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這文章一旦發表出去，對你爸可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啊……」
楚寧河看完吳天拿出來的稿子，皺著眉頭說道。
「姥爺，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希望以你的名義發表這篇文章的原因。」吳天說道，「現在就預言北極熊倒台，在國內避免不了要遭到大面積的反對意見，在短期內要承受的壓力相當大。你現在的地位敏感，我爸的情況就要好多了，他才剛上地區專員不到一年呢，一兩年內不用想著升遷的問題，影響也不會太大。」
楚寧河皺著眉頭，看來這小子倒是想得清楚啊，不過只怕他將問題的嚴重性還是低估了不少。
要知道國內剛剛經歷一場動蕩，方老剛剛穩住陣腳，可也優勢大失，整個大局走向上很有倒退的危險。這時候如果在砸出這樣一篇聲稱北方老大哥因為改革，而將導致整個國家土崩瓦解的文章來，在當前國內的局面下又將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且不說這種大膽妄言會引來研究國際問題的「專家」，以及那些對北方老大哥還保有崇敬之心的人一致責難，更嚴重的問題是一旦那一邊利用這個論調，來反對國內的改革政策，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啊。
「姥爺，你擔心的這些問題，也不是沒可能，所以我不是找你來了嗎？」吳天說道，「現在就要靠你的如椽大筆，好好把我這點東西改一改。我寫這個文章的重點是要說明北極熊如今的局勢很不穩定，有土崩瓦解的危險，下一步咱們國家應該做出應對這種可能出現的情況的準備……」
「什麼準備？」楚寧河皺眉道。
「趁火打劫啊。」吳天說道，「老毛子手裡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咱們總要從他們哪兒搞點便宜不是？」
「你想什麼呢？就算那邊真出了問題，人家就能任由你隨便搶東西？就是老毛子答應，別家也不會答應！」楚寧河說道。
「嘿嘿，這種事情當然不會讓國家出面的，上面應該懂得如何安排。」吳天笑道。
楚寧河翻翻白眼，卻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如今楚教授身居高位。也很是見識過一些國際事務上的特殊手法的。
「改一改文章，也不能將影響降低多少啊。」楚寧河又翻了翻吳天的稿子，說道，「就算再轉移重點。也改變不了預言北方劇變的根本，還是免不了要被有些人拿出來說事兒的……」
「那就讓他們鬧騰去，」吳天說道，「就算他們再吵，改革是大勢所趨。他們也逆轉不了這個情況！」
楚寧河搖搖頭道：「關鍵是時間太敏感……這樣吧，這文章壓后一段時間好了，等到元旦后，五中.全會開過了，各方情況都穩定下來了再說好了……」
吳天不禁皺了皺眉頭，元旦后再說，的確是能減弱一點國內的影響後果，可打劫北極熊的時間終究有限，越早進入越好啊，一旦拖到元旦后。就沒時間去鋪墊關係了，還能從那邊搶回來多少東西？
「嗯，回頭我把文章改好了，先拿去給老爺子看一下好了……」楚寧河又思忖了一下，說道。
「好吧，這樣也行……」吳天只得點頭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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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回到港島的吳天接到了老爸的電話。
吳建國是輕易不主動給吳天打電話的，主要是太麻煩，這年頭接通港島電話，資費之貴且不說。關鍵是轉接起來不是一般的麻煩，一通電話可能正經話說不了兩分鐘，可撥號都得好半天，一般人家可打不起。不愛占公家便宜的吳書記自然也不會有事兒沒事兒給吳天掛越洋電話了。
可這次的事情卻讓吳書記不得不破費一次。
「剛剛你姥爺給我打了電話。方老要見我！」
吳書記開門見山，直接說起正事兒來。
「呃……我姥爺的文章已經讓方老看過了？」吳天眨巴眨巴眼說道。
「你姥爺可說那文章本來是你的寫的！」吳建國說道。
