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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你一婚,囚我一生 - chapter 49 人生就是無數個巧合的排列組合(首發) 內有紅包哦字體大小: A+
     

    兩個黑衣人凝住不動,剩下一個默不作聲的退後兩步,隱匿在陰影處。

    程曉靈瞳孔一縮,顫抖著大叫:「盛哥哥,你、你怎麼會知道這裡?」

    已經快暈過去的尤明月聽到了這個稱呼,鬆了松牙口,努力抬起眼皮,只看到一個影影綽綽的高大身影,她剛奮力發出一聲呻吟,就見這個身影走近,低吼一聲:「放開她。」

    「你別過來,不然我就讓他們立刻上了這個女人。」程曉靈壓抑住心底的恐懼與慌亂,恨聲開口。

    盛陽看向被折磨的嘴角冒血,衣衫凌亂的尤明月,眼裡聚集起風起雲湧的暴烈。

    他毫不畏懼的上前,一腳一個踢開施暴的兩人,程曉靈尖叫起來,兩個黑衣人立刻對準盛陽。

    「有本事你讓他們開槍,不然我一定要帶走她。」盛陽抹了抹額角被玻璃碎裂劃到的血口子,冷眼看了看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壯漢,語氣里猶如寒霜,一股戾氣油然而生。

    「盛哥哥!」程曉靈此時已經怕了,她一把拖起地上垂著頭的尤明月,撕住她的髮根,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匕首,橫在尤明月的脖頸處,渾身戰慄卻還是強裝鎮定,厲聲說道:「你要是過來,我就抹了她的脖子。你別忘了我們這些人家子弟都是受過一些部隊訓練的,開槍我可能沒準頭,但用刀,這個距離絕對一擊致命。」

    「程曉靈,你讓我太失望了,你答應過我什麼!」盛陽陰沉沉的看著她一眼。

    「我就是不甘心,我怎麼能甘心!」程曉靈激動的揮舞手中匕首,尤明月白皙的脖頸立刻見血,一條殷紅的縫隙緩緩裂開。

    盛陽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他覺得這一刀彷彿是劃在自己心口,痛的閉了閉眼。

    再開口聲音有些嘶啞:「我說過我接不接受你與這個女人無關。現在我們都離婚了,你這麼做是何必?如果你真的怨恨我到這個地步。我和她換,你捅我一刀,不要牽扯到無關他人。」

    「怎麼無關?既然你們離婚了,她的死活跟你有什麼關係?」

    程曉靈連連後退,尤明月綿軟的四肢被她粗魯的拖拽,發出沉重的碰撞聲,嘴裡忍不住溢出無意識的呻吟。

    她冷笑著狠狠盯住了盛陽,嘴角有是不是不自然的抽搐:「聽聽你都願意為了這個女人挨刀,還說你不喜歡她?更不用說你居然為了這種女人要和我絕交,盛哥哥,你好狠的心。」

    眼淚蹦了出來,程曉靈精緻的妝容很快被暈染開,眼底劃下一道道滑稽的灰色痕迹,她哽咽著繼續道:「我喜歡的你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把你盼回國,沒想到你卻和白宜君那個虛偽的女人在一起了,我醉生夢死的一個月,才慢慢的接受這個事實,誰讓我小你幾歲呢,誰讓我沒陪著你去留學呢。」

    「好不容易能和你見一次面,我把一切都計劃好了,沒想到卻被這個不知從哪個鄉下冒出來的賤女人攪和了,她居然敢爬上你的床,她居然敢玷污你!我心心念念了那麼多次才得來的一次機會,就被她鳩佔鵲巢,她怎麼敢這麼不要臉!」

    盛陽此刻已經冷靜下來,聽到這神情一凜:「那晚宴會給我下藥的人是你?」

    「對是我,怎麼樣?誰讓那個虛偽的女人故意在大家面前炫耀她是因為照顧酒醉的你,才被你感動接受的,我只是想效仿一下,不可以嗎?再說那算什麼下藥,不過是一點致幻成分的特製酒罷了,連春藥都算不上,對身體更是沒有任何傷害,喝了那酒只會激發一點意識深層的感情,我想你肯定對我是有感情的,我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程曉靈已經喊得嘶聲力竭,「你說她該不該死,她剝奪了我和你在一起的唯一機會!」

