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足足安靜了半分鐘……
最後還是話嘮的應綸第一個反應過來,幾乎是吼出了聲,「卧槽!夜淵你個老流\氓!」他一邊抖著手指著對面的人,一邊直接開始了人品批鬥,「簡直無恥,卑鄙,下流,莫得人性!平時勾搭人家小姑娘就算了,大庭廣眾之下你居然……居然……卧槽,老子這麼多輪迴居然都沒看清你的真面目,太無恥了!不要臉!小徒弟,快!抽死這個老混蛋!」
「滾!」夜淵神情頓時一冷,全身的寒氣唰啦一下就朝著話嘮撲了過去,四周瞬間冷得都要結出冰凌了,不!是真的結出了冰凌,只見空氣中突然出現了幾根銀色的冰凌,直朝著應綸戳了過去。
應綸條件反射,調動陰氣想擋,卻見那冰凌直接穿透了陰氣,刺了過來,「卧槽!」他驚叫了一聲,身形一閃到了好幾步之外,「你動真格的,明明是自己無恥,還不讓人說了。小徒弟啊,你看到了,可不要識人不清啊!千萬不要輕易從了這老混蛋。你一向眼光不錯又聰明,可別這上面瞎了啊,我跟你說……」
「找死!」夜淵身上殺氣四溢,眼看著兩人又要日常開掐!
雲皎這才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了身前的人,「等等!」以祖師爺對談戀愛這事,缺乏到非洲去了的常識,這事絕對不是他們想的意思,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祖師爺,你先說清楚,你剛剛說的睡,到是哪種睡?」
「睡覺的那種!」夜淵臉不紅氣不喘,連著頭都湊了過來,一本正經的回答,「我睡你也睡,一張床睡一起的那種。」
雲皎:「……」
龍償:「……」
老頭:「……」
「無恥!太無恥了!」應綸一臉沒眼看的神情,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看你這麼多年,個性沒什麼長進,到是把臉皮磨厚了。連著這種話也說得出口,還睡一起……睡……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愣了一下,轉頭上下掃了一臉焦躁的夜淵道,「你該不會到沉睡的時候了吧?算算時間,好像……」
他話還沒說完,夜淵卻好似壓根不想再繼續搭理他一樣,直接抱緊懷裡的人,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還在算著日期的應綸,和一臉獃滯的老頭和龍償。
半會……
龍償張了張口,良久才發出聲音,「白師侄……師尊和小師侄,不會是……」
「別問!我一直都不敢想。」老頭也是一臉三觀崩塌的樣子,「問了就是!」
到是應綸回頭瞅了他們一眼,直接出聲肯定道,「怎麼?你們才知道!夜淵那老不羞,勾搭上小徒弟都半年了!」
老頭:「……」
龍償:「……」
良久……
「禽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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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
雲皎看了看四周這片清靜舒雅的地方,腳下是一片青蔥的草地,對面還有一小片紫色的竹林,竹林旁邊是一棟十分雅緻的竹屋,看著不大,裡面卻隱隱飄來一陣餅乾的香氣。而在屋外不遠處,還有一條清澈可見底的小溪,溪面之上隱隱圍繞著一股淡淡的紫氣。
這裡地方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頭,只是在草地之處卻是一片白霧霧的地界。
「我之前沉醒之地。」夜淵回了一句,拉著她就朝著竹屋走去。
雲皎只好跟了上去,這才回想起來,剛剛祖師爺好像拉著她飛回了塔頂,然後好像直接鑽進了供桌上的神牌之中。所以說……這裡是神牌裡面的空間?
自從祖師爺搬走她的丹爐后,他向來都待在頂層,很少飄回那神牌之中了。所以她和老頭一直以為,他只是附身在那牌子裡面,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大的空間。
夜淵一路將她拉進了屋裡,屋子不大,也就一間而已,裡面的擺設更是簡單得可以,只有一張木床,上面甚至連著鋪蓋都沒有。他卻徑直將她拉到了床前,一本正經的道,「我們睡吧!」
「……」雲皎嘴角一抽,對自家祖師爺這種容易引人誤會的說話方式,第一百零八次表示無語。但也看得出來,他所說的睡覺,就是真的只是睡而已。
想起剛剛應綸的話,她心下一沉,這才開口問道,「祖師爺,剛剛應綸說的沉睡是什麼意思?你真的要陷入沉睡了嗎?」
他眉心緊了緊,半會才緩緩點了點頭,「嗯,就在這兩天了。」
所以他這段時間,他才奇奇怪怪的,一直粘著她,還不讓她去冥界嗎?
「你要睡多少?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短則一兩年,長則千年。」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凝重,「具體時間我亦無法得知,我只能隱約感覺到沉睡之期。」
雲皎心底沒由來的有些堵得慌,「必須要沉睡嗎?」
「嗯。」
「那……睡這麼久,醒來不會有什麼負作用吧?像狗血失憶什麼的!」之前應綸不說他不記得萬年前的事嗎?
「只要我不想,便不會!」他肯定的道。
雲皎這才鬆了口氣。
「皎皎……」他聲音沉了沉,又像抱抱熊一樣纏了上來,蹭了蹭道,「你答應過了,陪我一起。」這樣就不會有人拐走她了。
說著作勢就要將她壓在旁邊的木床上,做出準備開始睡覺的樣子。
雲皎愣了一下,右手後撤撐住了身形,抬頭看向眼前的人,嘆了一聲道,「祖師爺……我是凡人。」一覺睡個數百上千年,她估計都化灰了吧!
他動作一僵,半會帶著些著急的道,「我助你長生,無論是化仙,還是升神都可以,只要你願意!」
「夜淵!」雲皎環上了他的腰,回抱了回去,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你該對我多點信心,也對自己多點信心。」
「……」他眼神輕眯,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整個人都散發著委屈的氣息。
她抬起頭,捧住他的臉,微微仰起,印上他帶著些涼意的唇,「你乖乖的睡覺,我等你醒。」
他沉默了良久,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染上了點點濕意……
良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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