「也算是吧。」吳天一副賴皮架勢，道，「我就是通過金融界的動向，分析了一下老毛子的局面，認為他們當前的情況非常危險罷了。其他方面的論調都是我姥爺的，別扯我啊……」
楚寧河的確對吳天原來草稿進行了一番大手術，除去保留了吳天的最終論點以及羅列的一些數據和國際消息，基本全都推倒重來，經過楚寧河的一番分析認為，老毛子目前的局面，很有分崩離析的危險，而主要原因就在於老毛子金融方面被人打了埋伏，而那位總書記又完全不理會國內的經濟不穩定的狀況，不理會民眾生活無著，而急於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導致兩隻腳都站不穩，自然只能轟然倒地了。
於是，楚寧河提出了改革要循序漸進，先從經濟入手，在民眾富裕，工作生活穩定的情況下，再緩緩的政治體制改革，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社會的穩定云云。
文章修改好以後，楚寧河還專門給吳天打了電話，將足足五千字的文章給吳天念了一遍，聽得吳天直撇嘴——看來自己在寫文章這一塊兒上還是嫩了點啊，根本就沒法兒和中文教授比，看看姥爺這文章，寫出來的重點貌似是分析當前北極熊局勢的危險，同時又預言了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必然會引來嚴重後果，只把分崩離析一筆點過。卻又說的明明白白，一旦將來預言實現，這就是一個記功勞的後手。
最重要的是楚寧河在整篇文章中並沒有一句反對改革的話，他表達的很明確。北極熊之所以目前的局面堪憂，主要原因是他們的改革進程出了問題，太過急於求成。國內應該以此為前車之鑒，在改革的同時，要保持好社會的穩定。人民生活的穩定等等……
雖然即便如此寫，也免不了要被那邊拿去當做一個攻訐的借口，可總的來說，這篇文章的論點很中立，就如同楚寧河原一直以來的發表評論的特點一樣，只管就事論事，而不摻雜派系觀點，即便改革派也能從文章中找到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詞句來。
文章改好之後，楚寧河先給吳建國通了個氣，畢竟這篇文章是要以吳建國的名義刊登出去的。總得統一一下口徑。當時吳建國雖然有些氣兒子又亂搞事，可老丈人都已經和外孫沆瀣一氣了，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記下了文章中的幾個重點問題。
可誰知道今天楚寧河一將文章遞給方老爺子看過後，方老竟然要見見作者本人，卻是讓楚寧河有些措手不及，更讓吳建國頭大不已，說不得當即給始作俑者打了電話來。
「小天，你又給我胡鬧什麼，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吳建國訓斥道。
「爸。方老召見，這是多少地方幹部盼都盼不來的待遇，你還抱怨個什麼啊。」吳天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架勢說道。
「哼，那也得看看是因為什麼被召見。要是我把裕南的經濟發展上去了。當了先進基層幹部，被方老召見，我也會高興得不行，可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我一個小專員該操心的事兒，再說我也本來就沒操心過這事兒。方老問我話，我怎麼回答？」吳建國滿心火氣的說道。
「嗯……這個好辦，爸，方老什麼時候見你？我也去京城，提前先給你上上課，包你應答如流！」吳天說道。
吳建國卻顯然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了，笑罵道：「嘿，你這臭小子，還要給你老爸上課？口氣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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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建，再去定幾張去京城的機票，最好是今天晚上的。」
掛了老爸的電話，吳天朝書房門口那張辦公桌上的范小建吩咐道。
「啊，又要去京城？」范小建嘟囔道。
