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

衛霄漢和洛芙都沒有來向秦凡告別。

他們跟著家族一起進入衛家祖地，天沒亮就走了，秦凡也沒有去看，他對衛家的事情並不怎麼感興趣。

早上九點。

他起床時，白蒹葭已經晨跑回屋。

手裡還拎著包子豆漿之類的早餐。

「這裡還有早點賣啊。」

秦凡見狀，有些詫異地問道。

衛城沒見到什麼商業氣息，只有幾個簡單的酒樓和客棧，還都是內部招待使用，外人來城都進不來，更沒辦法在這裡消費。

「有啊，不然每家每戶早上起床還都得自己做法嗎。」白蒹葭說道。

「你用什麼買的？」秦凡問道。

衛城內並不流通外界貨幣，外面再有錢，來到這裡也只是個窮光蛋，人家不認。

「他給我買的。」

白蒹葭回頭，就見一位穿著黑色漢服的老者走了進來，神態恭敬，一副大管家的模樣。

「秦先生好。」

老者走進來，微微欠身說道：「鄙人秦漢，是副城主衛霄漢的管家，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將由鄙人為您服務，有什麼需要，您大可以提。」

衛家祭祖，任何衛家族人之外的人一律不許參加，包括各大管家。

秦凡看了他一點，點頭道：「我們什麼時候去見衛子佩？」

「嗯……今晚即可。」秦漢解釋道：「白天的話，還是有些眼線在城裡，到了晚上就會施行宵禁，會安全一些。」

「安全？」秦凡皺了皺眉頭，衛家祭祖衛風是肯定也要去的，只留下些雜魚雜蝦而已，還能對他做出來什麼？

「是的，現在小姐病重，還是小心些為好，希望秦先生能體諒。」秦漢說道。

「行吧，那白天的時候，我們在外面轉轉總是可以吧？」秦凡問道。

「恐怕……不行。」

秦漢苦笑：「您之前一拳打斷衛子虎一條腿的事情，已經在城內傳播開了，您在我們的客棧里，他們還不敢放肆，可是如果您一旦出去……」

秦凡在說話時，還看了白蒹葭一眼。

白蒹葭點頭：「就我出去買早餐的這一路，已經不下三十人向我發起挑戰了，你如果出去，恐怕將會寸步難行。」

「這樣……」秦凡點頭，「那我們就在這裡待著吧，準備好飯菜，晚上你來接我們就行。」

秦漢表示感謝，然後轉身離開。

「衛城很奇怪。」

秦漢走了之後，白蒹葭坐在秦凡對面，並沒有吃包子，看起來像是有心事。

「怎麼了？」秦凡好奇道。

「不知道。」白蒹葭搖了搖頭，說道，「除了衛霄漢洛芙他們這些衛家人，其他人總給我一種感覺，就好像……嗯，怎麼說呢，習武之人最講精氣神，精氣神是一個人的根本所在，可是我在這些人的身上，並沒有看到這些……」

白蒹葭早上出門去晨跑的一路，遇到了不少城裡早起的人，他們雖然也都看到了她，並且有不少人向她發起挑戰，但是白蒹葭內心之中，總是覺得這些人有些奇怪，具體什麼感覺她也說不清楚，只能用精氣神這個詞來從容。

秦凡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就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洗漱乾淨的贏君瑤此刻走了下來。

「其實昨天觀看秦凡挑戰衛子虎的時候，我也有這種感覺。」

贏君瑤走下來，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包子，放在嘴裡邊吃邊說。

「衛城是獨立於這個世界存在的，可是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這樣的存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城池，按照進化論來說，絕對會覆滅在瘟疫之中，更何況衛城並沒有真正與世隔絕，他們的人在各地監控外界家族的動向，他們身上所攜帶的新型細菌，一旦帶回衛城，你覺得就這些從來沒有到過外界人的體質，能阻擋的了嗎？」

秦凡一愣，然後就聽贏君瑤說道：「他們從來都沒有跟外界接觸過，體內沒有應有的抗體和免疫力，在我們眼裡一個小小的感冒，很有可能就會讓整個衛城所有人滅絕，這不符合科學，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秦凡點頭，問道：「所以呢？」

「所以啊，我是覺得所謂封閉的衛家，其實只是一個留給世人的假象，他們干預世俗的動作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但具體是怎麼干預的，我們目前還無從得知，但它一定是真實存在的，否則三大古家族以及上層，為何會對衛家如此忌憚，或許等我們見到衛子佩后，能得到真正的答案。」贏君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