    「那晚我們去的是私人酒吧,她怎麼就會正好出現在那裡。這一切說不定就是個誤會,就算這樣你也不該怨恨她,那晚就算我和你上床了,我也不一定會對你負責。」

    程家與盛家本來就有點商場上的不對付,聯姻只會激化一些矛盾,但兩家畢竟是多年的世交,關係錯綜複雜,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也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解決,比如S市的炙手可熱的那塊地皮,或者說某個商標的註冊權讓位。

    不管如何也不知如何,他就是能肯定這一點,如果當時換成別的人,他根本不會那麼輕易就妥協,甚至說不定只會不屑一顧,照片那種威脅,實在是不值一提,他有無數種辦法可以讓輕易拿回來。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盛哥哥,你本來就喜歡她嗎?」程曉靈絕望又悲憤的看著他,嘲弄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尤明月。

    「這個女人覬覦你這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我以為你肯定會對這種女人沒興趣的,所以我當時沒有在意。盛哥哥,你的眼光真的越來越差了。」

    「也許我是對她有那麼一絲興趣,但我真正愛過的,只有宜君一個人。現在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和白宜君已經成為過去,但我可以肯定,我依然不喜歡你。曉靈,你很可愛,也很優秀,但有時候,不喜歡一個人真的不是因為她不夠好,這東西說不準的。」

    盛陽顧不得理會內心百感交集的震驚,當務之急是先救下尤明月。

    他面帶苦澀的解釋道:「我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剛愎自用、對女人一點也不溫柔。你想想看,我什麼時候對你好過,說得難聽點,我自認是配不上你的。」

    程曉靈鬆開一點手中的人,哭泣著:「我不准你這麼說自己,你在我心裡是最好的,好多舉動都能讓我心動,我甚至能為你去死。」

    盛陽遞給周圍兩人一個冷颼颼的目光,沉聲道:「讓我過去,曉靈要是犯下人命,程家不會放過你們。」

    對方一個瑟縮,動作遲疑了片刻,他立刻撲上前去,在程曉靈還在兀自垂淚的當口,把尤明月奪了過來,擁在懷裡。

    「啊!你幹什麼」

    程曉靈驚慌失措的大叫,迅速撲過去,盛陽退開一步,她撲了個空,奔潰的跪坐在地上捶地大哭:「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她突然發了狠,把手裡的匕首橫在自己脖子上,仰著脖子恨恨的站起來:「盛哥哥,我不許抱你著她,我受不了,一刻也受不了!你要是不放下她,我就自殺。」

    她黑漆漆的眼角然多了一絲得色:「我說過,我愛你愛到隨時可以去死,反正我已經痛苦了這麼多年,死了倒好,起碼還能讓你為我痛苦一輩子。」

    盛陽身子一僵,啼笑皆非,程曉靈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從小就把她當成一個鄰家小妹妹,而且到了青春期自己性格越來越內斂,甚至有些陰沉,連盛瑩都有些怕自己。

    他對一個院的這些姑娘從來都是愛理不理,不假辭色的,他實在沒辦法理解這個小姑娘喜歡自己的什麼,他們這個圈子優秀的子弟比比皆是,他雖然自負甚高,但也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

    他走近幾步,看著對方越來越畏懼的神色,毫不猶豫的攥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口,五指透力,認真道:「來,別傷害自己,沖著我來。你殺了我,你就可以解脫了。何必傷害你自己,你就算死了我也不見得有幾分悲傷,說不定連葬禮也不會出席。」

    「你胡說,我知道你不會那麼無情。我死了一定能讓你記我一輩子!」程曉靈似乎被他的話擊中了,畢竟事關生死,她眼神便有些游移,握著刀的手顫抖個不停。

    「噗嗤」一聲,刀刃入體的聲響格外的令人震撼,程曉靈也不哭了,愣愣的看著鮮血從她最敬仰愛慕的男人衣服內滲透出來,她的手指上也沾了一點,熱燙的觸感傳來,她張著嘴開合了幾下,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

    「來,再用點力,還有一寸就到心臟,我寧願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這下你明白了嗎?」

    盛陽的手向前幾寸,低沉沙啞的聲音直直的傳進她的心臟,她拼了命的想掙脫,他卻不容自己逃脫,只是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僵持了一會,他的胳膊感覺無力,大量的血還在不斷湧出,沒過多久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倒下,然而他還不能倒下,他僵硬的低了一下頭,看向懷中昏睡的女人,緩緩放開手。