說起來吳天他們才剛從京城回來一星期，就要再跑回去，的確是有些頻繁了些。
吳天也不禁有些鬱悶啊，坐飛機可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雖然吳天不差錢，坐的都是頭等艙，可繁瑣的登機流程，漫長的飛行時間內無所事事，實在是讓吳天有些不耐煩。
嗯，看來是應該加快一些裕南機場項目的進度啊，以後再出門坐自家的飛機，應該會好一些吧？
「小建，航空公司的項目準備的怎麼樣了？飛機定下來了嗎？」吳天等范小建打了電話，定下機票后，問道。
「還沒定下來，審批手續還沒走完呢，飛機肯定不會那麼急著定。」范小建說道，「不過現在已經和空客、波音都在接洽著，壓著價格。」
吳天點點頭，其實吳天對這兩家公司都沒太大興趣，因為吳天制定的經營方案中，並不是以客運為主的——經營航空公司的利潤並不是太豐厚，遠遠達不到吳天要求的那種暴利程度，並且航空公司的風險也實在太大了一點，一旦發生一次災難性事故，甚至都能將整個公司賠進去！
所以，吳天當初制定的方案是，自己旗下這家航空公司。主要業務要放在貨運方面——貨運的風險性就要小得多，而且隨著物流行業發展，將來根本不愁沒生意做。
而做航空貨運，也就沒必要去和空客、波音打交道了。老毛子那邊足夠滿足吳天的需求了——全世界載重最大的航空運輸機就是人家老毛子造出來的啊，雖然吳天的機場跑不了，國內的能跑的機場也實在不多，不過搞一些老毛子的大中型運輸機也不是問題嘛，狗臉彪都已經接洽好了這方面的路子。只等項目一批准下來，就弄回國內幾架呢。
不過為了便於項目通過審批，吳天也並不宣布這個最終決定，只管讓航空公司項目小組和空客、波音接觸著，大不了生意不成仁義在，將來再定他們幾架小客機也就是了。
「嘖……這樣吧，你和他們聯繫一下，讓他們先幫中天這邊定兩架小飛機用著，以後出門咱們也方便點。」吳天吩咐道。
「這個好辦，肯定能壓到最低價。嘿嘿。」范小建一聽這話，自然樂得屁顛屁顛的——出門坐專機，那可是身份的象徵啊，雖然自己只是個跟班，可也是坐專機的跟班了不是？國內這個檔次的跟班真不多啊。
眼見得范小建的那樂顛顛的樣子，吳天忽然靈機一動。
其實經過十餘年的發展，如今國內也很有一些有錢人了，這些先富起來的一批人，做事最喜歡高調，如果迎合著他們這個心理。也大可以搞一個空中計程車項目出來啊……
其實在自己重生前，空中計程車才剛剛發展起來，對於一些有需要的客人，提供專程的飛行任務。要價頗為高昂。不過經營專機出租業務的公司，卻只是將一些富豪的私人飛機承租起來，在主人沒有飛行任務的時候，徵用來進行出租，據說一架飛機一年下來，不但可以為所有者賺回飛機每年的飛行費用。還能額外再賺來數百萬至數千萬不等的額外收入來，幾年下來就能把飛機錢給賺回來了！
當然了，如今這個時期，國內有能力租用專機的人還不是很多，這門生意也許不會太興旺，可早踏足這一行，將來生意自然做的廣嘛。
嗯，回頭和白潔提一下這個思路，讓航空公司項目小組的傢伙們調查分析一下可行性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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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合院，吳天躺在院子里一棵石榴樹下的躺椅上曬著太陽，眼見和姥爺一起回來的老爸臉上一副難以按捺的興奮和喜悅，吳天不禁笑了起來。
「爸，過關了？」吳天從躺椅跳了起來，樂顛顛的問道。
「過關了。」吳建國終於嘴角一咧，笑道。
這次進京之前，吳建國可是相當忐忑的，畢竟事先對於兒子和老丈人聯手炮製出來的這篇文章根本就不摸底，又如何去應對方老的詢問？雖然吳天提前一天趕到進城，也顧不得老子坐飛機的疲憊，只管和他講解了半夜，卻依舊讓吳建國心裡沒太大的底氣。
可見了方老之後，吳建國反倒鎮定了下來，又有楚寧河在一旁幫襯著，倒也對方老的詢問應對了下來，並且方老似乎對吳建國的觀點也很認同，最起碼是沒有生氣，沒有當面訓斥吳建國這文章是無稽之談。最後，方老還很是勉勵了吳建國一番，講了花城的幾個重點項目，很是贊了幾句。吳建國不禁就有些興奮不已了。
「別高興的太早。」
回到房間，楚寧河坐下來卻說了一句，立刻就讓吳建國有些錯愕的望向老丈人來。
