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奴婢不,不知……」侍女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朕問你話,這般含糊不清。柳靈廚呢?把她給朕傳來。」
「回陛下,柳靈廚因為開罪了國師,已經被打入了水牢。」
「柳靈廚為何會開罪國師?」
「奴婢不知。」侍女怕會受到皇甫烈的責罰,又說道,「剛剛國師來了,還問奴婢有沒有見過一塊雕著老虎的令牌。」
「大事不妙。」聽到侍女這一番話,皇甫烈已然猜到了幾分國師的用意,連忙起身,喚來自己的暗衛,還吩咐侍女躺在床上假裝自己。
國師離開皇甫烈的宮殿後,轉身來到了水牢。國師剛踏進水牢的的門,便聽到柳霜霜在那兒咒罵自己。
「柳霜霜,你老實交代兵符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若是你肯乖乖的交出來,我也許還能饒你一命。」
「哼,我從未聽過什麼兵符,也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你若不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信不信我回去好好『伺候』你的心上人。」
「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以你現在在大秦國的地位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還想要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背叛他,難不成你想要的坐著大秦國的國君?」
國師站在一旁看著柳霜霜,冷笑道:「我從未想過要做什麼國君,也未曾想過要害他,但是我也是奉命行事。不怕告訴你,從始至終我的目的就是除掉鳳淺,挑起兩國爭端。所以長公主往大燕小太子的糕點放雞蛋是我慫恿的,長公主也是我殺的,不僅是長公主,還有你、鳳淺,你們都要死。」
「難道你的主子比陛下對你還要好嗎?你忘記陛下是怎麼對你的嗎?當年你走投無路,要不是陛下收留你,你早就死了千次萬次了。沒想到你居然恩將仇報,對他也下毒手。」
「我從未想過要對他動手。是他不聽我的勸告,不肯殺掉鳳淺。如果他當初乖乖聽我的的勸告,又怎麼會有今天之事。」
「你就不怕陛下醒過來,知道這一切殺了你嗎?」
國師冷笑道:「等他醒過來,局勢已然不受他控制了。現在整個大秦國的朝政都掌握在我的手中,皇甫烈就算醒來,也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國師說完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柳霜霜幽幽地說道:「卑鄙。你要是敢傷害他,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一個侍衛過來附在國師的耳邊悄悄說道:「國師,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到收網的時候,命所有人前往金礦,本座今天就要把鳳淺他們一網打盡,讓他們有來無回。」說完國師就帶著自己所有的手下離開水牢。
柳霜霜誤以為國師要對付的是皇甫烈,在水中拚命掙扎,希望能掙脫這枷鎖。水牢里的手銬腳銬都是精鐵,再加上柳霜霜泡在水中,身體便開始浮腫,便更加難以掙脫。
不知過去了多久,水牢里的水從柳霜霜的腰部漫到了她的脖子,她絕望地喊著救命,可依舊沒有人趕來救她,漸漸地她放棄了掙扎……
過了一會,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水牢里,那個人像極了皇甫烈。
「再見了,我的陛下。」當水漫過她的頭頂時,她恍惚間看了皇甫烈,「原來娘親沒有騙我,人在快要死的時候就會見到最想見的人。」然後柳霜霜便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皇甫烈幸好及時趕到,幫柳霜霜斬斷了手銬腳銬,救了她一命。隨後皇甫烈運轉靈力,將柳霜霜腹中的水逼了出來,柳霜霜也漸漸有了意識。
當柳霜霜一睜眼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皇甫烈的臉,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臉:「我這是死了嗎?」
「你是朕的人,朕不許你死,誰敢收你的命。」皇甫烈這樣一句無心的話,卻深深烙印在了柳霜霜的心中。
「陛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柳霜霜喜極而泣,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皇甫烈。
「國師怎麼不在這,朕要當面問問他。」
「陛下,你萬萬不可再相信國師了。其實這一切都是過時在背後操縱,是他故意慫恿長公主給小太子的糕點裡放雞蛋,也是他殺了長公主滅口。他這樣做就是為了挑起兩國爭端引發戰爭。」柳霜霜突然迷迷糊糊地想起國師離開之前與屬下的對話說的話,「陛下,鳳淺女王可能有危險,我聽到國師說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皇甫烈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國師一手安排的便勃然大怒:「來人,傳朕旨意,全國上下通緝國師,就算是絕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還有務必要派人找到鳳淺女王,並保護好他們。」
「陛下,沒用的。在您昏迷的這段時間,國師已經控制了整個都城。」
「豈有此理,沒想到國師竟然有這樣的好手段。」
「陛下放心,國師暫時還不能調動城內的禁衛軍。臣當時見陛下你昏迷之時,特意將您身上的半塊兵符帶了出來。」說著柳霜霜便將藏在自己懷裡的半塊兵符拿了出來交給皇甫烈。
「那朕現在帶著這半塊兵符還有玉璽,去召集人馬。」
柳霜霜見皇甫烈臉色蒼白、氣血不暢,擔心他的身體,勸說道:「陛下,你身子還虛弱,怎麼可以這時候勞心勞力。不如咱們靜待時機,到時候一擊即中。」
「國師狼子野心,若不儘早解決掉,等鳳淺女王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怕是與大燕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餘地。朕乃是大秦國國君,有必要為了大秦百姓的安定奮戰到底。」皇甫烈的眼裡燃氣一團熊熊烈焰。
柳霜霜看著他,又好像回到了當初遇見他時的模樣。那時候的皇甫烈也是那樣的意氣風發,也是那時候自己對他芳心暗許,勵志要成為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陛下,我陪你去。有我在,至少可以照顧你的身體。」
皇甫烈看著柳霜霜那真摯地眼神,便沒有回絕:「那你便隨朕一起吧。」
出了大秦都城,一路向南而行,鳳淺一行的車馬大約走了將近兩個時辰的功夫,見到一處傍溪之地,有座直通天際的礦山,那礦山從外面看起來,灰撲撲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一座能挖出黃金的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