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影也表示:「王後放心,屬下一定會護得兩位公子安全。」
鳳淺還有些猶豫,軒轅徹說道:「這總壇十分兇險,我們要是人多進去反而更不安全,淺淺,如果就我們兩人會相對方便點。」
鳳淺想了想,點點頭:「那事不宜遲,我們分頭行動。」
落影等人將箱子搬運上馬車,裝扮一番后駕車離開了院子。
屋內鳳淺看著黑暗的地下通道深吸了口氣,此時的她隱隱有些恐懼,不知前方是怎麼樣的挑戰在等待著。
軒轅徹看穿她的心思,握住了她的手,說道:「不用怕,有我在,我們一起走。」
鳳淺看著軒轅徹深邃的眼睛,如黑夜中的星辰般叫人沉醉,她頓時安心許多,點了點頭,兩人順著階梯而下。
漆黑的過道彷彿永遠都走不到盡頭,鳳淺和軒轅徹在裡面四處摸索,並未交流,生怕發出什麼動靜引起注意,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看見一縷燭光的出現。
那是牆壁上掛著的一盞油燈,用作照明,借著光線,鳳淺發現自己身處好似巨大牢籠的空間里,面前是堆疊一人多高的箱子,她暗自吃驚,神音教搜颳了的財富比想象得還要多。
軒轅徹拍拍她的手臂,指向某個方向,示意她看那邊。
鳳淺這才注意到這裡的角落擺放著各種樂器。
這時,從某個方向傳來腳步聲,軒轅徹立馬拉著鳳淺貼牆而站。
昏暗的環境里,幾個信徒從其他樓梯下來,提了箱子上去,並沒有看見鳳淺兩人。
軒轅徹送了口氣,輕聲開口說道:「我懷疑這總壇是在城主府的地下。」
「什麼?」鳳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觀察過了每次馬車停靠的位置地點,都在城主府附近,而這次我們順著地下通道進來,我特意留心感知了下方向,發現儘管七拐八繞的,但就是朝著城主府的方向。仔細推斷,城主府是個盲區,我和師弟先前也一直未考慮到,所以從未偵查過。」軒轅徹分析道。
「昌黎城的城主是昌黎王,如此說來,會不會神音教和他有關聯?」鳳淺有些疑心。
「尚不好說。那日王弟跟我說起朝堂之事,只說有烏思道這麼個人站在神音教一邊。」軒轅徹搖搖頭道。
然而這時總壇突然響起了密集響亮的敲鼓聲,並且愈演愈烈,如同狂風暴雨般的雷電猛烈。
不好!軒轅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也順著鼓點聲跳動,不斷加速,他連忙動用靈氣壓制,並伸手點穴封住了鳳淺的穴道,使得她不受鼓聲影響。
很快,鼓聲停歇,軒轅徹解開了穴道。
「發生了什麼?」鳳淺迷茫地問道。
軒轅徹並未回答她,取而代之的是黑暗中的一個聲音,還是個女子的聲音:「我們神音教的總壇在建造之初,以迴音壁構造,內部設有機關,只要有外人在此,不以本教秘法發音說話,就會有鼓聲響起。」
軒轅徹警惕地盯著那個方向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鼓聲既能殺人,也能作為警示,是嗎?」
總壇里驟然亮起數盞油燈,瞬間明亮許多。一個紅衣女子笑吟吟地走出來,上下打量軒轅徹,說道:「這位帥哥哥如此聰明,小女子真是欣賞喜歡得緊,稍會兒得好好作樂兩曲,請哥哥你欣賞。」
鳳淺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她扔出女子的來歷說:「你就是朱雀護法?烏思道迷戀的那個女人?」
朱雀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起來:「原來你們是朝廷的人,不知兩位來我們神音教有何貴幹?」
軒轅徹已有些怒意:「你們蠱惑百姓,搜刮民脂,還敢殺人奪命,快把我師弟給放出來。」
「原來那天跑的人是你。」朱雀看眼軒轅徹,又冷冷抬頭朝天說道,「白虎,玄武,來客人了。」
頭頂上的石板緩緩打開,外面蒼涼的天空逐漸顯現在眼前,鳳淺這才意識到他們身處的地方好似一口巨大的深井,神音教的總壇正好在這地表之下。
「師弟!」軒轅徹抬頭喊道,他的聲音有些沉痛。
原來司空聖傑被三根鎖鏈弔掛在半空,兩根鎖鏈盡頭處分別靠牆站著個男人,另外根則是被掛在牆上,鎖鏈不時振動,發出鏗鏘碰撞的金屬聲。
白虎和玄武齊齊看來,正中的司空聖傑也低下頭,極輕微地說道:「師兄,小鳳兒……」
看見這幕,軒轅徹的眼神驟然變得憤怒而危險起來。
鳳淺更是揪心地叫出聲來:「阿聖!」
「你這位師弟靈力深厚,本可為我們所用,只是不曾想他還挺堅持的,一直與我教的『神音灌耳大法』相抗衡,當然他也撐不了多久,要麼是死,要麼就只能放棄抵抗,加入我神教。」朱雀在旁冷冷說道。
軒轅徹已然握緊了拳頭。
「而且看來,今天我神音教還要多出兩位信徒了。」朱雀瞥了眼軒轅徹和鳳淺。
「小心!」頭上一身藍衣的玄武忽然發聲道。
話音未落,軒轅徹已經晃身來到朱雀面前,出拳快如閃電,迅捷如雷,暴猛剛強,竟然是一拳將朱雀打倒出數步,她驟然吐了幾口鮮血而出。
玄武和白虎翻身將鎖鏈掛在牆上,飛身而下,分別抓取了長簫和二胡,手指快速地撥彈,一道道音色如海浪般推涌而出,直奔軒轅徹而去。
軒轅徹退後半步,手指快點鳳淺穴道,將其聽覺隔絕,回身靈氣化作長劍,如白虹貫出,倏地閃過,只一劍就揮斷了那股無形的音浪。
玄武和白虎對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眼神里閃過的的忌憚,他們默契地左右閃開,手不停歇,彈唱樂器,卻並不發聲向軒轅徹,而是吹向了牆壁。
迴音壁的來回作用下,鼓聲再次四起,這次卻是一上來就極其猛烈急促,彷彿透出無比強烈的警告意味。
軒轅徹不管不顧,迅捷奔走,眨眼的瞬間竟然是朝左右揮砍,白虹長劍透著剛猛霸道的王者之氣,直奔敵人的頭顱而去。
玄武和白虎臉色大變,劍勢太快,他們來不及多加思考,只能舉起手中的樂器,玄武的長簫嗚聲剛起,便被劈成兩半。白虎則是手用力一扯,直接將二胡的弦線拔斷,單音化作的利刃遇上劍鋒驟然消解,二胡本身也逃不過摧毀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