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來試鏡的人挺多，但都不滿意——畢竟都是小孩或者的長得矮的人，一點都不像侏儒啊。」

「直到周小姐……周女士來了，她說她會縮骨功，我們就讓她試，結果發現，她縮進戲服里，和真正的侏儒看起來沒什麼兩樣！」

陳導回憶道這裡，暗暗心驚：「她真的很厲害，能夠鑽進一些我們都進不去的地方，縮骨功一定是真的，而且她性格有時候很開朗，有時候又像變了個人似的，膽小怯懦。」

洛初蹙眉：「那她來試鏡的時候，是什麼性格？」

「自然是開朗啊，很健談的女人，只是有時候她睡一覺起來，就會變得十分怯懦膽小，不過那時候，我們都以為她是還沒齣戲。」

因為那個侏儒的角色性格，就是膽小。

「但現在想想……也太奇怪了……」陳導喃喃自語：「哦對了，她當時三十齣頭吧，沒有嫁人，我們組裡有一個攝像師挺喜歡她的，可她說自己有男朋友了，但是在組裡這麼久，也不見她男朋友來過，你說奇不奇怪？」

洛初陷入沉思，這樣啊……

「那陳導，周女士不是長得不好看么？而且她也胖，你們的攝影師為什麼喜歡她呀？」

陳導看了穆瑾沉一眼，怎麼都是穆太太在問他問題呢，難道不是穆少親自問嗎？

穆太太插嘴，穆先生也沒有意見？

不過他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回答洛初的疑問：「是不好看啊，但是她很有魅力哎，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很吸引人，而且她懂化妝，化妝很好看，我們組裡的人都很喜歡她。」

不等洛初說話，白導又笑了：「說來也奇怪啊，周小姐家境不好，她那氣質，卻比一般的豪門貴婦都要好上太多了，還有化妝手法，簡直絕了。」

洛初與穆瑾沉對望一眼。

她曾經聽說過一個多重人格患者的故事，那是一個畫家，她擁有九重人格。

九重人格的畫作各有天賦，各有不同。

她的主人格是一個失意不得志的畫家，落魄孤苦，平庸無奇。

可是她的九個人格，卻各個都是有名的畫師，一幅畫能買上好幾萬，她們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風格，唯一相同的是——

她們很出彩。

和平淡無奇的主人格比，她們簡直就是外掛，十分出彩。

醫學上說，這是因為主人格做不到這些事，所以分裂出其他人格，替主人格激發內在潛力，完成這些事。

所以洛初覺得，周女士的副人格，應該是由於主人格太過懦弱，才會變得那麼強大，那麼出彩，什麼都會。

不過照這樣說，八年前的副人格就已經十分健全了，還能給獨立拍戲，唔……

「哦對了，她這筆錢後來沒有自己用。」陳導絞盡腦汁：「她說她把錢給了她男朋友，我記得……那個匯款單上的名字，好像是李……李什麼來著……」

他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似的：「李……什麼光……」

「李長光？！」洛初脫口而出一個名字，那是唐管家的原名。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