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們現在隨時都可以將改造結束，你沒必要對我們做出這樣無謂的威脅。」贏君瑤說道。

雖然已經能確定衛子佩就是純血者！但是改造也才剛剛開始，她隨時都可以結束，秦凡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可以攔得住。

衛子佩輕提了口氣，說道：「為什麼要阻止我？」

「我不可能親手培育出實力或許不亞於我們的對手，這是在自尋死路。」贏君瑤搖頭道。

衛家尚武成風，衛子佩又是其中的翹楚，一旦讓她真的被完全改造，恐怕就連秦凡，也不是她的對手。

「為什麼就不能在合作呢？」

衛子佩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但依舊堅持說道：「我父親想必已經跟你說過，在衛城，三妻四妾只是常事吧？」

秦凡點頭，「說了。」

「我是贊成他的說法的，如果你願意，咱們可以結為夫妻，夫妻之間是不會刀劍相向的，你覺得呢？」衛子佩深喘了口氣，咬牙說道。

秦凡還沒有說話，贏君瑤就怪異地看向他。

衛子佩經過一天的治療，身體已經康復了不少，萎縮的肌肉正在逐步恢復，軀體和面容都在緩慢恢復正常，即便如此，也能從現階段，看到她驚為天人的坯子。

腹有詩書氣自華，更別提本身就才貌驚人的衛子佩。

她的容顏配上氣質，絕對是她的雙胞胎妹妹衛子妗都無法比擬的。

她相信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拒絕。

秦凡暗自撇嘴，說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怎麼會以為你作了我的妻子，我就會無條件相信你呢？」

這都什麼年代了，離婚比談戀愛分手還要隨便，婚姻還能綁架一個人的信念？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夫妻之間背叛，和牲畜有什麼區別？」衛子佩反問道。

這一下子倒是把秦凡給問愣住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

「你大可以去衛城問，夫妻背叛是何罪？即便是家主，也要被做成人彘，遊街示眾，被所有人唾棄，我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在衛城，父恩，夫親，是可以凌駕於任何感情以及道德之上的，沒有任何人可以背叛……」

衛子佩的情緒忽然很激動，連帶著身體，猛然咳嗽了起來。

贏君瑤和秦凡面面相覷，沒有想到她之前看似如此淡定，竟然在這個問題上，會出現如此劇烈波動的情緒。

不過仔細想來也釋然，衛家延續了幾千年的古代傳統，女人三從四德，忠於丈夫的信念早已經深入到骨髓里，輕易很難改變。

只是事關重大，也不是衛子佩一個人，一句話，就能證明什麼的。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語言很微弱，但是你們要明白，以衛家的影響力，如果想干預世俗，現如今的什麼三大古家族根本就不會存在，我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族人，為了衛城，我不想參與個人情感在裡面，更不會把你當成敵人，希望你能幫助我。」

衛子佩的語氣逐漸恢復平靜，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她的情緒依舊很激動，似乎很看重這次的改造，並且，堅持要做完。

其實做不做，就是秦凡的一句話而已。

目前在衛城，除非舉城皆敵，他有自信能帶著贏君瑤和白蒹葭安然無恙地離開。

贏君瑤沒有說話，她神情凝重，似乎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秦凡卻說道：「你知道地牢在哪。」

「知道。」衛子佩點頭，「之前解家主帶我去過，讓我在家主之位和執法堂之間選擇一個。」

「你選擇了家主。」秦凡說道。

「嗯，家主可庇護全城，我想做的更多。」衛子佩直言。

「做什麼？」秦凡問道。

「讓衛家能夠繼續傳承千年，衛城繼續存在，僅此而已。」衛子佩說道。

「可是就算讓你當上家主，衛風會繼續掌管執法堂，你如何幫我救出夏夢？」秦凡問道。

「夏夢？」衛子佩皺眉，好像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

「是我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為了房子我們來幫你治療，衛風先一步將她抓進地牢……」

贏君瑤正解釋，卻見衛子佩忽然搖了搖頭，像是想起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夏夢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不過她並沒有在衛風手上，也沒有在地牢，而是跟著族人，進了祖地……」衛子佩喃喃道。

「你說什麼？」贏君瑤瞪大了眼睛。

「每年祭祖，都會挑選一個外族少女行祭拜大禮，七天七夜不能吃飯，只能喝露水跟……」

衛子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驚訝地發現，秦凡，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