    又是一聲,程曉靈終於掙脫開他的桎梏,卻沒想到用力過大,連胳膊帶刀都一股勁拔了出來,盛陽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順勢捂住了血流不斷的傷口。

    然後看著扔了刀狀若瘋狂的程曉靈,想不到記憶里嬌俏可人的小姑娘居然對他有這麼深的執念。

    他用盡全力把尤明月橫抱了起來,低嘆一聲,沖著地上化了妝眉眼間還有幾縷稚嫩的程曉靈說,「你今天的事我會跟程家稍後詳談,你回去好好反省,我先帶人去醫院。」

    然而他剛轉了個頭艱難的走到門口,就感覺到背後一個呼嘯,他此刻卻慢了一步,沒能及時回頭,後頸被人使用硬物狠狠一擊,傾倒在地。

    昏迷的最後一刻,他只看到一閃而過的黑色衣料,耳邊還有程曉靈模糊的叫喊聲。

    「你要幹什麼,快點放開我,我要和我爸爸說」

    ***

    尤明月剛醒來大腦深處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就算是上次出車禍受傷,她也沒感受過這種類似切膚般的沉痛。

    她皺著眉痛苦的動了動,鼻子里發出一聲微不可見的低吟,手指卻碰到了一個溫熱的軀體,緊緊挨著自己。

    一驚之下昏迷前的記憶全部浮現,她下意識以為是那兩個陌生男人已經得逞了,心裡有一股想要發瘋的怨恨瘋長起來。也許是仇恨的力量作祟,她的手腳在這一刻居然恢復了一點力氣。

    她猛地睜開眼,視線掃了一圈,發現這是一個破舊的廢工廠,視野所及之處看不到任何人,昏暗的燈光刺進她眼睛,激出一點淚珠。

    當她費力抬高視線,定到咫尺的人臉上,如遭雷擊,不是侵犯她的某個男人,居然是緊閉著眼嘴唇蒼白的盛陽。

    她用力眨眨眼,真的是他,原來盛陽真的來救自己了!她的淚撲啦啦的落了下來,不只是歡喜還是慶幸,之後更多的是擔憂。

    雖然不清楚期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很顯然還未脫困,而且盛陽似乎也受了傷,因為他的臉色有點青白,看起來很不好。

    她想把他喚醒,於是一點一點移動著腦袋。靠近他胸口,拿臉用力蹭他的胸口。

    盛陽的身體一動不動,似乎僵住了一般,她費了半天力氣,他還是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突然她感覺臉上沾上了某種粘稠的液體,冰涼涼的,有種濃烈的鐵鏽味。

    她的瞳孔頓時一縮,用力移開腦袋看了一眼,盛陽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襯衫,乍一看沒什麼不妥,然而當燈光偶然掃過胸膛的某個靠里的角落,一大片血跡終於顯露了它的蹤影。

    尤明月混亂的看下去,承重的地面上都留下了不規則的黑紅色印記,像是不詳的魔咒,映在了尤明月的心上。

    尤明月死死的捂住嘴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整個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怎麼會這樣?就算盛陽壞了程曉靈的報復計劃,但她也不應該會捨得傷害盛陽的,她對自己有多恨,就對盛陽有多愛。

    可是眼前的這一情況讓她實在難以相信,難道程曉靈終於因愛生恨,連盛陽都要一起弄死泄憤嗎?

    厚重的鐵門這時傳出了聲響,彷彿又一次來自地獄的大門敞開了。

    她連忙閉上了眼睛側過頭,幾個沉重的腳步聲持續靠近,還能聽到有棍子敲擊地面的清脆響聲。

    「這怎麼還沒醒,不會是弄死了吧?」一個粗啞的中年男聲響起,聽起來分外陰狠。

    不知道有誰上前拿鞋踢了盛陽一腳,他終於發出一聲沉默的悶哼,痛苦的皺了皺眉。

    「死不了。」踢盛陽的人較為年輕,應了一聲道,「四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尤明月隱在身子下的手握得緊緊,幾乎快捏出血來,不然她很難保證自己會不會衝上去殺了那個傷害盛陽的男人。

    綁架她的不是程曉靈嗎?為什麼不見她的蹤影,這些人到底是哪裡來的?

