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十分記恨葉大小姐，在她走後，將這一切都回報到了洛初身上，洛初還為了她媽媽，拼盡全力與她們對抗，當然，下場顯而易見。」

「後來洛盛德實在受不了輿論壓迫，將她接回來，卻是利用這個女兒拉攏關係，我哥救下她的時候，她差點被送到一個比您還年長的男人的床上。」

穆司珩的語氣很淡漠，卻越來越冷。

他不明白，葉大小姐失憶或者失明，難道蕭臨墨是瞎了嗎？

他看不到洛初那張臉，看不到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蕭臨墨一動不動，語氣毫無波瀾：「她怎麼說？」

「也沒什麼說，她知道了她是被母親拋棄的。」穆司珩淡淡道：「當年那個母親，早就死在她記憶里了，她現在過的很幸福，當然……」

他頓了頓：「若是蕭家主不願意認這個女兒，麻煩別去打擾她。」

接著，幾疊照片摔在了他桌上。

是葉挽涼處處為難洛初的證據。

「葉大小姐拋棄親生女兒，轉而養了這麼個東西，這是你們的自由，我無權插手。」

穆司珩的語氣冷到極致：「但她是我喜歡的人，你們可以不要她，卻不能傷害她。她的人生已經被您二位毀的一塌糊塗，現在還請二位高抬貴手。」

蕭臨墨蹙眉：「司珩覺得是我，在故意針對他？」

穆司珩看著她：「您不告訴葉大小姐洛初的存在，不接濟洛初，不管她的死活，只有一個原因——她並非您的親生女兒，既然您心裡清楚，洛初的人生與二位無關，那麼葉挽涼又是從何聽來的消息？因為容貌？」

穆司珩根本不信。

葉挽涼要回國，是她自己提的。

回國后就針對洛初，怎麼看都是算計好的。

所以穆司珩自然就想到了蕭臨墨。

而後者卻是擰起長眉：「她……確實並非我的女兒，事實上，十年之前，我與她便驗過DNA。」

穆司珩一愣。那麼早？

所以說，之後洛初的那一切苦難，蕭臨墨都知道，卻……不幫她？

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受，穆司珩別過頭：「既然如此，那麻煩蕭家主別再去打擾她了。至於葉挽涼，若是蕭家主能勸則勸，不能勸……我與我堂哥的手段，蕭家主也聽過一些。」

蕭臨墨看著照片上的男人。

溫柔清潤，衿貴優雅。

可沒人比他更清楚，穆瑾沉的手段有多麼狠歷。

在北歐的時候，便聽聞他和洛初結婚了，為了妻子，穆瑾沉什麼都可以做，何況是葉挽涼一條命。

然而他彷彿失了聲似的，突然道：「……是，我愧對了她。」

……

……

四周寂靜下去，穆司珩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說什麼？」

「……當初不管不顧的離開，知曉她那般悲慘，已然是六年後，只可惜六年後我再回國，沒有找到洛初。」

男人頓了頓：「後來聽說她被洛盛德接走，我給了她一筆錢。」

「……給了她一筆錢？」穆司珩驚呆：「不可能，小初從沒說過，那筆錢您是怎麼給她的？」

「親自。」蕭臨墨頓了頓：「當面，親自給。」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