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閣下，你的態度是極其不負責任的！」那名華爾街議員漲紅了臉。

「咚咚咚！」糾儀長敲了敲木槌，示意現場維持秩序。

「下面開始下一個議題……」

「總統閣下，我覺得你應該適度停下對國內的打擊力度，你看看在座的各位，有多少熟悉的面孔都消失了？」

一名石油界的大亨語氣憤懣地站起來說道。

經他的提醒，斯坦利掃視了周圍一圈，發現法定435名議員，竟超過一半都是新面孔，臉上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消失的老面孔很多是因為任期到了而自動離職，但其中卻也有相當規模的人不是正常離職，對於那些人來說，監獄或者是更加理想的場所。

數目還不少，大約佔了三分之一左右。

斯坦利笑了：「這是遵循六國協定辦理的，總不至於國際機構傳來了那些人的犯罪證據我們卻不去辦理吧，這還是法律森嚴的美利堅嗎？在這件事上其它國家遭遇的並不比我們輕鬆，但他們不也老老實實處理了那些**人員嗎？」

……

……

舌戰群雄之後，斯坦利一臉輕鬆地從眾議院走了出來，迎頭陽光直射，這又是一個燦爛的晴天。

「總統閣下，剛剛從中國那邊傳來消息，他們的CFTER反應堆裝置近期將要進行點火試驗，外交部那邊接到照會，希望你能參加……」隨行工作人員拿出工作簿向他稟報。

「哦，他們的聚變反應堆建成了？」斯坦利眼神中透著濃重興趣，「什麼時候？」

「下個周一。」

「嗯，幫我推掉其它安排，人類第一個投入實用階段的聚變反應堆，這種盛世豈容錯過？」

說話時斯坦利精神抖擻，顯示出他內心此時是多麼愉悅，想到剛才那場質詢中那些議員扭曲的臉，他心裡別提有多麼解氣。

「真是該死，人類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為什麼我還要跟幾個滿腦子都裝著自己利益的商人政客討價還價？」

斯坦利心裡叫罵了一句，心裡忿忿不平。

不過對方到底是議員，手裡握有國會至關重要的投票權，斯坦利與其在國會進行嘴皮子較量固然解氣，但又不得不考慮現實的問題，眉頭不由又皺了起來。

「看來得跟查辦委員會那邊聯絡一下，看是不是可以找一些他們的犯罪證據，最好把他們也送進監獄里。」

對付敵人堅決不能婦人之仁，這場鬥爭在斯坦利看來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生死之戰，為了儘快完成國家的轉型，以適應將來的撤離，他的動作要麻利，不能有半點拖拉。

這五年，他已經大開大合粉碎了一大批與他政見不一致的國會議員，漫漫荊棘路，開頭尤為艱難，但在斯坦利巧妙的設計下，漸漸讓他開闢出了一條道路，假使今天的質詢放在五年前，想來那會兒他就不會像今天這樣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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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

在一間狹小但充滿理學氣息的房間里，文森特教授十分悠閑地拖了條凳子坐在陽光照得到的地方，室內空調打到了二十七度，這是文森特教授覺得最舒適的溫度。

文森特教授一直覺得，悠閑的時候坐在陽光底下慢慢品讀剛剛出爐的普林斯頓地方報紙，是人生當中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

今年已經六十多歲的文森特教授毫無疑問是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的資深教授，各種國際性數學大獎也是沒有少拿，每年不乏慕名而來的學生希望投到他的門下。

自從五年前文森特教授研究了一生的哥德巴赫猜想被東方的數學家周晨證明后，他的生活軌跡就發生了變化，在很多人看來，他更像一個老人了，在學術研究的同時，終於找到了一份享受人生的樂趣。

普林斯頓大學是一所常青大學，寬鬆的學術環境、充滿人文關懷的管理，優厚的待遇以及備受推崇的地位，當然最重要的還有充足的資金和聰慧的交流夥伴，文森特教授在內心裡覺得，沒有比這裡更加適合數學研究的地方了。

「嗨，文森特原來你還在這裡悠閑地躺著啊……」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的另一名資深數學教授，瑟斯特教授看到文森特還在這裡躺著看報紙，語氣中彷彿十分意外的樣子。

文森特見瑟斯特來了，慢條斯理地將報紙疊了起來，笑呵呵道：「瑟斯特，這會兒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你看看，這份報紙上居然刊登了一篇數學論文，《關於偶數p-級數的求和問題》，現在的報紙越來越有學術氛圍了。」

瑟斯特教授這次罕見地沒有與文森特教授討論數學方面的問題，而是八卦了起來：「文森特，你最近有關注瑞典的《數學學報》嗎？」

「沒有，怎麼了？」文森特教授詫異地問。

瑟斯特教授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這就難怪了，我說你怎麼還會安心地躺在這裡看報紙呢！」

文森特教授聽到這話，臉上不由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難道是我休息的時候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情？」

「那是當然，你知道《數學學報》上刊出了一條消息嗎？那個周晨，就是破解了素數三大猜想並且獲得了沃爾夫數學獎、菲爾茲獎，還有阿貝爾獎的周晨，他最近發表了一本著作，名叫《虛面幾何之數學原理》。」

「《虛面幾何之數學原理》？聽起來有些像開創性的東西。」文森特教授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出於對周晨這個名字的敏感，他一下子對這本書產生了興趣。

只是什麼是虛面幾何，是一種新的數學模型嗎？還是說它是平面幾何與虛平面的結合體？

「為什麼我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他這本著作的發表沒有引起數學界的轟動？」文森特教授疑惑地問。

瑟斯特教授攤手笑了笑，說道：「那倒不是，只是這回東方的那位沒有將著作直接發表出來，而是被美利堅大學它們直接選作了學生的教材，到現在外界還不知道那本書里到底講了什麼呢！」

「美利堅大學的數學教學用書？」文森特教授眼中的興趣更濃了，他忍不住擊掌道：「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將那本書搞到手再說！」

「怎麼搞？」瑟斯特教授一愣。

文森特神秘一笑：「你忘了么，我有一個學生現在在美利堅大學任教，我想那本書又不是國家機密，他一定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幫我們搞到一本的。」

瑟斯特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露西妮那小姑娘？也對，露西妮據說現在專門負責美利堅大學少年部的數學教學工作，看在你是她大學導師的面子上，她一定會設法幫我們搞到的。」

「嘿嘿，那稍等片刻，我這就給她打電話！」文森特說著拿起桌上的電話，翻了翻電話簿找到號碼撥了出去。

「小露西妮嗎？是我，你的文森特老師，聽說你們那裡有一本周晨編寫的新書，對……就是那麼《虛面幾何之數學原理》，是的是的，還是小露西妮理解我，好的，我在辦公室等著。」

掛斷電話，文森特做了一個OK的手勢，興奮地道：「露西妮說了，她手裡正好有一本，是今天早上剛剛送到的樣本，她自己都還沒開始看，不過既然我們想看，她可以先送過來。」

「那太好了！」瑟斯特一臉高興，「美利堅大學距離這邊只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是說兩個小時后我們就能看到那本書了！」

文森特忽然皺了下眉頭，上下打量瑟斯特道：「我怎麼覺得你是為了這本書專門來我這裡的？是不是早就在打露西妮的主意了？」

「我說老夥計，你這是什麼眼神……你還不知道我嗎？好吧，我承認是有一點點這方面的打算，要不我給你一些補償，最近我剛收到了孫女寄過來的黑咖啡，我知道你最喜歡黑咖啡，分你一半？」

「那就這麼說定了！」文森特爽快答應下來。

瑟斯特一見，馬上露出了懊悔的表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