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雙手雙腳牢牢攀在他的身上,活像只小樹懶,眼淚汪汪地控訴:「你欺負我,我要去告訴母后!」
司空聖傑鄙夷地斜睨著他:「去告狀嗎?嗯,的確很有出息!」
小太子小臉氣得鼓鼓,忽然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司空聖傑吃痛地悶哼一聲,低頭看著他,越發覺得好笑:「小傢伙,想不想學游泳?」
「不學!」小太子氣哼哼地說。
司空聖傑:「果真不學?」
「不學!」小太子傲嬌地扭頭。
司空聖傑勾唇一笑:「好,反正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的弱點了,下次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丟進水裡,看你求不求饒?」
「壞人!」小太子氣呼呼地瞪他。
司空聖傑循循善誘:「如果你學會了游泳,不就不用怕被人抓到弱點了嗎?」
小太子扭過頭去,滿臉糾結的表情。
司空聖傑再次問道:「到底學不學?」
小太子還是固執地不肯低頭。
「不學的話,我就再把你丟進湯池裡去!」司空聖傑拎起他的后領,將他高懸於湯池之上。
小太子嚇得小臉煞白:「啊啊……我學,我學!」
司空聖傑滿意地彎了彎唇:「這才乖!」
湯池之中,於是上演了一場別(ji)開(fei)生(gou)面(tiao)的游泳教學……
「把屁股抬起來!」
「雙手划水!」
「頭埋下去!」
「想象自己是只小狗,小狗划水見過吧?」
「以你的資質,只能先從狗刨式學起……」
「瞪什麼瞪?憋氣,把頭埋進水裡!」
「你母后那麼聰明的人,怎麼生出你這麼笨的小傢伙?」
「還瞪?不服氣啊?不服氣就把你丟進水裡,直到你服氣為止!」
「……」
有蘭湯館的夥計前來送水,看到小太子被一次次摁進水裡,撲騰著打水,不由地搖頭同情。
等夥計再次來送水時,意外地發現小太子已經能夠自己划水了,學習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我會游泳了,我會游泳了!」
小太子開心地歡呼,被湯池的水熏得紅彤彤的小臉蛋上,滿是燦爛奪目的笑容。
司空聖傑笑眸看著他,也驚訝於他的學習能力,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還好,還沒有蠢到家!」
小太子沖他扮了個鬼臉,一頭扎進水裡,魚兒一般,歡快地遊了起來。
司空聖傑倚靠在池邊,一邊擦拭著身子,一邊看著他游水,明凈澄澈的眸子逐漸深邃。
小傢伙若是知道他的父王生死未卜,他的母后又危在旦夕,他是否還能如這般無憂無慮地嬉戲呢?
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從浴池出來后,司空聖傑坐在池邊,手執一條幹爽的浴巾,給小太子擦拭頭髮。
「我現在學會了游泳,你以後再也不能威脅我了!」小太子得意地揚眉。
「就你這點水準,還差得遠呢!」司空聖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浴巾擦得小太子劈頭蓋臉。
小太子用力掙扎:「我不要你擦了,我自己來!」
司空聖傑將浴巾丟給了他,看著他笨拙地擦拭自己的頭髮,眼底深藏笑意。
等頭髮擦拭乾,司空聖傑取了梳子,又幫他梳頭髮,好不容易將頭髮理順了,該束髮的時候,他犯難了。平常他都是讓頭髮隨意披散的,偶爾束個發也有下人代勞,他哪裡親手做過?
琢磨了半天,還是沒能理出頭緒來,一通手忙腳亂。
小小的人兒背對著站在他面前,滿是嫌棄的口吻。
「大叔,好了沒有?」
「啊,疼!」
「大叔,你到底會不會啊?」
「大叔,你這麼大的人了,連頭髮都不會束,你怎麼這麼笨?」
司空聖傑滿頭的黑線,甩手不幹了:「你行你來!」
小太子可愛地翻了個大白眼:「我是小孩子,小孩子不會很正常,你是大人,大人不會就該羞羞!」
說著,還衝他扮了個鬼臉。
司空聖傑又氣又無奈,抓起小太子的頭髮,繼續研究,好半天終於把頭髮束了起來,長鬆了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一項大工程。
「好了!」
「鏡子呢?我要看!」小太子從司空聖傑手裡接過銅鏡,左右瞄了瞄,小小的眉頭皺成了兩條蚯蚓,「頭髮都歪了,一點兒都不帥!」
「不帥,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司空聖傑甩了甩自己披散在肩頭的濕發,「你看我,我不束頭髮,照樣很帥!」
小太子無語地看著他,又翻了個可愛的大白眼。
這時,門外有人出聲道:「三王子殿下,太子殿下請您出來一下,有事相談!」
司空聖傑鳳目微微一眯,沉吟了下,對小太子說道:「小傢伙,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小太子沒有搭理他,自己對著銅鏡,試圖將髮髻挽正。
司空聖傑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勾著一抹淺笑,邁步離開了貴賓浴池。
另一個貴賓浴池,司空君燁負著雙手,背對著門口,若有所思,直到手下領著司空聖傑到來,他才轉過身來。
「你嘴上說是陪我來參加五國爭霸賽,一到了賽場就粘著那女人不放,你其實是沖著她來的吧?」司空君燁語氣中略帶埋怨。
司空聖傑隨意地笑了笑:「哥,你該不會因為這個就來興師問罪吧?」
司空君燁急切道:「哥是擔心你,所以特意過來提醒你!鳳淺這個女人是禍水,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司空聖傑不羈地挑了挑眉:「可是我已經招惹了,而且這輩子都和她撇不清了。」
司空君燁神色一震,緊張道:「你說什麼?你該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
「是啊!」司空聖傑默認不諱。
司空君燁心急如焚:「她可是有夫之婦!」
司空聖傑無所謂地說道:「我愛她,但並不打算佔有她。」
司空君燁氣惱:「你傻嗎?她到底哪裡好,值得你這樣待她?」
司空聖傑微微眯起鳳目,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泛起一抹輕暖的笑:「在我心裡,她什麼都好!」
司空君燁又氣又急:「阿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討厭所有的女人,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
「對啊,那是以前!」司空聖傑漫不經心地攤攤手,「在沒有遇到她之前,我的確覺得女人很枯燥乏味,不過,遇到她之後,我才知道女人也有可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