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傑?」
進來的中年婦女看著臉腫的跟包子似的吳天傑,有些不敢確定。
眼前這個,真的是她的兒子?
「媽!」
吳天傑「哇」地一聲,差點哭了下來。
「天傑!」
中年婦女臉色大變,雖說她的兒子被打的差點連她這個媽媽都沒有認得出來,但是這個聲音,她只要聽一遍就能夠聽出來,眼前這個人確實是她的寶貝兒子沒有錯。
但是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天傑,你?是誰,是誰把你打成了這樣?」中年婦女很快就回想了起來,忙跑了過去,想要攙扶他。
「媽,別!」
吳天傑一齜牙,指了指自己的襠部。
中年婦女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那裡紅紅的,這?
「媽,都是那小子打得!」
吳天傑忍過去疼痛,指著楚天恨恨道:「媽,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啊!」
「是你個小兔崽子,打得我的寶貝兒子?」
中年婦女一雙小眼睛瞪得滾圓,臉上的肥肉因為憤怒在顫抖著。
她的兒子,她從小就寵愛有加,捧在手裡拍摔了,含在嘴裡怕壞了,但是今天,卻被這個小兔崽子打成了這樣,甚至於都把命根子給……
豈有此理!簡直膽大包天!
楚天靜靜地看著她,他還記得高中的時候,他跟吳天傑發生了矛盾,也是這個女人,怒氣沖沖的跑到學校來,讓學校開除自己,現在,她又出現了。
「不錯,你兒子是我打的。」
楚天淡淡道:「可是他活該。」
「你放屁!」
中年婦女嘴裡面口水四濺,道:「我的寶貝兒子,也是你能夠打得?」
「阿姨,你別激動。」
余曼曼鼓起勇氣道:「這件事你還不知道情況呢。」
「呦,哪來的小浪蹄子,幫你的相好說話呢?」中年婦女驚奇的瞥來一眼,看了看余曼曼的打扮,冷笑道:「打扮的這麼浪,勾引了不知道多少男人了吧?」
「你!」
余曼曼從沒有被這麼說過,委屈的快要哭了。
「哼,還裝,像你這種狐狸精我見多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學怎麼勾引男人,哭?你倒是哭啊!哼哼,光做做樣子給誰看。」
「夠了。」
楚天眉頭一皺,道:「你的兒子是我打的,很其他人沒有關係,有什麼你沖我來。」
「沖你來?」
中年婦女重新看著楚天,陰陽怪氣道:「看不下去了?我就知道你們兩是姘頭!」
「小兔崽子,就算你不說,老娘也要找你算賬,你把我的寶貝兒子打成了這樣,你就準備一輩子坐牢吧!」
「阿姨,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講道理?」
忽然,秦冰月也說話了,氣道:「真正應該坐牢的,是你的兒子才對。」
「你說什麼?」
中年婦女誇張的拉長了音調,看向了床上的秦冰月,頓時笑道:「呦,這床上還有一個人呢?怎麼,蓋著被子啊?不會是沒有穿衣服吧?」
「阿姨,這個,你問你的兒子,不是更加清楚嗎?」秦冰月冷聲道。
「媽,這個女的跟這個小子是一夥的,他們故意誣陷我。」吳天傑忙說道:「他們說我想要強暴她。」
「什麼,他們說你想要強暴她?」中年婦女一驚。
「是啊,阿姨,他們幾個人是一夥兒的,故意冤枉我們。」
陸兵也急忙說道。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小婊子,我兒子會看得上你?」
中年婦女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大笑聲,盯著秦冰月道:「就你這種姿色,送給我當兒媳婦,我也不要。」
秦冰月被罵的也是滿臉通紅,她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怎麼可能罵得過一個潑婦?
旁邊的同學們見狀,一個個都沒有做聲,就靜靜的看著。
「你們兩個,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抓人啊!」
撒了一會兒潑之後,中年婦女感覺也夠了,瞥向了那兩名站在門口的保安道。
兩名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動手。
他們本能的感覺到,這事情好像水太深,他們還是不要干預的好。
「我跟你們說話,你們聽不清嗎?」
頓時,中年婦女語氣不善道:「你們是不是不想在這裡幹下去了?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夠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噔噔……」
好在這個時候外面又是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是誰報的警?」
只見兩名穿著警服的男子走了進來,為首一個人問道。
「警察同志!」
兩名保安像是見了救星似的,其中一個高高的舉著手,笑道:「是我報的警,是我報的警,你們來的正好,趕緊把事情處理一下吧?」
「是你啊。」
男警察點點頭,往中間看去,一看到跟豬頭似的吳天傑,一愣。
這誰啊?
