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稟告,程成和洛嫣兒均是怔了片刻,不過隨即,程成反應過來,這倒給他省事了,笑意盈盈,「恭喜昭儀娘娘,皇上不請自來,看來是對昭儀上心了。」
洛嫣兒這才回過神,然後轉身步伐輕盈地走出去,迎接聖駕。
不一會兒,一雙龍靴已然沉穩的走到了她面前,洛嫣兒僅僅愣了下心神,便淡然抬眸,「臣妾參見皇上。」
容檀凝著她那張似乎透著仙氣的傾城容顏,不動聲色地溫柔道:「以後私下便不必行禮了,朕有些累了,進去吧。」
「是,皇上。」洛嫣兒側身,隨即溫順地走在他身側,陪著他一同走進景蘭宮。
容檀餘光瞥了她一眼,貼身卻不黏人,恰到好處的給人一種想保護她的慾望,比起那個處處惹他生氣的女人柔順多了。
兩人走進景蘭宮,洛嫣兒便輕聲在他身旁,如同耳語道,「皇上的喜好臣妾都不清楚,不知道皇上想喝什麼茶,吃什麼糕點,臣妾現在好去準備。」
既然他要留在景蘭宮,自然是要侍奉他的日常生活,而這些她其實知道,但由他嘴裡告知才顯得她並無心機,沒有調查過他的一切。
「朕不喜甜食,茶均可。」容檀難得耐心地回應,本來讓宮女去做這些事即可,可她既然有這份心親自準備,他怎能不成全。
聽罷,洛嫣兒淡笑,「那便請皇上稍作休息,臣妾一會兒就過來。」
說罷,她便轉身離去,不時時刻刻粘著他,反倒和他相處自在,倒讓容檀沒有那種如同和慕容爾嵐或其他妃子相處的阿諛奉承,恨不得貼上身的不自在。
容檀也隨意地落座,身旁的程成適時上前伺候,便道,「皇上,今夜留在景蘭宮過夜嗎?」
他這話即是試探,也是為確認留下他在景蘭宮。
聽罷,容檀隨手翻看了一本書籍,漫不經心地低沉道,「你以為呢?」
他不是總是自認為最能看透他的心思,那便由他自己猜。
「皇上這是考驗奴才夠不夠了解皇上吧?」程成笑道,「奴才若說皇上會留下,皇上豈不是會動怒被猜中心思,偏偏反其道而行?」
「朕留不留下不是聽你的一面之詞。」容檀似乎在看書,又似乎在想其他事。
「那皇上是看左昭儀的表現了?」程成心想,洛嫣兒天資聰慧,既然能讓皇上此封為左昭儀,自然也應當有這個本事留住皇上,他幫得了一次幫不了一輩子。
不過,他始終消息左昭儀比皇后可靠的多。
容檀算是默認。
沒過一會兒,洛嫣兒親自端著糕點和熱茶走了進來,淡然的神情在那張臉上美得相得益彰,她將手中的茶點放下后,輕笑道:「皇上,近日天氣酷暑,夜裡也悶熱得很,臣妾做了一些冰鎮的糕點,茶可以稍微放涼一些再喝。」
聽罷,容檀瞥見了她端過來的糕點,深了幾分眸子。
這和當初慕容爾嵐做給他的如出一轍,以慕容爾嵐的性子是絕不會輕易教給其他人,那麼便是慕容爾嵐從她這裡學來的,看來他高估了慕容爾嵐。
「這是皇后教你做的?」容檀不動聲色的問,似乎想看看她到底什麼反應。
洛嫣兒愣了愣,半響,才猶猶豫豫地輕聲道,「回皇上,是皇后教臣妾做的,皇后看臣妾在宮中無人作伴,怕臣妾孤寂,便主動來找臣妾,時常……教一些這些糕點的做法給臣妾,臣妾便只學了一二,學不了皇后的精髓。」
她說得極其小心翼翼,聽上去是在為皇后解釋一樣。
而早知道這一切的容檀,聽到她竟然為皇后辯解,不由眯起了淡極的眸,「皇後主動來找你,恐怕不止是為了教你吧?」
他也不拆穿到底是誰教誰,只是她以為她可以隱瞞的過去?
洛嫣兒眼底慌亂了一秒,隨即鎮定抬眸低聲道,「皇后也是一番好意,勸臣妾將畫像交給皇上,臣妾和皇上自幼是見過一面的,所以……」
「被她勸動了,才讓程成將你的畫像呈給朕?」容檀接下了她的話,語氣里意味不明。
見瞞不過去了,洛嫣兒輕垂著眸子,「皇后幫了臣妾很多,臣妾很感激她。」
她乖巧的模樣讓人不忍苛責,而話里似乎句句維護著皇后,連用她的糕點討好他都不敢對他說半個字皇后的不是,容檀輕嗤了聲,「她可真是幫了你很多,就連這次慶功宴也是她安排的吧?」
「臣妾不敢隱瞞皇上,皇后只是看臣妾對皇上有情,才善意成全臣妾的。」洛嫣兒說著便跪在了他面前,「請皇上不要責怪皇后,是……臣妾求皇后這麼做的!」
容檀睨著她贏弱的嬌軀,淡然卻堅定地跪在他面前為皇后求情,不由低笑,「看來她倒是徹底收買了你的心。」
聽罷,洛嫣兒不明所以地茫然抬眸,不解地望著他。
容檀只是沉聲道,「起來吧,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責罰皇后。」
就連慕容爾嵐毀了右昭儀的臉,他可連一句責罵都沒有,還給了她圓謊的機會,將右昭儀送回蘭心閣。
她是牽絆住慕容恆最重要的籌碼,只要慕容恆還有用,他便不能動慕容爾嵐。
「多謝皇上。」洛嫣兒聽了淡然地笑著起身,唇邊的笑意惹人採擷般的盈盈動人。
見狀,容檀的視線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她今日的妝容和當年的凌妃頗有幾分相似,能夠讓他一眼便記憶起兒時的回憶,所以他一時沒有移開視線。
洛嫣兒被他凝視久了,便覺得空氣中漸漸凝了一股曖昧,她輕抿著粉唇,半刻才抬眸淡媚地輕喊,「皇上?」
他沒有開口,倒是一旁的程成會意嘴角曖昧笑意地,自覺退下了。
見此情形,洛嫣兒便再傻也了解了其中含義,她不再害羞等待,而是如同之前在楚德殿一樣,主動靠近了容檀,輕坐在了他滾燙的腿上。
洛嫣兒沒有心急如焚地做什麼,反倒誘惑地抬腿似不經意地摩擦過他的長腿,酥匈也半遮半掩地任由紅衣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