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舟看著欲哭無淚的黃文啟,煽風點火道:「夫人當真有眼光,以我看,你就很有這方面的潛質,我相信這個男魁大賽,你一定會得到魁冠的。」
說完還特意大口的喝著粥,好不愜意。
納蘭冰看了看清舟,點了點頭,「恩,清舟比文啟要矮上半頭,這個比例不錯,不錯……」
清舟被納蘭冰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更不清楚,她口中的不錯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當他了解到納蘭冰口中的不錯,指的是什麼的時候,他比黃文啟還要欲哭無淚,甚至被他嘲笑了近一個時辰。
「夠了,不要再笑了。」清舟低沉著聲音,惱羞成怒道。
文啟溫柔的看著他,聲音帶著讓他顫抖的肉麻道:「娘子,前面就是我本傾城了,你的聲音要改一改了。
你現在是個女人,聲音不可以再這樣渾厚。你現在又是個重病的女人,聲音更不能這樣洪亮。」
清舟聞言,心中滿是悔恨。
他當時對文啟落井下石幹什麼,應該見好就跑的。
若是那樣,他也不必如現在這般。
看看他一身的粉色女裙,施著粉黛的面容,他終於知道納蘭冰口中所說的比例不錯是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是說他的身高演文啟的妻子很適合。
嗚嗚,還好其他清字輩的人不在這,否則他這臉面要往哪裡放,他好歹也是清字輩中的統領呢,以後在他們面前還怎麼能抬得起頭來。
清舟抬起頭,果然見我本傾城就在前邊不遠處,他被文啟抱在懷中,利用口技變成女聲道:「相公,走吧。」
文啟聞言險些前他扔出去,咬著牙道:「你能不能學個不這麼**的聲音,你就不怕我受不了,真把你當女人給--嗯?」
清舟鬱郁的看了他一眼,又換了一個不那麼嬌嗔的聲音道:「相公,這個你可還滿意?」
文啟這才鬆了口氣,冷冷道:「這還差不多。」
說完換上一副悲痛的表情,抱著清舟緩緩向我本傾城走去。
「喂,喂,喂,你當我們這裡是客棧嗎?包著個女人就往裡闖?」門前的小童忙攔住了文啟與清舟,卻出於職業習慣,不斷的打量著文啟。
眼中漸漸露出喜色,乖乖,這小子黑是黑了些,可是這身材高大,五官稜角分明,一身梟勇之氣不露而發,倒是男人中的男人,他們我本傾城,多的是或妖嬈,或清秀的紅倌,就是少了這種英勇不凡,男子氣概十足的男人。
文啟被他打量得極為不舒服,怒瞪道:「看什麼看,老鴇在不在?我要見她。」
那小童挑了挑眉,這是什麼情況,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子來見老鴇?這情況他沒遇到過,於是有些好奇道:「你雪姨有什麼事?」
這裡主事的老鴇名喚雪姨。
「聽說只要得到我本傾城的男魁,便有五百兩賞銀,是也不是?」文啟語中帶著哀傷的問道。
清舟在文啟懷中,將頭依附在他的懷中,極配合的咳了幾聲。
文啟繼續道:「我家娘子病了,我們需要銀兩治病。」
落難夫妻?妻還有重病?雪姨最喜歡這種情況的人來投奔我本傾城,這說明他們在楚東沒有什麼根基,又急需要錢。
於是忙道:「你在此等候,我去找雪姨。」
小童轉身忙向里跑去。
不到片刻,一位三十幾歲,雖然已是半老徐娘,卻仍風韻猶存的女子緩緩向文啟走來。
她如那小童一般,一照面便細細打量起文啟來,隨後點了點頭,「確實不錯。」轉向小童,「記你一功。」
然後又對文啟說:「這位公子,咱們裡邊請吧,有什麼,裡邊說。」
文啟深情的看了眼懷中的清舟,跟在雪姨身後,走進了我本傾城。
踏入了我本傾城,文啟才發現在外看來極為普通的我本傾城,內里原本這般的奢靡。
這種時節,園中竟處處鮮花,步步蘇紗帳,暗藏著**的香氣瀰漫著整個園中。
我本傾城由三個大園自前向後組成。
雪姨一邊走,一邊向他介紹道:「咱們這裡一共三個園子。
第一個是欲園,是低等男倌接客的地方。
第二個是情園,是高等男倌接客的地方。
第三個,便是聖園。
只是幾個頭牌可以住在這裡。
咱們現在便去聖園,我的房間。」
雪姨領著文啟與清舟到了聖園的偏廳,還命人為文啟準備了茶水。
「聽小江說,你有什麼參加明天的男魁大賽?」雪姨坐在上座,媚眼如水般望著文啟。
文啟溫柔的將清舟放在了椅子上,輕輕道:「娘子,覺得怎麼樣?」
清舟只覺滿身的雞皮疙瘩,卻回以溫柔的道:「相公,我沒事,莫要擔心我。相公,這裡是什麼地方?什麼叫男魁大賽?」
文啟輕扶著她的髮絲,「娘子,這裡鏢局。男魁大賽就是選出最厲害的鏢師。只要得到了魁冠,就有銀兩給你治病了。」
清舟受不了他的噁心動作,一把拉住他的手,「是我連累了你。」
「什麼連累不連累,我們是夫妻,這是我應該做的。」文啟看到清舟被噁心到的樣子,心裡大爽。
雪姨看到文啟對清舟的態度,媚然一笑。
隨後,雪姨為他們提供了住的地方。
文啟將清舟安頓好后,雪姨便與他談起了交易,文啟若是得到了男魁,必須為我本傾城賣身一個月,才會得到一千兩銀子。若他未得到男魁,那必須為我本傾城賣身一年,才能得到一千兩銀子,這期間,我本傾城會給他與他的娘子提供住的地方,並為他的娘子請大夫醫治。
「不是得了男魁就有銀兩嗎?」文啟大驚的問道。
雪姨站在文啟面前,輕輕將身子身他靠近,「這事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你不為我本傾城賺銀子,我們怎麼會給你銀子。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看尊夫人病得挺重的。
當然,你可以拒絕人,但是我保證尊夫人的病,你是治不了了。
我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你有些放不下顏面也是情有可緣的,但是以我看,什麼都沒有活著重要,不是嗎?你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輕易也不會到我這來,這個我知道。」
許久,文啟終於下定了決心,賣身為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