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敗兒。」
張國成看了婦人一眼,「要不是你平時縱容慣著他們,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可是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婦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張樺看到這一幕,不敢說話,但是心中對於楚天的怨恨,卻更加的深厚起來。
如果沒有楚天的話,他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他害得!
「哼!」
張國成再次怒哼了一聲。
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想到自己還有一個躺在急救室里,二十四小時觀察的二兒子,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那小子,什麼來頭?」
張樺一喜,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是決定給自己報仇了,忙道:「聽弟弟說,這小子是東海大學裡面的一個學生。」
「聽他說,他說的話能信?」
張國成氣不打一處來,他這個小兒子,別的本事沒有,惹是生非的本事倒是不得了。
張樺無言以對。
實際上,他也是聽到張曄的求助,就二話不說的趕了過來,也沒有多做什麼調查。
「這小子,恐怕不簡單,你們那麼多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是的,爸,主要是,那個小子偷襲。」張樺撒謊道。
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們這麼多人,用了葯的情況之下,都奈何不了對方。
那該有多丟臉?反正,在他老子的面前,能多瞞一會兒是一會兒。
「偷襲?」
張國成眉頭一皺。
從警察那裡,他也只是聽說,自己的兒子糾結了一群人,想要對對方實行強暴。
「是啊,爸,那小子,趁我們掉以輕心的時候,突然發動攻擊,我們就,我們就……」
「一群飯桶。」
張國成狠狠地盯了自己兒子一眼,「這麼多人呢,竟然被人家一個人全部打趴下了,尤其是你,竟然連,唉!」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
張家傳承香火的重任,這個大兒子,是無法實現了。
「國成,你怎麼這麼說你兒子?」婦人頓時氣道:「她再怎麼不成器也是你的兒子,現在還被人害得這麼慘,你就在一旁干看著?」
「我還聽說,曄兒的傷,跟那個小子,也脫不了干係,國成,不能放過那個臭小子啊!」
婦人眼中,流露出了深深地怨毒之色。
「我知道。」
男人點點頭,咬牙切齒道:「這張國成的兒子,就是再不成器,也不需要別人來幫我教訓,更何況,還是這樣。」
「是啊,爸,那個姓楚的,還揚言,分分鐘滅了我們張家。」張樺添油加醋道,這個本事,他倒是很弟弟一樣。
「簡直狂妄!」
張國成一聽,怒道。
怎麼說,他也是帝都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長,對付一個底下市裡面的大學生,不是輕而易舉?
「樺兒,好好在這裡養傷,不用太過擔心,這一次事情,我會跟人打招呼,判處那個小子,防衛過當,讓他坐牢。」
「等他坐牢之後,我再找人,廢了他。」張國成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一樣,他張國成的兒子,哪怕是真的沒有出息,甚至於連禽獸也不如,可是只有他教訓的份,外人沒有資格!
「太好了,爸!」
張樺欣喜若狂,若不是四肢全被捏碎骨頭的關係,恐怕非要從床上跳起來不可。
「哼,這一次的事情,你也長一點教訓,下一次,要還是這樣,那我可救不了你了。」
「我知道,爸,你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張樺笑眯眯道,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出了楚天鋃鐺入獄,被人打斷手腳,凄慘無比的模樣。
爽啊!
