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覺得這女人的三觀真可笑,「孩子又怎樣?孩子就能胡作非為了?」
「孩子不懂事,說兩句話怎麼了?他這是童言無忌,你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計較?好意思嗎你?」
女人兇巴巴的對著秦暖大喊大嚷,邊上的孩子也不閑著,跑過去伸手就蠻橫地要搶秦暖手裡的兔子。
「你做什麼?」秦暖護著兔子,用手去攔住曹熊熊,冷笑道,「你們東西要不到,還想跟強盜一樣搶不成?」
「哎呀!熊熊沒事吧?」女人把兒子拉到身後,指著秦暖就破口大罵,「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跟他動手?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惡毒,還好意思罵我們是強盜?」
秦暖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碰到那小孩兒。
她眉眼透著一股涼,盯著滿臉肥肉女人,「搶東西難道不是強盜嗎?」
「顧太太,算了吧。」有個女人牽著自己哭紅了眼的孩子過來,「你就把兔子讓給他們,別給自己添堵,他們還找我非要遙控汽車,我不給,曹熊熊就動手打人,跟這家人,根本講不了道理。」
「就是啊,跟他們鬧不過的,這曹熊熊在學校是出了名的搗蛋鬼,老師都奈何不了他,你就別跟他們吵了,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還不是曹熊熊家有勢力,經常欺負人,我女兒好幾次哭著跟我說曹熊熊拽她辮子……」
聽著家長們的指責,曹熊熊的母親非但沒有絲毫悔過和羞愧的意思,反而口出狂言,「我兒子鬧著玩兒而已,那麼小的孩子,能有多大的能耐?你們能不能積點德,別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再說,自己家孩子太弱,還怪別人了?難道以後自己不如人,還埋怨別人太強嗎?」
說著,女人很不屑地上下打量了秦暖一眼,嘴裡滿是鄙夷,「我勸你識相一點,拿著錢把兔子給我,這些錢,夠你買幾身好衣服,也夠你們一家過幾天好日子。」
從劇組趕來很急,秦暖臉上的妝是在保姆車裡卸掉的,沒有時間換下戲服,所以此刻她身上還穿著青灰色的一身棉布裙子。
秦暖沒有看一眼她手裡的錢,唇角微彎了彎,學著女人的鄙夷口氣,「自己家孩子弱,就去怪別人,這說的不就是你自己嗎?孩子技不如人,就跟強盜一樣來搶別人的獎品,以為這樣就屬於你家孩子了?假的就是假的,打腫臉也充不了胖子!」
「你……你……」女人氣的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地「你」了半天,最後氣急敗壞道,「什麼搶?我是花錢買你的獎品!你以為贏一隻兔子很了不起?你信不信我老公能分分鐘讓你兒子退學!」
好大的口氣!
「顧太太,別爭了,萬一孩子真被退學,就得不償失了。」
「惹不起,咱們就躲吧。」
躲?為什麼要躲?
這家人這麼霸道,要是這次讓他們欺負了,以後小西瓜在學校日子還怎麼過?
秦暖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有本事你試試看?」
「你們在幹什麼?」有個魁梧的男人從人群里擠進來,一看到跟自己妻兒對峙的秦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吼出聲,「你這女人,想欺負誰呢?」
「爸爸,」曹熊熊一看見靠山來了,抱住他的腿,嘴巴一癟大哭起來,「她不給我兔子,還想推我!」
「你活膩了?敢欺負我兒子!」
男人魁梧的個子,把秦暖襯托的很瘦小,彷彿風一吹就會倒。
女人站在丈夫身旁,氣焰更加囂張了,「老公,我要用錢買這窮女人的兔子,她不給,還罵我們是強盜!」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用鼻子哼了聲,「我兒子要兔子,你今天必須給!要覺得錢不夠,你開個價。」
男人的壕氣,讓女人得意洋洋,「她老公一定是沒什麼本事,才在台上自我介紹的時候,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要是缺錢,就別裝得太過,趁早拿著錢把兔子給我們。」
顧向席沒什麼本事?
這恐怕是秦暖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有家長怕秦暖意氣用事,過去拉住她,「顧太太,一隻玩具而已,給他們罷,我們都知道顧傾煜聰明,以後拿獎的機會多的是,沒必要跟他們過不去。」
這是小西瓜第一次拿到的獎品,說什麼都不能給出去,何況還是那麼奇葩的一家人。
秦暖沖著那位家長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然後轉向那一家三口,一鼓作氣的說出來,「你們這點錢,我還真看不上,至於我老公什麼都不說,那是他怕把身份說出來,嚇死你們!」
在外邊,秦暖從沒把顧向席的身份拿出來炫耀過,此刻搬出來,也是被這家人給逼的。
可不得不說,用顧向席來打臉這幾個人,心底的確很爽。
大概是秦暖的氣勢太足,在場的人先愣了愣,隨即女人像是聽到多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嗤之以鼻的哈哈大笑,「你吹什麼牛?你男人真有本事,你怎麼穿的跟村姑似的?也不給你買件漂亮的衣服?」
「那是因為我老婆穿什麼都好看。」顧向席牽著小西瓜回來,沒想到自己離開幾分鐘,老婆就被人欺負了。
他斜睨了一眼說話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只是再面向秦暖時,那抹戾氣又化作縷縷柔情,「沒事吧?」
「沒事。」秦暖嘴上這麼說,可語氣還是帶了點委屈,「他們要小西瓜贏來的兔子,我不給,他們就要搶。」
「誰搶了?這不是花錢跟你買嗎?」女人見著顧向席,莫名的氣勢弱了些,拉著曹熊熊父親埋怨,「老公,你看他們一家都來欺負我們!」
旁邊的家長們一臉無語,到底是誰欺負誰?
曹熊熊父親一看到小西瓜,似是想起什麼,凶神惡煞的開口,「你就是欺負熊熊,說他不配跟講話的人?」
小西瓜心裡還在為媽媽被人欺負的事在生氣,聽到男人的話,他眉頭皺了皺,清冷的反問,「難道他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