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清側著小腦袋問柳如畫「主子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出手教訓那個司徒冰和安世子妃?」
柳如畫斜睨了她一眼「顏清清,你給我記住了,這是京城,不是雪山之巔,容不得你胡來!」
顏清清憤憤不平的說「主子,她們這種占別人的屋子,搶別人的首飾的行為本來就應該受點教訓!」
柳如畫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教訓當然是要給的?不過不是現在!」
顏清清的眼珠一轉「那是什麼時候?」
柳如畫的笑容異常迷人「明天,司徒冰的及笄日!」
看見柳如畫笑的詭異,顏清清賊賊的說「那主子有什麼打算?」
柳如畫的目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寒光「你查查這安世子妃在她義女司徒冰及笄那日都請了些什麼人,然後你以固倫郡主府的名義給她們再發一封請帖,上面就寫我固倫郡主明天在固倫郡主府宴請各位!」
顏清清的眉頭皺的很緊「主子,你這主意不怎麼好啊!之前那麼多官家小姐、夫人給你遞拜帖,你都拒絕了!現在你宴請她們,她們也未必肯來啊!」
柳如畫狠狠剮了顏清清一眼「廢話那麼多?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好吧!」顏清清極其委屈的說。她不知道怎麼又把自家主子給惹了,明明她就是掏心掏肺的對自家主子的啊!
顏清清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很快就把這拜帖發到了各位官家小姐的手中。
這安郡王府的安世子妃明天要給她的義女辦及笄禮,這柳如畫今天就給她們發請帖,說明天在固倫郡主府宴請她們。
京城裡各位千金小姐哪個是簡單的?這件事情一出,眾人就明白肯定是這安世子妃和柳如畫不和,然後才有了這麼一出,這後院中爭鋒奪利的事情她們見多了,所以並不感到奇怪。
只是要她們在安世子妃和固倫郡主之間選一個還是有點難的!畢竟這安世子妃是安郡王府的當家主母,這安郡王長年領兵打仗不在家,所有的事情都是安世子妃說了算。而且安世子妃的爹是兵部尚書,輕易得罪不起。
可是這柳如畫也不是個簡單的,不但是皇上親封的正一品郡主,還是安郡王唯一的血脈,更重要的是民間傳這柳如畫是個有靈性的,深的觀音菩薩的真傳。
京城裡的大戶人家夫人,對鬼神這方面的事情都很崇拜,比平常的百姓還崇拜,所以她們自然會選擇去固倫郡主府那,還有更重要的一條……最近京城盛傳這柳如畫是白流年的未婚妻。
不論出於什麼原因,總之這些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和夫人,京城的名流都不由自主的選擇了固倫郡主府。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偏偏這安世子妃和司徒冰不知道。
司徒冰天還未亮就起床梳妝打扮,因為今天是她及笄的日子,她一定她要讓自己耀眼奪目。
她身穿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就在安世子妃和司徒冰以為今天會有很多官家婦人,小姐到場的時候,這安郡王府門前卻連一輛馬車都沒有。
司徒冰忍不住開口問「姑母,你是不是給她們說錯了時間?」
安世子妃不悅的回答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記錯時間?」
司徒冰撇撇嘴「那為何今天一個客人都沒來?」
安世子妃的心裡隱隱的也有一股不安,不過她還是強裝鎮定的說「再等等吧,大概沒到時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司徒夫人的聲音「不用等了,她們都去了固倫郡主府!」
司徒冰狠狠的拽了拽手裡的絲帕,然後大吼道「柳如畫這個賤人,居然敢破壞我的及笄禮,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司徒老婦人怒聲訓斥「混賬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這麼說話?別忘了她是正一品的固倫郡主,你這麼罵她,她可是可以將你打殺了的!」
「奶奶,我這也不是生氣嘛?」司徒冰撅了撅小嘴,極其委屈的說。
司徒夫人這邊訓斥完了司徒冰,那邊又訓斥安世子妃「不是我說你,你幹嘛要和她過不去呢?人家是安郡王的親血脈,你以為安郡王會為了冰兒而責怪她柳如畫,真是愚蠢,愚蠢啊!」
「娘,我知道錯了!」安世子妃低著頭小聲道。
此時,固倫郡主府內,千金小姐三五成群,表現的優雅高貴。在這奢華的宴席中,吟詩作賦,唱歌跳舞,好不風雅,眾人表面上其樂融融,背地裡怎麼議論她柳如畫,就不知道了!
顏清清趁著空隙和柳如畫咬耳朵「主子,你這招真是高呢!聽說這安郡王府就去了幾個人,還全是這司徒家的親戚,剩下的人全在我們這!」
聽見顏清清的彙報后,柳如畫的嘴角勾出一抹動人心弦的笑,這件事做的太漂亮了!柳如畫要做的就是打安世子妃和司徒冰的臉,很明顯,她的目的達到了。
柳如畫今天請眾位千金小姐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她把柳家莊的那十位綉娘給弄到京城來了,她們現在就在固倫郡主府,並且她按照這十位綉娘本身的特色,各自給她們設計了一系列的衣服。
今天,她就要在這些千金小姐和夫人中,讓她們露露臉,讓這十位綉娘走走秀。
見眾人玩樂的差不多,柳如畫才開口「我下面想請各位夫人小姐看一場秀,看看她們身上穿的衣服如何?」
柳如畫的話音剛落,就有十名身材極佳,身著各色華麗的裙子,隨著樂器舞動著的美女翩翩而來,她們如同一隻只在花叢中翩躚而飛的蝴蝶,美麗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