姓楚的,跟我斗?你鬥不過的。
「太好了,老公,我就知道,你不會看著兒子白白受罪的。」
婦女喜極而泣,隨後恨恨道:「那個該死的小畜生,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那幾個女兒,我兒子看上她們,是她們的福氣,不識好歹。」
「對了,老公,事後,你在查一查那幾個女的,把我的兒子害得這麼慘,她們也有份。」
「知道了。」
張國成眉頭微微一皺,沒有拒絕。
「我先打個電話,你們別出聲。」
說完,他拿出了手機,在帝都裡面,接到了自己兒子出事的消息他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這裡。現在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那就是時候找人幫忙了。
思索了一會兒,他撥通一個電話。
「嘟嘟嘟……」
沒過幾聲,電話就接通了。
「喂,老孫啊,是我。」
張國成立刻露出了笑容,熱情道。
對方是帝都裡面警局的副局長,身份不比他低,兩人平時的關係也不錯,這件事,對方一定會幫忙的。
「哦,老張啊?」對方一愣,隨後笑道。
張國成眉頭微微一皺,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不過沒有多想,笑道:「老孫啊,咱倆的關係,我就不在這裡跟你繞彎子了,我兒子出了事……」
「咳咳,老張啊,你不用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哦?」張國成一驚,驚訝。
「老張啊,你說的沒錯,咱倆的關係,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老孫說完,嘆了一口氣,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老孫!老孫!」
張國成一驚,急忙呼喚了幾聲,但是對方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怎麼了老公?」婦人察覺到情況不對勁,忐忑的問道。
張樺也看了過來,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事。」
張國成眉頭緊皺。
這個老孫,枉他還以為兩個人的關係不錯,平時也沒有少跟他吃飯什麼的,結果卻是這麼靠不住的一個人。
算了,自古就是患難見真情,他靠不住,那自己就在找別人算了。
想到這裡,他又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也是警局裡面的,不過是另外一名副局長。
大家平時一起喝酒吃飯,關係也不差。
「嘟嘟嘟……」
沒有想起身,電話就已經接通了。
張國成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沒有等他來得及高興,那邊的人就說話了。
「老張啊,這件事情你不用給我打電話了,我幫不了你,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嘟嘟嘟……」
張國成傻傻的站在那裡,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呢。
「爸,出什麼事了?」
張樺焦急的問道。
張國成沒有回答,他不甘心的,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不過對方卻沒有先說話。
張國成竟然多多少少的鬆了一口氣,小心得開口道:「老莫,我是老張啊。」
「我知道。」電話裡面的那道聲音古井無波。
「老莫,想必我兒子出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那邊沒有說話。
「老莫,咱們也是十幾二十年的交情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想麻煩你,但是之前給幾個老朋友打電話他們都拒絕了……」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拒絕嗎?」
「額?」
張國成一愣。
是啊,為什麼啊?
平心而論,他認為跟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算是不錯,平時也沒有少幫他們的忙,一個人拒絕也就算了,可是接二連三的。
「老張啊,剛才咱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我給你透個口風,這一回,你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什麼?」張國成臉色大變。
「爸!」
「老公!」
張樺,以及那中年婦人,也都是一驚。
「老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哎,這個,可能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就這樣吧。」
對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不給他繼續問下去的機會。
「爸,到底怎麼了?」張樺急得一塌糊塗。
「是啊,老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是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張國成搖搖頭,沒有說什麼,他不甘心。
想到這裡,他又撥通了幾個電話。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之前那幾個電話幸運了,基本上都沒有接,甚至於還有一個,剛剛接通,又給掛了的。
頓時,張國成的心情,如墜冰窖一般。
他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這些人對他避之不及,憑藉著多年的經驗,他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再加上剛才一個人給他透露的口風。
難道是自己的官丟了?
這怎麼可能?滿打滿算,他從帝都趕到東海市,不過半天而已啊?
可是要不是這樣,那些人,又怎麼會對他那種態度?
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房間裡面三人相視了一眼,中年婦人眉頭一皺,道:「我去開門。」
打開門,出現在眼前的卻不是意料之中的一生,而是幾名黑衣男子。
「你們是?」
中年婦人一驚。
「我們是監察部門的,請問,張國成同志,在裡面吧?」
為首的一名黑衣男子問道。
「監察?」
張國成臉上刷的一下,毫無血色。
「想必這一位應該就是張國成同志吧?」黑衣男子比對了一下手中的照片,微微露出笑容道:「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說完,身後的幾名男子已經是走了進來,用不善的目光,看著張國成。
彷彿再說,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