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山總下了直播。

山總接過沉默遞來的檸檬蜂蜜水，美滋滋喝了兩口，盤腿坐在床上：「小莫居然來了WD戰隊，嘖嘖，真難想象。」

WD戰隊的死對頭，棄暗投明。

世界越來越神奇了。

沉默正在旁邊書桌上處理幾個程序郵件，頭也不回，語氣低沉：「他看上去很高興。」

山總沒聽清：「誰高興？」

沉默：「莫教練。」

山總眨眨眼，努力回想今天小莫的表情。

小莫和沉默不太相同。沉默雖然經常沒什麼表情，但是總體給人的感覺是溫和，偶爾還有溫柔的表情出現。

可小莫那張面癱臉就不一樣了，永遠都是陰沉陰鬱，充滿了攻擊性，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百萬千萬。

「他哪裡高興了？一張臉臭地要死，拽拽的。」山總切了一聲。

沉默說：「我看得出來，莫教練來到WD戰隊，非常開心。」

同為面癱界的代表人物，沉默能從小莫那張陰鬱的臉色看見愉悅，尤其是看見李懷宇的時候，懷念、期待、憧憬、喜歡，各種情緒都有。

山總：...

山總放下水杯，身子懶洋洋往後倒，雙手放在腦後，躺在軟綿綿的被褥上。

他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唏噓不已：「我還記得以前，小李子被小莫派人打成重傷。小李子心真大，居然就原諒了他。要是我，這仇要記一輩子。」

可是今晚，李懷宇全程沒有任何情緒，甚至還主動帶小莫上樓。

沉默笑了笑：「他可沒你這麼記仇。」

山總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小爺記仇？小爺什麼時候記過仇了！我慷慨大方祖國一大好青年，向來都是樂善好施恩將仇報——呸，仇將恩報。」

沉默合上電腦，走回床邊，瞧著山總氣鼓鼓的模樣，失聲笑了：「好了，先休息。明天還有活動，要早起。」

「別別別，小爺多小氣一個人，不配和你睡一個窩。」

沉默：...

————

最近這段日子，粽子過得非常艱辛。

一是數據分析師的工作很忙。陸神下令，讓粽子在最短時間內熟悉WD戰隊所有成員的戰術風格，數據體系。

二是天天都要和小莫教練見面...

粽子私下裡，忍不住找楚小夕抱怨：「師父，咱們戰隊的數據分析師真這麼忙？現在還是休賽期...」

楚小夕撓撓頭，一臉同情：「大概...大概大神他，比較嚴格。」

粽子嗷嗚一聲，仰天長嘯：「這也太嚴格了吧！！整理三年內的隊員數據，觀看整個賽季的比賽視頻寫分析報告！我就是鐵打的，也做不完啊！」

楚小夕瞧見徒弟眼底下的黑眼圈，心裡默默替他點了一根蠟燭。

「我、我有空和他說說。」楚小夕想了想，憋出這一句話。

「謝謝師父！！」

晚上，楚小夕抽空和陸左煜提了一句，少欺負粽子。

接過第二天，粽子的工作量又加了一年。

粽子：...

我咋感覺，自己好像進了狼窩？還是出不來的那種...

粽子忙得昏天暗地，總算在一個星期內將陸左煜給的工作弄完。剛忙外，粽子又被分配到一個任務——和馬上飛一起去接新職業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