    「盛世繼承人都已經到手了,害怕什麼?」那個叫四爺的冷哼一聲,手裡的拐杖重重一敲地面,原來這個四爺身有殘疾,怪不得她剛才聽到了棍棒的敲擊聲。

    「鐵子。過了零點給盛家老宅打電話,十個億,純現金,兩日內必須籌齊,我倒要看看盛家人對著自己人有幾分忍讓?」

    盛家固然是大財團,但越大的企業越是資金運轉複雜,很多錢都是沒法一時之間就可以拿出來的。

    十個億,縱使是盛家再厲害,要在兩天之內湊齊也是很困難的,起碼這樣他們就沒法把心思集中在尋找綁架地點的事情上了。

    「是。」那個年輕男人恭敬的應和,旁邊又有人說,「那這個女的呢,她和盛家有什麼關係,怎麼盛陽居然隻身一人過來救她,不是都說盛家大少心上人是那位白家的小姐嗎?」

    「盛陽的前妻,剛離婚沒幾天。」鐵子面無表情的回道,「據打探來的消息說這個女人是盛陽極度厭棄的,白家千金回國不久后他就和她離婚了。」

    「說起這點我就來氣,白家那邊出入防的嚴實,我們的人遲遲找不到機會下手。還以為這大少爺肯定也是萬事俱備呢,要不是鐵子這小子發現了點端倪,換了個身份跟著程家那小妞玩什麼綁架遊戲,我們還抓不到這位盛家少爺呢。」

    四爺眼神怪異的盯著躺在地上的兩人,粗啞的聲音裡帶了一絲興味,「你們都被這小子給騙了,他先是放出煙霧彈讓所有人把注意力放在白家那個女孩身上,包括我們,這樣他只要嚴加看守,就能保證放在明面上的人安然無恙。」

    「不過還是嫩了點,你看著不就露了馬腳了嗎?這人啊就不能有軟肋,否則一點風吹草動就沉不住氣了,失了冷靜就會露出更多的破綻。」四爺順便教訓幾個人,最後滿意的看著鐵子笑道,「你做的不錯,有這份眼力前途無量,你放心,只要得到這筆錢,你母親的病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四爺,我信您。」鐵子平靜的聲音里多了一絲感激。

    「痴心妄想。」這邊熱烈的氣氛里突然插進一個沙啞的女聲。帶著清淺的笑聲。

    所有人都轉頭看去,盛陽身邊那個嘴角青紫的女人坐了起來,身體孱弱卻挺得很直,看著他們這些人的目光像在看著一群渣滓。

    「臭女人你是不是找死?」其中一人站了起來,就要衝過來動武。

    「站住!」四爺一聲令下,鐵子就立刻站出來攔住了他,這人是個暴脾氣,推不開鐵子,當下臉色就有些青紅,「你他媽是不是以為四爺誇你一句你就能升天啊,你在老子面前算哪根草,起開,老子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婊-子!」

    「大強,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四爺有些不快的低哼,對方囂張的氣焰頓時蔫了幾分,嘀咕著罵罵咧咧幾句也就消停了。

    「這位小姐,你要恨就恨盛陽的無能吧,誰讓他沒把你掩藏好,以為耍點心眼就能瞞過所有人。不過他也確實高明,大概從很早以前就開始迷惑我們了吧,也虧我們蟄伏的久。錦城富豪圈子裡誰不知道盛家少夫人是個飛上枝頭的野鳳凰,只可惜丈夫在外彩旗飄飄,不過還是有很多人羨慕你,畢竟不是誰都能享受到盛家的榮華富貴的。」

    尤明月聽了又是一聲冷笑,帶動了氣管中的冷氣流,忍不住咳了幾聲,吐出一口血來。

    這個四爺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應該是和盛家有舊仇,這次綁架是沖著財去的,但聽他們的談話,也不保證會不把怒氣發泄到盛陽身上。

    所以她站了出來,目的就是惹怒他們,把注意力與怒火都吸引到自己身上,給盛陽爭取一點時間清醒與恢復,這樣他才更有可能等到盛家的救援。

    「你笑什麼?」四爺見她這幅不知好歹的樣子,也沉了臉,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

    尤明月盡量抬高聲音,聲帶處摩擦出一陣陣乾澀:「我笑你們才是不知死活,你們以為自己斗得過盛家?一看你們就是曾經的失敗者,商場上成王敗寇,你既然失敗了不接受事實爭取東山再起,居然耍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怪不得你們活到這個年紀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好一個成王敗寇。」四爺不怒反笑,拍了拍手,「不虧是盛陽看上眼的女人,也不算辱沒他的身份,之前算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一個女人不喊不叫還能說出這種話,果然有幾分氣魄。」

