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察覺到氛圍不對，馬上飛立刻識趣兒站起來。

「咳咳，那個老山我還有點事。」馬上飛抱著贏的零錢，麻溜兒閃人。

於東辰胳膊搭在故縱身上，嘴角翹起來：「小故縱，天兒也不早了，咱們去睡覺。」

「這才八點。」故縱驚道。

於東辰湊到他耳邊，曖昧不清地說了一句話。

故縱娃娃臉立刻以可見的速度，從脖子紅到耳朵，羞惱地站起來，吭哧吭哧地跑開了。

於東辰追了上去，草地上只留下山總和沉默。

沉默在山總旁邊坐下。

月光籠罩的小花園，風涼涼，綠葉在晚風裡微微搖曳。

沉默知道自己失憶的原因，陸左煜簡單給沉默講述過，救人、潛水、窒息、急救、醒來...這些他都不在乎，唯獨沉默很在乎山總對他的態度。

冷冰冰的疏離態度，總讓沉默感覺心口難受。

沉默說：「我以前，和你關係不好？」

山總鼻樑一酸，沒轉過頭：「一般般...」

沉默其實不太相信山總的話，問過李懷宇，李懷宇說話模稜兩可、閃閃爍爍。

「多少錢？」沉默問。

山總眨眨眼：「啥？」

沉默：「我欠你的廁紙錢。」

沉默努力回想自己的過去，總覺得自己不像是那種欠錢不還的人。

山總噎了一下，低頭去數自己剩下的零錢，悶悶地說，「不用，反正咋倆互不相欠了。我還得去直播，先走。」

山總慢吞吞站起來，離開綠草地，離開沉默的視線。

沉默俊眉微皺，心口莫名的一陣疼。

......

山總沒心思吃東西，慢吞吞地走上樓。

懶得洗漱，懶洋洋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黃色小捲毛有氣無力地耷在床單上。

過了一會兒，山總又慢吞吞地站起來，去隔壁的直播小房間。

打開觸角直播888，調好麥克風，開啟今晚的直播。

山總調整出一抹笑容，語氣輕鬆：「老鐵們好啊，今晚繼續直播。聽說最近又人質疑小爺我的百里玄策水平，今晚直播上國服玄策，哈哈~~」

直播間彈幕滾滾：

「山總老冰棍今天居然準時直播！！」

「天啊，一年難得一次準時直播！！」

「準時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嗷嗷嗷，山總老冰棍終於準時一次了~~」

「聽著山總的聲音就覺得很開心，嚶嚶嚶~」

「沉默又不在啊...哎...」

彈幕——【今天山總和沉默已領證】送來一架火箭

彈幕——【山總的小嬌妻】送來一架新年火箭

彈幕——【愛山總的蟒兄】送來一個全網超級火箭（全網可見）

彈幕——【愛山總的蟒兄】送來一個全網超級火箭（全網可見）

彈幕——【愛山總的蟒兄】送來一個全網超級火箭（全網可見）

....

山總瞥了眼屏幕，驚呆了。

三個全網超級火箭？

全網超級火箭，是粉絲送給主播最高級的一種火箭，價值人民幣五萬元。這位大佬，居然連送了三個？

山總：「...感謝這位蟒兄的全網超級火箭啊，兄弟，不用刷這麼多的，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