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王爺和王妃也早就知道，民女和蕭老太妃之間的關係。蕭老太妃出事之前，民女正好與蕭老太妃在一起，她告訴了民女一個有關於王爺生母，蓮老太妃娘娘的消息」柳芸妱跪在下方，神色平靜，未有邀功之意。

商熹夜和姬鳳瑤沒有說話，在座其他人也是屏聲斂氣。

與九王親近的人都知道，蓮老太妃是九王的心結，這麼多年如今終於有消息了，大家心中也是十分激動，皆不敢隨意開口，生怕打斷柳芸妱。

柳芸妱的頭始終低垂著，但神色堅定:「蕭老太妃說，蓮老太妃離開大昭幾年後，她曾在慈安宮無意中聽見，老太后和身邊的嬤嬤咬牙切齒地咒罵蓮老太妃，說蓮老太妃在伽羅國，做了伽羅國的王后。怕先祖帝爺去伽羅國找蓮老太妃，所以老太后一直隱瞞著這個消息，從未對人言。」

此話一出，頓時滿座皆驚：

大昭的蓮太妃娘娘，才離開大昭幾年，就成了它國王后；

這不但於先祖帝，就是於九王，都是一樁有辱顏面的事！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商熹夜藏於袖中的手緊緊握起，沉冷的聲音中蘊含的情緒複雜莫名。

「皆是蕭老太妃所述，一字不差」柳芸妱鎮定道。

商熹夜久久沉默未語：父皇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要，他黑暗的幼年若不是父皇的悉心呵護，可能他早就死在了宮裡的一場場勾心鬥角和百般加害中。

他母妃當年離開大昭雖然是有隱情，可她一轉背就做了別人的王后；

這樣的事……他心裡卻實難以承受。

姬鳳瑤想到蓮老太妃修士的身份，秀眉微挑，卻是有不同的猜測。

只是她現在也不知道，

當年蓮老太妃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也不敢斷定。

「王爺，當年事除了蓮老太妃，恐怕就是先祖帝爺也未必清楚，事實究竟為何，恐怕得問一問蓮老太妃，方見分曉」姬鳳瑤握住商熹夜的手，溫言開解。

商熹夜感受到小媳婦兒柔軟掌心的溫暖，心緒也是轉緩了過來：「是，你說得對，事實究竟為何，我是得要親自去問一問母妃才好。」

「沒準，蓮老太妃這些年，也一直等著王爺您去尋她呢」白露機靈插話道。

「我覺得白露妹妹說得有道理」喜雀也眉飛色舞地嘰嘰喳喳：「姑爺，您先別忙著難過，這天下哪有不心疼自家孩子的娘。從前咱們禿鷲寨的阿黃，那小狗崽子滾下了山崖，大半年了它還在崖邊轉悠惦記呢，更何況人。」

商熹夜：「……」

姬鳳瑤：「……」

滿屋子的人：「……」

白露訕訕地：「呵呵，喜雀姐姐，你這比喻……」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么」喜雀一臉無辜。

姬鳳瑤撫額，回手拍拍她的胳膊：「你說得對，你說得非常對。」

白露瞧著屋裡的氣氛有點迷之尷尬，忙道：「喜雀姐姐，咱們去廚房看看飯菜都準備好沒有，王大人和長公主、附馬他們走了一路，想來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