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在床上一絲不掛的秦暖,雖不明白他指的等等是什麼,卻也有些害羞的,將被子拉過,蓋在了身上。
剛鑽進被窩裡,男人已經從外邊回來了,只不過手裡……多了一隻行李箱?!
秦暖盯著行李箱,不明所以,還未開口,就看著顧向席一把將箱子打開,一堆方盒子,就赫然出現在了她眼前。
那是……
秦暖的臉燒了起來,驀地想到黃飛臨走前那句都帶了,原來指的是這個……
顧向席沒有秦暖的反應誇張,反而極其自然地挑選了幾盒,沖她走了過去。
他的氣定神閑,讓秦暖一下子縮緊被窩裡,羞得不敢正視他。
「別悶壞了。」顧向席輕鬆地將被子拉開,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唇。
柔軟的大床,比起椅子的邊邊角角阻礙,更加得心應手,也讓他和她的身子,貼得更加緊密,他壓在她身上,吻向了她的脖頸,留下一片濕漉漉的痕迹,最後又落到她唇上,輾轉反側的親吻纏綿了一會兒,視線才緩緩對上她的眼睛。
秦暖被吻的呼吸急促,本就羞紅著的臉,在他炙熱迷情的注視下,變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假若他一直不動也還好,偏偏他盯著她,手卻在她身上游移,勾起她一陣陣的顫慄。
她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本能地想把他的手推開,可在她觸碰到他的胳膊時,他忽然俯下身,像是壓抑了很久一般,帶著一股欲丨望和衝動,在她耳邊說了四個字:「我好想你。」
然後他一個用力,狠狠地闖入她的身體里……
他的幅度,一下比一下重,室內的氣溫,也越來越高。
最後唯有旖旎纏綿的聲音,在房間里細而淺的流淌而出。
……
秦暖再次醒來,屋子裡一片漆黑,她的身子酸痛的厲害,連翻個身都特別吃力。
「醒了?」身旁有喑啞的聲音響起。
「嗯。」秦暖有氣無力地應聲,隨即身上又是一股重量壓上來,同時,也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你暈過去太早了,既然你醒了……」
秦暖腰酸的厲害,因為他的話,腦子裡也清晰地浮現出,兩人做的那些事。
可是怎麼能說她暈過去,明明是他太沒節制……
秦暖剛想反駁,黑暗當中的男人,已經準確無誤的堵住她的唇,將她的話都消化在了嘴邊。
他修長的指尖,劃過她柔軟的肌膚,儘管想儘快佔有,卻也十分耐心地,等著身下的人動情了,他才輕車熟路地,又一次闖了進去。
三年前,顧向席佔有過她,卻不敢過分由著自己,如今,他們是名正言順的,他彷彿要把體內積蓄的所有欲丨望,全部釋放出來。
三天里,兩人幾乎日日夜夜的黏在一起,頻繁的次數,讓秦暖兩條腿都覺得不是自己的了。
剛結束一次歡丨愛,顧向席從洗手間里洗過澡出來,很快又爬上她的身。
「明天我有事。」秦暖軟綿綿地趴在床上,渾身無力。
「明天你能下床?」顧向席抓起她的手,親吻著她的指尖,「讓費玲幫你改時間。」
秦暖也在擔心著,自己這副身子,明天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不過,她搖了搖頭,「時間定好了,不改了。」
夜裡,秦暖依舊沒有逃開他的魔爪。
等第二天醒來,秦暖腰酸背痛,雙腿發抖,腳還沒佔地,整個人就往前撲了過去。
顧向席像是預料到會如此,非常及時地接住她,直接將她抱到了洗手間,放到浴缸里。
浴缸里,早就放好熱水,溫熱的水,稍微解了秦暖的疲勞,等手腳的力氣回來了,她制止住他的手,說了句:「我自己來。」
「你確定你自己可以?」
「嗯。」
顧向席點點頭,起身退到一邊,卻沒有走出浴室,而是站在她身前,十分「好心」的提醒:「如果我沒記錯,你昨晚跟我說,今早八點要出門,現在已經七點半,你只有三十分鐘……」
「七點半?」秦暖被說的一驚,人沒穩住,順著浴缸就滑了下去。
顧向席在水裡把她撈起來,拿毛巾擦掉她臉上的水,一副「沒了我就不行」的態度,又開口:「你看你,我要是不在,你剛才多危險,還敢說你一個人可以?」
秦暖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可她又擔心遲到,只得催促,「快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不行,萬一我走開,你又掉進去怎麼辦?」
「這……誰害的啊?」秦暖氣咻咻地瞪他。
「好了,」顧向席輕輕摸著她的腦袋安慰,「我保准你不會遲到,只要你從現在開始聽我的。」
秦暖哪裡還敢不聽,任由著他幫自己洗好身子,從浴缸里抱出來,又幫她擦乾,拿衣服讓她換上,臨走前,還不忘塞了熱牛奶在她手裡,叮囑:「記得喝。」
秦暖趕著出門,過於著急的她,還是在門口絆了一跤,人沒摔著,把牛奶給丟出去了,好在牛奶是紙盒裝的,沒摔壞。
顧向席又氣又無奈,把牛奶撿起來,一把將她抱起,直接送到樓下。
看著被抱下來的秦暖,費玲微微有些驚訝:「怎麼了這是?」
「我昨晚沒睡好。」秦暖從顧向席懷裡下來,搶先解釋。
顧向席勾著唇,沒戳破,沖著費玲不冷不熱地開口:「今天別讓她累著,最好連站都不要站,她人在哪,記得哪裡就放凳子。」
費玲應下來,不免又有些擔憂,「聽起來有些嚴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上回體檢,陳挽還說暖暖太瘦了,有點低血糖。」
「沒事,我會盯著她吃飯。」顧向席丟下這句話,唇角盪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又轉過身湊在秦暖的耳邊,低聲說了句,「留好體力,早點回來。」
秦暖臉上迅速爬上一抹紅,瞪他一眼,直接上了車。
費玲在他們臉上望了一圈,似是懂了,又似是沒懂,最後索性也不猜了,反正照著顧向席的吩咐總沒錯。
她上了車,搖下車窗,對著顧向席道過別,踩下油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