    四爺扶著拐杖又靠近幾步,「不過,盛家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偉大,你以為他們就沒有耍手段,我這一身病都是他們帶給我的,妻離子散,眾叛親離,我淪落到這個地步,難道不該怪他們?」

    「為什麼不說是你這個獨裁者的戰略錯誤?」尤明月慢條斯理的理了一下頭髮,懶懶的嗤笑一聲,「聽你這番話就知道,你這種人從來不反思自己的問題,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不管發生什麼都遷怒別人,還把這份無關緊要的怒氣當成活著的動力。復仇,呵呵,這真是個笑話。」

    後面有人叫道:「四爺不用聽她廢話,這種女人就要往死里打才會規矩點。」

    鐵子上前低聲道:「四爺,她可能是在拖延時間。」

    「無妨,沒有任何聯繫渠道,他們是沒辦法找到這裡的。」

    四爺繞過盛陽走到尤明月身邊,突然伸手扇了她一巴掌,她的長發都垂到了一邊,青紫的嘴角頃刻之間就腫了起來,他反手又是一巴掌,她的嘴角又溢出了血。

    四爺用粗糙的指腹拂過她的髮絲,轉手扭住她的下巴,慢慢道:「我不討厭聰明的女人,但我討厭自作聰明的痴情女人。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不會動盛陽?」

    「你以為盛陽身為盛世繼承人這麼容易就被綁架?」她腫著嘴角含糊的問道,「你太小看他了。」

    尤明月被扇的腦子嗡嗡作響,她其實心裡十分害怕,她和盛陽都被剝了外套,似乎被搜過身。這些人之所有這麼有恃無恐肯定是事先都檢查過了,保證萬無一失。

    「我自然不會小看他,畢竟他雖然年輕,也是盛家老爺子教出來的。」

    四爺掐著尤明月的下頜,輕拍她臉頰幾下,無聲笑了笑,眼神有種空洞的狠戾,「不過你不懂男人,我就算殺了他也沒有在他面前玩弄他的女人來的爽快!」

    話音剛落他就用枯瘦的手指一把扯下了尤明月的上衣,絲質的貼身衣物瞬間破裂,一塊布料垂了下來,露出她圓潤光滑的秀肩與精緻的鎖骨,她抬起胳膊抓住胸前的布料,卻遮擋不出動作間不經意露出的半點風光。

    「別說這女人還有點看頭,四爺好興緻,龍虎之力,要不要小弟幫您騰個地方,您慢慢享受啊?」那個暴脾氣的男人吹了一聲口哨,突然猥瑣一笑,眼裡冒出綠油油的光。忍不住也要靠近。

    「四爺」鐵子是個冷硬的粗獷漢子,見狀上前勸慰,「現在還不安全,等今晚」

    「說了無妨。」四爺的眼底有著異常狂熱的冷靜,他緊緊盯著尤明月的身體,一把扔掉了拐杖,把她推倒在地,「等盛家這位大少爺醒來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佔有,我迫不及待想看他的反應了。」

    一直在角落裡的年輕男孩從一開始就有些緊張,此時看到這個情景有些害怕的側過頭,鐵子轉眼看到他的樣子,皺了皺眉,沖他偏頭,「小偉你出去外面放風吧,看著點四周,別讓人打擾到四爺。」

    暴脾氣男人聞言哈哈哈大笑,走到小偉身邊用力拍他肩膀,「半大小子毛還沒長齊呢,沒見過這麼白嫩的女人吧,去吧。等爺們玩夠了就把你叫進來嘗嘗鮮。」

    小偉點點頭,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去。

    尤明月倒在地上的時候竟然出奇的冷靜,她在想,只要她不出聲多忍耐一會,還可以爭取到多少時間?

    反正這種事也不會死人不是嗎?

