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瑤沒辦法懷孕的事，程銘嚴知道，程母卻不知。

「比起銘嚴，我更擔心你，因為你吃的苦，比他多多了，」程母說話有氣無力的，「雖然你結了婚，行之對你也好，可我想在我走之前，能看一眼你們的孩子就好了。」

「媽，你說什麼呢……」程路瑤用笑容掩飾住不安，「醫生不是說你手術很成功，已經沒事了嗎？」

「就算沒事，我能熬得住多久？」

「別說不吉利的話。」程路瑤站起身，遮掩住眼底的紅，「我去倒點水。」

透著門縫，看不到程路瑤的臉，可僅僅是背影，關行之都能體會到一抹失落和難受。

他定了定神，給林文發了信息，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林文回的很快，告訴他，那邊交代好了。

看著屏幕上的字，關行之沒有選擇進病房，悄悄退了出去。

……

晚上回來，程路瑤對著梳妝台吹乾頭髮，抹了潤膚乳，要上床休息時，她注意到擺在桌上的葯還沒吃。

陳母說過，這葯是調養用的，至於調養多久，她自己都不確定。

也許這葯，沒用都說不定……

她盯著葯看了一會兒，選擇把葯拿起來，和水一起吞下去。

就算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想放棄。

吃過葯，剛躺下，身旁的男人就撲在了她身上。

他身子有些沉，她悶哼一聲，他卻不動了。

關行之就這麼抱著她，下巴抵在她脖窩處，好半晌，他聽到她出聲，「你好重……」

他眨了下眼，抱著她翻了個身，換成她趴在他胸膛前。

她很瘦，關行之不覺得多重。

他把她的頭髮繞到耳後，露出她漂亮的側顏，啞著聲音問：「明天有時間嗎？」

那麼長時間，真應了他的話，程路瑤就是在家裡當關太太，雙手不沾春水的，能有什麼事？

不過她還是認真想了一下，說：「明早要去醫院。」

「嗯。」關行之也認真的應答她，「那我明天中午去接你，帶你去個地方。」

關行之平時說要帶她去的地方，大都是有好吃好玩，討她開心的，所以程路瑤說了聲「好」，就沒多想。

早上到醫院，程母的氣色好了些。

陪她到中午一起吃了飯，等她吃過葯睡著后，程路瑤就離開了。

醫院樓下，關行之的車在等著，她拉開車門坐上去，眉眼彎彎的，問他，「我們去哪裡啊？」

「到了就知道了。」關行之揉揉她的腦袋，也笑了笑。

看他這麼神秘，程路瑤就沒再問。

關行之的車開得很穩，程路瑤昨晚被折騰的沒怎麼睡好，靠著車背，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等紅燈的空子，關行之將副駕駛座的座椅稍微調低了一些，讓她躺的舒服點，可是這麼會兒時間，程路瑤就睡熟了，這些動靜都沒吵醒她。

關行之說的地方似乎有些遠，小憩了一會兒，再睜開眼，車子才剛到目的地。

程路瑤渾身覺得乏力，她接過關行之遞過來的一瓶水，小口喝了一些，覺得好些了，才偏過頭，看到了外邊鐵門上的標誌……

【作者題外話】：所以是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