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以後都不能直視『仙子』這兩個字了」喜雀嘬了嘬牙花子:「誰要再喚小姐你和我為『仙子』,我就跟誰急!」
姬鳳瑤無言沖喜雀豎了個大姆指,深以為然。
此時的姬鳳瑤還不知道那麼多原委,心下對君洛桜還有些同情:
四宗八大家,連內衣都是白色的沒有別家,就只有冷心冷腸的冰坨子寒御宗。
不用猜,這褲頭肯定是凌卿的。
君洛桜這個女人真是……愛凌卿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了。
「小姐,這褲頭怎麼處理,咱們總不能帶走吧」喜雀一臉嫌棄地將那白褲頭又丟回玉盒。
「如果我沒猜錯,這衣物的主人已經不在了;那人還是我師父前世的好友,隨意丟棄他的遺物不合適」姬鳳瑤小手托著下巴沉吟了片刻,道:「咱們給他立個衣冠冢吧,也算朋友一場。」
「說得有道理,那就聽小姐的,我去挖坑」喜雀立馬好生將那玉盒收起來,就要跑去挖坑。
姬鳳瑤想了想又把喜雀叫了回來,一邊收起其他的值錢之物,一邊把君洛桜的納戒泡進一隻裝滿酒精的瓶子里扔得遠遠的,道:「那人在丹靈大陸上還算是個人物,隨意給他立衣冠冢,任人踐踏也不好。咱們還是把他的衣冠冢立在新院的旁邊罷,閑暇時,王爺還能去祭奠一番。」
「好嘞!」
喜雀歡快地答應著,暫時將那玉盒收進了自己專門放雜物的納戒里。
聽說這衣物是商熹衣前世的友人的,她也沒那麼嫌棄了。
原本她也不是嫌棄這衣物,而是嫌棄君洛桜的古怪癖好。
姬鳳蕭正坐在新院門口發獃。
看見姬鳳瑤和喜雀回來,他立馬便飛奔了過來,拉著姬鳳瑤的手迫不及待地昂頭問:「姐姐,有鳳華的消息了嗎?」
「哥哥、蕭辰哥哥和你姐夫才走沒幾日,哪能這麼快就有鳳華的消息」姬鳳瑤捏捏小小少年還很柔軟稚嫩的臉。
「好吧」姬鳳蕭仍是悶悶不樂地,低頭自怨自艾地道:「可能是我胡思亂想了才做惡夢,夢見身上哪兒哪兒都痛,就覺得是鳳華在外面受苦了。」
「放心吧,隱宗的人知道鳳華與丹宗有關係,不會難為他的」姬鳳瑤安慰鳳蕭。
三人一起去新院旁邊挖了個坑,將那玉盒連同白褲頭一起埋了下去。
末了。
姬鳳瑤還在自己的庫存里尋了數十塊玉石磨平,給墳頭加上了華麗的玉殼。
又取了幾塊個頭較大的玉石,磨平了融接在一起做了墓碑。
墓碑上用極火煉出了一條醒目的大字:
摯友凌卿之衣冠冢陌臨仙VS雲瑤。
並在這字上面漆上了閃亮的金粉,然後再用極火將金粉融進玉層,這樣便風雨不侵了。
看著這簇新又氣派的衣冠冢,姬鳳瑤覺得自己幹了件仁義的大事。
她想,等商熹夜從隱宗回來,看到這衣冠冢,肯定會高興。
畢竟她師父陌臨仙前世沒少在她前面念叨凌卿,她聽得出來,兩人的友情還是蠻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