    想到這她沖著解皮帶的四爺勾勾手,擺出一個挑釁的神色,嫣然一笑里有幾分讓人心癢的媚色:「有種就試試看,就怕你年紀太大硬不起來呢。」

    盛陽說得對,她確實很會演戲,只是在他面前儘力扮演著他可能喜歡的樣子,甚至下意識的模仿白宜君。

    可那從來不是真實的她,年少和盛陽在一起的那個狡黠甚至有點嬌蠻的小姑娘,才是她原本的模樣,外婆從小叫到大的「小魔星」。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男人的慾望被挑動了起來,四爺舔了舔嘴唇,笑容了多了幾分邪惡,剛開始那個儒雅陰鬱的中年男人形象已然消失,「如果你接下來表現好點,盛陽越痛苦,等事成之後我可以留你一命,或者你可以考慮做我的情人。」

    困境中她反而展現了年少時的那點機靈勁,忍著噁心與害怕,擺動了一下纖瘦的腰肢,半坐起來跪在四爺腳邊,柔媚的附在他耳邊笑道,「那就得看四爺的『功夫』了,我喜歡強大的男人,若你能征服我,我就從了你。」

    四爺極其邪惡的把尤明月的臉推到他的襠下,不客氣道:「看你的誠意。」

    尤明月不是那種艷光四射的美女,在人群中不甚顯眼,但近距離接觸就會發現她是那種一顰一笑都清純可人的碧玉美人,最容易引起某些男人的施虐慾望,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大哭大笑,楚楚可憐的樣子,反而更能激發男人的惡劣快感。

    「嘖嘖,原來盛大少爺喜歡小妖精這一款的啊,這種女人怎麼上得了檯面。」

    暴脾氣男人走到自動站遠點的鐵子身邊,不正經的調笑,「四爺這個人喜歡搞點小情調。哈哈。你不過去看看?這種有錢人家少爺的女人可是你一輩子都嘗不到的,不去試試?」

    鐵子搖了搖頭,低下頭:「我家裡有老婆孩子,還有病重的老母親,現在沒有那心思,只希望可以跟著四爺掙點大錢回家養老。」

    「啊該死!」兩人正接頭閑談,就聽得四爺那邊傳來一聲大叫,兩人同時看過去,只見四爺一腳踹倒女人,捂著耳朵亂跳,鮮血順著他的耳際流了下來。

    而躺倒的女人艱難的爬起來,嘴角呸了一口,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只殘留下爽快的笑意。

    「不知好歹的賤婦,看來得吃點苦頭!」四爺彎腰一把撕住尤明月的頭髮,陰狠的低吼。

    「四爺」剩下兩人同時衝上去。

    就在此時,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睜眼,用難以想象的速度起身拽開四爺的胳膊,反手一擰,把他禁錮在身前。手上的一截尖利的玻璃碎片抵在了四爺脖子上。

    「不許過來!」盛陽的面色還是十分蒼白,他用力喘息了一口,握緊了玻璃片,大聲喝道,「都退遠點,否則我就讓你們四爺吃吃苦頭!」

    ***

    時間拉至一個小時前,不遠處,罕無人煙的一個小巷。

    幾個少年橫七豎八的坐在角落,不多時巷子口進來一個稍大點的少年。

    其中一個剛掏出打火機,見來人立馬諂媚的上前,掏出一根煙,「偉-哥,來一根不?」

    被叫做偉哥的男孩冷哼一聲,特別裝逼的說道:「一根就想孝敬你偉哥?都拿出來!」

    「好不容易在車站『摸』來的一盒『高希霸』,這牌子就適合我們偉哥抽,霸氣十足。」

    這少年立刻自認倒霉,從包里拿出一盒雪茄,笑著湊過來雙手奉上,「怎麼說,偉哥今晚幹什麼大事去了,不是說得很晚才過來嗎,這才幾點啊?」

    「別提了,這些大老闆可真不是人,就咱們上次搶錢包被發現的那小孩,不是有個女的帶人救他來了嗎?你說這是不是報應,今晚上她就被綁架了,估計現在正在被人強姦呢。」

    「你說那次在市醫院背後那塊?」

    「還能是哪?你還別說那天我只看了個大概,今天一看,這女人還挺漂亮的,那皮膚嫩的跟豆腐似的,還有那奶」偉哥停到這裡咳了一聲,白了他一眼,「你說這女人遭這罪我也是挺不忍心的,就趁著放風出來找你們了,哥幾個要不要去賭一把?」