好在他就愣了這麼一兩秒鐘,然後迅速的反應過來,咳嗽了兩聲,問道。
「什麼事?你是瞎子嗎?剛才沒有看見?」
中年婦女一看這警察慢慢悠悠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沒有看見我的兒子被人打成了這樣嗎?啊?」
「你看看這臉!看看,還有這裡,這是要讓我吳家斷子絕孫?」
「太太,你別激動,你別激動。」
警察趕緊說道,暗道媽呀,原來這麼狠啊!被打的蛋都碎了!
他下意識的收攏了一下雙腿,怒道:「太太,是誰打得你的兒子?」
「就是他!就是這個小兔崽子!」
中年婦女一指楚天道。
「好啊!小子,你膽子夠大的!竟然把人打成了這樣!走吧!跟我們進局子裡面吧!」說罷,他拿出了手銬,走,上來就準備把楚天給拷上。
「等等!」
萬春林挺身而出,擋在了楚天的面前,道:「你們警察就是這麼辦案的嗎?還不知道青紅皂白,就胡亂的冤枉好人。」
「對!」
余曼曼也氣憤道:「這件事明明就是他活該,憑什麼你們還要抓楚天走?」
「什麼?冤枉好人?」
拿著手銬的警察一愣,一想,也是啊,好像自己一直知道結果,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個過程,自己一無所知啊。
另外一名警察走過來,輕輕的拉了一下他,小聲道:「要不這件事我們再問問吧,你先別衝動,萬一有什麼隱情呢?」
「對對對。」
男子一聽點點頭,又收回了手銬。
「哎,你們幹什麼呢?」
吳母一看就急眼了,這幹什麼呢?剛才不是準備抓人來著,怎麼又把手銬給收回去了?
「還愣著幹什麼呀?給我把他趕緊銬上帶走啊?」
「那個,太太。」
一開始說話的方臉警察為難道:「我們還不清楚這件事的過程呢?萬一抓錯了人,豈不是……」
「放你娘的屁。」
吳母一口口水劈頭蓋臉的噴在了他的臉上,大吼道:「抓錯人?怎麼抓錯人?我兒子被打成了這樣,你們都沒有看見?」
「竟然還說抓錯人!你們是要過來抓我的兒子嗎?」
方臉警察抿著嘴,用手把臉上的口水給擦乾淨了。
「還愣著幹什麼?抓啊!」
又是一口口水鋪天蓋地的噴了過來。
同學們看了,想笑又不好笑出來,只能夠一臉同情的看著這個方臉警察。
「抓啊!抓啊!」
「把他抓起來!」
吳天傑跟陸兵也大喊道。
方臉警察忍住內心的怒火,往後退了一步,道:「太太,我再說一遍,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個過程,我們還不清楚呢,不能夠隨便抓人。」
「是啊,太太,你最起碼也要等我們把這件事搞清楚了再說吧。」另外一名警察小聲道,生怕一口口水就沖著自己噴過來。
「行吧,你們一個個的,跟這個小兔崽子都是一路的是不是?」
吳母手抖著,指著他們,冷笑道:「好啊,那我可以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用當警察了。」
「什麼?」
「哼,你們不知道吧?」
吳母得意洋洋道:「我的弟弟,我的親弟弟是縣教育局的副局長,跟你們警察局的局長關係不錯,只要我一個電話打過去,把這件事情跟他們說一下,你們的下場,還用得著我再說嗎?」
兩名警察一聽,頓時打了一個寒戰。
真的假的?眼前這個母老虎的弟弟,是縣教育局的副局長?
他們這兩個剛剛出學校大門,到警察局工作的畢業生,跟人家一個局長怎麼比?
「怎麼,以為我在嚇唬你們?」
吳母冷笑道:「要不我現在給他打一個電話,讓他在電話裡面跟你們說說?」
「不不不,不用不用。」
「太太,您太客氣了,您實在是客氣了。」兩名警察又是搖頭晃腦,又是擺手的,一臉的陪笑表情。
「太太,我們怎麼可能不相信您呢,對不對。」
「是啊,太太,您早說嘛,您要是要說,不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好著。
既然是教育局副局長的親戚,還被人打成了這樣,那這件事不用說,肯定是那個打人者的錯。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抓人啊!」
吳母憤怒的咆哮道。
「是!」
兩人大聲應道,差點就敬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