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擺脫他的觸碰,可才一動,身體立即虛軟無力,狼狽地跌落了回去。於是眉頭皺了起來,咬了咬下唇,聲音微顫:「我........還好。」
男人強健的手臂接住她,穩穩地將她抱進懷裡,「這麼不聽話?」低醇的聲音在她耳畔道:「要是覺得還好,我們再做一次?」要制服她,他手段多的是。
「你!」夏初雪咬唇想反擊,可手卻完全抬不起來,她使不出任何一絲力氣。
「乖乖的,我為你擦藥。」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果然還是傷到了,那裡都紅腫了一片,他擠了藥膏,給她塗上。
夏初雪臉皮薄,白皙的小臉像是紅的快要滴血,雖然兩人已經肌膚相親,她卻還是很羞怯,所以忍不住將視線撇開。
陸離的手擦完了葯,卻並未從她的身上挪開,反而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夏初雪側過頭,看了陸離異樣,卻發現男人的眼底,再次燃起了欲~望,格外的驚艷,像是一個巨大的旋渦,深邃的讓她挪不開眼睛。
「夏初雪.....」他開口喚了她的名字,聲音低沉悅耳。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一句話也沒有說,便看到他精美的臉龐向著她靠了過來,隨即,他的唇,貼住了她的唇。
她沒閃過,任他觸碰,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她仍使不出力氣,既然如此,她也不白費力氣多做掙扎。
許久,纏綿冗長的熱吻結束。陸離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掀開被子,將她抱在懷裡,關了燈。
一直以來,有很多的女人費盡心思的想要接近他,誘~惑他,可是從來沒有誰能夠得逞。
除了夏初雪,她是個例外。
每一次那些女人靠近他,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引誘他的時候,他從來都是冷冷冰冰的表情,身體和心都無半點波瀾,反而覺得很厭惡。
那些風花雪月的場合,他也不是沒有去過,只是,從來都只是走走過場,不會放縱自己沉溺於紙醉金迷之中,通常處理完公事後就離開了。
有的時候,司嘉年他們幾個討論一些關於女人的話題,他也從來不參加,頂多就是耐著性子坐在那裡聽聽,僅此而已。
愛和做~愛,他都不能算是經驗豐富的男人。
關於感情,關於女人,與其說他一直是淡漠的,剋制的,倒不如說,他其實是在等待。
等待那個讓他心動的人,而夏初雪的出現,顯然於他而言,是一場毫無預警的意外。
在不知這場意外中是否包含著陰謀時,他一貫的理智和淡漠土崩瓦解。
至今他仍然記得,看到她的第一眼,他被她的雙眼所吸引,女孩的眸光澄凈且清澈,眼底倒映著他的身影,彷彿,他,是她世界里的唯一。
那一剎那,平靜的心口突然撓動,像是被莫名的情愫所觸動,隱隱約約的,如落入水潭的露珠,盪起一圈漣漪,然後擴散...........
迷離的燈光下,他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內心再也不寧靜了。
第一次做的時候,夏初雪在他房間放的香料,對於他來說,是毫無效果的,可他還是順水推舟,要了她。
那個時候,他看的出來,她很生澀,也很緊張,而他,又何嘗不是呢?
說不清,在佔有她的那一刻,他的內心是怎樣的心情,只是覺得,他想要她,不僅僅是身體的佔有。
男人和女人最開始的愛情,或許就是源於佔有和征服。
這才有了後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威逼利誘,終於,他成功將她留在了身邊。
儘管,她不是心甘情願,儘管,她的心裡還有一個前男友。
之後的每一次進入她的身體,都是他主動的,努力的學著調戲她,勾引出她的情~欲。
然而,每一次卻都是失望而歸。
因為她不愛他,所以身體本能的排斥著他。
算起來,他在情事上,是摸索的,純粹的,固執的,想要霸佔她的身心,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想要征服,這樣的想法,難免會過於急躁,甚至時常忘記了最初的想法,變成了純粹自己的發泄。
感受到懷裡的她已經睡著,陸離低下頭,親吻著她的唇瓣,柔柔嫩嫩的,很香甜,是他喜歡的味道,也是他一生永遠也無法忘懷的味道。
第二天,夏初雪醒來時身邊仍舊是空的,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昨晚的一切,宛如只是一場夢,旖旎而疼痛的夢。
「你聽說了嗎?財務部傳來消息,說是公司又沒有錢了,這個月的工資可能都發不出來!」
「不會吧,之前夏總不是將公司拉上了正軌嗎?又是裁員,又是開拓業務,而且銀行的貸款也順利辦下來了!」
「正軌?你真是TooyoungToosimple,裁員的事情,要不是那陣子她跟陸家太子爺傳了個烏龍緋聞,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終結?至於銀行的貸款嘛..........你沒聽說嗎?是她爬上了陳行長的床換來的。」
「不會吧?那個陳行長又肥又丑,夏總還真是豁得出去啊!唉,為了保住家族企業,她也是蠻拼的!」
「怎麼不會,這都是事實!我已經想好了,今天上班只做一件事。」
「什麼事?」
「投簡歷啊!只要有公司回復,我立馬請假去面試!夏氏集團,我看在夏初雪母女倆的折騰下,很快玩完,不對,是已經玩完了!」
「唉,聽你這麼一說,要是破產了,不知道我們的補償金還拿不拿的到手。」
站在她們身後等電梯的夏初雪,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士走了進來,正是公司的人事主管。她一看就是那種職場幹練女人,衣著精緻得體,妝容氣質略顯冷冽。她站夏初雪身旁環顧一圈,這才開口:「夏總早!」
聞聲,兩個女孩立刻閉嘴,紅著臉尷尬的回頭,跟著說道,「夏總早!」
夏初雪精緻漂亮的臉上沒有任何溫度,不過唇角卻含著笑意,眼神冷冷的看了看她們,淡聲應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