    「走著!」幾個少年浩浩蕩蕩的往巷子口出去了,偉哥低頭系鞋帶被落在後面,他起身正要追上去就被一顆石子狠狠擊中了後腦勺。

    「哎我靠,誰他媽找死?」他低罵一聲轉身從拐角處過去,空蕩蕩的沒有人在。

    「見鬼了!」他剛一轉身,就被一個瘦小的身影撲倒在地,鋒利的水果刀抵在他胸口,用力往進刺了刺。

    「別說話,帶我去現在被綁架的那個女人那裡,快點!」小孩子故作狠辣卻依然清脆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偉哥顫抖著說道。

    「你爺爺!」小孩踢了他命根子一腳,對方哀嚎一聲,他兇狠喝道,「快點起來,不然爺爺叫你吃點苦頭!」

    ***

    與此同時的廢舊工廠。

    「你想怎麼樣?」幾人僵持之下,四爺開口問道,風水輪流轉,之前別人問他的那句話還回來了。

    「你們有槍,應該是我問你們,想如何?」盛陽沉聲道,看了一眼尤明月,眼神晦暗,「站到我身後。」

    尤明月置若未聞的環抱著胸,走到他身前,對著另外兩人緩緩道:「誰有槍就儘管來,除非你們有一彈兩人的神技,否則肯定是你們四爺先死,對吧盛陽?」

    「尤明月!」盛陽的胸口被扯動,鮮血又開始流失,時間變得十分緊迫。

    尤明月這一刻出奇的鎮定,她甚至回頭朝盛陽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隨後攤直了一條手臂,大聲道:「來,對準我,讓我陪你們四爺上天!」

    鐵子神色不定的舉起手槍四處游移,那個暴脾氣的男人罵了幾句就要上前把尤明月拖走。

    「別動她,不然我不介意立刻動手。」盛陽快准狠的往四爺脖子上一劃,鮮血立刻涌了出來,他笑的有些邪氣,眼神緊緊盯著面前女人的背影,「沒了頭領再沒了綁票,你們兩個小嘍嘍會怎麼樣?嗯?」

    「都別靠近,我要和盛少聊聊天。」四爺倒是冷靜,被劃了一刀放了血,還巋然不動,甚至還想到了「交易」。

    「我們只想活命,而你應該急著要大筆錢財去國外找女兒。是不是啊常四叔!」盛陽不客氣的道出他的身份,擒住他慢慢往門口方向挪動。

    「你能認出我,也知道你爺爺曾經對常家什麼吧?蒼天饒過誰,不過是看誰段數高罷了。」常四爺冷笑道,「我只要十億現金,兩天內帶過來,我就放你們走,我沒盛老爺子那麼狠毒,不喜歡沾血的事。」

    「不喜歡沾血,不過沾沾小輩的妻子也不錯,常四叔,好風度。」盛陽面無表情的說完,用力搗了四爺肚子一拳,咬牙道,「你他媽也是有女兒的人,怎麼下得去手!」

    四爺頓時猛咳起來,沒顧上說話,尤明月渾身一抖,有些淚酸的微仰了頭。

    幾人之間本來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慢慢移動,這一聲咳嗽就如同吹響的號角,氣氛頓時緊繃起來,鐵子握著槍的手不停動彈,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要走火了。

    盛陽的聲音聽起來慢悠悠的,一點也不緊張:「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不過得先把女人放走。」

    「不行。」四爺立刻拒絕,「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這不是真的做生意,你我都不傻,規矩不能廢。」

    「那我就只能說聲遺憾了,就讓我們一起死吧。」盛陽手指都被玻璃邊緣劃破,其實他已經沒有握力了,但這個時候不能功虧一簣。

    「慢著」常四爺還想說話,突然遠處傳來一聲警笛聲,此起彼伏的越來越清晰。

    「警察怎麼會來?」鐵子慌亂的大叫,手槍握得緊緊的,「小偉去哪了?他媽幹什麼吃的!」

    此時他們已經快走到鐵門口,盛陽冷靜的回道:「不是我,我的東西都在你們那。」

    「那他媽是誰?」鐵子已經失去了冷靜,胡亂揮舞著手槍嘶聲吼叫。

    「你們四爺在我手裡,只要你們離開,我保證不會追究,我知道你們只是接了這筆生意,不是當事人。」盛陽背對著他們,一隻手悄悄放到門把手上。

    「你們想清楚,再不逃就被警察抓住了。」尤明月突然上前一步開口,「這位大哥你要救你母親是吧,如果你肯放過我們,我保證你母親會受到國內外最權威的治療,你的妻兒也會得到妥善照顧。還有你,想要多少錢盛家不給呢,何必屈與人下當孫子。」

