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開了頭了，她也不憋著了，繼續說，「那個時候你避著我，身上卻有……你說，你是不是在那段時間，找過其他女人？」
吻痕？顧向席一時間沒能明白她在說什麼，這幾年在國外，他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身上怎麼可能出現吻痕？
他把她的話，在腦子裡過了兩遍，才抓住重點一般，想到了那件事……
顧向席心裡的慌張和不安，在此時此刻消散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喜悅。
他的眉眼一片舒展，盯著她的漆黑深邃眼眸，也泛起了點點星光，「暖暖，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秦暖被他輕鬆的語調弄得更加緊張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為什麼要問她吃醋？難道是間接的告訴她，她猜想的都是真的？
秦暖有些茫然，下一刻，她像是被一盆刺骨的冷水當頭澆下，渾身發寒，驚慌成一片，「你真的有過？」
她不安的反應，讓顧向席按捺不住地勾起唇，「嗯。」
秦暖的心臟，彷彿被人狠狠鑿開，疼得她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她轉過身，不敢再面對他，「我……我想靜一靜。」
在結婚的第一天，丈夫竟然心情很好的承認自己和別的女人有染，秦暖整個人都懵了，他明明那麼喜歡她的啊……
可能那段時間顧向席心情不好，正好又有女人示好，他沒忍住？也可能當時為了推開她，故意找個女人留下痕迹來刺激她？
秦暖不斷地為自己找借口，她知道人的一生，不能苛求從始至終愛一人，再說那時他們也沒有在一起，他做什麼都是自由的。
可若是他好好解釋，她也願意聽，為什麼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著回答她？
顧向席看不到秦暖的表情，他的視線，落在她緊揪著浴袍的手指上，大概是過於生氣，力道大的指尖都泛白了。
他被她的小摸樣，逗的心情更好了。
他握住她的手，使壞地描繪起酒醉的她做的事，「她不光光咬的這裡，還咬的脖子，下巴……咬的勁真大，整整一星期我都沒出門，結果還是沒消退乾淨，被你看到了……」
「你不要說了！」秦暖一把甩開他的手，人窩在椅子里，抱著腦袋捂住耳朵，不願意再聽他說一個字。
他還想怎樣？把他們如何上床說給她聽嗎？
「暖暖……」顧向席被她激動的模樣給怔住了，等他反應回來，已經看到她身子一顫一顫的，有著晶亮的東西，從她臉頰上滑落下來，滴在了地板上。
他望著那滴淚，心裡哪還有半點喜悅，反而像是被蚜蟲啃咬著一般，翻滾著刺刺的疼。
他猛地伸出手，將她攬進懷中，「如果我告訴你，那個人……」
「我說了我不要聽！」秦暖在他懷裡炸毛了，使勁地推他。
激動的緣故，她的力氣很大，顧向席不敢弄疼她，等她在他懷裡發泄完了，才將她的腦袋抬起來，盯著淚流滿面的她，一字一句地開口：「那個人，就是你，你把我咬的一星期都不敢出門見人。」
她咬的？
秦暖安靜下來，像是在尋求真相，腦子轉了一大圈，眼睛再次蓄滿淚水，將臉埋在膝蓋上，「少騙人了你！」
她做的難道她沒印象嗎？
「你喝醉了，你忘了嗎？」顧向席有些無奈，卻也不敢再逗她，直言，「你來文庭雅苑找我那晚，我出門給你買葯。這麼短的時間裡，你就喝了酒，明明不能喝……」
秦暖人還懵著，但隱約能想起來那晚的事，她縮著脖子，說的有些沒底氣，「我口渴，想喝水……」
所以，是她喝醉了，去咬的顧向席？難怪她醒來之後，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那他們……
她不敢抬頭，只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看他，「那晚我們……」
顧向席輕咳一聲，一筆帶過，「後來你睡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
「哦……」秦暖把腦袋埋地更深了，她生了那麼久的氣，還把自己氣哭了，結果所謂別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顧向席輕輕撫著她的長發，慢慢地俯下身，湊到她腦袋邊上，聲音里藏了一抹細膩的溫柔，「現在你告訴我，是不是吃醋了？」
說完，他覺得不夠，又加一句，「還是你自己的醋。」
他沒有等到秦暖回答，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為她撲進他的懷抱，緊緊抱住他，已經給了他最好的答案。
原來，她會害怕，也會吃醋。
當真正愛一個人，會為其吃醋為其瘋狂，而當吃醋成為一種本能的時候，她的愛，便已經刻在心裡了。
顧向席的心，又甜又暖，他低下頭，在她臉上脖子上輕輕地吻，一片流連之後，他貼上她的唇，他啞著聲音開口，「我傷好了，我們證也領了，有些事，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忍了？」
他說的那麼直白，秦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但她紅著臉，視線飄忽，根本沒有勇氣把話說出來。
顧向席卻沒有耐心去等她回答，分離三年，日日夜夜的念想，彷彿一直沉睡的猛獸在這一刻衝破牢籠，促使他親吻她的動作，帶著驚人的索取和苛求。
他很強勢，用舌丨尖撬開她的牙關，瘋狂而又炙熱地親吻了起來。
他一手固定著她的腦袋，一手順著肩膀、鎖骨，一路下滑。
然後，他的唇，也慢慢地落向她的脖頸、胸前……
秦暖被他撩撥地，像是有一股的電流傳遍她的全身，讓她控制不住地，身體輕顫了起來。
她細微的反應，刺激到了顧向席，使得他更加興奮，伸手用力一扯，將她身上唯一的遮擋物扯開。
沒了浴袍，兩人的肌膚，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隨著他四處落下的吻，兩人身上的溫度也隨之升高。
椅子上的範圍過於局限，顧向席很快就皺起眉頭，似是不滿這一點地方，他離開她的唇，將她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接著，他像是想起什麼，說了句：「等等。」
