你先拿去用,我想著這次造房子,把你的和康子的一塊造了。他都十五了,該有個自己的房子,要不人姑娘家哪願意嫁他。」在鄉下,十七八結婚的不少,許家康這年紀,可不就該盤算起來了。一大小夥子沒個房子跟著叔叔住,姑娘哪能看得上他。

    許向華聲音帶笑:「您明天拿三百給三哥,我三哥這些年不容易,剩下的您自己存著。」

    「你不造房子了?」

    「造,我起房子的錢還是有的,不夠了我再問你要。」許向華道:「康子那先不急,我明天和康子商量下,二哥想把他接過去。」就是出差前那個電話里說的,結果一回來就遇上糟心事,倒把這一茬給忘了。

    「接過去?」孫秀花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過去被後娘欺負。」許家康八歲上,許向軍把他接了過去,可沒一個月這孩子就哭著鬧著要回來。回來她才問出來,孩子在那邊被後娘磋磨了。

    許向華默了默:「康子十五了,人也機靈。」小夥子高高壯壯心眼子又多,想欺負他可不容易:「不管怎麼說,跟著二哥總比待在老家前途好。」

    孫秀花想想倒也是,心裡又不得勁,悶悶道:「看康子意思吧。」又問:「你手上真有錢?多少?」他的錢家裡用用自己用用還能剩下幾個。

    「有一千呢!」

    「咋這麼多?!」

    許向華順嘴胡編:「我不是老出差嗎,出差補貼多,再幫人帶東西地時候,他們都會多給點錢當辛苦費。」

    孫秀花信了,之前劉紅珍就沒少嘀咕,認為許向華少報收入了,就她手伸的長,被抽回去幾次才消停了。

    「那就好,房子的事你上點心,住在別人家到底不自在。」

    許向華應了:「開了春就開工。」他雖然不想在村裡長住,可一個落腳點還是要的。再說句不吉利的話,哪天他折了進去,這房子就是老太太和兩個孩子的後路。

    「媽,明天我帶你去鎮上開個存摺把錢存了,放身邊不安全。」

    「不開,」孫秀花拒絕的十分堅定:「存銀行,人家一查不就查到我了,我不就成富農了。」她這輩子把什麼倒霉事都給遇上了,三.反五反、破四舊、大革命……有錢的都倒了霉。

    許向華失笑:「媽,幾百塊錢想當富農可不容易。」

    反正老太太就是不相信銀行:「放銀行我睡不著覺。」

    這下許向華還能說什麼,只能道:「那你可藏好了,別被老鼠咬了。」到時候不得哭死,這是有前車之鑒的,紀家那老太太為了一百塊錢差點哭壞了。

    「滾犢子,有你這麼咒我的嘛,」老太太丟給他兩個大白眼,趕人:「趕緊睡你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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