「方老的心思，又其實你能一眼看明白的？」楚寧河嘆道。「今天你的回答，基本上方老比較滿意，不過他心裡卻並不見得認同你的觀點。」
「呃……」吳建國有些失落起來，看來自己還是太樂觀了一點。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方老的胸懷包容性很強。他這是在求同存異。」楚寧河說道，「你後來應對裕南的發展問題的時候，方老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是實際行動上的表現，比起文章上對北方的猜測，要更被方老看重，只要裕南的發展腳步不停下來，方老就會繼續關注你的……」
吳天聽得微微一笑，這本來也正是他預測的結果。
要想只通過一篇文章，就讓方老這種等級的人物一下子就徹底認同這個觀點，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而這篇文章又不是直接上了報紙，打了方老一個措手不及，他自然也是有包容的雅量的，更何況這篇文章中還包含著楚寧河的觀點在內，方老當然更不可能直接將老爸訓斥一頓了。
所以，只要不是老爸應對不住方老對問題的探討，那老爸這次會面肯定是利大於弊——被方老關注，前途何可限量？
更別提一旦等到明後年，北方問題徹底暴露出來，「預言」實現后。老爸在方老眼中的分量又將如何變化了……
「爸，聽我姥爺的，麻溜的把裕南給發展起來，然後就等著陞官吧。呵呵。」吳天笑道。
「我倒是想！」吳建國一瞪眼，說道，「你小子也得給我好好配合啊，你嚷嚷著在裕南上的項目，怎麼突然放慢節奏了？影視城那邊有好幾個施工隊都停工了，老衙門那邊怎麼也延期開放了？」
吳天不禁撇撇嘴。說道：「這還不是時宏森給鬧的？爸，我說，你要不還是趕緊把花城書記的位子讓出去得了，你這整天不在花城，沒人壓得住時宏森，正天讓他亂蹦躂，盡給我添亂……」
「你是說遊樂場和花城書院的項目？他們跟你添什麼亂了？」吳建國說道。
「現在是沒添亂，可將來就不好說了，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呢嗎？」吳天笑嘻嘻的說道，「爸，這事兒你別插手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你得先想想辦法，把機場的審核拿下來，那才是裕南騰飛最重要的一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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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南騰飛最重要的一環，很快就得到了解決。
吳建國難得進一趟京城，當然少不了要去拜訪一圈有必要的拜訪的人員，除去楚寧河的幾個老朋友，還有就是根據柳文成的指示，代表他去拜訪幾位老領導，少不得提了提裕南機場的問題。而在得知吳建國這次進京，竟然是奉方老召見，自然無不打這保票會儘快完成對裕南機場的審核的，果然在吳建國回商城前，就有消息傳來，說機場項目在原則上已經通過了最終審核，現在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走一走必要的流程罷了。
不過相比於裕南機場的好消息，卻還有另外一個更好的消息讓吳天大感高興——白老爺子終於擊敗了馬老，成功晉陞軍.委二號了！
「三哥，恭喜，我敬你一杯！」吳天抱著果汁，朝白亞平恭賀道。
高陽卻跳起來嚷道：「小天，你丫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大的喜事兒，怎麼能用果汁呢？換酒。換酒！」
眼看著高陽竟然真的抓了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二鍋頭，不禁面露苦笑，話說自己這輩子還真沒怎麼破過戒呢。一方面是因為上一世喝酒喝死了，心有餘悸，再一方面是自己這個年齡，實在不適合經受酒精的毒害啊。
不過再想想，貌似上一世自己第一次喝酒。也是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啊，喝的也是二鍋頭……難道這就是命？終究自己的還是要拿二鍋頭破戒嗎？
