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黛西也太tm帥了吧？」

「卧槽！fbi特工既視感，帥逼從不回頭看爆炸。」

「不過，黛西是不是有點過啊？」

「樓上你遇到一個壯漢要給錢嫖-你，你會怎麼辦？」

「有錢賺，為何不上？一個金幣啊……我願意被肛！」

「……」

陳發愣愣地看著黛西，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問你話，什麼是公休假？」黛西冷冷的聲音傳出。

陳發臉都快皺成菊花了：「我說黛西，你們龍族都是這樣的嗎？你要殺把那個穿皮甲的殺了不就得了？其他人又沒得罪你啊！」

「卑賤的人類！都該死！」黛西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追憶，語氣堅定地說道。

「那你把我也殺了啊，我也是人類啊！」陳發氣得大吼道。

「如果沒有你的那個球，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黛西道。

陳發：「……」

兩人就這麼站著，也不說話。

烏雲遮住了月光，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周圍的人跑光了，但希爾城的軍號已經吹響。

閃電閃過，雨滴落了下來。

「黛西，你回去找你父王去吧……」陳發的光頭感受到了一抹涼意，他眉頭皺成了一塊。

黛西本來還是冷美人的姿態，聽陳發說出這句話后，臉上寫滿了訝然。

「剛才的爆炸，你應該也消耗了很多能量吧？你們龍族的能量應該叫什麼來著？」

「不提這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挺虛弱的，應該是受了什麼傷吧？」

「這些日子我也沒對你怎樣過，你和我呢……能認識也算是緣分……咱就做個朋友吧。」

「我現在就頂個主人的名號，但實際上你知道我也知道，我不會任何魔法，更不會什麼武技，你知道我也知道。」

「我這樣子，是當不了你主人的。」

陳發輕笑一聲：「精靈球的契約，我解除不了。」

「如果你離開我太遠，那麼你就會被抹殺。」

「但是如果我給你下達命令，就不會存在這種情況。」

雨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肆虐在這個暗不見光的黑夜。

傭兵們屍體上的血液混合著地上的雨水，西大街已經被染紅。

「那我現在，命令你回家。」陳發背過身去，聲音如常的說道。

黛西突然發現她看不透陳發了。

她輕咬下唇，想說什麼，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轟！」

雷聲響起。

黛西走了。

「發哥……這是玩的哪出啊？」

「發哥發哥……為什麼你讓黛西走了啊？」

「不就是殺了一百多個人嗎？她殺的又不是你殺的，你慫啥呢？」

「發哥……你別告訴兄弟們，你被嚇到了吧？」

「……」

陳發的確被嚇到了，有這些人的死，更有黛西的原因。

他現在不能讓黛西待在他身邊。

他內心十分清楚，黛西根本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

和秋秋不一樣，秋秋再怎麼強，也就是普通的魔獸，智商可以增長，實力可以進化，但秋秋始終會是魔獸。

它會聽從陳發的任何命令。

黛西不一樣。

儘管黛西一直是以人形形象出現的，儘管黛西十分漂亮，儘管黛西已經被陳發收服。

但黛西是一頭龍！

她是龍族。

她有自己自主的思想，她有比人類更加強大的體魄和智商，她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種族之一。

陳發駕馭不了一頭龍，除了一堆精靈球和還看不到任何用處的完美魔法天賦，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高貴的龍族就算被精靈球簽訂了契約，也是不可能服從這樣一個普通人類的命令的。

陳發很清楚。

人殺了也就殺了，她是高貴的龍族，沒人能把她怎麼樣，但陳發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只是一個有著假大魔法師身份的普通人而已。

來個真正的魔法師，陳發就會瞬間露餡。

如果黛西一直在身邊，那麼死的絕對不會只有這一百多傭兵。

陳發看得出來，黛西是憎恨人類的。

陳發低下頭，蜷在牆角，看著遠處仍然升騰著的火光，以及混雜在雨水中的血液。

媽的，殺人跟殺豬一樣啊！

媽的，人類在她眼裡估計連豬都不如吧？

媽的！媽的！媽的！

陳發心中一股無名火，他站起身，用力地捶打著身後的牆壁。

一拳。

兩拳。

三拳。

每揮出一拳，牆上就會多出一個血印。

力竭后，陳發癱倒在牆壁旁。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氣。

「兄弟們，那啥……黛西走了，這裡死了這麼多人，我估計有大麻煩，先關播了哈……」

「下次開播，等我進魔法學院再說吧。」

陳發低沉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

其實他並不知道他能不能如之前計劃的一樣順利進入魔法學院。

一百多個人，就算是拜占庭的大魔法師，也得負責任，更別說他這個假身份是中立大魔法師，中立魔法師跑到一個國家殺人，那要嚴重得多。

雷聲越來越大，閃電的光芒在蒼穹里穿梭，夜空，亮如白晝。

「嗚！」

「嗚！」

「嗚！」

雷雨交加的夜晚，希爾城不復往日的寧靜，軍號聲響徹了整座城池，在營地休息的拜占庭西部軍迅速集結起來，一隊隊朝西大街進發著。

陳發意識到了。

這是一個不同於地球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一個世界，這不是一個遊戲，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的。

死去的人，他並不認識，黛西殺了這些人，他也不恨黛西。

但他卻不能再嬉笑著面對發生的一切了。

至少地上的這些血液是真實的吧？

他突然感覺到了茫然。

從落日山脈一路到希爾城，他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自己有一個直播系統，可以兌換許許多多東西，兌換精靈球，兌換武功秘籍，或者兌換系統升級后的新物品。

自己有這個世界頂級的魔法天賦，完美的魔法天賦。

可是自己卻把在這個名為艾比大陸的地方的一切，都當做遊戲來對待了。

很顯然，這並不是一場遊戲。

陳發問過系統自己能不能回到地球，有問必回的系統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要在這裡生存，也許很久。

街道的盡頭，馬蹄聲傳了過來，陳發聽到了馬蹄聲，臉上不再流露出茫然。

「秋秋！」

白光閃過，巨大的紫金色蚯蚓出現，不……應該是巨蟒。

陳發一個箭步爬到了秋秋的背上：「朝城外逃！」

p.s.這一章寫了很久，今天一更吧。

我重感冒，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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