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久盯著有些通紅的手，坐在洗手間，有些懷疑人生的看著手。

大腦有那麼一刻的轉不過彎來，為什麼還有這種操作……

哭…不知道哭什麼…帝清衍剛才拉著她幹了什麼……

顧清久頭一次被自己給蠢哭了…

外面立馬傳來的敲門聲「顧小久…顧小久…我…對不起。」

帝清衍有些慌了，他真的不知道顧清久居然這麼哭了，而且哭的這麼嚇人。

毫無徵兆的，哇的一聲就哭了。

像個孩子一樣……

顧清久不理，就盯著有些紅，還有些僵硬的手，繼續懷疑人生……

想著她怎麼都想不通的問題……一遍一遍問著自己她自己都沒有答案的問題:她剛剛乾了什麼……

「顧小久，你不開門，我去拿鑰匙了?」

帝清衍在門外試探著，要是知道顧清久這麼不能接受，他也不會這麼做了。

「顧小久你出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顧清久坐在浴室的地上，一聲不吭，盯著手腕，似乎是杠上了。

微紅的眸子，緊緊盯著手腕，倔強的想要盯出個所以然來，她一定要知道，她剛才幹了什麼！

但是盯了兩分鐘完全沒有任何思緒！

這不是數學題，物理題，沒有邏輯，所以盯了這麼長時間等於白盯。

帝清衍去找了鑰匙，顧清久一個人在裡面帶了這麼長時間，剛開始進去的時候哭的跟孩子一樣，現在完全沒了聲音。

拿到鑰匙的時候，帝清衍還有些著急的問道「顧小久?我開門了?」

顧清久依舊沒有回答。

帝清衍直接將門打開了，進門就看見坐在地上懷疑人生的顧清久，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耷拉在膝蓋上的手。

因為剛才……現在還有些紅暈。

帝清衍歉意的順著顧小久蹲下去。

將顧小久抱在懷裡，滿滿的歉意。

「顧小久，我下次不會了，對不起，對不起……」

顧清久見帝清衍進來了，抬頭看了看帝清衍，在此將視線轉移到手腕上。

突然出聲。

「它消腫了嗎？」

帝清衍愣了，後知後覺知道顧清久再問些什麼，面色有些無奈，低頭將顧清久攬進懷裡。

「顧小久…這個…它遇到愛的人就會腫…男女之間的那種愛。」

顧清久恍恍惚惚，應該是大概明白的點點頭。

但是……「它消腫了嗎？」

帝清衍:「……」

沒有……

「如果遇到很愛很愛的那種人，消腫了，立馬又會腫起來的。」

顧清久點點頭，所以說還是沒有消腫了。

一雙有些通紅的眼睛，抬頭看著帝清衍。

「我覺得根治的辦法，還是將它切了吧。」

顧清久說著還低頭朝著帝清衍那裡看去。

帝清衍卻被顧清久這一席話驚得愣住了。

「顧小久…」

顧清久起身，吸了吸鼻子，朝外面走去，似乎是覺得這種方法是最根治的辦法。

古時候太監不就是這個樣子的，而且絲毫不影響上廁所。

完全不用擔心這種腫脹不消的問題。

帝清衍被顧清久這回答，刺激的在浴室呆了幾秒鐘。

才驚覺顧清久似乎沒有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