「來來來，這麼高的個子了，不喝點酒哪兒像個大老爺們？」高陽大大咧咧的直接奪過吳天手裡的果汁，把酒杯塞給了他。
眼見著一旁的白亞平、方誌遠、方俊生全都笑呵呵看著熱鬧，吳天不禁無奈的吧咂吧咂嘴，然後再次和白亞平碰了一下，皺著眉頭一飲而盡，然後做出一番誇張的呲牙咧嘴的架勢來，果然引得眾人哈哈大笑。而高陽再準備給吳天滿上的時候。吳天抵死不讓，眾人也便勸著高陽別再強迫了。
雖然只是小小的七錢酒杯，可吳天「純潔」的身體還是有些禁受不住，一杯酒就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人卻更加興奮了幾分，被方誌遠問起話來，說得那叫一個利索。
「二叔，其實不管北極熊最後倒不倒，反正憑著他們這個亂勁兒，這兩年肯定有機可乘。實在要擔心的話，那就別直接招惹最大那一頭，從旁邊那幾個小地區入手，基本不會有什麼風險的……」
方誌遠聽了蹙眉思忖了一下。對於北方老大哥的情況，方誌遠自然也是比較清楚的，為什麼北極熊的簡稱上有一個「聯」字，原因就在於那本是幾個蘇維埃國家組成的聯邦國。如今除去北極熊外，剩下的幾個小國的局面甚至更亂，從他們身上挖些寶貝出來。貌似的確風險要小的多……
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后，方誌遠終於開口說道：「前天老爺子叫我回去了一趟，讓我看了一篇文章……小天，那文章是你爸寫的？」
「哦，算是吧。」吳天說道，「其實有些資料還是我給我爸提供的，另外我姥爺也參與了文章的修改。」
吳天說的話很有些不盡不實，不過這樣一說，反倒聽著更像是實話了。
方誌遠點點頭，繼續道：「老爺子也是聽說了我最近在外邊打聽北邊的情況，才把我叫回去的，他問了我對這事兒的看法，我就把準備從那邊倒弄些物資、技術的想法說了一下，老爺子沒反對……」
方誌遠說完最後一句，目光卻望向了吳天。
吳天心裡一喜，老爺子沒反對，那就是說老爺子默認了兒子的計劃？方誌遠這下看來是下定決心，要插手了啊……
「二叔，回頭我讓人把那邊的目標抄個名單回來好了。」吳天當即便表示道。
方誌遠卻不接吳天的話茬，微微一笑，只管自說自話的繼續道：「小天，要不這個項目咱們還是按照老規矩好了，你佔一半，我們幾個佔一半？你也知道，以我們幾個的身份，不管是誰來主導這件事情，一旦暴露都會有很大麻煩的，甚至是給國家帶來麻煩。所以我想，暫時還是用你的人來操作，你這邊需要任何方面的協助，我們都會給予全力支持……嗯，亞平家老爺子親自交代過來了……」
「呃……」吳天不禁有些愣怔，這可不是他希望的結果啊。
本來吳天也是看著肥肉太大，自己一個人吃不下，所以才鼓動方誌遠也一塊兒下手，能多搶一塊兒肥肉是一塊兒，也算為國家做點貢獻了，可誰知道最終自己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活兒最後還是堆在了自己頭上？
——沒聽方二叔都已經提起白主席了嗎？這意味著這個提議可是代表著軍方，代表著國家意志的，自己又如何拒絕得了？
可吳天實在是不願意和軍方、和國家層面扯上關係啊，這種狗皮膏藥一旦沾上，以後甩都甩不掉，沒得什麼時候國家又需要你了，你還能拒絕不幹？
「二叔，這個，我這邊真忙不過來啊……」吳天頭大的說道。
「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會安排一些人輔助的。」方誌遠說道，「嗯，其實也可以說，我這邊的人會單獨行動，只是需要打著你那個公司的名頭罷了，基本不會影響你那邊的正常運作，另外在請報和資源上，雙方需要共享……」
不過不得不提的一點是，白老爺子表態，那支持方面絕對不成問題——最起碼情報消息方面，軍方掌握的情況肯定少不了。另外資源方面，有軍方大開綠燈，自己想從老毛子那裡拉多少東西回來，走那條路回來，都不是問題了啊，也算是好處多多吧？
吳天略一權衡，少不得終於點了點頭——不點頭又待如何？反抗國家意志，只怕麻煩隨即就得降臨！好在一點，這場行動也就兩三年時間罷了，等到事情結束，大不了自己直接將整個運作團隊給解散掉也就罷了……
【吳天打劫北極熊，老白打劫推薦票、月票，各種票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