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樓梯間，楚雄看著面帶淚水的狄無花，嘆了一口氣。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狄無花連連搖頭，過去了？不，不！

狄無花掙脫開桃言蹊的手，猛然抓住了楚雄的胳膊。

「楚哥哥，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楚雄強勢的扯下了狄無花的手，表情冷漠。

「不，我不愛你。」

「不，不可能的！」狄無花連連搖頭，表情變得有幾分癲狂起來。

「你是愛我的，是愛我的！」狄無花的語氣變得瘋癲起來，「是不是你家裡的那個女人管你管的嚴？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楚哥哥，我們可以私奔的！」

「狄無花。」楚雄臉色陰沉的看著她，「我不愛你，曾經不愛，現在不愛，未來也不會愛。」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狄無花的聲音變得有幾分凄厲。

她朝著楚雄大吼大叫，還想要上去抱楚雄。

楚雄避開了狄無花的擁抱，「當年我只是一時衝動而已。」

狄無花連連後退兩步，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

淚水將她的妝容都弄花了，此時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狼狽不堪。

「楚先生。」桃言蹊走了上來，「你的一時衝動，並不是理由。」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你說你是一時衝動，可是這麼久以來，你可曾為你的一時衝動做點什麼？」

桃言蹊眼神犀利的看著楚雄。

楚雄緊皺著眉頭，「你是誰？」

「我叫桃言蹊。」桃言蹊微微勾起嘴角，「是狄元寧的女朋友。」

楚雄瞳孔一縮，對於他那個兒子，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楚雄嘆了一口氣，「他……」

桃言蹊猜到楚雄想要問些什麼，她微微一笑說道：「他很好。」

「是我對不起他。」楚雄說道。

桃言蹊搖搖頭，「他不需要你的對不起。」

狄元寧不需要任何的對不起。

那些傷害，已經在他的心上烙下了深深的傷痕，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抹掉的。

楚雄擺擺手，「罷了。」

楚雄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五百萬，就當是給你們的補償了，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桃言蹊沒有去接那張卡，而狄無花還沉浸在絕望的情緒中，也沒有去接那張卡。

「楚先生，不是什麼都可以用錢解決的。」

桃言蹊輕笑一聲，明明是笑著的，可是楚雄卻覺得，眼前的少女的笑聲里，充滿了諷刺。

楚雄心下有些煩躁，他也不是什麼幼稚少年了。

他已經中年了，衝動已經不再屬於他。

當年的那些事情，應該被掩埋在時光之下，永遠也不會有被揭露的一天。

「桃小姐，你想要什麼？直接開口就是。」楚雄臉上滿是不耐煩。

桃言蹊搖搖頭，「我沒有什麼想要的。」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桃言蹊看了一眼滿臉淚水的狄無花。

「你曾經……」桃言蹊垂下眼眸，「有愛過她嗎？」

愛過嗎？楚雄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那些年少輕狂的事情，他似乎已經有些不記得了。

「沒有。」從未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