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山直接給了我兩張飛機票,我和鬼山連夜坐了飛機飛到了美國。我跟著鬼山下了飛機,來到了一處滿是樹林的山地之中。走了差不多半個時的路程,才遠遠的看到了前方山腰上的一處建築。
是一個二層樓,看起來面積很大,但是已經荒廢了許多年的樣子。外面的牆皮已經掉了不少,周圍有高大的樹擋著,就好像從地面上生長出來的建築一般。
我跟著鬼山走到了小樓外面,還沒等靠近那座建築,身邊就猛地想起兩聲槍響,「砰」「砰」的兩聲,嚇得我猛地一側身,四下看了看槍聲是從哪兒發出來的。
鬼山瞧見我有些緊張,輕輕一笑,拍了兩下手,對遠處喊了一句: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別逗他。」
我收回心神超前一看,這才看到原來這處二層建築的樓頂上,還有一個天台,上面正站著一個人,手裡扛著一把槍,一隻腳踩在欄杆上,到也帥氣得很。
那人聽到鬼山這麼說,點了點頭,把槍扔在一邊兒,之後轉身走下了樓。
我對這個人給我的見面禮有些不滿,側頭問鬼山:
「剛才那個人是誰?」
鬼山一笑,對我說道:
「那是我乾女兒,劉紫俏。」
我還想再問些什麼,緊接著劉紫俏就走下了樓,「砰」的一聲推開了樓下的大門,快步走到了鬼山的面前,抬起手便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鬼山的肩膀上。
「你可算是想起來,還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了?」
劉紫俏抱著肩膀,面帶不滿的看著鬼山,一副悶氣的樣子。
鬼山沒有躲開,反倒是輕輕一笑,上前攬住劉紫俏的肩膀,說道:
「我怎麼能忘了我女兒呢。這不是來看你了么。」
我站在一旁,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叫做劉紫俏的女人。她看起來,也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七那樣子的,腳下瞪著一雙平底小白運動鞋,穿著一套深藍色的運動服,衣領高高的拉起來,擋住修長的脖子。頭髮也梳成了那種乾淨利索的馬尾辮。
不得不說,劉紫俏長得很標誌很好看,是混血兒。皮膚白皙,眼睛細長,鼻子高挺,一張櫻桃小嘴看起來柔柔嫩嫩的,乍一看像一隻皎潔的小狐狸般。
小狐狸側頭看了我一眼,豎起大拇指指了指我,轉身對鬼山說道:「這就是你收的徒弟?」
鬼山點了點頭,直接把我拉過來,站在他的身邊,對劉紫俏說道:
「俏俏,這五個月,我就把我的愛徒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的培養培養。」
我心說這鬼山老先生怎麼回事,把我交給這麼一個姑娘來學習功夫?這不是耍我么。一個女的,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
劉紫俏聽完鬼山說的話,頓時來了興緻,轉身看著我,忽的笑了一下。
那一笑,看得我心中某處有些暗暗的波動。她笑起來的樣子,還真好看。
劉紫俏緩步走到我的面前,沒等我反應過來,就一個背摔把我撂倒在地,緊接著便壓在了我的身上,一拳就要朝著我的臉砸了過來。
我心中暗暗罵了一聲,這姑娘的脾氣還真特么的火爆,上來就揍人。可我一個男的,怎麼和女的一般見識?於是偏過頭去,等著她那一拳砸下來。
等了半天,都沒有預想之中的重拳落在我的臉上。我偏頭睜眼一看,劉紫俏已經站起身子來,一邊嫌棄的拍了拍手,一邊對鬼山說道:
「老爹,你送來的這個人,太弱了。沒意思。」
聽到劉紫俏說我弱,我有些不服,連忙站起身來,嘴角一翹笑了一下,對劉紫俏說道:
「你剛才只能算偷襲,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比一場,讓你看一看,我到底弱不弱。」
「呵呵,你還真有意思。」
劉紫俏對我嘲諷一笑,似乎沒有料到,我會主動和她提出比試這樣的話來。直接對我擺了擺手,轉身便大步的朝著那個房子裡面走了過去。身後的鬼山見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
「去吧,祝你好運。」
我聽鬼山說這話,像是要撒手不管的意思,於是連忙拉住鬼山老先生的手,問道:
「師父,不是你教我么,怎麼變成你女兒了?她一個姑娘,能會什麼?」
剛才劉紫俏用的那幾下,我也全都會,也看不出來到底哪兒厲害。我不明白為什麼老先生要把我交給她的女兒?難道是不想教我,所以找了個借口擺脫我?
老先生神秘一笑,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對我說道:
「你能打得贏她,再來挑戰我。如果你能贏了我,就證明你已經學成了。」
老先生說完之後,也不等我反應過來,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我望著老先生離去的背影,心裡陷入了沉思。難道這個姑娘,真的有那麼厲害?可是看起來倒是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的樣子。
我看著劉紫俏的背影,快步小跑著跟了上去。
我跟著劉紫俏走進了那個荒廢的2層樓裡面,剛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清新的香水味道。我走進去一瞧,發現屋子裡面和外面,簡直是天壤之別。
屋子裡面裝修的很精緻,的牆壁上刷著青灰色的漆,上面還到處都是張牙舞爪的那種牆繪噴畫。屋子裡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健身工具,拳擊手套,沙袋,只要是能想到的,就沒有屋子裡面沒有的。一樓很開闊,看來是鍛煉的地方。二樓應該是平時住人的地方。
而屋子的最中間,則是一個鋪著柔軟膠面兒的一處空地,周圍攔著類似拳擊的那種繩子。劉紫俏把鞋子脫掉,扔在門口,直接走上了那個檯子,一隻腳踩在檯子上,對我吹了一聲口哨,勾了勾手指頭。
我脫掉鞋子放在門口,走上了檯子,抱著肩膀笑問劉紫俏:
「怎麼比?」
劉紫俏直接從檯子旁邊兒的柜子上拿出兩個袖套,扔給我一對兒,自己則套上了一對兒,之後掏出手機,定了時間,對我揮了揮:
「五分鐘之內,誰先從檯子上掉下去,誰就算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