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

「秦暖。」

「職業。」

「藝人。」

「跟魏延星什麼關係？」

「合作過一個廣告。」

「之後呢？你們私下有聯繫過嗎？」

「沒有。」

女警冷冷看了她一眼，「沒有？三個月前，你們是不是見過面？」

被送到警局的秦暖，除了知道以販賣d品的名義逮捕她之外，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她坐在狹小的審訊室里，對她審訊的人，有一男一女，女的負責問問題，男的負責做筆錄。

可是問到現在，她還是一頭霧水。

她以為呂恬說她幫著顧向席販丨毒的事，不過是別人以訛傳訛的結果，沒想到她還真坐實了這個罪名。

關於魏延星，秦暖只知道三個月前因為吸d被抓獲，可是她跟魏延星真的不熟。

在半年前，他們合作過一個知名服裝品牌廣告，拍攝完廣告，當天她就走了，再之後，就沒聯絡過。

秦暖盯著手上的銀色銬子，搖頭：「沒見過。」

「但是魏延星說，三個月前你們見過面，你還親自給過他一包東西。」

女警的聲音，不帶半點感情，好像在她眼裡，秦暖就是一名罪犯。

秦暖抬起頭，被記者推搡過的緣故，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哭了一路的眼睛也紅紅的，看起來狼狽極了。

「我沒見過他，也沒有給過他東西。」

女警皺起眉頭，和男警對望了一眼，又問：「你跟顧向席什麼時候認識的？」

「十年前。」

「你們認識很久了，你知道他在販丨毒嗎？」

「他沒有販丨毒。」

「三年前，你跟顧向席交往過對嗎？那麼那時在金瑤會所里搜出來的d品，你知情嗎？」

秦暖沒吭聲。

女警等了一陣，見她不開口，加重語氣重複一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跟d品有沾染？」

女警問了許多問題，但秦暖咬死著，一個都不承認。

眼見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女警打算出門換個人時，門外進來了個人，對他們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出去。

「喬警官。」女警喊了一聲，跟著男警一同出了門。

喬言在秦暖對面坐下，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吃點東西。」

秦暖保持著垂頭的姿勢，沒說話，也沒看他。

「暖暖，對不起。」除了道歉之外，喬言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人安靜地坐了好一會兒，喬言又開口：「你為顧向席難過沒有用，他這種人，也不值得你難過。是他害了你，如果不是他，你不會被人指認賣d。」

「暖暖，你相信我，我會保你出去。」

說著，喬言走到她身邊，將她的手銬打開，又伸出手，想將她額前凌亂的髮絲繞到腦後。

可他的手還沒觸碰到，秦暖就躲了過去。

喬言抬在半空的指尖頓了頓，收回手，起身說：「你待在這裡，明早我想辦法讓你出去，但顧向席，你不用抱太大希望，只要找到證據，他難逃一死。」

將話說完的喬言，又望了她幾秒鐘，邁步離開。

出了門，他吩咐了女警好好照料秦暖，接著，便踏進隔了兩扇門的另一間審訊室。

這間審訊室里的警察，是個經驗老道的男警在逼問，無論是態度和問的問題，明顯都比女警更加一針見血和致命。

但結果都一樣，眼前的男人從進來到現在，沒說過一個字。

喬言望著慵懶靠在椅子上的顧向席，眸色深了深，沒想到到如今的地步，他還能這麼淡定。

「高警官，讓我來吧。」

高警官望了眼這位新秀，帶著疲憊地點頭，將這裡交給他。

待所有人都出去，剩下喬言和他對峙，顧向席身上的懶散，瞬間消散的一乾二淨，他發紅著的雙眼，像是恨不得撕了眼前的人，「她怎麼樣了？」

「我沒必要透露。」喬言快速掃過筆錄上的內容，抬眸淡淡地望著他，「我只能告訴你，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所以你最好……」

他的話沒說完，顧向席已經發了狂般站起身要去揪他的衣服，但他手上戴著銬子，動作極其不方便，還沒夠得著，喬言已經一拳落在了他臉上。

「這一拳，是我為暖暖打的，都怪你，把她害成這樣！」

喬言剛說完，腹部穿來一陣疼痛，他順勢望去，才發現顧向席居然不用手，而是用腳踹了桌子，桌角抵住了他的肚子。

他疼的悶哼一聲，揚手打回去，但顧向席的速度太快，他一連打了三拳，才中了一拳。

屋子裡的響動，驚擾了外邊的人，那位高警官推門進來，看到兩人扭打的狀況，當即上去將兩人分開，「你們做什麼！」

被拉開的喬言，稍微冷靜下來，「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等高警官出去，喬言在椅子上坐下，盯著對面男人掛了傷的臉，彷彿沒有發生過爭執一般，公事公辦地開了口：「三年前，你窩藏在金瑤會所的d品被發現，立即就逃往了國外，再此之後，你曾多次去往過q國和y國。」

喬言頓了一下，沒想要顧向席回答的意思，徑自說了下去，「這兩個地方三不管，聽聞你每次過去，都是專門去見那兒的毒丨梟？」

顧向席冷沉深邃的眸子看他一眼，短促地「呵」了聲，「聽聞？」

「顧向席，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處境！你要真想讓暖暖少受點罪，就早些承認！」

「好啊。」顧向席瞄了眼手上的銬子，再掀眸，態度極其自大傲慢，「讓我跟她單獨見一面，我就告訴你。」

「你做夢！」喬言控制不住地被他的態度給惹火，「你難道害她害得還不夠慘嗎？」

「害？」顧向席斂了臉上的笑意，接著，有股戾氣從他周身透了出來，「你把她推出去，害她差點被車撞死的時候，有想過害她嗎？」

儘管早知道拿著視頻威脅他的是顧向席，但親口從他嘴裡說出來，還是讓喬言的臉白了白，帶著惱羞成怒的氣憤，「你空口無憑胡說什麼！」

顧向席沒有因為他的不承認而生氣，靜淡地看過他幾秒之後，開口：「雖然你沒在我家翻出證據，卻拿到了視頻，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