    暴脾氣漲紅了臉,嘴唇諾諾說不出話。

    她再次向前一步,認真對明顯有些動搖的鐵子道:「你知道我之前一直說要去救一個小孩吧,那是我幾個月前從不良手裡救出來的小孩,他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都是我在照顧,這個小孩還曾經在街上偷過我的錢包。」

    「當然我也不是在說自己有多善良,只是覺得,你明明可以不用當綁匪,也明明有更好的方式解決讓你們一家團聚。給你自己一次機會不好嗎?」

    鐵子喉結急促上下幾次,慢慢的垂下了手腕。

    四爺突然開口:「鐵子,你也是道上混的夠久的人,這種話你也信」

    盛陽趁機把大門一把推開,用力抵著四爺再劃一道,狠狠道:「閉嘴!」

    四爺頓時血流如注,一時虛弱的說不出話來。

    盛陽開了門沒有著急出去,而是讓到一邊,硬聲道:「趕緊走,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

    看著大開的鐵門,遠處警笛聲若隱若現,但無疑離的很近。

    暴脾氣的那人著急的四處看了一眼,雙手舉起大叫:「我我我、我不要錢了,只要你們不供出我,我就不管了。」

    尤明月立即點點頭:「只要你出了這個門,我們就當沒見到你。」

    那人看了一眼虛弱的四爺,狠狠心直接跑了出去,門口似乎被什麼東西滑了一下,栽倒在地,他也顧不得罵人,迅速爬起來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別處跑去。

    尤明月注意到他屁股後面沾了一些印記,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口,似乎有些汽油被什麼人灑到了地上。

    「你先出去。」見那人跑遠了,盛陽對尤明月說道。

    她搖搖頭,回頭看向鐵子:「你走吧。」

    「我要怎麼相信你,誰知道等我出去之後你們會不會報復我,把我家人全都抓走。把四爺放開,我帶著他走。」

    「不行,那這樣,你抓住我,我們四人一起出去,你挾持我離開,覺得到哪裡安全了,把我放下就行,我相信你。」尤明月走近幾步,伸手指了指他的手槍。

    「不行!」盛陽怒吼一聲,眼裡有種化不開的沉痛。

    「沒什麼不行,我們應該公平點,這樣才都能活。」尤明月大大方方的走向前,鐵子一把拽過她,拿手槍抵住她太陽穴。

    就在這時,一直奄奄一息的四爺突然胳膊用力后拐戳中盛陽的傷口,盛陽吃痛一聲鬆開手臂,四爺趁機掰開他的胳膊往門口逃了出去。

    盛陽下意識的追出去幾步,就在他剛跑出出門口的一瞬間,變故徒然而生。

    從工廠屋頂猛地掉下來一大堆燃燒著的衣服和報紙,落在地面之後迅速燃起更大的火團,火焰猛地高漲,迅速圍堵了唯一的通道。

    盛陽被火焰的氣流打到,頓時伏倒在地,他的喉嚨被濃煙熏著,喊出來的聲音都是破碎嘶啞的,他拚命爬起來沖回去,「尤明月!」

    只可惜被汽油加持的大火已經覆蓋住了門框的高處,已然看不到人影。

    他想撲進火里,卻被灼燒了好幾處,身體的本能反應讓他一時之間沒法突破進去。

    這個廢棄工廠不是很大,卻曾經是汽車零件製造的生產間,裡面除了一堆棄用的木材與金屬零件之外,還有三個超大的汽油桶,雖然是空的,但不可能沒有一點剩餘。

    靠門口的角落還停著幾輛不達標被廢棄的半成品汽車。

    這一切都像是計算好的,亦或是,天註定的。

    「轟隆」一聲傳上雲霄的巨響,工廠內部不知道什麼爆炸了,靠近門口的房頂全面塌陷,完全覆蓋住了門口。

    堅硬的大鐵門應聲而倒,在火苗之中變得越來越熾熱。

    四五輛警車這才出現在門外灰頭土臉跪著的男人視野里,只是他獃獃望著還在燃燒的火堆,已經無法看見或者聽見任何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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